“老夫還以爲皇子必定是滿口之乎者也,怎麼一開口也是陰謀陽謀的這麼難聽。”
璀天被竹笙簫的問題弄的微微一愣,卻也是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呃……一路上太匆忙,耳目也跳過衆多,我一直沒跟你說多。現在既然已經安全到見到了我師父,跟你細說倒也無妨。”
“這位是我的師父鬼醫璀天,但同樣、他也是上一任暗名牌的擁有著。”
姑蘇瓏接連開口,而竹笙簫卻是不明所以。
他畢竟只是一個皇子,對於宮廷的事情瞭解的夠多,可是對於江湖就要少上許多了。姑蘇瓏看著竹笙簫明明不懂卻還強裝鎮定點頭的樣子不由莞爾。
“或許你不知道暗名牌代表什麼,我一句倆句也解釋不清楚。只能說但凡擁有暗名牌的人,可絕對不是單單武藝高超就可以了的。”
姑蘇瓏一臉認真,而竹笙簫卻還是一知半解。
不是擁有足夠的武藝就可以,那還需要什麼?
“還需要足夠的智慧和背景,每一個真正掌握了暗名牌的人,都是掌握了暗侍衛的每一個人的所有能力、家庭、甚至連他們曾經的愛人朋友全都一清二楚。只有完全掌握了這些,才能夠讓他們從原有的主人手中脫離,才能讓他們重新認你爲主。”
姑蘇瓏此時心口說來,卻是讓竹笙簫一陣陣心驚。心中好奇,忍不住脫口問了出來:
“那暗侍衛一共有多少人?”
“五百。”
“……”
竹笙簫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被姑蘇瓏所顛覆,看著姑蘇瓏如此小巧的身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是怎麼控制了那五百人的身家性命。
那可不是隨隨便便五六個人,你能掌握了所有的想法嫁人朋友。那可是整整五百人,而且還有人家對方還有上一任主人的保護,她竟然能夠翹來……
雖然說上一任的璀天是姑蘇瓏的師父,可以給她走走後門,可想必也絕對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姑蘇瓏看著竹笙簫驚訝的樣子,只是笑笑卻不多做解釋。
“話不多說,師父,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的東西?什麼東西?”
什麼時候告訴他準備了?竹笙簫再一次陷入了迷茫當中,看向姑蘇瓏的眼神已經不是驚訝足以形容。
這一瞬間,竹笙簫只覺得姑蘇瓏整個人都格外的神秘起來。
若不是這倆天始終都在一起趕路,他都快認爲姑蘇瓏是獨自離開做你了很多的事情了。
“那麼點小事也要來麻煩你師父我老人家,哎……真的,也不知道體諒老人家的身體……”
璀天一邊抱怨,一邊伸手從話裡拿出了個小小的包裹。
姑蘇瓏見到,立馬歡喜的接了過來。
“我就知道師父絕對不會讓徒兒失望的,有了師父的制勝法寶在手,我也就安心了。”
笑嘻嘻的將那東西收好,姑蘇瓏這纔是真正的放鬆了下來。一路走過來,可是說直到現在,姑蘇瓏纔是真正的放鬆下來的。
竹笙簫不知道姑蘇瓏收起來的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看樣子也絕對不會是他所能知曉的了。
“好了好了,既然東西都拿到了就快點滾蛋吧。”
鬼醫璀天看不慣姑蘇瓏心滿意足的樣子,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鋤頭。用力拔掉了那斷了木頭,不知從哪又摸出了一根新的棍子,靈巧的安裝了上。
不耐煩的揮手驅趕姑蘇瓏,一點都沒有長時間沒見的相見恨晚的感覺。
姑蘇瓏拿到了寶貝心滿意足,也不管對方對自己不耐煩揮手的樣子、笑嘻嘻的拉著竹笙簫離去。
竹笙簫的大手被姑蘇瓏的小拉著,哪裡還管璀天是什麼態度,只覺得整個人美的都快飛到了天上去。一直翻身上馬離去,都始終傻笑沒有第二個表情。
又是經歷了一天一夜纔回到了帝都,竹笙簫只覺得屁股都要爛了。可心裡卻是滿滿的。
同行三天多,姑蘇瓏早就沒有了最開始的冷漠和戒備。
幾次看著他無奈的搞砸了一切,都是二話不說挽起袖子自己解決。僅僅是一個女子,卻是給了竹笙簫一種高大的感覺。
尤其是在即將進入帝都的時候,竹笙簫累的趴在樹上一動不能動、而姑蘇瓏竟然二話不說給他打來了一壺水。
甘甜的泉水喝下去,竹笙簫不但緩和了身上的疲勞,心裡更是異常的甜蜜。
若不是估計著自己打不過姑蘇瓏,他就直接衝上去給姑蘇瓏一個香甜的吻了。
“現在是白天,咱們這麼光明正大的回去不好,現在這樹林休息一下,晚上再回去吧。”
將馬停在了帝都外的小樹林裡,姑蘇瓏拔出軟劍隨意砍了幾下,頓時便就把面前的這些雜亂的樹枝給砍去。
挑了幾個粗大的樹枝在倆顆樹上搭建,片刻便就搭出了個小小的空中吊牀。
竹笙簫微微一愣,沒想到姑蘇瓏的手藝竟然這麼好,自己也是揮動著腰間的寶劍砍來砍去,卻是一點效果也無。
看著竹笙簫忙來忙去,姑蘇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是找來樹葉鋪在了那樹枝上面開口道:
“別瞎忙活了,我這是做給你睡的,累了這麼久。先好好休息吧。”
“啊?這……這麼好……”
面色微微一紅,竹笙簫可沒想到姑蘇瓏做了這麼多都是爲了他。害羞的撓了撓頭髮,身體的疲憊卻是不容許他拒絕。
廢話不多說,幾步的走上前來,竹笙簫也知道憑藉他現在的能力若想自己解決睡眠問題根本不可能。
二話不說爬上了那小小的吊牀上,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他非但沒有感覺到難受,反而是格外的舒服。
“咦,怎的你弄的吊牀這麼舒服?”
驚訝的開口,若不是顧忌著身份分,怕是他直接都要呻吟出聲。
整個人都趴在了吊牀上面,低頭看著白晴、明明身下的就是樹葉樹枝,怎麼會有如此舒適的質感?
姑蘇瓏沒有給他回答,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入睡。自己則是坐在旁邊,彷彿永遠不知疲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