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見到他了,那個跟我一樣胸口長有眼睛的人,只要能夠弄清楚他胸口眼睛的秘密,說不定就能夠使我搞清楚自己胸口眼睛的秘密,幫助我除掉這噁心的東西。
我胸口的眼睛還是不停的向外散發出怨氣,只是經過餘彬的幫助,現在散發的少了罷了,但是這樣慢慢的一點一點散發,還是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
這些天來我接二連三的遇上不乾淨的東西,說不定就跟眼睛有關。
下了公交還不算完,我們還要走一段崎嶇的山路,天都已經黑了,今晚我們就先趕去陳老伯家裡面休息,睡一覺,等養足了精神,明天再去會會那個胸口長眼睛的小黑。
由於走山路還是有一段時間的,我就先問問陳老伯有關小黑的事情。
“陳老伯,你先給我講講小黑的情況吧,我們好做到心底有數?!?
陳老伯跨過一個溝,說:“小黑啊,他原名陳雕,每年都會去外地打工,掙錢回來享受。他父母死得早,也沒有妻子兒女,孤家寡人一個,三十多歲了,只顧著吃喝玩樂?!?
餘彬比較直接,說:“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了?”
陳老伯呵呵一笑,“花花公子就算了,他又不是公子。陳雕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常常言語侮辱村裡的婦女,人品非常不好。所以這次他胸口長出眼睛的事被村民知道後,沒有一個替他說話的,都一致趕走他,認爲他是怪物?!?
陳老伯頓了頓,接著說:“其實依我看,應該是村民們受夠了陳雕了,找個機會把他趕走罷了?!?
我皺了皺眉眉頭,這樣就說不通了啊,我問:“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找我們幫忙了?直接把他趕走就好了啊?!?
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很不願意就這麼讓陳雕走的。不是我可憐他,光是聽陳老伯說,我就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了,整個一個流氓。
我主要是害怕把陳雕趕走了,我找不到他,那樣我又怎麼尋找眼睛的秘密了。
陳老伯解答了我的疑問,“主要還是我的勸解,再怎麼說,陳雕也是村裡的一份子,沒有做什麼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該幫就幫一把。我在村裡面還是有些話語權的,村民也比較尊敬我,給了我幾分面子,答應湊錢找來黃金道長來替陳雕看病、除妖?!?
原來如此,山裡的村民還是比較淳樸的,在陳老伯的勸說下,還是最終決定救救陳雕,可是他們心裡比較還是有些牴觸,所以沒有自發的來迎接我們。
難怪迎接的人就只有陳老伯一個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村口。
村子就杜鵑村,這裡沒有杜鵑鳥,但是有很多的杜鵑花。老伯說他們這裡的杜鵑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很多名人都喜歡到他們這裡來看杜鵑花。
村民們也就順勢賣起了杜鵑花,但是由於交通不便利,花運送不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也不太方便,所以買賣並不太好。
是啊,經過一路的行走,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有多少人會爲了一些花走這麼遠的路了,山路這麼崎嶇,車是肯定開不進來的。
我們走進村子,家家戶戶都已經關了門,村子安靜、祥和,偶爾傳來幾聲犬吠,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環境挺好?!蔽也唤f。
看慣了城市的垃圾、尾氣,突然來到這麼一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人的心都會感到非常的舒暢。
很快,我們來到了陳老伯的家,是一棟兩層小樓,一路走過來,我也發現了,他們這裡兩層小樓特別受歡迎,幾乎家家都是兩層小樓。
陳老伯伸手掏出鑰匙,邊開門邊說:“我兒子、兒媳都外出打工了,留下我跟孫子兩個人住,孫子叫*,還請你們多多照顧了。”
我點點頭,“是請您多照顧纔是?!?
陳老伯打開門,走進屋子,我們也跟著進去。打開燈,發現裡面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張大的方桌,四條板凳,還放了很多的雜物。
陳老伯進廚房拿出兩個杯子,到了點熱水,端到我們面前說:“家裡窮,也沒什麼可以招待的?!?
我喝著熱水,心裡頭都暖暖的,老伯家庭條件確實不太好,就這樣的家庭,還湊錢給一個“不相干”的村民驅邪,不得不佩服大山人的淳樸。
隨後,陳老伯給我們安排了房間,讓我們休息。
我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著。這個社會,富的可以一頓吃三十道菜,窮的會連一個包子也要掰開兩半分兩頓吃,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很正常很平凡的事情,但是看過之後,還是會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我原本以爲餘彬這樣的有錢人會住不慣這麼破舊的屋子,又要抱怨,畢竟他在火車上可沒有少抱怨過??墒浅龊跻饬系氖牵N彬很快就睡著了,呼聲響起,也許,他是太累了吧。
我也閉上眼睛,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耳朵裡傳來小孩子的話語聲,聲音很小,但是由於我的神經比較敏感,還是聽到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天有點矇矇亮,估摸著應該是凌晨四點左右,這個點大家應該還在睡覺吧,怎麼會有小孩說話的聲音?
好奇心驅使我起牀看看,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於是我披了件外套,躡手躡腳地往二樓走去。
慢慢的,我發現了聲音是從一間房間裡面傳出來的,我輕輕推開房門,往裡面看去,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牀上對著空氣說話。
小孩約摸十五歲的樣子,消瘦、眼袋有點黑。
他又是拍手又是笑,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最奇怪的是,他就那麼對著空氣說話,不光是說話,就好像對面站了一個人似的,他跟那個人在交流。
可是無論我把眼睛睜得多大,都看不見對面有什麼人。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心裡面的疑惑越來越大,想進一步瞧瞧,這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畢師傅,起牀啦?”
我轉頭一看,是陳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