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燃燒的很旺的大火,我才意識到這是我的火符所產生的效果。天啊,這效果簡直好的驚人。
我心裡偷偷樂,這回總算學到很本事了。以前我的火符都只是起到威懾的作用,或者點燃汽油來燒,可是現在居然可以在沒有汽油的情況下,將火勢變得這麼的旺,說明我的能力得到了極大地提高。
哈哈,德老頭果然沒有騙我,他交給我的兵印果然有提高符咒力量的效果。
可惜了,我的火符實力本來就不咋地,這要是換成厲害一點的符咒,威力一定可以更大。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現在童男童女已經被我給解決掉了。他們畢竟是紙紮的,紙是怕火的,更何況是這麼大的火了,所以頃刻間就化爲了飛灰。
“怎麼樣,厲害吧?”我衝著餘彬很嘚瑟的說了一句。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的,能夠如此輕鬆的幹掉鬼物。
只要我夠努力,就能練成更強大的法術,到時候再厲害的鬼物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而餘彬則慌里慌張的朝著河邊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兇我:“你可別嘚瑟了,河邊的東西都被你燒起來了,快來幫忙滅火!”
我去,可也是啊,由於火勢過大,一不小心就把很大一片地方給引燃了,這要是一直燒下去,我的責任可就大了。
我趕緊脫掉外衣,跑到河邊,找了個有缺口的誰人家扔掉的臉盆,在河裡裝了水然後往著火勢嚴重的地方潑。
好在火勢是剛剛纔起來的,而起還是在河邊燃燒的,沒能擴延開來,所以在我跟餘彬的不懈努力之下,倒很快就平復了火勢,沒有進一步的燃燒。
我跟餘彬兩根人累的跟孫子似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餘彬上來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氣喘吁吁的說:“我說*,你能不能出手之前注意點分寸,弄這麼大的火,你是準備把整片蘆葦都燒著,引起一片火海是吧?”
我哈哈一笑:“這個真沒有。”
“嘿,你還敢笑!”
……
……
……
在此之後,我跟餘彬來到河邊查看那艘紙船,可惜已經燒成了灰,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童男童女也都燒成了灰,斷了線索。
可惡啊,這下子不就無法得知廖軒君的下落了嗎?這下子暗地裡害我,害得我差點死掉,我要是不把他給招出來好好修理一頓的話,實在難以消了心頭這口惡氣。
但是現在線索全部都斷了,一時半會兒又到哪裡去尋找廖軒君了,這個牛鼻子老道,斷了條胳膊還不讓人省心。
既然找不到廖軒君,那還是先看看我自己身上的煞有沒有解開。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那個死字已經完全消失了,照這麼看起來,煞應該是解開了。嗯,這樣就好,沒有了生命危機,其他的都好說。
廖軒君,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算賬的。
而此時此刻,我還是先回教堂去找德老頭,我得履行自己的諾言,做他的徒弟,並且治療好一百零八隻鬼的病。
於是乎,我跟餘彬兩個人又連夜回到了那間教堂。
這一次進去的時候,也沒有一隻鬼來戲弄我們了,上次就差點被他們給害死。估計他們已經得到了德老頭的暗示,不能傷害我跟餘彬吧。
我跟餘彬走進教堂之後,發現德老頭已經睡著了。他趴在地上流著鼻涕打著呼嚕,不修邊幅。唉,難道說越是有大本事的人越不在乎形象嗎?
這間教堂破破爛爛,也沒有主臥、客廳、廚房什麼的,除了一個冰箱,一張桌子,外加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其他的生活用品也看不見。
天啊,這裡該不會就是德老頭平日裡生活居住的地方吧?我的心那個難受啊。
我原本以爲德老頭只是來這裡給鬼物看病,而他在其他地方是有房子住的。但是現在想想看,這裡雖然破,卻有著生活必需品,能夠讓人活下去的東西。那就說明德老頭已經把這裡當成家了。
那我是他的弟子,弟子跟隨師父修煉,吃住肯定都得在一起,那也就是說,從此以後我就得住在這樣破破爛爛,還到處都是鬼的破爛教堂裡面?
