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老頭向我招了招手,“來,把手給我。”
我依言乖乖的將手給了他,德老頭抓著我的手翻看,又捏又揉。我心裡既疑惑又噁心,這貨該不會是那個吧?我可只是拜師而已,絕對不賣身的啊。
德老頭看好就,放開我的手,然後點了根菸,抽。
“嗯,你的手還算光滑,柔韌度也可以,練習一些簡單的印還可以。以後想要修煉更加高級的印的話,還得好好的練習手指的靈活度纔可以。”
德老頭又是抽菸又是喝酒,弄的自己醉醺醺的,我都不清楚他現在說的話是不是經過大腦思考的。
我也不插話,慢慢聽他接下來要講些什麼。畢竟我現在的時間不是很充裕,過不了多久之後,索命鬼就會來找我了,要是到時候我還沒有學會自保的方法,還不能對付索命鬼的話,我的姓名就很難保證了。
而且依我看,現在的德老頭也沒有任何想要幫助我的意思。因爲他隨時都有睡著的可能,只怕等索命鬼來了之後,他就已經在呼呼睡大覺了。
德老頭打了個飽嗝兒,不修邊幅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邊的口水,然後跟我講:“印一共有九種,分別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這九種,而我現在所要傳你的就是其中的‘兵’印。”
兵印?聽起來NB哄哄的,是不是學會了就能召喚出一大波殭屍小兵來幫我戰鬥啊?
“所謂兵印,它的作用就是加強你所使用的符、咒的力量,從而用極強的破壞力殺死鬼物。”
聽德老頭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陳墨秋。記得在螺絲結頂的時候,她就是瞬間加強了自身的力量,是不是也使用了兵印?
我確實也想擁有陳墨秋那樣的力量,而且,我並不介意自己變得又高又壯,哈哈,想想還是有些小激動了。
沒想到既能學到高強的法術,還能解決身高的問題,一舉雙得。
德老頭並不知道我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到我那稍顯猥、瑣的笑容,覺得我心裡面應該在想一些不正當的事情。
所以他一筷子就敲在了我的腦袋上,惡狠狠地說:“跟你認真說話了,能不能專心一點?”
“哦哦哦,我認真一點就是了。”我揉揉被敲得痛了的腦袋,無奈的說。
德老頭雙手負在身後,站了起來,佝僂著腰在教堂裡面來來回回的踱步,並且慢悠悠的說出了關於兵印的詳細講解。
餘彬舉手提問:“這些屬於你們幫派內部的道法,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德老頭搖搖頭,一副很不屑的樣子,“你又沒有喝湯,身體裡面全都是濁氣,是無法很快練習學會的。而且你這個人也沒有學習道法的天賦,聽去了又能如何?”
唉,這個糟老頭子真是嘴下不留情。餘彬埋頭繼續吃他的飯,不再管這些事情了。
隨後,我從德老頭那裡得知了有關於兵印的詳細講解。
所謂兵印,只是一個簡稱或者叫別稱,它的全名應該叫做“大金剛輪印”,所需要的動作也並不是太複雜,就是在不動明王的基礎上,中指覆於食指之上。
配合大金剛輪印還有一套金剛薩錘心咒,只有咒跟印相互配合起來使用之後,才能將我所要使用的符的力量得到大幅度提升。
我在德老頭的教導下一步步學習使用大金剛輪印,一開始由於手指靈活度實在太差,加上對指法的順序不瞭解、不熟悉,所以動作非常慢,而且還不到位。
不過隨著兩個多小時的練習之後,我的指法速度明顯有了一個質的提升。而且德老頭還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七八袋牛奶,倒在臉盆裡面,只要我的手指練得疲倦了或者髒了皺了,他就讓我把手泡在牛奶裡面。
太奢侈了,從小就聽說有什麼牛奶浴,現在我雖然沒有使用牛奶浴,但是用牛奶泡手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享受了。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我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兵印、也就是大金剛輪印了。
德老頭看著我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嗯,孺子可教,現在你已經能夠熟練使用兵印,那麼就用這一招去對付索命鬼吧。”
就靠這一招就行了?
我從懷裡拿出一張火符,想要試驗一下效果怎麼樣,別到時候束手束腳。
結果德老頭一把摁住我的手,說:“不要隨便試驗,一來想要催動火符需要消耗法力;二來你身上的火符應該不多,消耗了多可惜;三來雖然使用印不消耗法力,但是用金剛薩錘心咒來配合印的時候,法力將消耗巨大。”
說來說去,德老頭就是想要告訴我一件事,我的法力存儲量太少了,現在消耗了,待會兒對付索命鬼的時候就不夠了。
德老頭鬆開我已經垂下的手,瞇著眼睛,說:“你別擔心,以後跟我修煉,將法力寄託在外物之上,就可以一直增加法力了,不必再受苦於死靈鬼眼。”
兩聲烏鴉叫,月亮升起來。索命鬼就要來了,我手掌中心的“死”字已經變成了深紫色。
這間教堂裡面陰氣重,對於鬼物是個很有力的戰場,對我不利,所以我先告別德老頭,跟餘彬兩個人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索命鬼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所以我乾脆隨便瞎走走。
我跟餘彬兩個人漫步在陽光下,漫步在小河邊。
“你猜,我今晚會死嗎?”我對餘彬說。
餘彬嘿嘿一笑,說:“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
“猜NMB~~”
…………
就在我們兩個在滿口胡說八道的時候,河面上飄來一艘小船。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會還有小船在河裡飄蕩了?我好奇的看了過去。
這艘小船搖搖晃晃的,非常不穩,感覺風稍微大一點就能把它給吹倒似的。月光灑在小牀之上,我驚訝的發現,這艘船居然是紙做的!
而且在紙船上海矗立著兩個紙人,是一對童男童女,個頭跟真實的小孩一般高。
深夜裡突兀的看到這副場景,我的心一下子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