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三口吃飯的時候,我也沒有張口問到底這個村子是怎麼一回事兒。
直等到她們都吃完了,我纔開口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同時問她們三個人,我的兩個朋友到底是去了哪裡,要是被抓起來的話,他們有被關押在什麼地方了?
村姑用牙籤一邊剔牙一邊跟我講:“小夥子,你是剛來到我們村子吧?”
我點點頭,確實如此。
村姑嘆了一口氣,“那就難怪了,實話跟你說吧,我們村子有不乾淨的東西存在。你啊,就在我們家呆上一個晚上,要是運氣好的話,明兒一大早你就趕緊離開,從此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聽不懂,什麼叫做運氣好的話,明天就離開,說的好像很有可能我今天晚上是走不了的意思。
誰知道村姑居然肯定了我的這個說法。
“是的,要是運氣不好的話,你呀,今晚就徹底離不開了。”
我問是不是剛纔的那個東西要殺我?
村姑搖了搖頭。
剛剛的那個東西,是鬼王的手下,每天晚上都要來村子裡面巡視一圈,只要是男人,不論死活都給帶走獻給鬼王;而要是女人的話,就只要活的了,死女人是不需要的。
哦,這下我算是明白爲什麼又要我穿女人的衣服又要我擦女人的妝,還要我睡在棺材裡面了。原來是要我扮演一個死女人。
這點很聰明,棺材是極陰之物,躺在裡面的東西,只要保持不動彈,就算是鬼物,也無法發現裡面的東西就近是活的還是死的。
看來這裡的村民有著跟鬼物長期打交道的習慣啊。
這點從她們連吃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就能夠窺視一二了。
我有點坐不住了,因爲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被一隻鬼給迫到連睡覺、吃飯都不得安寧的地步,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太給我們傘人丟臉了?
等等,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不是剛纔那隻巡遊鬼要對付我的話,那麼要對付我的又會是什麼了?
村姑哀嘆了一口氣,指了指我身後。我轉過頭去,看到身後供奉著一張白皮。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家裡的男人化膿之後留下來的皮囊。
果然沒有錯,這一點也得到了村姑的肯定,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
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一張白皮,又怎麼會對我產生威脅了?難不成還能將我給吞了?
這時候村姑給我講了裡面的道道。
原來,村子裡面曾經死過很多男人,而且都是死於一個不會說話的傻女人的手裡。這一點我也曾聽土地婆說過,不過土地婆沒有跟我說,死去的男人居然每一晚都會回到村子裡面遊蕩。
現在我懂了令狐嫺當時說的一到了晚上,村子裡面就看不到女人,剩下的全都是男人這件事情了。
原來,女人都鑽進了棺材,自然看不到了。而男人,全部都是已經往生的鬼魂。
令狐嫺估計是突然看到一大羣男人走來走去,大吃一驚,纔會沒有意識到那些都是鬼魂吧?但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令狐嫺怎麼說都是活了五百多年的狐貍精了,怎麼可能連真人跟鬼魂都分不清楚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最後還是村姑說明了情況,讓我沒有繼續胡猜下去。
原來,村子裡面遊走的不僅僅是鬼魂那麼簡單,那些全部都是具有屍體的鬼魂!
鬼魂就是鬼魂,具有實體,那就不是鬼魂了好不好?我簡直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村姑見我不肯相信她的話,先是冷笑一聲,然後慢慢打開了房門,將我拉到大廳的窗戶邊,湊到我的耳朵邊,小聲的說道:“你可要看仔細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
村姑就將窗戶上掛著的大黑布的一角給輕輕地掀了起來,我把臉湊了過去,朝著外面張望。
我記得自己進入村子的時候,外面是空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外面幾乎站滿了人,每個人都耷拉著腦袋,攤著雙手,有氣無力地劃拉著腿腳。
他們不知道爲了什麼而行走,也不知道要走到何時纔會停下來,根本就是一羣行屍走肉。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他們每個人的皮膚都很白質,白的跟白紙一樣白;不僅如此,他們還都是男人!
現在我明白村姑所說的具有實體的鬼魂是什麼意思了。
村姑輕輕地放下大黑布,問我:“怎麼樣,都看清楚了吧?”
我點頭表示看清楚了。
村姑又跟我說,她也不知道這些男人爲什麼會走來走去,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千萬不能把他們給帶回到家裡面。一旦帶回到家裡面,這些男人就會立刻化爲一灘膿水,變成一副空皮囊。
還真是奇怪的事情了。
被村姑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想看看外面那些行屍走肉的樣子了,我要瞧得仔細一點,好好看看他們的行爲動作,看看能不能從裡面尋查出一點兒門道來。
我自己抓著了大黑布的一角,將臉貼在黑布上,然後慢慢將黑布網上拉。這樣就能夠第一時間看到外面的那些東西了,節省一點點時間。
黑布打開了,可是我卻沒有看到行屍走肉。
在我面前的窗戶上緊緊的貼著一張女人的臉,慘白的連裡面的筋肉都瞧得真真切切。
女人瞇起了眼睛,張開嘴巴對著我笑。她的牙齒很白、也很尖,就像是一把把小小的鋒利的刀刃。
我嚇得送掉了手中的黑布,往後倒退兩步,用手捂著心口,剛剛突然的一下使得我的心跳加速很快。
不止如此,在我的腦海裡面更是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畫面——我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大牀上,一個長髮女子騎在我的身上,手裡拎著一把尖刀,正在剖開我的小腹。
我會這樣死掉?
我知道,我的死亡預知能力再次的體現出來了,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要是我無法避開那個女子的話,剛剛在我腦海裡面呈現出來的景象就很有可能變成現實。
在死亡預知之後,我突然感覺到心口非常疼,我扯開衣服,看向心口,發現八卦封印已經有六個封印已經打開了。
可惡,最近我一直沒有收集到極陰煞氣,使得八卦封印越來越無力,裡面的死靈鬼眼一副要突破封印跑出來的趨勢。
再加上使用死亡預知的不良後遺癥,二者相加,使得我痛苦不堪。
如果是其他時間還好,可偏偏,現在屋子外面就有一隻兇惡的女鬼在等著取我的性命,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失去戰鬥能力了,可惡啊。
吱呀~~門開了。
剛剛在窗邊看到的那個女人出現在了門口,村姑早已嚇得臉色慘白,躲在了桌子下面。
尖牙女鬼向我招了招手,我便飛了起來,向她飛了過去。
我不知道該怎麼逃脫,只能張口說道:“你就是村口井裡面的女鬼嗎?你就是那個不能開口說話的傻女人嗎?”
沒辦法,只能胡扯些東西,希望能夠爭取一點時間,或者是套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
尖牙女鬼還真的張口回答我了,只不過,她說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等了你那麼久,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
什麼叫你等了我那麼久啊?我跟你非親非故,根本不認識的好不好,你怎麼就等我那麼久了?
弄的一副好像她跟我是老相識的樣子,而且好像還料定了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一樣。
我已經束手無策了,現在,又有誰能救我了?令狐嫺,你給我打掩護的,現在人在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