莫名的,心裡感覺到很不爽啊。
餘彬倒是滿臉的不在乎,他搬了兩張大凳,然後就躺在上面,優哉遊哉,就那麼睡覺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餘彬身爲一個公司的大老闆,身價好幾億的人。居然如此的入鄉隨俗,他一點也不介意睡在這麼破爛的地方。
回想起以前餘彬吃黃瓜的場面,我覺得,餘彬小時候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並且受了不少折磨,纔能有了今天這幅隨遇而安,根本不爲外界所幹擾的性格。
他很厲害,就算環境再怎麼差,也能坦然的接受。而這一點對於從小生活在農村的我來說,都是有些辦不到的。
到底餘彬的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很想知道。
不過現在還不是知道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睡覺。
唉,我也學著餘彬的樣子,搬了兩張大凳,並在一起,然後往上面一躺。大凳硬邦邦的,還很窄,睡在上面極不舒服,還不能轉身,那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更關鍵的是,我的身上還一直穿著陳墨秋給我打造的鐵塊背心,這樣睡覺就更難受了。
一直以來,我都把這件背心穿在身上,而且我發現,餘彬也是一直穿著的,因爲我們兩個都有上進心,都想要變強,而變強的唯一方式就是努力奮鬥。
陳墨秋交給我們兩個的修煉方式很好,能夠快速提高人體的技能,還能增加法力,既然如此,我們就得一直堅持陳墨秋的修煉方法。
唉,不想那麼多了,睡覺要緊。也許是太累了,不知不覺間,我就睡著了。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快接近中午的時候了,因爲我已經看到大太陽了。
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噴嚏,“啊丘”。唉,估計是晚上睡凍著了。
對了,餘彬跟德老頭兩個人怎麼樣了?
我起身去看,發現他們兩個都不在了。嗯,去哪裡了了?
我裹緊了衣服,說實話,雖然有太陽,但還是感覺挺冷的。
我來到教堂外面,看到德老頭跟餘彬兩個人真蹲在地上搗鼓什麼東西了。兩個人看的津津有味,開心的不得了。
嘿,這兩個傢伙是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去的?
帶著好奇心,我輕輕地走了過去,走到他們身後,伸頭去看他們在玩什麼。
只見在地上有一隻純白色的狐貍,正在打圈圈。
哦,原來是第一次來的時候看到的那隻狐貍啊,也不知道他跟德老頭是什麼關係。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隻狐貍很笨。
因爲德老頭在他的尾巴上綁了一根肉骨頭,然後他就飛快的在原地打圈去抓自己的尾巴。可是他怎麼抓都抓不到,肥嘟嘟的小嘴嘟了起來,顯得超可愛。
我忍不住說道:“這狐貍真可愛,哪裡弄到的,我也想養一隻。”
德老頭回頭一看是我,哦了一聲,說:“你醒啦。這隻小狐貍是我的心頭肉,很少見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第二隻這樣的狐貍啦。”
切,有這麼神奇嗎?
“不說這個了,德老頭,你不是要我拜你爲師,教我九字印法,還要我接你的班,治療一百零八隻鬼的疾病嗎?我們抓緊點時間,現在就開始吧。”
德老頭瞅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急性子,好嘞,我們這就開始。”
等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發現那隻白狐貍立刻就停止了轉動,然後一扭頭就吃到了尾巴上的肉骨頭。
哦,原來他只是一直在表演給德老頭看,並不是真的笨到不知道怎麼才能吃到肉骨頭啊。這隻白狐貍還真是通人性了。
德老頭拍拍我的臉,說:“嘿,看哪裡了,注意力集中一點。”
“哦,好。”
德老頭說:“首先要說一下,我們這一派的名字叫做無根派。”
無根派?我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怎麼著,進這一派還得先揮刀自宮?那我豈不是成了嶽不羣了?我可不要啊。
德老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意,想要敲我的腦袋,但是由於身高太矮,敲不到,所以他乾脆跳了起來,這才敲了我一下。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所謂無根派,那是我們這一派的修煉方法,是不需要丹田的。”
額,聽不懂,什麼意思?
“我們無根派的祖師爺原本也是一位得道高人,可是後來本同門師兄弟陷害,廢掉了一身法力,更連丹田也給封印了,使得他無法再將修煉的法力得以保存,這樣一來,就徹底失去了重新修煉的可能。”
“後來,祖師爺想到了一個點子,所謂丹田,只不過是用來儲存法力的地方,那要是我們能夠用其餘的東西代替丹田的話,將法力儲存在其他的物體之上,需要用到的時候直接拿來就用不就行了嗎?這個奇特大膽的想法使得我們無根派得以形成。”
“因爲丹田是修煉的根本,無根,就是無丹田,不需要丹田。”
聽德老頭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個門派很感興趣了,因爲他們的修煉之道,剛好符合我現在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