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來都是跟鬼物打交道,所以學(xué)習(xí)的都是怎麼對付鬼的方法,從來沒有認(rèn)真考慮過怎麼對付人。
後來我發(fā)現(xiàn),很多鬼的力氣都很大,還會很多技巧,要是我連人都對付不來,又怎麼對付鬼了?
肌肉,是得練,但是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的成的,所以我學(xué)習(xí)了一些所謂的旁門左道,用來對付一些心地不純的人。
說是旁門左道,其實就是使用的時候,條件有些違背正統(tǒng)。但是隻要我把這些法術(shù)用在正當(dāng)途徑上,那麼即使是旁門左道,也能發(fā)揮正當(dāng)?shù)男Ч?
我揮出的這一道符名爲(wèi)“同步符”,所起到的效果就是被同步符打中的人,會跟著施法的人做出同樣的動作。時限爲(wèi)三分鐘。
在我將同步符打在洪智豪的身上之後,他的拳頭也就瞬間停了下來,接著,他擺出了跟我一樣的姿勢。
“這,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不聽我的使喚了?”洪智豪努力地想要動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
“你是誰?居然會使用妖術(shù)。”
暮雲(yún)沁拍手稱快,“哈哈,你平時欺負(fù)人欺負(fù)慣了,終於有人能讓你知道厲害了,夥計,揍他。”
呵呵,我可不是你養(yǎng)的打手。
不過這小子確實欠揍,上來就想給我一拳,真是狂妄。不過念在他是對暮雲(yún)沁一番心意,估計是吃了我的醋,所以纔會顧不得多想,動手打人的。
我往後退了兩步,洪智豪做出同樣的動作,也往後退了兩步,他身後有個小臺階,他一腳踩空,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暮雲(yún)沁笑的更開心了。
洪智豪則是滿臉怒氣,羞愧難當(dāng)。他衝著我吼:“別以爲(wèi)你會點法術(shù)了不起,我告訴你,不出三天,我要你人頭落地!”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我跟暮雲(yún)沁都知道事情不能玩大,把洪智豪惹毛了,拎著菜刀來找我算賬,我哪裡吃的消。
我使了個法,解除了洪智豪身上的符。
“你可以走了。”
洪智豪稍微運動了一下,哼了一聲,扭頭就跑了。
“小畢,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兩下子嘛。”暮雲(yún)沁難得誇我一次,只不過這稱呼,還是用的亂七八糟。
“畢姥爺,你想吃什麼,今天心情好,我請客。”暮雲(yún)沁說道。
我也懶得理她了,隨她怎麼稱呼好了,真是個沒腦子的女生。我現(xiàn)在可沒有一點吃飯的胃口。首先白衣女鬼的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其次劉鸞的死還處於調(diào)查之中。什麼都還不知道,我哪裡吃得下去飯?
我跟暮雲(yún)沁一邊走,我一邊問她:“雲(yún)沁,你知不知道你住的那間屋子裡面曾經(jīng)有過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也在裡面住過?”
“白色連衣裙?那就說的太寬泛了吧,我自己就穿過啊。怎麼,爲(wèi)什麼問這個?”
說的也是,那是女生宿舍,不知道有過多少女生住過,幾乎每個女生都有白色連衣裙,這樣問是問不出我想要的消息的。
我又問:“那我說的具體一點,你住的那間屋子,曾經(jīng)有沒有死過人,還是死的一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
暮雲(yún)沁轉(zhuǎn)過頭,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怎麼知道?那個女生叫丁玲,是上上屆的學(xué)姐,聽說是因爲(wèi)暗戀一位老師,表白不成,就在屋子的浴室裡面割脈自殺了。”
“不過後來屋子也請大師驅(qū)過邪,重新裝修過一遍,髒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至少我住了這麼久就沒有看見啊。”
哼,你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我們回去吧。”
“什麼?回去哪裡?”
