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自己的開鎖方式就要簡單粗暴的多了。
由於不知道里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事先將一大塊石頭抓在手裡面,用它來充當武器了。
隨後我也不含糊,朝著木門的正中間就是一腳,硬生生將木門給踹開了。
這裡首先要說一下,想要踹開一扇門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像電影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隨隨便便就可以踹開的。我能夠踹開這扇木門,完全是因爲這扇門年久失修,木質鬆軟,已經根本起不到防護的作用了。
我將石頭拿在手上,然後亦步亦趨的朝著屋子裡面走過去。
剛進入屋子,我就看到了擺在大堂正中間的三口棺材。
我拿著石頭,小心翼翼地靠近,我記得剛剛看到的有人鑽進去的棺材是左手邊第一個。所以我慢慢地繞到了最左邊,伸手去推開棺材的頂蓋。
要是有照相機拍下我現在的樣子的話,一定很搞笑,滿臉大汗、手舉著石塊、扎著馬步,一副逗比的不行的樣子。
棺材所採用的木質很特殊,手摸上去很鬆軟、舒服,而且木頭散發出陣陣的清香味道,並不會讓人覺得難受,反而還很好聞。
木頭很輕,我用手一推就給推開了。
嚥了口口水,我舉著石頭,湊近了棺材。
伸頭去看,在棺材裡面卻不是什麼惡鬼、殭屍,而是一個有著水汪汪大眼睛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才十一二歲的樣子,扎著兩個大大的麻花辮,身穿紅白格子衣服,雙手抱著胳膊,蜷縮在棺材的一個角落裡面,要哭又不敢哭,害怕的看著我。
這個小姑娘怎麼會躲在棺材裡面了?
見到是個小姑娘,我緊張的心情才得以放鬆下來,放下了手裡的石頭,對著小姑娘說:“你好呀,小朋友,你怎麼會鑽到棺材裡面去的,你媽媽了?”
我正說著了,旁邊的棺材的頂蓋轟隆就被推開了,一個手臂比我還粗的村姑從裡面冒了出來。
“不許傷害我閨女。”
小姑娘一看到那村姑,立馬從棺材裡面爬了出去,跑到村姑的懷裡,哭著喊媽媽。
額,看來這村姑是誤會我了,把我當成要對小姑娘下手的壞人了。我連忙解釋自己是來到這個村子裡面尋找自己的兩個同伴的,村姑聽到我這麼說,才相信了我的話。
“哦,原來你是來找那兩個男子的啊,很不幸,他們被鬼王帶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我聽得納悶,土地婆說鬼王,村姑也說鬼王,到底鬼王是何等的存在?
村姑先去把被我踹開的門給關嚴實了,然後又從屋子裡面拿了一件女人穿的大紅襖丟給我說:“快,快穿上,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一聽,這叫怎麼一回事兒?怎麼讓我穿起女人的衣服來了。
不過看村姑臉色嚴峻,神色緊張的樣子,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於是自己就乖乖的將衣服給穿了起來。
等我穿好衣服之後,那邊第三口棺材也打開了,從裡面站起一位老太太,一出來就焦急的喊著:“你們幾個還在墨跡什麼啊?鬼王就要來了,快,快躲進棺材裡面。”
說完,她就又鑽了進去,看起來,這位老人家是村姑的媽媽或者婆婆之類的吧。
村姑把自己的女兒摟在懷裡,鑽進了棺材,一邊把棺材的蓋子給蓋上一邊小聲提醒我。
“棺材裡面有女人的化妝品,你趕緊鑽進去,把化妝品塗抹在臉上,然後關上棺材的蓋子,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記住了沒?”說完話,她就鑽了進去。
我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
不過入鄉隨俗,看著人家神情這麼緊張的樣子,指不定會碰上什麼大麻煩了,我還是乖乖地照做好了。
我一下就跳進了棺材,將棺材的蓋子給蓋上,爲了不把自己給憋死,我特地留了一個小縫兒用來通風。
然後我在棺材裡面一頓摸索,摸到了女人用的化妝品,按照村姑說的,將其塗抹在臉上。
呵呵,要是有鏡子的話,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比鬼還恐怖。
就在我擦著化妝品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外面突然就起了風。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爲風吹得樹枝樹葉作響,還有那種獨特的風起來的呼嘯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是鬼王來了麼?
我將化妝品放回原位,安安靜靜地躺在棺材裡面,靜靜地等待鬼王的來臨。
我倒也想看看,所謂的鬼王,究竟是什麼東西,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那麼厲害。厲害到能夠將餘彬都給抓走的地步。
我等呀等,就聽到吱呀~~一聲,屋子的門開了。不知道是風吹開的,還是說,有什麼東西推開門進來了。
總之我剛纔把門給弄壞了,是個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嘎子、嘎子、嘎子。
就好像有一隻溼噠噠的拖鞋在地面上踩動的聲音。
聲音繞著三口棺材一圈,最後停在了我的棺材附近。
“吱~~”我的棺材的頂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推開了,嚇到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同時把眼睛瞧瞧的露出一個小縫兒,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推開的。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噁心的吐出來。
在我的頭頂上方是一個人頭,有鼻子有眼,只不過全都腐爛了,而且鼻子裡面趴著蛆蟲,嘴巴里面遊著蜈蚣,耳朵上有一隻碩大的蜘蛛正在結網。
這哪是什麼人頭,簡直就比馬桶還要髒啊。
那顆髒頭在我的臉上嗅來嗅去,似乎是在聞我身上的味道。由於它不停的嗅,有幾隻蛆蟲甚至掉在了我的臉上,爬來爬去,噁心的我都快要跳起來了。
威懾於髒頭的厲害,我不敢輕舉妄動。
嗅了好一會兒,這顆髒動或許是覺得我不符合它的胃口吧,選擇了離開。
嘎子、嘎子、嘎子。溼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並且離棺材越來越遠。
很快,風又起來了,只不過風聲也越來越遠。
等到幾乎聽不到風聲之後,我再也忍受不了,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將臉上的蛆蟲給抖個乾淨。
你大爺的,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啊,簡直沒把我給噁心壞了。
剛剛那是什麼東西?那就是鬼王嗎?怎麼看起來那麼像殭屍啊?
要真是殭屍的話就好辦了,畢竟我有著很豐富的對付殭屍的經驗,真要是碰到殭屍,我倒不是特別的害怕。
怕就怕那玩意兒不是殭屍,因爲我從聲音感覺到,那玩意兒走路是很自然的,不是一跳一跳的。而且他一走路就帶起風聲,我不記得有什麼殭屍是這個樣子的。
我在撣著身上的晦氣,那頭兩口棺材也都打開了,三個女人從棺材裡面出來了。
村姑招呼我進了裡屋,把屋子的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而且還掛上了大黑布,只留了一個小口子對著大堂用來透氣外,其他地方滴水不漏。
那邊老太太點上蠟燭,用灰色的罩子給罩上,弄得僅有的光線也都比較暗,僅僅能夠勉強看到周圍的東西。
我們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方桌四周,村姑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籃子,端出幾盤菜,三碗飯,分給家人吃了起來。她們問我要不要吃,我看看她們那一副很久沒有吃飯,都快餓壞了的樣子,硬是把“我也餓了”這四個字給屯回到了肚子裡面。
“你們吃吧,我來這裡之前已經吃過了。”
看著她們四個人餓鬼投胎一般的吃著飯菜,我不禁開始同情這一家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