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還是挺瞧不起這個人的,覺得是個非常好對付的人,但是後來才發現,這個人遠比想象中的厲害的多。光是一招就能夠把我給制服了,不得不佩服。
後來才知道,他身上寄存著一種特殊的鬼——冰溜子鬼,可以將周圍的溫度迅速的降到很低。
這個人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強悍的一比。但是就是這麼強悍的人,居然也躺在了街邊,要不是我爲了招魂,恐怕都不會遇到他吧。
看他的樣子,應該撐不過一個晚上的,要是沒有碰見我的話,他就必死無疑了。
看來這就叫做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讓我遇見他,自有老天的道理。我所要做的就是盡人事,剩下的就聽天意了。
只要我將我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全部都做好的話,以後的事情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無怨無悔,因爲我盡力了。
很快我就回到了村姑的家裡面,先將村姑的兩魂一魄給迴歸身體,讓家人去照顧去了。
緊接著,我就好好地給斯大璘看看,他究竟是哪裡出了毛病。
按理來說,他會出毛病也一定是因爲冰溜子鬼的寒氣太重,讓他受不了了纔會快要凍死。
可是很奇怪,他身上一點兒鬼氣都沒有,這說明他身上的冰溜子鬼已經離開了。
一般來說,冰溜子鬼一旦認準了一個身體,就是不會輕易離去。除非你能夠將他給殺死,否則別想要把他從身體裡面給掏出來。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想要將斯大璘身上的冰溜子鬼給掏出來了?
我是想不出來了。
可是奇怪了,既然冰溜子鬼都不在他的身上了,那他又爲了什麼原因會受傷以至於快要死亡了?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房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我以爲尖牙女鬼又找上門來了了,迅速就將土地婆交給我的符紙給掏了出來。誰知道一看之下發現並不是什麼尖牙女鬼,而是我的心頭肉——小狐貍。
當然了,她現在是以人的形態出現在我的面前的。
一看到令狐嫺,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我不是讓你給我打掩護嗎,怎麼人都不見了?”
令狐嫺輕輕關上門,走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胳膊,嘟著嘴,“對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一開始是跟著你來著,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跟著跟著,忽然眼前就起了一層大霧,讓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我想要循著你的氣味來找你,可是卻發現你的氣味居然都消失了,真是奇怪。”
不只是她感覺到奇怪,我也覺得很奇怪啊,怎麼可能?我一直沒有發現有起過大霧啊,是令狐嫺說謊還是另有他情?
令狐嫺沒有必要撒謊,這對她沒有什麼意義。
那就是另有他情了,究竟爲什麼村子裡面會無緣無故起霧了?我問醒來的村姑,她也說不知道。村子裡面已經幾十年沒有起過霧了,她說。
一時間,這個問題陷入了僵局。
先不管他,我現在就想知道斯大璘是怎麼一回事兒。首先他身上有關於蘇荷、鎖靈匕兩件大事的情報,另一方面,他們主動來到白皮村,說不定就有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個秘密,很可能跟餘彬、曹雨晨的失蹤有關。
所以說,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救活。
我問令狐嫺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把這個人給救活,令狐嫺看了看斯大林的情況,眉頭緊蹙,十分的不開心。
看了許久,令狐嫺跟我說:“這個人,已經不可能救活了,但是我有辦法讓他多活幾日,要做嗎?”
我連連點頭,即使是多活幾日,我說不定也能從他身上得到很多有用的情報了。
站到一邊去,不給令狐嫺的工作添堵。
令狐嫺隨手變出三根銀針,刺入斯大璘的腦袋裡面,然後又變出三根,以同樣的方式刺入斯大璘的身體裡面。
一連刺入了一百零八針,令狐嫺才選擇了收手。
緊接著,她要了一盆滾燙的開水,想都不想,直接就澆在了斯大璘的身上。我都看傻了,這叫怎麼回事兒?就算是活人被這麼一澆都得死了吧?更何況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了?
令狐嫺的醫術是沒的說的,但是也沒有這麼給人看病的吧。
我正想對她說兩句,讓她好好給人看病的時候,只見地上躺著的斯大璘,動了!
不但動了,還咳嗽了兩聲,睜開了眼睛。
我湊到他面前,呵呵笑了兩句,“你醒了?”
斯大璘一看是我,也樂了,“沒想到我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你小子,怎麼,你已經提前來報道了?正在等著我了啊。”
“啊呸。什麼提前來報道,我可沒有死了。”
“你沒有死?那我怎麼會看見你啊?”
“廢話,因爲你也沒有死啊。”
這個斯大璘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居然說出這麼奇怪的話來。
在聽到自己還沒有死這句話之後,斯大璘的臉色變了又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由於是在沒有氣力,最後還是放棄了,不過他倒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上的一百零八隻針。
斯大璘咯咯笑了兩聲,“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救我的居然是我的敵人,而殺我的卻是我的朋友,真是諷刺啊,太諷刺了!”
我越聽越震驚,前面一句我懂,意思是我雖然是他的敵人,但是卻救了他;而後半句的意思應該是,肖鷹飛雖然是他的朋友,但是卻選擇要殺他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肖鷹飛要殺死斯大璘不可?
我指著斯大璘說:“別開心的太早,我只是稍微幫你續了命,估計只能活幾日的時間,幾天之後你還是一樣要死的。我之所以救你,就是想知道我的兩個朋友現在身在何處。”
斯大璘不屑的哼了一聲,“經過上次交手之後,我已經知道你有幾斤幾兩了,你沒有那個本事救得了我。說句實話,要不是你身後的那位大人物的話,你怎麼可能能夠活到今天,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什麼身後的大人物,你能不能說個明白?自從上一次看到我心口的死靈鬼眼之後,這個人就一直在說著某個好像跟我相關的大人物,但是我卻偏偏想不起來自己的生命中,何時有這麼個達官顯貴的。
我實話實說,“救你的確實不是我,是我的女朋友,令狐嫺。”
斯大璘看了看令狐嫺,“哦”了一句。“明白了,是整天跟在德老頭屁股後面的那個小狐貍啊,那就不奇怪了。不過,我中了白皮癥,是救不活的。”
白皮癥?
跟白皮村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了?
令狐嫺也走過來說:“我用銀針將你最後的生命力全部都逼迫了出來,並且用開水將你身體內的毒物一次性給燙死,但是同時也嚴重損害了你的五臟六腑。按照我的推算,你應該活不過三日。看在我們救了你最後一命的份兒上,你就告訴我們,我們的夥伴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吧。”
斯大璘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令狐嫺,無奈地搖搖頭。
“我老家的女兒,現在應該也有你這般年紀了吧。看到你,我就想起她。唉,真是叫人難以拒絕。好,看在你們救了我的份兒上,我就把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們,前提是,以後見到我的女兒,要跟她說,她爸爸是個好人。”
我點了點頭,一定帶到。
不過,令狐嫺已經五百歲了,他女兒應該沒有這麼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