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聞言面不改色,彷彿早就已經知道了竹笙簫會拒絕他一樣。
“既然如此,那二哥也不爲難你了。不過說句真心話,做哥哥的、是真的希望你能夠留下來。”
這一句話說的頗有誠意,即便是竹笙簫這樣看慣了時間虛僞的人,也是看出了其中的認真。
終究,這個二皇子還是站在了他的這一邊。
不過說實話,就算是他竹笙簫不站在二皇子那一邊,可一旦留了下來,那麼勢必會有其他人代替竹笙簫去做質子。
到時候二皇子和竹笙簫站在統一戰線,齊心協力、是有很大的可能把太子給弄出去的。
而到時候若是太子去當了質子,整個國家中接任太子的人,很明顯變就是他二皇子了。
“我看今日天氣不錯,外面陽光明媚、倒不如出去踏青郊遊,也不辜負這上等風光。”
竹笙簫忽然起身,站直了身體看著外面的天色,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若是不知道他脾氣的人,鐵定會認爲他這是個真正的紈絝子弟的想法。可他單身在外那麼多年,承受了無數的暗殺追擊,怎麼可能就只會有想玩鬧的心思呢。
“三弟好心思,只是本王瑣事衆多,怕是不能跟你一同踏青了。”
二皇子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竹笙簫的書佛啊。
直接開口便就拒絕。竟然就這樣的放任了竹笙簫自己出去。
高慕白完美的演繹了侍衛的角色,始終跟隨在竹笙簫的身後,竟然還真的就收住了這份閒氣。
“那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聽到竹笙簫說要出去,他是第一個贊同的。
始終跟隨在他的身邊,說不煩那是假的,他可是早就已經受不住了這份閒氣了好嗎!
高慕白迅速的收拾了好東西,竹笙簫雖然人單事薄,但終究也是個皇子。進進出出也絕對沒有誰敢輕易的攔著他。
帶著高慕白大搖大擺的出了二皇子府,竹笙簫拼命的忍住了要去找姑蘇瓏的想法,帶著高慕白一路向著郊外走去。
遠遠有幾個跟隨竹笙簫的人見他這樣的選擇,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他回來就只有這麼短短幾天的時間,怎麼能夠忍得住心中的所有想法不去行動?要知道,他若是現在還不行動的話,到時候被太子捷足先登的話,他可是還是要回去當質子的。
一輩子都不能回來,客死他鄉不算,甚至隨時都有危險。
倆國開戰,想也不用想最先死的人就是他。
“你都已經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不覺得應該去完成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竹笙簫漫步散心,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彷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負擔一樣。只是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讓高慕白微微驚訝。
“始終跟在我身邊,你的風影樓真的不要了嗎?”
“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做什麼呢……”
風影樓裡現在的那個人纔是那麼多人認定了的正牌主人,他現在想要進去,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就算是有著這張臉,可卻也根本就不管用。
“你也真是狠,竟然做了那麼嚴密,要不是瓏兒告訴我,我絕對想不到你會來對付我。”
一想到自己落到了這步田地都是因爲竹笙簫,他看著竹笙簫的眼神就格外的不舒服。彷彿隨時都要把對方給吞下去似的。
竹笙簫訕笑了下,慢吞吞開口:
“不對你狠一點,你可就把我的瓏兒給搶走了。”
“你真的那麼喜歡姑蘇姑娘?”
高慕白可沒有想到竹笙簫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這樣的話,此時站在他的身邊頗爲冷靜的看了他一眼。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考慮過竹笙簫是不是真的喜歡姑蘇瓏。畢竟像他們這種富家子弟,真的沒有太多的感情可以說。
任何一切關於他們的東西,都可以用交換和利益來形容,哪裡有什麼感情的存在。
親生父母兄弟都是那般,一個女人……
“你竟然懷疑這一點,瓏兒都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竹笙簫眉毛輕輕跳動了一下,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高慕白。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都有些浪費了。
按照這個男人小心眼的樣子,貌似也不可能得到姑蘇瓏的芳心吧。
“你去處理一下風影樓的事物吧,這段時間那個小子會暫時離開,你能有半個月的時間去收回你的勢力。半個月之後……”
竹笙簫淡定的開口,一句話果然迅速的吸引了高慕白的所有注意力。
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竹笙簫,高慕白忽然覺得竹笙簫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腹黑。簡直就是腹黑界的祖宗。
感情這是呼來換去的指示了他這麼久,忽然覺得自己不需要了就給他在弄走?
高慕白恨不得一巴掌拍到竹笙簫的後腦門上,只是一想到自己現在貌似沒有多少的時間可以浪費,還是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若是走了,那你怎麼辦?”
“不必擔心我,我也已經有了新的住手來替代你的位置,你放心的去吧。”
竹笙簫一臉鄭重的拍了拍高慕白的肩膀,一副你去吧,這裡一切有我的樣子、還真的是讓人說不出的壓根癢癢。
什麼叫他放心的去吧?!
“對了,你記得把這個也帶回去。我四弟他怕是會跟青兒發生矛盾,到時候你把這個給我四弟,他便就會解決其中的矛盾了。”
看著高慕白迅速的壓住了自己的情緒,竹笙簫又從懷裡拿出來了個東西,鎮重其事的交給了高慕白,感情還真的是把他當苦力,來回給送信的了!
“我這一路回去,東西太多了,怕是拿不了啊。”
冷冷的看著竹笙簫,這麼腹黑的欺負了他這麼久,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幫他竹笙簫辦事。雙手抱住了胳膊,高慕白撇過頭去,做出了一副高冷的樣子。
竹笙簫見狀也不著急,反而是再一次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麼大會從身上拿出了這麼多的東西,而他身上仍然是之前平整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他都藏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