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就縈繞在我們的耳邊,聽的人心底裡發(fā)慌。
突然,大胖子李非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跟周圍尷尬恐怖的氛圍格格不入,難道鬼上身了?我剛想走過去看看的時候,只見李非一彎腰,從褲腿裡面拿出一個MP3,那女人的聲音就是從這個MP3裡面?zhèn)鞒鰜淼摹?
搞什麼,原來是李非惡作劇。
“哈哈哈哈,看你們嚇成什麼樣子了。”李非一邊大笑,一邊不停地往嘴巴里面塞零食,吧唧吧唧咬個不停。
夏洛克氣呼呼地走上去給了李非一腳,“死豬頭,你敢嚇唬我。”
李非搖了搖頭,“唉,我說大偵探,你不是向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怎麼剛纔聽到女人的笑聲之後,就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還敢笑我!”夏洛克作勢又要給李非來一腳,而李非從背後掏出一件之前藏好的衣服,往夏洛克頭上一套,就將他給套住了。
然後我們纔看清,此時套住夏洛克的衣服,正是原先女人石像所穿的那件大紅色衣服。原來是被李非趁黑給脫掉了,我就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脫掉石像的衣服是很不敬的,更何況這石像還是個女的,希望李非自求多福吧。
李非搖晃著肥大的腦袋朝著夏洛克傻笑,“喲喲喲,大偵探先生,你穿上女人的衣服還真是好看了。”
夏洛克氣急敗壞的將紅色長裙從頭上取下來,然後就準(zhǔn)備往地上砸。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將紅色衣服接過來。
“別這樣,冒犯鬼魂是很忌諱的事情,會遭報應(yīng)的。”我好心勸解。
誰知道夏洛克不但不感謝,還白了我一眼,說:“白癡。”
一旁的李非一把將我推開,“我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唧唧歪歪,神神叨叨,把我噁心壞了。我就冒犯這破石像怎麼了?告訴你我爲(wèi)什麼脫這紅衣服吧,就是因爲(wèi)她長得漂亮,我要用手撫摸一下那軟綿綿的東西。”
一邊說著,李非將沾滿零食油水的手向著石像伸了過去,在石像上面來來回回的拂過。
“怎麼樣,我就是不敬,打我啊?怎麼也沒有鬼怪來修理我啊?我好怕怕啊。”說完,他轉(zhuǎn)頭看看女子石像,一臉看呆了的樣子說:“真美啊,真想抱回家當(dāng)老婆了。”
我不願再看到如此噁心的場面,也不想跟胖子多做什麼口舌之爭,於是將紅色長裙放在離衣櫃裡面,轉(zhuǎn)身出了房門,隨後其餘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出來。
經(jīng)過這麼一鬧,大家彼此之間都顯得有些尷尬,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倒是那個胖子李非,特別來事,扯著嗓子喊:“嘿,你們知道這間鬼屋的來歷嗎?”有人回答不知道,其餘人也跟著搖頭表示不知道。
李非笑嘻嘻的說:“怎麼說你們好了,來之前也不嫌調(diào)查清楚了,我可跟你們不一樣,在來之前我可就把這間鬼屋的來歷查得清清楚楚的咯。”
李非的這句話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致,說實(shí)在的,我還就是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感興趣。
畢竟現(xiàn)在閒著也是閒著,外面還下著大雨,也沒地方可以玩,於是大家乾脆圍坐在一起,聽胖子講這間鬼屋的來歷。
李非喝了一大口可樂,打了幾個飽嗝,又吃了幾個薯片,然後才慢慢悠悠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們說清楚。
傳說在幾十年前,有一個大富翁爲(wèi)了揹著老婆來養(yǎng)其他女人,就建了這座歐式的房子,將養(yǎng)的那個女人放在這個房子裡面,經(jīng)常就會過來吃吃喝喝,玩樂逍遙。
而令富翁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女人似乎永遠(yuǎn)不會變老,永遠(yuǎn)那麼年輕,經(jīng)過了十年的時間,富翁都已經(jīng)開始漸漸疲憊、呈現(xiàn)老態(tài),但是這個女人卻依舊青春永固,不曾有一點(diǎn)一絲的變老的痕跡。
富翁問女人保持容顏的秘訣,而女人卻不回答。
後來富翁實(shí)在好奇,就假裝說離開,然後半路折返,看看女人一個人的時候在幹些什麼。結(jié)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整個人嚇得魂不附體。
原來他看到女人居然從地窖裡面拖出一個被捆綁著的年輕女孩子,女人用刀子將女孩子的脖子給割開,將血放進(jìn)澡盆裡面,然後兌水,用血水來沐浴洗澡。
女人洗完澡之後,容貌就會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漂亮、年輕,這就是女人保持容顏不老的秘訣。
富翁看到這些場景徹底嚇壞了,報警將來抓這個女人。
可就在警察到達(dá)之後,這個女人卻用刀子割了自己的脖子,死於澡盆之內(nèi)。
後來,這間房子就變成了鬼屋,很多來到這裡的人都能看到女人飄蕩的鬼魂,於是富翁就拋棄了這間房屋,徹底不管了。
