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那個女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小巷子裡面,而且還是出現在風衣男子的電腦屏幕裡面。
女鬼已經穿著很少,胳膊、大腿都露了出來,而且頻頻彎腰,那抹魚肚白的嫩肉時隱時現。
而風衣男子則看的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看,舔著舌頭,一副恨不得衝上去抱住女鬼的樣子。
“她是誰?”我輕聲問著風衣男子。
可是對方依舊瞇著眼睛盯著女鬼的胸部看,根本不理會我說了什麼。呵呵,這可真的是被鬼迷了,已經都忘記了自己的行爲是否正常了。
風衣男子一定中毒不淺。
我招呼陳墨秋快過來,趕緊幫忙將風衣男子給拯救出來,要是在這麼下去,風衣男子很快就會完全聽從女鬼的了。
就在陳墨秋靠近的時候,我瞥了一眼電腦屏幕,心臟瞬間加速,那女鬼的頭顱竟然從電腦屏幕裡面伸了出來。
先是頭髮,緊跟著是嘴巴、鼻子,然後耳朵、後腦勺,最後整個頭顱都伸了出來。她似乎認識我,出來之後沒有理會風衣男子,而是直接向我報以一個微笑。
我跟她剛分開不久,她會認識我也是正常的吧。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女鬼都已經將頭顱從電腦裡面伸了出來了,照正常情況來看,風衣男子應該會被嚇得尖叫一聲,然後扔掉電腦飛快的逃跑吧。
可現實卻不是這個樣子的,風衣男子不但沒有跑,反而傻傻的笑著,並且吻了一口女鬼鮮紅的嘴脣。
風衣男子不但是被鬼迷了,而且已經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我趕緊將陰陽傘打開,將太陽精氣全部都射向了女鬼。
再一次,我的法術失效了,一點用處都沒有。女鬼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就看到在風衣男子的身邊圍起來一個綠色的圈。
而我的太陽精氣根本進入不了這個綠圈,全部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女鬼轉過頭去,跟風衣男子激烈的吻在了一起。她其實是在吸食風衣男子的陽氣。
之間風衣男子的面部開始變得消瘦、灰暗,整個人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分鐘,風衣男子必死無疑。可笑的是,風衣男子對此卻無動於衷,他抱著女鬼的頭顱,忘情的深吻著。
“巫婆秋,快點,快救救那個男的。”我衝著陳墨秋焦急的喊了起來,雖然這種關鍵時刻,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一個女人身上有點太沒面子,但是我也顧不得許多了,能救風衣男子纔是最主要的。
陳墨秋也知道事情不好,早就將自己的手提箱給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顆許願星。
沒搞錯吧,這種時候了,你要許願星幹嘛?許願讓女鬼死掉嗎?能不能靠譜一點?果然把事情都交給一個女人來做實在是太不可靠了。
只見陳墨秋將許願星放在手掌心,然後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看起來像是結印,不過跟我的結印方式不太一樣。她的結印動作多而複雜,但是她的手指很靈活,十多個複雜的動作在她的手裡面三秒不到就給搞定了。
等她結印完了之後,她怒睜雙眼,叫了一句:“妖孽,受死!”然後一下子就把許願星給拋了出去。
許願星砸向了綠圈,瞬間金光四射,照的跟白天一樣敞亮。而且還伴有強烈的震動跟震耳欲聾的響聲。
我去,這大招也太狠了吧,這簡直就快比得上一顆小型的手雷了吧?不過我到不擔心風衣男子的安危,以爲我離得其實也挺近的,而我除了眼睛被晃了一下以外,其實也沒什要緊的。
這顆許願星裡面應該設置了攻擊法陣,而且是隻針對鬼物的法陣,對人類除了晃眼睛,沒有其餘的危害。
“嗨,你還好吧?”我問風衣男子。
然而,四周圍安安靜靜的,我得不到任何回答。等到光消散之後,我的眼睛重新適應了黑暗,才驚訝的發現,剛剛那顆許願星的攻擊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因爲,綠圈一點都沒有動搖,而且女鬼正抱著風衣男子的頭顱,上上下下的親吻著。
我不禁吃了一驚,難道連陳墨秋也對她束手無策嗎?我回頭望向陳墨秋,發現她一臉嚴肅,同時伴隨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的,連陳墨秋都沒曾想到,她的許願星攻擊竟然會失效。
天啊,我們遇到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
跟以前我碰上的鬼物來說,這隻女鬼的實力絕對是超一流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她。而且連我覺得很厲害的陳墨秋,現在看起來也是束手無策的。
難道,我尋找十二陰煞的行動,在第一站就失敗了嗎?
