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爆炸只是炸死了部分的蛇,還是有大量的蛇沒有受到傷害。
緊跟著,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些蛇就好像收到了指令一樣,有條不紊地向四下游開,剛剛還滿是蛇羣的鄉間小土路,瞬間就變得乾乾淨淨的了,只留下滿是蛇鱗的土路。
從這一幕可以明顯看出來,這是有人存心要對付我們幾個人啊,會是誰了?
現在跟我們有深刻矛盾的就是肖鷹飛了,可是他不是拿著鎖靈匕跑走了嗎?這會兒應該不可能還在這裡,除了肖鷹飛,還有誰會對付我們幾個人了?
想不到,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啊。
風,慢慢地變大了,我們飄行的速度也越來越開。
我隔空扯著嗓子衝著餘彬喊著:“喂,神棍,你能告訴我,怎麼才能安穩著陸嗎?”
遠處的餘彬先是“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手舞足蹈地衝著我說:“我剛剛纔想起來,我在設計的時候,忘記製造著陸設備了?!?
這、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待會兒法力耗盡了,我們就會直接掉下去嗎?”
“是的~~?。?!”
是你二大爺啊是,現在可是在十米的高空,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摔個腿斷腳斷的,這輩子不就廢了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頭頂上的竹蜻蜓發出警報聲。
“神棍,這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啊,就是法力快耗盡了啊!”
“什麼叫法力快耗盡了啊,你趕緊想辦法啊,我可不想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
沒想到我們剛從蛇口逃脫,又面臨著高空墜落的危險,餘彬這傢伙怎麼也那麼靠不住啊。天啊,誰來救救我們啊。
最關鍵的是,我們現在身下不是河也不是軟的土路,而是結結實實的柏油馬路,這要是摔上去,十有八九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而且我還有些恐高,在這麼高的地方飛著,心裡頭感覺涼涼的。
真要死了嗎?
不行,在我死之前,我得把心裡面的話說出來。
“嫺兒,聽得到嗎?”我衝著離我有點遠的令狐嫺喊起來。
令狐嫺向我揮手示意聽得到。
“好,嫺兒,你聽我說,我是個粗人,在遇到你之前,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也不知道怎麼跟女生相處,更不知道如何向心愛的人說情話。我甚至看到女孩子還會臉紅,但是,在遇到你之後,你改變了我的所有這一切?!?
令狐嫺的臉色刷的紅了,“焱焱,你究竟要說什麼啊?”
“我想說,我之前一直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令狐嫺,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喊聲隨著風飄向遠方,久久不斷。
隱隱約約,我看到令狐嫺的眼睛有些溼潤,她不再害羞,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哭了。
我也想哭。
這個時刻,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享受愛情的降臨嗎?誰來告訴我,我爲什麼會要想哭了,難道說,是快要死了,所以纔會這麼想要哭泣嗎?
現在的我,感覺到很滿足,很幸福?;盍诉@麼久,我也終於感覺到了愛情的滋味,現在我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相愛的人,願意爲了對方而獻出自己的生命。
要是讓我選擇爲令狐嫺獻出生命的話,我,也願意。
可是上天好像跟我開了個玩笑,他並沒有讓我死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的真誠感動了他,讓他給了我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我們四個人本來是必死無疑了,誰知道飄著飄著,飄到了一家酒店的頂部。
還猶豫什麼了,我們四個同時將頭頂上的竹蜻蜓給摘掉了,然後穩穩當當落在了酒店頂部。
大難不死的四個人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傻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樣驚險,差一點點,我們四個就死在蛇羣裡面了。
也差一點點,我們就要摔死在路面上了。
就在我還在感謝老天爺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的時候,那邊令狐嫺突然撲倒在我的懷裡,將頭依靠在我的胸口,閉著眼睛,緊緊的摟著我。
“親愛的,我也愛你?!绷詈鼖傅偷偷卣f。
“哎呦哎呦,你們兩個能不能換個場所秀恩愛啊?!别N彬傻笑著說。
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羞得滿臉通紅,但是這次不一樣,我只是抱緊了令狐嫺,任由他去妒忌好了。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吧,我們站起來,準備找個出口下去,畢竟呆在酒店的頂上也不算一回事兒。
我先是拉了拉頂層的那個門,但是很顯然,一般頂層的門都是會上鎖的,根本打不開。
再另尋他路,可是高高的屋頂上面,也沒有其他可以下去的地方了。看來我們只有在屋頂等上一個晚上,等到天亮了,我們衝著下面大喊,自然會有人發現我們,來頂層把我們救下去。
雖然這個方法會讓別人覺得我們很可疑,但是卻是個可以實實在在保住我們小命的方法。
我走到大樓的邊上,讓風吹拂在我的臉頰上,感受活著的美好。
突然,我看到在下面的柏油馬路山似乎站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本來沒什麼,只是那個女人的樣子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路上是有路燈的,路燈的燈光稍微能照到一點那個女人,我仔細地觀察那個女人,也得虧我平時電腦手機玩的少,所以視力還算不錯,離得這麼遠,我還是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容貌。
而那個女人似乎也發現了我正在看她,居然毫不迴避,反而仰起頭向我微笑。
我跟她四目交接之下,赫然意識到,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明豪的女兒——張妙璇。
打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我就覺得很怪異,她那能夠隨心控制蛇的能力,實在不像是正常人類該有的能力。
可是我在她身上又沒有發現任何怨氣、鬼氣,所以我下意識的認爲她就是個普通人,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證明,我實在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能夠緊緊跟隨我們來到這麼遠的地方,而且還能控制大量的蛇來對我們進行攻擊,這個女人的危險指數,絕對不小於任何一個鬼物。
嘶嘶嘶~~
“嘿,三火,你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了沒有?”餘彬走到我身邊,眉頭緊鎖的問道。
確實,我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是蛇吐信子的聲音。難道說,在我們身邊還是有蛇存在的?
可我們在酒店的屋頂,怎麼會有蛇了?
嘶嘶嘶~~
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耳朵,沒錯,就是蛇的聲音。
這時候,餘彬壓彎我的腰,指著酒店的牆壁說:“快看!”
隨著餘彬所指著的地方看去,我看到一大片的蛇正沿著酒店的牆壁爬了上來。
真是陰魂不散啊,可惡的蛇類。
我再次看向馬路中央的張妙璇,卻不知道何時,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了。
她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消失的,一切都是個迷。
不過現在我該考慮的是怎麼從樓頂逃走。
不能再用竹蜻蜓飛行器了,一來時間不夠,來不及衝法力;二來也很不安全,要是我們飛著飛著,不能安全著陸,就必死無疑了。
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用火符將蛇給逼退吧。
我將手伸進口袋,卻無奈的發現,火符已經用完了,一張不剩。
就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難道真的要死在蛇口之中嗎?
我瞅向樓頂的那扇鐵門,沒辦法了,我們現在只能打破那扇鐵門衝下去了,這是我們最後的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朝著鐵門衝了過去,飛起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上面,而鐵門紋絲不動,太堅固了,根本踹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