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要是牀底下的那些血漿是餘彬倒出來的話,他的手法未免也太高超了吧?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是當(dāng)著兩個女人的面啊,怎麼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就將血漿給倒出來了了。
我在心裡面打傷了一個問號,繼續(xù)看。
或許,餘彬有他自己的方法也是說不定的,畢竟餘彬的做事風(fēng)格不是每個人都能猜得到的,他有時候就喜歡玩一些花花活兒,讓人大跌眼鏡,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夠全部將餘彬的事情都給把握準(zhǔn)當(dāng)。
就在這時候,王卯卯發(fā)現(xiàn)了牀腳邊上的血液,嚇得跳了起來,果然啊,她終歸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怕鬼怕血的,王卯卯也跳不出這個範(fàn)圍。
連王卯卯都害怕了,更何況是膽子更小的小蘭了。
她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發(fā)抖,眼淚都下來了,再這樣下去,別真的把她給嚇?biāo)懒恕?
行了行了,點到爲(wèi)止吧,還是不要鬧了。
我將所有的道具都給收了起來,錄音機也給關(guān)掉了。但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在錄音機關(guān)掉之後,鬼哭泣的聲音並沒有停止,而是一直“嗚嗚嗚”的哭泣著,而且哭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傷心。
從聲音上聽,好像還是一個女鬼。
我心裡頭開始發(fā)毛,嚥了口口水,早就叫餘彬不要玩了,現(xiàn)在把真鬼給玩出來了,事情不好辦了。
真鬼?
要是有真鬼的話,那說不定屋子裡面的血液也有可能是真的了,而不是餘彬弄得血漿。一想到這裡,我就在外面嘭的一下將窗戶給推開,然後向裡面看了進去,正好發(fā)現(xiàn),在牆上掛著的一面小鏡子裡面,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惡狠狠的盯著屋子裡面的三個人。
我衝著屋子裡面喊:“小心啊,屋子裡面有鬼。”
王卯卯嚇得尖叫連連,而小蘭的下面已經(jīng)有黃顏色液體流了出來,臭氣瀰漫。該死的,嚇得連尿都出來了,真是不頂用啊,膽子這麼小,居然還那麼愛湊熱鬧,學(xué)人家聽鬼故事,真是有夠丟人。
餘彬坐在牀上對王卯卯說:“王卯卯,你現(xiàn)在知道,我的膽子有多大了吧,哈哈,你看看,一個鬼故事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真是弱爆了啊?!?
這個該死的餘彬,以前一有鬼物靠近,他那比狗還要靈敏的鼻子就能聞出來了,今天鬼物都近在眼前了,他還在說著風(fēng)涼話,完全不知道危險來臨啊。
我對著餘彬大喊:“別玩了,是有真的鬼出現(xiàn)了?!?
餘彬一邊嬉笑著一邊看著我說:“好啦好啦,不用演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可以了,我覺得很滿足了?!?
“演你二大爺啊,是真的有鬼啊,你趕緊給我出來?!?
我這麼說話,餘彬總算明白過來事情不同尋常了。
“什麼?不是吧?我就隨便玩玩,還真尼瑪玩出鬼來了???”餘彬鼻子一嗅,說道:“媽呀,還真尼瑪有鬼。”
說完,他一下子就從牀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跑,跑到一半纔想起來屋子裡面還有兩個女人,於是又回頭來拉兩個女人,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嘭的一聲,關(guān)了。
我雙手扒著窗戶,一下子就從窗戶翻了進去,這裡的窗戶沒有鐵欄桿,所以可以翻進去。等我進了屋子之後,窗戶也嘭的一下關(guān)起來了。
屋子裡面的燈光開始閃爍,忽明忽暗,屋頂有水滴,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
我跟餘彬背靠背,觀察四周圍的情況。
餘彬小聲問我:“看清楚沒有,是什麼鬼?”
我說道:“剛剛只是在牆上的鏡子裡面看到一點,是個全身都是血的年輕女子,至於是什麼鬼物,我就不清楚了?!?