後來接手這間屋子的人,爲(wèi)了安撫鬼魂,就照著女人生前的樣子做了一副石像,並且配上了各種各樣的衣服,將她供奉在屋子裡面。
但是更加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各種各樣花花綠綠的衣服,居然在一夜之間全部都變成了血紅色,就好像被鮮血染紅了一樣。
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住在這間屋子裡面了,這間屋子也就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鬼屋。後來有不少的人來這間屋子游玩,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結(jié)果有不少人確實(shí)出現(xiàn)了意外,死於各種各樣的事情之中,更加的給鬼屋增添了神秘色彩。
胖子李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之後,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凌晨十一點(diǎn)半,接近十二點(diǎn),是陰氣很重的時間點(diǎn)。
李非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瞇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令狐嫺的身子看。他湊到令狐嫺的身邊,張開滿是零食味道的大嘴,說:“這位可愛的小姐,你可要小心了,女鬼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的鮮血了。”
令狐嫺身爲(wèi)狐貍精,本身自己就是妖精,所以對鬼物倒也不是特別害怕。於是她仰起頭笑著說:“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再說了,真要是遇上女鬼,我還有朋友保護(hù)我了,用不著你操心。”
說著,她就摟著我的胳膊,一副關(guān)係很好的樣子。
而李非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歹毒了,“就他?瘦了吧唧的小矮子?妹子,哥哥可告訴你,選男人要有眼光,選我這樣的,走到哪裡都沒人敢欺負(fù)你。選他那慫包,一遇到麻煩,他跑的比誰都快。”
這叫怎麼說話了?我聽了都覺得氣的慌。雖然我跟令狐嫺沒什麼很親密的關(guān)係,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我也不是令狐嫺的男朋友。但是李非的這些話把我說的一文不值,我還就真有點(diǎn)不樂意了。
我用很挑釁的目光看著李非,而李非貌似正等著我這個眼神了。
他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土鱉,我就欺負(fù)你了,怎麼了?”然後指了指令狐嫺,對我說:“這是你女朋友是吧?你不是能保護(hù)她嗎?告訴你,今晚我就要摟著她一晚上,我還要像撫摸石像那樣撫她,我看你能怎麼樣!你個土鱉。”
話剛說完,李非就用手來推我,然後伸手去抓令狐嫺,企圖將她摟進(jìn)懷裡。
一旁的夏洛克嘖嘖叫好:“哦哦哦,大晚上夠無聊的,大肥豬給我們演場好戲看看哦,哦哦哦。”
一旁有不滿意的,但是李非的身高加上噸位,從身材來看,這裡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也許是害怕捱揍吧,沒有一個人敢於強(qiáng)出頭。
唉,人性冷漠,莫過於此。
好在我的身體是鍛鍊過的,這多虧了陳墨秋的指導(dǎo)有方,我現(xiàn)在跟厲鬼都能扳扳手腕,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人類了?
李非的一推根本就沒能動我分毫,我後發(fā)先到,一把將令狐嫺拉進(jìn)懷裡,摟住,然後很輕蔑地對李非說:“你問我能怎麼樣?嗯,我想,我能把你揍趴下吧。”
“哈哈哈哈,唉,大夥兒聽到?jīng)]有,他說他能把我揍趴下唉!”李非哈哈大笑。
而在場的人也有忍不住笑的,都認(rèn)爲(wèi)我瘋了。
只有餘彬,他悠然的坐下,從揹包取了一瓶紅酒,拿了三個杯子,都倒?jié)M了,然後對我說:“給你十秒鐘,打完來喝慶功酒。”
令狐嫺不知道是故意要?dú)饫罘沁€是怎麼的,居然也主動摟住了我的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快點(diǎn)哦。”
這一口,親的我神魂顛倒,天啊,這就是初吻嗎?不對不對,親的是臉,不算初吻吧。
“一定的。”我站到李非的跟前,看著他氣憤的眼神,呵呵一笑,“動手吧。”
說實(shí)在的,我的頭頂纔剛剛夠得到李非的下巴,他的肚子有我的三個大,在別人看起來,這根本就是毫無懸念的一場打鬥。
李非用手比劃了一下我們兩個的身高差距,笑了:“土鱉,看爺爺怎麼弄你。”
“來吧,等你弄。”
言罷,李非一拳就向我砸了過來。
這一拳勢大力沉,因爲(wèi)離得太近,避無可避,有些人害怕看到血吧,把眼睛給矇住了。
我微微擡起手,一下子就將李非的拳頭給接住,然後一扭手腕,將他的手腕給扭開。李非正喊著疼了,我另外一隻手握成拳,照著他的下巴就是一記勾拳。
噗通一聲,在衆(zhòng)人的驚訝的眼神中,李非倒在了地上。
而我,整理了一下衣衫,摟著令狐嫺的腰,端起紅酒,輕鬆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