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怎麼殺害彪警官的?”許亦沒等我完全回過神來,就劈頭蓋臉的問了起來。
彪警官?哦,就是彪子吧。對了,他被女鬼給殺死了,怎麼還問起我來了?哦,對對對,當(dāng)時只有我跟他兩個人呆在屋子裡面,許亦會懷疑我殺人在正常不過了。
我的意識開始逐漸恢復(fù),人也漸漸的清醒了,我張開口,隨便說了幾句,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可以開口說話了。
呵呵,真是諷刺啊,本來是怕我大喊大叫引起別人懷疑,所以才讓我喝了那晚粘稠之物。誰知道最後因爲(wèi)我不能說話,不能夠及時提醒彪子有危險(xiǎn),才導(dǎo)致他葬送了性命。
這就叫做善有善報(bào),惡有惡報(bào),不是不報(bào),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立馬就報(bào)。
我擡起自己的雙手,說:“警官,我雙手被拷著,又怎麼能殺死彪警官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渾身上下都被彪警官打的不成樣子了,我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殺的死他了?再者說,你進(jìn)來的時候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我是暈倒在地上的,一個暈倒的人怎麼能對一個肌肉男下殺手了?許警官,麻煩你說話經(jīng)過腦子好不好?”
許亦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兔崽子,這間屋子裡面就只有你跟彪子兩個人,我寸步不離的在屋子外面守著,一個人都沒有進(jìn)來過,這間屋子成了密室,除了你,還能有其他人是兇手嗎?你別告訴我他是自殺的,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自殺可以將自己的腦袋扭轉(zhuǎn)一百八十度的??煺f,你是怎麼殺害彪警官的。”
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肩,不怒反笑,“那好,就算我說是我殺死彪警官的,那許警官,請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殺的死他?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相信我能殺的死他嗎?”
許亦被我問住了,確實(shí),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別說殺死彪子了,我就連打彪子一拳都幾乎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他愣愣出神,“不是你殺的,那還能有誰?難不成見鬼了?”
我冷冷一笑,“呵呵,還真被你說對了?!?
許亦先是驚恐的看著我,隨後大發(fā)雷霆,連續(xù)拍了幾下桌子,吼起來:“胡說八道,封建迷信!你一定是用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方法殺死了彪警官,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撇開這件事情先不談,另外一件事情也夠我頭痛的了。
許亦給我介紹了那個讓我很介意的男子,那名在我眼中本來應(yīng)該死去的男子。
男子名叫王長田,是小王村的村民,靠種田爲(wèi)生,同時也會做點(diǎn)木工,家裡面忙活的挺好,還經(jīng)常給村裡人幫忙,是村民口中的大好人。
那一晚,王長田晚上多喝了兩杯,就出了屋子去小便,正好撞上我殺人,於是就將偷偷的查看我的行蹤,等我走了之後就趕緊報(bào)警,這纔將我逮到。
一派胡言,我根本沒有殺人,他又是怎麼看得到的!
同時我看到陰魄一直是血紅色的,那就說明一點(diǎn),現(xiàn)在在這間屋子裡面的王長田,很可能不是人類,他,很有可能就是鬼。
雖然這間屋子是封閉的,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我估摸著差不多太陽也應(yīng)該升起來了。
我衝許亦笑了笑,說:“警官,你不是想要知道彪警官是怎麼死的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
許亦愣住了,“嘿,我正跟你說村口吊死的女屍事件了,你怎麼又扯回到彪子的事件上來了?不過也罷,你要是願意承認(rèn)是怎麼殺死彪子的,我也可以先辦理這件事情?!?
他攤開了筆記本,掏出黑水筆,取下筆套,就準(zhǔn)備記錄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了?!罢f吧,是怎麼殺人的?!?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許警官,抱歉啊,在這間屋子裡面我說不出來。
“嘿,你怎麼那麼多屁話?”
