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面色不善,臉上看著那老御醫的表情也很是不滿。
只要他敢說,草民的方子是最好的,皇后保證會立刻動手把他給趕出去。
卻見那御醫認真的吸了口氣,像是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樣,好半天,看了一眼竹笙簫,這才繼續開口道:
“皇后娘娘,三皇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先試試這些藥??丛谒麄兩砩鲜欠裼行?,再用在王妃的身上?!?
“嘶……”
屋子中的大部分人都抽了一口冷氣,稍微有些實力的人是沒有想到這老御醫竟然這麼心狠。
而沒有實力的人,卻是都害怕他們會被選中,成爲第二個捱打的人。
皇后也是面色冷峻到了一個極點,開玩笑。要是讓別人試了藥、直接死了。不但無法加害姑蘇瓏、豈不是連她自己都要搭進去。
可那老御醫有了這樣的要求,並不算不合理,反而還是站在他們當權者的角度上來考慮,皇后又無法直接反駁。
目光不善的看著竹笙簫和那兩個御醫。卻見他們都是一臉坦然,根本沒有半點不自在的神色。
“本宮認爲不妥,若是因爲試藥而打傷了兩個宮人,相信不管換做是誰,都不願意接受的。”
皇后糾結了半晌,這才故作心疼的開口,一副慈悲的樣子,若是不知情的、可真的要認爲她是在幫助宮中的人著想了。
“皇后娘娘理解錯了,醫者父母心,草民怎會無辜的讓您去責打無辜之人。”
面對皇后娘娘的慈悲模樣,那御醫不慌不忙,又是行了一禮、這才繼續開口。
皇后聽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御醫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一會說要打人,一會卻又不打了?難道他是在耍人不成?
“老御醫此言怎講。”
不過不管是怎麼說,皇后也絕對不會怕了他就是。
鎮定的開口,目光則是直直的看著這個老御醫,她就不相信這兩個庸醫能有什麼樣的高超醫術。
“啓稟皇后娘娘,草民的意思是。將我們三人打成重傷,然後各自用各自的藥物,看看誰的最有效、由此一來,便就能夠知道各位的醫術高下了。”
“嘶……”
這一次,別人沒有激動,反而是那個跟皇后一黨的太醫忍不住的抽氣。
開什麼玩笑,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他要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了?
“老臣不贊同!”
想也不想的直接開口反對,他可是極爲惜命的人、怎麼能夠就這麼的栽在這麼倆個老傢伙的身上。
只是他這話一開口,便瞬間遭到了周邊各種各樣的質疑。
他不贊成?難道說他的藥裡面有什麼手腳不成?
“御醫不必心急,本王到是認爲這個方法極好。一來給王妃用的藥能夠有所保障、二來、也可以看看太醫院裡的御醫,是否真的名副其實。”
皇后面色陰沉的看著那御醫,沒等想到如何解釋過去,竹笙簫卻已經開口了。
這麼一句話堵了上來,頓時便就讓別人無話可說了。
皇后臉色難看之極,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不過隨即便就冷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裡,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從其他的方面找出來能夠找到其他的地方來改善。
“皇后、此事萬萬不可??!”
見皇后猶豫,那御醫立刻上前一步,想要讓皇后回心轉意,不要真的就選擇犧牲了他。
況且若是一旦他暴露了,那麼皇后肯定也不能夠獨善其身。畢竟他可是皇后親自找來的,一旦發生了什麼,跟皇后也是完全脫離不了關係的。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陷入了一種僵硬的氛圍當中,在場的大部分都是皇后宮裡的人,自然知道他們現在的做法代表著什麼。
這分明就是在給皇后找麻煩。
幾個太監在交頭接耳,很明顯也認爲皇后這一次是真的玩大發了。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抱著看笑話的心態。
開玩笑,他們可是見過皇后的鐵血手段,敢看皇后的想笑話。那他們就真的是一個個的都火膩歪了。
“母后、兒臣覺得此法可行。”
見皇后沉著一張臉不說話,竹笙簫可不肯輕易的錯過了這個機會。走上前來認真的開口,也算是變相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皇后面色陰沉的可怕,她可沒有想過這麼短的時間,竹笙簫竟然能夠安排了這麼厲害的兩個人進來。
看來、她果然是低估了竹笙簫的實力!
如此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只屈尊在國外當質子?這麼多年來、怕是他指定不在暗中完成了多少事情吧!
“本宮聽聞,王妃本身也有超高的醫學水平。倒不如將這幾張方子拿進去給王妃看看、看她如何抉擇?!?
深吸了口氣,皇后還算是鎮定,沒有徹底的亂了陣腳。
事情都走到了這個地步,說實話,她就算是再怎麼的混亂也沒有用了。
當今之計,還是怎麼能夠保全自己。
竹笙簫還想辯解反駁,但皇后卻不給他繼續說下的去的機會。鎮定的揮了下手,下人立刻便就把方子給送了進去。
竹笙簫嘆了口氣,也知道現在他是在皇后的宮中,就算真的是有什麼想法,也絕對不能現在就表達出來。
擡頭看了看房樑,竹笙簫只能期盼,裡面的姑蘇瓏沒有昏過去,真的能夠看看那幾張方子。不然今天,她可就真的危險了……
不過一會的時間,裡面的人便就出來了。
看著大殿中的衆人,面色怪異的把那三張方子一同給交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王妃沒有挑一個嗎?”
皇后臉色難看,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跟了她這麼久,就算是姑蘇瓏昏迷了,他就不知道自己拿哪張出來嗎?
“回稟皇后娘娘,王妃說這幾張方子都不是上等良藥,她稱自己身上已有良藥,剛剛就贏給自己用了……”
竹笙簫彷彿看到了皇后娘娘鼻子開始冒煙,怒氣衝衝的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隨時都要把他給撕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