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話娿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不會是故意包庇這個小丫頭吧!
竹笙簫面上露出了個笑容,口中的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拳頭緊緊的捏著,隨時都要爆發了一般。
良久,竹笙簫才控制了自己的所有情緒,放開了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坦然迎上了皇后的目光。
“母后生活的這是哪裡話,若是母后不信,可叫宮中的御醫來檢查一下。不過在這之前,兒臣相信,王妃的命更需要檢查。”
竹笙簫一副完全不怕你檢查的樣子,無形之間擺弄就給了許多人他這是真的的想法。
此時又見竹笙簫如此篤定,更是絕對的相信了他。
皇后的臉色也是變了幾次,她特意將姑蘇瓏打成這個樣子,爲的就是要他的命。甚至她還特意把竹笙簫招來,不讓他有機會救走姑蘇瓏,哪裡想到,到頭來竟然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好啊、到了最後原來都是針對她的!
果然,太子當初要把竹笙簫給送走的心愛你發是絕對正確的。他竟然早就知道會有人拿著個來找他麻煩,竟然將那塊落紅的帕子隨身攜帶。
他也不覺得噁心?
皇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很明顯是難以接受竹笙簫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而在另一方面,竹笙簫面對這一切卻是格外的坦然。
他從來不認爲有什麼問題是他不能夠解決的,雖然現在姑蘇瓏已經接近了快要昏迷的邊緣,但他也收到了姑蘇瓏那邊傳來的神色。
是的、她要他報仇。
皇后宮裡的人迅速去請太醫了,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的等待,竹笙簫卻是忽然站了起來。
找了個出恭的藉口出去,申然身邊有倆個太監跟著,但也絲毫不影響竹笙簫傳播信息的手段。
一會的工夫便就回來,皇后看著那倆個跟隨竹笙簫的小太監微微搖頭,知道他們是一無所獲了。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只是出恭?看著竹笙簫一副輕鬆的樣子,難道他就不怕姑蘇瓏喪命了嗎?
皇后自然不知道竹笙簫的想法,事實上,他連姑蘇瓏的想法都不明白。
剛剛派人強硬的把這個姑娘捉來,問她一切事情,她雖然沒有承認、可卻也沒有大喊大叫的說冤枉。
即便是那麼重的棍子一下一下的落下去、她也只是咬著牙不吭聲。
皇后以爲低頭看去,一定能夠看到姑蘇瓏仇恨的目光,然而當她低頭看去的時候,再一次失望了。
姑蘇瓏沒有任何仇恨她的想法,眼睛在接觸到皇后的時候,只是寫滿了悲哀。
有那麼一瞬間,皇后甚至都要認爲姑蘇瓏這是在替她悲哀了。不過隨即便就冷笑。
姑蘇瓏會對她產生悲哀的情緒?呵……那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太醫來了!”
屋子中的人都各懷心思,此時雖然還不能夠確定姑蘇瓏是否身子已經不乾淨的事情,但礙於竹笙簫的面子,還是有人細心的給姑蘇瓏準備了墊子。
皇后從剛剛的回憶中清醒過來,打眼看向竹笙簫,一副率先詢問他的樣子。
竹笙簫含笑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指了一下姑蘇瓏,示意那太醫快點去檢查一下。
來到姑蘇瓏的身邊,太醫雖爲醫生,但卻也是個男子,不能直接查看姑蘇瓏身上的傷口,只好叫來了倆個宮女,又把姑蘇瓏擡到了內室,讓那倆個宮女將姑蘇瓏的傷勢說給他。
來來回回忙活了大概盞茶的工夫,那御醫終於有了個初步的判斷。
“啓稟皇后娘娘,王妃她只是受了皮肉傷,並沒有什麼大礙。老臣給她開幾副藥膏、及時塗抹便可。”
恭恭敬敬的走了出來,御醫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堆。
最終還是說出了這麼簡單的結論。
皇后微微點頭,示意他直接去寫房子便可自己則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眼睛若有深意的看著竹笙簫,示意他自己把那帕子給拿出來。
竹笙簫聳了聳肩膀,卻不著急把帕子拿出來。
再一次起身跪在了皇后的面前,竹笙簫脣角戴上了一絲的冷笑。
“母后,兒臣剛剛聽聞母后的說法,總覺得今天這事情若是鬧大了絕對不好。父皇絕對不會想要後宮出現這樣的事情的對吧。”
皇后看著恭敬的跟自己講道理的竹笙簫,忽然整了一下,半天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贊同。
“那麼,兒臣相信母后也絕對不會希望以後這件事情還會被人拿出來,指責今天哪裡都不公平。想要再那這種事情繼續找茬的吧。”
“不錯。”
皇后耐著性子點頭,心中卻是差點都要罵人。
到底做什麼,你倒是動手啊。口若懸河的說這麼半天,她哪裡知道竹笙簫想要嘎哈?
“母后、兒臣認爲,既然想要保持絕對的公平。那麼就一定要用更多的太醫一同檢查才能確定公平。若是隻有一個太醫檢查,隨手說說這上面是豬血鵝血,兒臣豈不是也要受了誣陷了。”
竹笙簫一副苦兮兮的樣子,這麼幾句話說出來、不得不說是真的打動皇后。
不錯,她雖然有意嫁禍姑蘇瓏,可是同樣也不行要以後的人再來找她的麻煩。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她自己已經怕了這些麻煩。
有些事情,當時的時候或許很是混亂,不會有人發現。怎麼處理了也就罷了。可若是事後思考回味過來再來追究,那麼她這個推波助瀾的人勢必很難逃脫關係。
不過這一次……
皇后深吸了口氣,臉上做足了認可竹笙簫的樣子。揮手叫來了一個小太監,直接讓他去把其他的御醫也一同請來。
“母后不必麻煩了,現在這個時間,御醫都在宮外去處理收購藥材,除了這個守班的御醫,已經沒有其他的御醫能過來了。”
看著皇后虛僞的話,竹笙簫面色陰冷的開口,直接戳穿了她的所有謊言。
而他明明知道了已經沒有御醫在宮中,卻仍然是一副將所有事情都抓在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