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於天一,他也看著我,我們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剛剛看到的屋子裡面,就是東西全部都顛倒了過來,這些都是鬼物搞的鬼。現在倒好,鬼物已經直接影響到了於妻了嗎?
這件事情得抓緊處理了,要是讓鬼物得逞的話,說不定於天一的家裡面也會像剛剛看到的那間屋子一樣,變得倒立過來也是說不定的。
我沒有打斷於妻的說話,讓她一口氣將遇到的怪事都說了一遍。剛好我現在嚼著口香糖,大腦處於非常發達的狀態,可以盡情的思考所有的細節問題。
於妻說道:“我每天都會將家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
話剛說出口,那邊的於天一就笑了,很不滿的說道:“你哄誰了?每天晚上回到家,我都看到東西擺放的亂七八糟,地面也很髒,從來就沒有拖過的樣子,你還敢說你每天都把家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當著畢大師的面說謊,你也不嫌臉紅,你個敗家娘們兒。”
這些話說的於妻都要哭了,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鼻子裡面抽泣。
於天一氣呼呼的說道:“嘿,你個敗家娘們兒,說得好好的,怎麼還哭上了了?不許哭,聽到了沒有?不許哭。”
於妻根本不理會丈夫於天一的話語,還在那邊哭。
其實他們兩個人的年紀都要比我大得多,我在他們兩個人面前,還要被他們喊一聲“大師”,現在又看到他們之間的家庭矛盾,怎麼說了,總感覺心裡頭不舒服,怪怪的。
我伸手示意於天一安靜一點,不要吵到於妻。
等於妻哭的不是那麼厲害了,我說:“大嫂子,還好麼?有什麼委屈你儘管說出來,能幫忙的,我一定幫你解決。”
於妻抽泣著,斷斷續續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她每天早上起來都看到家裡面亂七八糟的,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忍受的,所以她纔會每天都要將家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可是不管她打掃的多麼感覺,只要稍不留神,就會發現家裡面的東西倒立過來了。
而且還不是什麼大東西倒立,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倒過來了。於妻去擺正的時候,東西就會突然掉下來,弄得滿地都是。
久而久之,於妻就不再去理會那些東西了,東西愛怎麼擺放就怎麼擺放,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每一件東西好像都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而該出現的地方,東西又會不見了。
比如飯碗出現在馬桶蓋上,而洗臉毛巾則會丟在了電視機後面。
家裡面的東西都亂了套了。
於妻一邊說是一邊哭,“我每天要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還要上班,辛辛苦苦的維持家庭。我受了這麼多的罪,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對我?你不但不安慰我鼓勵我,每天回到家就大吵大鬧,還責怪我,我,我,我。嗚~~~!!!”
於妻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於天一看著妻子哭泣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心裡面是一種什麼滋味。他呆立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妻子。
我拍了拍他的手,又指了指於妻,那意思就是讓他去安慰一下,哄哄。女人就是這樣,需要男人來哄來安慰,這就是女人的本性。
於天一估計也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心裡面感覺到慚愧,再加上這些天他總是跟女鬼鬼混在一起,絲毫沒有考慮到夫妻情分,所以他纔會覺得很對不住自己的妻子。
於妻走過去抱了抱自己的妻子,呵護,安慰。
而我了,則避開這一段,不去看。畢竟太肉麻的東西我是接受不了的。
在轉過身去的時候,我走向了於天一的家。
這間屋子裡面的東西也會倒立,說明這裡頭也是存在著鬼物的,顛倒嘻哈兒可不僅僅是將隔壁的屋子倒立一下那麼簡單,他同樣也會將這間屋子裡面的東西倒立。
我在屋子裡面走著,細細觀察,期望能發現什麼東西。
我看著看著,突然間,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懸掛在了我的腦袋上方。我擡起頭來一看,居然是一把菜刀!
那把菜刀不偏不倚的剛剛好出現在我的頭頂山,也沒有什麼東西拿著它或者是繫著它,就那麼懸在空中。
我吃了一驚,第一時間將身子後移,雙腿張開。
就在我移開身子的一剎那,那把刀就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正正好砸在了我的兩腳之間。
不對勁,這是鬼物想要害我還是想要玩耍我?要是想要害我的話,刀子應該在我發現之前就掉下來了纔對。也就是說,可能顛倒嘻哈兒就是覺得這麼玩弄我有意思,纔會這麼做的吧。
這個該死的東西,把人類當成什麼了,任由他這麼玩弄。
估計於妻的所有問題都是這個顛倒嘻哈兒搞的鬼,他覺得這麼耍於妻很有意思,所以纔會周而復始的將屋子裡面的東西都給打亂了,顛倒了,讓於妻煩不勝煩。
看到別人傷心、煩躁、難受,這就是顛倒嘻哈兒快樂的源泉,這真是一個噁心的鬼物。
爲了看清楚顛倒嘻哈兒的模樣,我將陰魄拿了出來,開通了暫時性的陰陽眼,觀看屋子裡面的所有角落。
結果一陣風吹動窗簾,屋子裡面的晦氣全部都消失乾淨了。
我知道,剛剛的那陣風就是顛倒嘻哈兒逃走的標誌,他不想被我看到樣子。他又是怎麼能夠知道我開了陰陽眼的了?難道說,他認識我手中的陰魄嗎?
這件事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在很久以前曾經有過一批道士組織起來聯合追殺顛倒嘻哈兒的事情,難免有些顛倒嘻哈兒看到了道家的法術,記在了心裡面。
這種顛倒嘻哈兒能夠活得這麼久還不死,沒有被道士所擊殺,這就說明他的保命能力是比較強大的。
在瞭解清楚了這些事情之後,我接下來要對付顛倒嘻哈兒就要更加的小心了,這個鬼物跟以往的任何一個鬼物都不一樣,因爲他是有腦子的鬼物。
真是的,剛剛對付了無頭鬼那個笨得要死的沒腦子的髒東西,現在又要來對付這麼聰明的用腦子思考問題的鬼物,我怎麼感覺非常的不妙了。
對付不用腦子的東西,我可以用計謀制服。但是對付有腦子的鬼物,就不要再跟他比智謀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直接跟他玩硬的,用蠻不講理的方式擊垮他。
我坐在了地上,看著屋子裡面的一切,心裡面已經有了計劃。
門後,於天一跟他的妻子走了進來,問我:“畢大師啊,你這是怎麼了?累了嗎?累了坐在椅子上啊,幹嘛坐在地上了?”
我說沒事兒,我就是要坐在地上才能夠更好的思考問題。
我向於妻將所有的口香糖都要了過來,將兩個口袋都給塞得滿滿的,然後走到了門外。朝著於天一勾了勾手,讓他也跟著出來。
“走吧,開始幹活了。”
於天一跟著出來了,問我:“畢大師,幹什麼活啊?”
我說:“我待會兒給你一份清單,給你錢,你幫我把清單上面的東西都給買回來。然後,你就跟往常一樣,出去上夜班,然後將女鬼給接回來。”
於天一有些遲疑,說道:“今晚還要我去接她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你不把她給接回來,我怎麼對付她?你不但要把她給接回來,還不能讓她發現有什麼異常,知道了嗎?”
於天一點頭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