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嚇壞了,連忙招呼那些還在坑裡的人:“快上來,快快快。”
那些壯漢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只是很淡定的往上面爬著,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我衝著他們大喊:“快點啊,別磨蹭。”
可是由於雨下的很大,地面上都溼了,泥濘的很,他們都有些難以爬上來。
其中幾個人掙扎著爬了上來,剩下三個人還在坑裡面奮力的往上爬。
此時我已經(jīng)看到原本已經(jīng)被蓋起來的棺材蓋子,此時正一上一下的顛簸著,就好像我們平時坐公交車行駛在不平整的土地上。
裡面的東西要出來了嗎?
我把陰陽傘交到陳老伯的手上,然後跑到了坑前,伸手去拉還在坑裡面的人,順便跟其他人說:“大家都來搭把手。”
在我的招呼下,幾個人都過來一起拉坑裡的人。其他的兩個人很快就被拉了上來,但是我這邊的這位,由於體重較大,加上這邊的泥土已經(jīng)完全鬆弛了,一碰就掉。
結(jié)果一不注意,不但沒有把坑裡的大漢給拉上來,我自己反而被拽了下去。
撲騰一下,我一屁股跌到在坑裡面。
坑裡的水已經(jīng)比較深了,我坐在坑裡,整個身子都快給弄溼了。
我趕緊站了起來,雨水澆到我的頭上,加上山裡的冷風吹著,弄得我有些發(fā)抖,牙齒疙瘩疙瘩的打顫。
餘彬在上面喊:“怎麼樣,不要緊吧。”然後把手給遞了過來,準備把我給拉上去。
就在我想要伸手抓住餘彬的手,上去的時候,我從餘彬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恐懼。
是什麼東西會讓久經(jīng)沙場的餘彬都會感覺到恐懼了?
我感覺後背涼涼的,有陣陣陰風吹過。
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棺材的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打開了,而裡面的死屍,卻不見了蹤影。
“陳建業(yè)了?死屍了?哪裡去了?”我問餘彬。
餘彬伸手一指我旁邊,吼道:“就在你跟前,快抓住我的手,快。”
經(jīng)過餘彬的提醒,要是平時受過訓(xùn)練的軍人,會第一時間抓住餘彬的手,想辦法爬上去。可是我不是軍人,沒有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我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抓餘彬的手,而是在人的最本能的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旁。
餘彬說的不錯,陳建業(yè)就在我的身旁,跟我不到半米遠,直愣愣的站在那兒,張開吐著黑氣。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氣體,居然能夠穿透雨水,還能夠通過肉眼看到。
餘彬提醒道:“小心,那是屍氣,吸收了屍氣就麻煩了。”
這下糟了,好好的一次遷墳居然變成了殭屍覺醒了。
陳建業(yè)的屍體吸收了日精月華,練就了不腐之身,加上閃電的電流激發(fā),由一具普通的死屍活活的變成了殭屍。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個破道士廖軒君早就死了一萬多次了。什麼日子遷墳不好,偏偏要選擇這種雷雨天氣遷墳,你不看天氣預(yù)報的嗎?!
突然,陳建業(yè)似乎覺得該活動活動了,艱難的邁著步子,漫無目的的摸索著。
這裡要說一下,很多人對殭屍有誤解,以爲殭屍就像電影釐米看到的那樣一跳一跳的,其實不然。
如果是土葬的話,在人死後會用細線把人的雙腳給綁起來,這條線叫做牽魂線,目的是爲了死去的亡魂能夠在黃泉路上歇歇腳,但是在下葬之前第三天就要把牽魂線給解開的,因爲差不多在三天的時間內(nèi),亡魂就會走完黃泉路。
所以,如果是還沒有下葬就詐屍的話,那殭屍會一跳一跳的,因爲他的腳還被綁著。
但是在下葬之後詐屍的,就不會跳了,因爲下葬前已經(jīng)把牽魂線給解開了。
而此時的陳建業(yè)已經(jīng)下葬十多年接近二十年了,自然早就解開了牽魂線,也就是說他是可以正常走路而不是一跳一跳的。
以前遇上的鬼都是看不見摸不著,可以穿牆啊之類的,這次碰上了看得見摸得著的,可是給我的震撼要比那些鬼還要大。
你要是看到一具死屍突然蹦起來了,還在走路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了?
我這會兒纔想起來要去抓餘彬的手,可是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陳建業(yè)一下子就朝我蹦了過來,張開嘴向我咬了過來。
當他張開嘴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兩顆長牙露了出來,特別明顯,比平常的牙齒長了一倍,有點像狗的牙齒。
說實話,我確實被嚇到了,長這麼大還從沒看過有人的牙齒這麼長的。
我往後一倒,餘彬也把手縮了回去,齊齊躲開了殭屍的攻擊。
坑上面的那幫人早就被嚇壞人,做鳥獸散,女人們尖叫著跑了起來,也不管大雨淋溼了衣服,鞋子掉了就光著腳踩在泥濘的山地上,瘋狂地逃散開。
至於那個道士廖軒君,更是第一個跑掉的,像他這樣對鬼物有一定了解的,肯定在第一時間就發(fā)覺不對頭跑掉了。
你大爺?shù)模以谛难e不停地詛咒那個挨千刀的,不怕你不會看病,就怕你不會看病還假裝會看病,亂開藥。
餘彬把陰陽傘拿了過來,打開,將平日裡蒐集的一些太陽精氣全部打在殭屍身上。
可是令我們不敢置信的是,殭屍不但沒有受到傷害,還顯得很享受、很滿足。
我衝著餘彬喊道:“這貨平日裡就是受了日精月華,修煉成精了,太陽的精氣對他已經(jīng)起不了作用了,反而會幫助他修煉,快把陰陽傘收起來。”
餘彬趕緊收起傘,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坑裡面還有一個哥們,就是那個害我被拽下來的大漢,此時他像一個小女生一樣躲在角落裡,哭哭啼啼,嘴裡面不停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可是,殭屍是沒有人性的,他不會因爲你的可憐、求饒而放過你的性命。
它需要的只是鮮血,他需要鮮血來維持自己的活動得以延續(xù)。殭屍吸血就跟人類吃飯是一個道理,僅僅是生命的需要,本能的反應(yīng)。
殭屍一口就咬向了那個壯漢的脖子,壯漢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我看到壯漢的血液被一點一點的從殭屍的長牙裡面流進去,沒多久,殭屍鬆開手,仰起頭,顯得很滿足。
而那名壯漢,此時脖子上出現(xiàn)了兩個牙齒洞,臉色慘白沒有血色,顯然,他因爲流血過多而死了。
可能是因爲沉睡太久了,殭屍陳建業(yè)吸完一個還不夠,看了看我。
一步一步,陳建業(yè)向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