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居然是來找我的?難道是餘彬託人來找我傳遞消息的嗎?
我問:“你認(rèn)識畢焱?”
胖子捂著腦袋說道:“認(rèn)識。”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不認(rèn)識。”
“認(rèn)識又不認(rèn)識,你玩我了?找到。”
胖子趕緊解釋說:“別打別打,我說是實(shí)話。事情是這樣的,昨晚畢大哥坐了我的車,說遇到麻煩可以來找他的,我真的還就是遇到麻煩了,所以纔會來找他。”
哦,我想起來,這不就是昨晚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嗎?只因爲(wèi)昨晚實(shí)在是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才讓我一時沒有想起來這個胖司機(jī)。
而且昨天晚上看他的時候,天色比較黑,並沒有完全看清楚臉,再加上他換了衣服,所以我纔會一下子矇住沒有認(rèn)出來。
我說:“你把手拿開,讓後我看看你的臉。”
胖子乖乖把手給拿開了,我一看,嗯,倒是很像昨晚的那個胖司機(jī),也該沒有錯了。
我向他伸出手,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把你當(dāng)成是小偷了。”
胖子抓著我的手站了起來,說道:“沒事兒。”然後他又看了看祠堂裡面供奉的那麼多的牌位,說道:“不知道畢焱大哥的牌位是哪一個。”
額,能不能說句好聽的,我可還沒有死了,你就這麼咒我。
我拉了拉胖子,說道:“來來來,轉(zhuǎn)過來,好好的看看我的樣子。”
胖子按照我說的話,站在我的面前,仔仔細(xì)細(xì)的將我大量了一遍,嚇得叫了起來,不停的後腿。
“大哥,您也太猛了吧。其他的鬼,白天都要躲起來,你大白天還能夠出來晃悠,真是法力高深啊。”
“我晃悠你二大爺,看清楚了,我是人,不是鬼。”
“是人?”胖子似乎是不太相信,圍著我看了半天,又東捏捏西捏捏,最後才相信了我的說辭。
“怎麼又變成人形狀了,昨晚不還是鬼,在天上飄的嗎?”
“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有很強(qiáng)的法力,能夠幫助你抓鬼驅(qū)邪就可以了。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說到這裡,胖子的臉色就變了,變得陰晴不定,想要說,但是卻有不敢說。
呵,這個死胖子,到底說不說啊?
胖子最後想了想,還是說了吧。
“那個,畢焱大師,我叫於天一,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個開夜車的司機(jī)。”
嗯,這些我都很清楚,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我還不是很清楚的信息,比如說,爲(wèi)什麼我在於天一的脖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吻痕,而這個吻痕上面有著很重的鬼氣?
於天一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肯定是碰上鬼了,而且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一下子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不說出來,他有開始害怕鬼物,所以纔會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一般這種時候,用激將法激一激就好了。
我假裝轉(zhuǎn)身離開,說道:“既然你這麼不想說的話,我就走了,拜拜。”
這一下子可就把於天一給急壞了,他趕緊拉著我的手,噗通就給跪下了,眼淚汪汪的跟我說:“畢大師啊,您可不能走啊,我現(xiàn)在處於生死存亡的關(guān)口,您就好心好意的救救我吧。”
我轉(zhuǎn)過身來,將他扶了起來,說道:“想要我救你也可以,你必須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老老實(shí)實(shí)的全部都告訴我,否則,我也沒有辦法幫你的忙。”
“好,我全部都告訴你。”於天一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事情的經(jīng)過比較漫長,我跟於天一分別坐在了大板凳上面,他說,我聽。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事情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
於天一跟妻子兒子住在一棟出租屋裡面,四周圍全部都是出租屋,大家互相之間都不認(rèn)識,全部都是來自大江南北的朋友。
這一天,於天一隔壁屋子的人搬走了,搬進(jìn)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風(fēng)韻極佳的婦女。
這位婦女打扮時髦,身材保持得很好。
婦女是在夜店打工的,每天晚上都回來的很晚,基本是晚上上班,而白天就在家裡面睡覺。這樣的生活節(jié)奏跟正常人是相反的,但是跟於天一確實(shí)剛好合拍。
於天一是開夜車的司機(jī),也是的,每天晚上工作到很晚纔回家,而白天了,由於晚上工作的很累,自然要好好睡覺了。所以在時間點(diǎn)上,他們兩個人就相吻合了。
時間點(diǎn)吻合,再加上是鄰居,漸漸地,兩個人就熟了起來。
每天晚上,於天一都會開車到婦女的上班的地方,順路將她給接回出租屋。
婦女省了不少車費(fèi),自然是願意坐於天一的車子回去的。
兩個人一來二去就越來越熟了,於天一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都來接?jì)D女回家。
雖然每天都接觸,但是兩個人卻沒有越界。因爲(wèi)畢竟於天一也是有家室?有兒子的人,他要照顧家庭,有約束,就不可能出去胡搞。而婦女雖然在夜店工作,但是接人待物,門門清,知道跟什麼樣人應(yīng)該保持什麼樣的距離。
所以兩個人的關(guān)係雖然非常好,也很曖昧不清,但是卻一直沒有發(fā)生什麼不正當(dāng)?shù)男袪?wèi)。
兩個月內(nèi),於天一天天這麼將婦女送回出租屋,直到有一天,發(fā)生了意外。
在一個星期之前,婦女照舊在夜店上班,這一天來了一個富家公子,就看上那個婦女了,說什麼也要帶她走。
婦女自然是百般的不情願,她雖然是在那種地方上班,但是卻不賣身的。
富家公子生氣了,說不跟他走也可以,那就得陪他喝酒,一直喝到他滿意爲(wèi)止。
被逼無奈之下,婦女只能陪著富家公子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富家公子喝不動了,就讓手下人頂上去,車輪戰(zhàn),一個接著一個的跟婦女喝酒。
雖然婦女的酒量很好,但是也頂不住七八個人一個接一個的來跟她喝酒,最後實(shí)在喝不動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富家公子的本意就是把婦女給灌醉了,然後帶走。
現(xiàn)在婦女醉倒在了地上,他剛想要實(shí)施計(jì)劃的時候,婦女突然開始吐血了。
富家公子一開婦女都喝吐血了,一下子就沒了性質(zhì),帶著手下離開了。而婦女了,則被夜店老闆送到了醫(yī)院進(jìn)行治療。
結(jié)果卻是,因爲(wèi)攝入的酒精過度,婦女死亡了。
那一晚,於天一也去了夜店門口等待婦女出來,可是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能等到婦女的蹤影。於天一回到家之後就感覺不太好。
結(jié)果第二天就得到了婦女死亡的消息。
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關(guān)係,但是於天一還是很傷心的,畢竟以後晚上回家,誰來陪他說話了?
第二天晚上,於天一還是按照熟悉的路子來到了夜店門口,纔想起來,婦女已經(jīng)死了,沒有必要再在這裡等候她了。
於是,於天一就準(zhǔn)備開車走人了,可就在這時候,於天一的車門打開了,隨後又自己合上了。
那車門打開、合上的方式,以及車門打開的方向,就跟婦女每天晚上上車時候的情形一模一樣。
於天一愣住了,他轉(zhuǎn)過身,在後排看了又看,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到。
或許,剛剛車門打開並且關(guān)上的樣子,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於天一這麼想。
他駕著車開回到了出租屋,然後將車停了下來,就在這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後排座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了一位婦女。
透過後視鏡看去,那個婦女,不正是喝酒過多導(dǎo)致死亡的那個婦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