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說的很是含蓄,但很明顯,言外之意便是二皇子動的手。
或者說,就是二皇子給的竹笙簫這武氣,才能讓他行兇。
皇上雖然自認爲足夠理智,但是在很多的時候還是容易被其他人的情緒引導。正如現在,他正在最擔心竹笙簫的時候,皇后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自然而然的、他也就順帶著開始懷疑二皇子。
是啊、若不是他真的有了那樣的想法,也一定不會有現在的這麼多的問題存在。
可是,爲何竹笙簫就會真的選擇走上這條路?他的心裡,就沒有一點點對他這個父皇的留戀嗎?
還是說,那個姑蘇瓏就真的值得他連生命都不要,那一切去交換?
皇帝心中難受,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只是一切都已經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管說什麼、很明顯都是沒用的了。
“來人,去把二皇子給朕叫進宮來。”
皇帝心中有想法,行動上也不耽擱。畢竟現在他懼怕太子的勢力,可對二皇子的勢力卻是並不懼怕的。
皇后在旁邊見皇帝果然中計,面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準備了這麼多,可不就是要一個個的把太子的潛在對手扳倒。
雖然不知道竹笙簫爲何忽然會受了傷,但是這麼好的機會,她是怎麼都不會放過的。
皇后欣喜若狂,而下面的人也是迅速的去給皇帝把二皇子叫來。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圈,好在給竹笙簫的藥也熬好了端了上來。
親眼看著竹笙簫喝了藥,眉宇間的痛苦減少了些,皇帝這才安心下來。既然這藥還有用、那麼就算是有效果的。
如此下去、相信竹笙簫也能夠真正的有所增益。
皇帝心中頗爲感慨,不敢相信這一切發生的這麼突然。他的兒子,擁有那麼多的智慧,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會輕生的人啊。
難到說,真的如同皇后所說,是因爲二皇子的原因?
可二皇子又爲什麼要對付竹笙簫?
皇帝的心中一團亂麻,正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出現在哪裡、但是也知道,只要二皇子來了、他怎麼也能夠問出來個結果了。
“皇上,二皇子來了。”
剛想到這裡,門口的小太監便就衝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叫他進來。”
皇上面色不善,撩開了袍子坐在了竹笙簫的牀邊,也不管皇后還站在旁邊,完全就是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
當二皇子進來的嘶吼,看到的便就是皇帝這個冷漠的樣子。
皇帝心中閃過了諸多的想法問題,但是到了最後卻還是都平靜了下來。尤其是偶爾瞥到了站在一旁看似理智的皇后。皇帝更是讓自己不得不冷靜下來。
不管怎麼說,他也知道皇后的立場的。
“笙簫自殺了,你可知道?”
清了清嗓子,皇帝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冷冷的開口。
雖然已經足夠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不得不說、就這麼一句,卻也仍然讓二皇子面色大變。
不過轉瞬看到了牀上躺著的竹笙簫,雖然閉著眼睛、但明顯還是有呼吸的。這才面色有所好轉。
“兒臣不知,不過此時看著三弟雖然在沉睡,應該還未傷及性命、可謂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皇帝自然是看到了二皇子的神情變化。仔細盯著他的所有微弱的情緒波動,果然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
皇帝的臉色這才略微冷靜了下來,看來這個兒子還是沒有真的欺騙他的。
只不過……
“確實算是萬幸。不過朕卻也不明白,笙簫好好的、爲何忽然就想不開要自殺了?”
“呃……兒臣剛剛太過緊張,卻沒有父皇想的周到。竟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二皇子聞言頓時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言辭語句之間,仍然沒有半點的毛病。若不是皇帝在這邊嚴厲的盯著他,怕是還要以爲他是臨時想到或者有人提醒的了。
“朕聽聞,前日裡、你倒是見過笙簫。”
二皇子神色一緊,完全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忽然說道這裡。面色有了一瞬間的變化,但同樣的、也迅速的安靜下來。
“是的,兒臣前日確實跟三弟來往了一次。”
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二皇子鎮定開口。心中卻不明白,當時那事竹笙簫說過絕對保密。
按照他對竹笙簫的瞭解,他絕對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你們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二皇子還在胡思亂想,而皇帝卻已經直接威嚴的開口詢問。
面容嚴肅的看著二皇子,彷彿要刺穿他的心靈來問個究竟。而這樣的目光,分明已經讓二皇子非常的不舒服。
不錯,皇家雖然都是比較冷血,可是他也畢竟是個人。怎麼可能真的承受住這樣的冷血。
“父皇、兒臣與三弟不過是尋常說了幾句話。三弟的夫人被貶。兒臣聽聞很是傷心,不過是寬慰的話罷了。”
深吸了口氣,二皇子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於皇帝的這樣懷疑,不得不說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他真的斤斤計較的話,到了最後可能反而還會讓皇帝懷疑。
而現在認真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很明顯纔是最爲理智的選擇。
“父皇,兒臣當時見三弟情緒低落,纔開口勸慰。可真的沒有要害三弟的想法,而且當時寬慰之後,三弟心情也好轉了許多啊。”
二皇子繼續開口,不過卻沒有讓皇帝放鬆情緒。
仍然是帶著絲絲懷疑的態度看著二皇子,隨時都想要仔細敲打一下他,到底跟竹笙簫說了什麼。
“當時你說是在寬慰笙簫,可有人能替你作證?”
二皇子心中個等於喜愛,當時竹笙簫爲了他找說事情可以刻意尋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別說沒有人管明正大的看見,就是偷聽都聽不到的。
如今被詢問,他還真的是有口難言。
“父皇,兒臣跟三弟說說家常、併爲留旁人在身側。不過兒臣很是不明白,三弟一天之中解除了那麼多的人,父皇爲何單單就懷疑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