該死的,不就是講了一個鬼故事嗎,怎麼還真的把鬼給引出來了了。
屋頂?shù)囊坏嗡卧诹宋业母觳采厦妫乙豢?,這哪裡是水啊,這明明就是鮮血,是活人的血。
是誰的血?
我擡起頭看著天花板,血液是從天花板上滴下來的,也就是說,很可能,這些血是從上面樓層滴下來的。
難道說,是上面死了人嗎?
我對他們?nèi)齻€人說:“我上上面一樓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知道了沒有?”
小蘭哇哇直叫,“我不要,我要回家找媽媽。”
唉,真是麻煩,這樣的女人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說不定就會一命嗚呼了,算了,還是大家一起行動吧。
餘彬給我打掩護,我去拉動房門,該死的,房門就是打不開,就好像是被焊上了一樣,門跟牆結(jié)合的非常的牢靠。
靠,你丫的,這門怎麼這麼緊啊。
“誰能幫助我把門給打開?。俊蔽液喼笨殳偭?。
這時候,王卯卯走到我身邊,說道:“讓我來?!?
對了,我怎麼把她給搞忘了,這個野蠻女人的力氣大得很,一聲的硬功夫,對付一扇門還不簡單。
我給她讓開了位置,讓她能夠更好的發(fā)揮。
王卯卯將手握住門的把手,然後就開始拉門,結(jié)果剛一用力,只聽啪的一聲,門把手就掉了下來。
呵呵,這可怎麼玩?
王卯卯說道:“不要緊,看我的,門,不一定非要打開?!?
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了,王卯卯一拳就轟在了門面上,乓的一下,門直接被砸開了一個大洞。
我們幾個人都看傻了,尼瑪,這女人長得一副天仙的樣子,卻有著母老虎一般的怪力,簡直恐怖。
她的恐怖程度跟鬼物都不相上下了吧。
沒時間感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只能說,神棍,要是日後你真的取了王卯卯爲(wèi)妻的話,希望你能活的更久一點。
我第一個出了房間,緊跟著王卯卯、餘彬也都出來了。
小蘭一路走是一路尿,一路哭是一路抖,這短短五米不到的距離,她愣是走了能有三十秒。
“快點啊,大小姐,你能不能抓緊點時間。”
小蘭哭著說:“催什麼催啊,人家都要嚇?biāo)懒?。?
唉,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偏偏我們還不能一走了之,只能站在走廊裡面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像門口走來。
正看著了,突然,從天花板上掉下來一個不明物體,將小蘭給壓在了下面。我定睛一看,掉下來的正是我剛剛從鏡子裡面看到的那個女鬼。
女鬼張開血口,說著:“把孩子還給我!”然後就敲小蘭的腦袋,一下子就把小蘭的腦袋敲的流血了。
我拿出一張驅(qū)鬼符,朝著女鬼丟了過去,可是,女鬼不但不害怕,反而將驅(qū)鬼符給抓在了手心裡面,然後一口吞下。
這個女鬼,也忒剛烈了吧?
我問餘彬:“這到底是什麼品種???”
餘彬眼睛瞪大,說道:“三火,你聽說過血糊鬼嗎?”
“別鬧了,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講鬼故事。”等等,我明白了,餘彬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眼前出現(xiàn)的這隻鬼物,就是血糊鬼?
原來,血糊鬼就是長成這個樣子的啊。
這隻血糊鬼又說了一句:“把孩子還給我!”
小蘭哭著求饒:“害死你的不是我,是陳金濤,你要報仇去找陳金濤,不要找我!”
血糊鬼一把就將小蘭的腦袋給扯成了兩半,嘴裡唸唸有詞道:“陳金濤?!闭f完,她就飛向了天花板,消失了。
該死的,讓她給逃走了。
“她一定是上樓去找陳金濤了,我上去攔住她,以免更多的人被她殺死?!?
我剛想跑上去了,走廊對頭走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金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