原先陳墨秋跟我說,在十二個鬧鬼地的鬼物的實力可要比我以前遇到的鬼物都要強,我一個人絕對對付不來的時候,我還覺得她太小看我的實力了。
可是在我看到了女鬼的實力之後,我現在深刻意識到,我自己有多麼的脆弱。
“額啊~~”風衣男子放出一聲低沉的慘叫。
我轉頭看去,看到女鬼咬住了風衣男子的下巴頦兒,然後將那層皮給撕扯了下來。
由於風衣男子的陽氣被吸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他的皮都皺成了一團,一下子就被撕扯開來了。
由下巴開始,他的整張臉上的皮都被撕了下來,不止如此,女鬼用嘴咬住風衣男子脖子上的皮,準備開始撕扯。照這個樣子來看,女鬼是打算將風衣男子全身的皮都撕扯下來嗎?
我感覺胃裡面翻騰的很,一時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而陳墨秋跟餘彬似乎這種場面見慣了似得,他們都懷著憤恨的眼神看著女鬼的惡行,手捏成了拳頭。
很快,不到一分鐘的功夫,風衣男子全身上下的皮都被撕扯了下來。緊接著,女鬼開始啃食皮囊,就好像我們平時吃涼皮一樣,一點一點的塞進嘴巴里面,慢慢咀嚼。
女鬼吃的津津有味,就好像在啃食什麼美味佳餚一樣。
而此時的風衣男子,還沒有死透,倒在地上,全身血淋淋的,不停地抽搐。
陳墨秋撇開臉去,眼睛裡面充滿了憤怒。“走吧,我們救不了他了。”
說完,陳墨秋擡腿就走,根本不再看風衣男子一眼。
就這樣走了?就這樣放過這個女鬼了?我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我們現在拿女鬼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那個綠圈把我們全部都隔絕在外,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風衣男子看那樣子也是救不活了,我們現在要是不離開,待會兒女鬼吃完風衣男子,再來吃我們怎麼辦?還是先回旅店,再做從長計議吧。
我想通了這點,也準備走了。可是餘彬還是一副咬牙切齒,準備跟女鬼死幹到底的樣子。沒辦法,我只能硬拽著他離開了。
就在我們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小巷子的出口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孫姜棋。
這個孤獨的老人正拿著自己剛織好的“毛衣”,愣愣地站在巷子口,似乎是在等人。
我兩三步走到跟前,之前就看他陰陽怪氣的,不像個好人,我有些抑制不住衝動,一把抓住孫姜棋的衣領,大吼:“快說,你是不是跟女鬼一夥兒的?”
孫姜棋被我抓住之後,居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倒是他的身體好像不太好,不停地咳嗽。
我趕緊鬆開手,這老傢伙,是打不得的。
孫姜棋一邊咳嗽一邊對我說:“小夥子,你在講什麼啊?什麼女鬼,我聽不懂啊。”
“別TM在這兒給我裝,你不跟女鬼一夥人的,大晚上不睡覺,一個人來到巷子口乾嘛?”我正愁沒人撒氣了,索性將所有怒火都噴到他身上。
孫姜棋還是咳嗽,夜風涼,可能他真的是凍著了。
他將手中的毛衣遞了上來,說:“我是在等我老伴兒啊,我看到她進去了,怕她著涼,就給她帶了件毛衣來。”
老伴兒?什麼意思?他老伴兒不是死了嗎?這老傢伙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結果他手中的毛衣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裡是什麼毛衣,這根本就是活人的頭髮!在頭髮根本,還能看到一些人頭上的皮!
這老東西果然跟女鬼是一夥兒的,我掄圓了拳頭,一拳就砸向了孫姜棋的鼻子。別的先不說,先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吧!老東西,吃Shi去吧!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孫姜棋不閃不避,只是向我笑了笑,嘴巴里說:“年輕人,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嘛。”然後他一伸手,就把我的拳頭給摁住了。
我一個年輕小夥子,力氣還是有的,居然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給摁住了使出全力打出的一拳,這簡直讓我有點難以置信。
這老東西,絕不簡單。
而此時,更加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發現手上握著的那團頭發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樣,居然纏繞在我的胳膊上面了。
無論我怎麼甩、怎麼扯,都不能將那些頭髮給弄下來。
我心裡一涼,著了老傢伙的道兒了。不過,這老傢伙到底想幹嘛?想殺我?我跟他也無冤無仇啊。
一時間,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