“我這個人啊,有嚴(yán)重的密閉空間恐懼癥,在這間小屋子裡面我說不出來。不如這樣,你把我押到屋子外面去,在外面空曠的地帶,我就可以說出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了?!?
“嘿,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想逃跑是不是?”
“別這麼說,你們派出所人那麼多,我還被押著,手被拷著,怎麼跑得掉?”
許亦想想,可也是啊,確實(shí)是這麼個情況。於是他就親自押著我出了屋子,另外讓幾個手下前後都跟著,防止我逃跑。
而我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王長田。
王長田起先不肯出小屋子,但是我說彪子的死因跟王長田有關(guān),他必須在場,當(dāng)場對質(zhì),於是許亦也將王長田給押到了外面。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現(xiàn)在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來了,雖然陽光不是很刺眼,但是也已經(jīng)足夠感受到溫度了。
我走到陽光底下,感受太陽帶給我的溫暖,然後偷瞧王長田,嘿,這個傢伙死活不肯進(jìn)入到陽光裡面,就是要呆在有影子的地方。
哼哼,我就知道他王長田是被鬼上身了,一接觸到陽光,鬼物就不能再附著在身上了。
我朝著許亦喊著,讓他快點(diǎn)將王長田給押過來。
王長田了,急的跟鍋蓋山的螞蟻一樣,跳來跳去,甚至都給警察都起手來了。大家口中的老好人,突然產(chǎn)生這麼奇怪的舉動,不由得讓人覺得其中大有文章。許亦也是怒了,不由分說,拉著王長田的衣領(lǐng)子就往陽光裡面拽。
王長田被拽入到陽光裡面,噗呲一聲,身體就開始消融。
許亦看的臉色鐵青,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被陽光照射了一下,就會消融了?
他連連倒退,將手槍逃了出來,對準(zhǔn)了王長田的下半個身子,冷汗直冒,手裡的槍也拿不穩(wěn),一直在哆嗦。作爲(wèi)一個警察都會被嚇成這個樣子,你可以想象場面有多駭人了。
其餘的警察自然也都被嚇得不敢靠近。
現(xiàn)場只留下王長田的尖銳的嘶吼聲。
大概一分鐘之後,王長田的身子已經(jīng)完全化成了灰,就好像是在殯儀館裡面火化了一樣。風(fēng)一吹,灰就瀰漫的到處都是。
我笑呵呵的走到許亦身邊,喊了聲“許警官”,嚇得許亦槍都掉在了地上。
“許警官,現(xiàn)在,你總該相信我說的了吧,彪子他,真的是被鬼給殺死的!”
……
……
……
在見識到王長田化成灰之後,許亦對我的態(tài)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不光解開了我的鐐銬,還花錢讓我去洗了個桑拿,然後帶我去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點(diǎn)了滿滿一桌子菜,就讓我們兩個人吃。
他還拿了特地尋來的跌打酒給我擦拭傷口,讓我的身體恢復(fù)的快一點(diǎn)。
在酒桌上,許亦畢恭畢敬地給我滿上一杯,小聲問我:“畢大師,您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俊?
呵,之前管我叫什麼來著?現(xiàn)在改口叫我畢大師了??粗S亦充滿恐懼的眼神,我也沒有跟他慪氣的心思,畢竟現(xiàn)在死了那麼多人了,不是慪氣的時候。
我不太會喝酒,但是現(xiàn)在必須得喝一杯啊,這一杯是壯膽酒,爲(wèi)我接下來的行動壯壯膽子。
我沒有回答許亦的問題,而是轉(zhuǎn)口問他,到底在小王村裡面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一般來說,鬼物是不會跟警察過不去的,因爲(wèi)警察一般身上陽氣都非常重,對警察下手,弄不好就會傷到自己。
而那個長髮女鬼居然會選擇殺死警察,但是對我卻根本不聞不問,這說明,彪子跟女鬼之間,一定有著什麼非同尋常的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