“當(dāng)然是回去我們的屋子了。”
“那裡剛死過人唉,我纔不去。”
她說的也對,讓一個女生住在那樣的地方,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於是我們在校外找了一個酒店,定了三間房,暮雲(yún)沁住在中間,我跟黃天毅分別在她的左右兩邊。
住酒店有個講究,那就是兩頭邊上的房間不能住。因爲(wèi)那是靈魂上天入地的通道,有些酒店設(shè)計不好,把通道給堵死了,就會出現(xiàn)靈魂上不去又下不來,在屋子裡面上上下下,懸浮不定的情況。
所以我們避開了兩頭的房間,在中間找了三間房。
安排暮雲(yún)沁住下之後,我讓黃天毅保護他,然後我自己帶上傢伙回去學(xué)校的原來那間女生宿舍。
我要去找那個白色連衣裙女鬼,很可能她跟劉鸞的死有關(guān)。
而且,她昨晚對我做出那樣親暱的舉動,卻又不殺我,這令我很不解。如果她是殺害劉鸞的兇手的話,爲(wèi)什麼要放過我一名?沒理由啊,我也是保護暮雲(yún)沁的保鏢,沒理由讓我活著纔對。
唯一的解釋就是,白衣連衣裙女鬼跟本案無關(guān),但是剛好她死了之後靈魂困在了那間屋子,很可能她會對事情的經(jīng)過有所瞭解。
來到屋子,裡面已經(jīng)被封鎖了,警察還在取證。
一位年輕的警官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著我,嘖嘖兩聲,說:“看你賊眉鼠眼的不像個好人,說,來幹嘛的。”
呵,他的那些個領(lǐng)導(dǎo)都知道我是幹特殊工作,對我好生相待,沒想到卻被一個小警察給鄙視了。得,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我還是別跟他一般計較。
“我原來住在這裡,想拿點東西。”
小警察呸了我一口,“你TM眼瞎啊?沒看到警察正在辦案啊?趕緊滾。”
“我是來找一位朋友。”
我進一步明確了自己的目的,一般情況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沒有哪個警察會傻傻的不知道我的身份了,一般都會禮讓三分。可是我今天還就是碰上了一個死腦筋。
“找朋友?這裡面除了警察啥玩意兒沒有,找什麼朋友?我看你就像是殺人犯,是不是來找同夥的?兄弟們,把他銬起來,帶回警局好好審審。”
你大爺?shù)模@回玩大了,被逮到警局可就不好玩了。
“等一下。”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呵呵,老熟人,刑警大隊隊長——鄧川。自從雨女的事情之後,我們就沒曾再見過面,沒想到居然以這種方式重逢。
小警察看到鄧川來了,連忙點頭哈腰,客客氣氣的。
“這位是我請來協(xié)助辦案的靈異大師,不得無禮。”鄧川對我還是很客氣。
我看著鄧川,感覺他衰老了許多,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想著小蝶。
小警察對我的態(tài)度立馬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原來是大師啊,恕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我擺了擺手,跟鄧川說:“今天晚上,我想要在這裡見個朋友。”
話剛說出口,鄧川臉色微變,他明白我要見的是什麼。
“可以,我會讓手下暫時離開一會兒,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說。”
我點了點頭,說:“好,我一個人做事不利索,需要一個幫忙的。”
“嗯,你要誰幫忙,我嗎?”鄧川指了指自己。
我搖了搖頭,回頭指向小警察,說:“我就要他來幫我的忙。”哼,其實我就是不爽他剛剛的態(tài)度,想要趁機整整他。我想他平時應(yīng)該是沒有見過鬼的,不知道他第一次看到鬼會不會嚇得尿褲子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畢焱,以後喊我畢師傅就行了。”
小警察點點頭,說:“我叫大飛。”
我?guī)е箫w進了浴室,浴室不大,兩個人還會有點擠。我四處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既然白衣女鬼是在這裡死的,那就一定可以在這裡把她召喚出來。
我就用昨天的辦法,用洗澡的方式來召喚她。
“大飛,你身上挺髒的,要不要洗個澡啊?”我問。
“啊?”大飛一臉無語的看著我,“洗澡?現(xiàn)在?”我點點頭,說:“就現(xiàn)在,你洗吧。”
“這……”
“怕什麼,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我現(xiàn)在都在想,大飛會不會以爲(wèi)我是心理變態(tài),不過我現(xiàn)在只能想到著一個點子了。
我關(guān)上浴室門,將馬桶蓋給放下來,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大飛扭扭捏捏的脫掉了衣服,在我面前衝起了澡。
我打開手機,計算著時間。
五分鐘。
十分鐘。
半小時。
大飛洗的差不多了,問我:“畢師傅,我洗完了,給我拿一件乾衣服了。”
“不行,繼續(xù)洗。”我頭都不擡的說,女鬼還沒出來,他怎麼能停。
“啊?還要洗?”
“別廢話,叫你洗你就洗。”
“行行行,聽你的。”
大飛又倒了不少洗髮水在頭髮上,開始搓了起來。
我依舊看著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奇怪的是,女鬼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就在這時,我看到地上流的水有了一些變化,一開始是清澈無比的,後來慢慢的有了些淡紅色,緊接著就變成了血紅色。
是血!
我猛地擡頭,看到檸檬頭裡面噴出來的居然是血漿!
而大飛還渾然不覺地洗著頭。
“哎,畢師傅,這水怎麼那麼黏啊,是我用的洗髮水的原因嗎?”
而此時,我聽到咔噠一聲,馬桶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推蓋子。
我起身離開,馬桶蓋立刻被推開,兩隻蒼白的手從馬桶裡面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