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想而知,冷門道長被畢瓊打的大敗而歸,這也就是他本領還算可以才能逃得一命,要不然的話,不但報不了仇,可能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不過我聽起來,這件事情不單單隻有二叔的錯,怎麼感覺冷門道長的那三個徒弟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啊?見錢眼開才導致最後的丟了性命。
唉,不管怎麼說,人家人都死了,死者爲大,還是不要說什麼了。而且二叔確實做得太過了,哪有不問青紅皁白就把人家三個徒弟就全給殺死的道理。
也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最後冷門道長跟畢瓊之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來了。
畢瓊一口氣殺死人家三個親如子女的徒弟,冷門道長不跟他拼命纔怪了。
想到這裡我也就釋然了,難怪以前冷門道長對我的態度那麼差,我是畢瓊的侄子,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冷門道長恨死了畢瓊,也就會順道恨我一下下了。
通過這些日子對冷門道長的接觸,我也算認識了這個糟老頭子了。他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糟老頭子,其實內心裡面了,還真就是個糟老頭子。
抽菸喝酒、好色好賭、見錢眼開,反正你就想吧,把一切的人類的缺點都加到他身上都不爲過。他就好像是一個人類缺點的集合體,所有的缺點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對照點。
但是,就好像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一樣,世界上也沒有完全壞的,壞到只剩下渣而沒有一點優點的人。
冷門道長的身上有兩個優點特別值得我敬重。
第一個優點是重感情。
前文也提到過,冷門道長居然會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樑芹芹而去對付一個小土豪,這就說明他的正義感極強,感情一旦爆發了,誰都擋不住。還有他對待自己的徒弟的事情也可以看出來,這個糟老頭子非常看重他們,否則也不會奮不顧身地跟畢瓊作對了。
第二個有點是勇敢。
說得好聽叫勇敢,說的難聽點就叫不怕死。
這是一把雙刃劍,好處在於,對付鬼物的時候不會退縮,勇往直前,能夠用自己的氣勢壓倒對手;但是壞處就在於什麼都敢做而失去了原則。比如他一大把年紀了,七十多了,居然還天天酗酒、猛吃,經常做大保健什麼的,這些事情都是對身體非常不利的,但是他就是敢做,在這方面不得不佩服他。
用他的話說就是,寧願笑著死,也不願哭著生。能快活一天是一天,第二天怎麼樣,是死是活,根本不用瞎操心。
這就是冷門道長的生活方式,這也是他的人生寫照。
我不贊成這樣的心態,但是也不反對這樣的心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何必強求?
閒話點到爲止,我跟冷門道長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新林賭城。
其實就是一家門面很大的賭館。
賭館門口閃爍著亮眼的霓虹燈,不遠處的停車場裡面全部都是豪車,什麼法拉利、寶馬、勞斯萊斯、奔馳、保時捷等等等等,每一輛車都價值至少好幾十萬,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聚集地。
我看了看這架勢,不禁有點膽兒顫,拉了拉冷門道長的衣服,小聲說道:“這地方的人也太有錢了,咱們兩個來這裡裝大尾巴狼似乎不太合適啊?還是等兩天,等到妙旋承諾你的那五百萬到賬了,咱再進去。”
冷門道長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那怎麼行,要知道抓捕行動爭分奪秒,要是等兩天黃契陽逃跑了怎麼辦?我們現在就進去。”
真是拿著個糟老頭子沒有一點辦法,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不能等,現在硬著頭皮也得進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了,門口的保安就過來了,一隻手伸起來攔住了我們兩個人的去路,然後又指了指不遠處的牌子。
那塊牌子上面有著小燈管,在夜晚也是閃爍不停的,一眼就能看清楚上面寫的字。
我看著牌子上的字,心裡面默讀:閒雜人等與狗不得進入。
我一看就氣的不像話了,這保安好大的架子,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我可是自己也開店賣傘的,這買賣的規矩我還是懂的。
不說顧客是上帝吧,至少你對待顧客得面帶微笑,這樣人家看的舒服,才願意買你的東西。要是哪家店門口寫上這樣一塊牌子的話,不出三天,他就可以關店了,因爲根本就不會有客人願意來這家店裡面買東西了。
可是新林賭城卻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在門口放了一塊侮辱人的牌子,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再看看賭城裡面,燈紅酒綠、人來人往的,大家玩的都很盡興,客人似乎是絡繹不絕的。
這不對啊,這不合常理啊,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我一直以來的“經商之道”算是土崩瓦解了,不明白爲什麼這樣侮辱人的店也能如此火爆。
這時候,另外有一對情侶也來到了門口,保安看了一眼就放他們進去了,這什麼意思,狗眼看人低嗎?
我們探靈小組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我正要跟這個目中無人的小保安好好理論一番了,冷門道長將我給拉開了。
我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問他:“他怎麼就不讓咱們進去了,這口氣你能受得了?”
冷門道長搖了搖頭,說道:“這很正常,賭城白天基本上沒有要求,人人可以進去。但是到了晚上就不一眼了。”
“怎麼個不一樣?”
“到了晚上,來賭錢的可就都是些大富豪,那些人在裡面就得確保人家玩的開心,玩的安心。所以一般的閒雜人等,也就是所謂的窮人,就不給放進去了。其實大家基本上都是知道這個規矩的。”
照這麼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從上到下,上衣是一百塊錢買一送一的,褲子是兩百塊打六折一百二買的,鞋子是阿迪大斯的,八十塊錢。全身加起來都不超過三百塊。
再看看那些進去的人,一個個穿的戴的,都是價值連城,一件衣服少說也有兩三萬吧,跟他們比起來,我當然就是個窮光蛋了。難怪保安不讓我進去了。
那這就沒辦法了,只能等明天白天再來了。
冷門道長不同意,說道:“這可不行,時間一點都等不及,而且黃契陽嗜賭如命,在晚上出來活動的機率要比白天大得多,我們晚上抓他,絕對是一抓一個準。”
他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爲什麼他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一直盯著賭城裡面的骰子了?而且還一直在放光,誰能告訴我,他是真的想要抓捕罪犯,還是隻是爲了滿足自己的賭癮啊?
冷門道長拿出了一張卡,“我卡里面還有四萬多塊,走,我們一人買一套好一點的衣服去。”
說完,我們兩個就在附近的高檔衣店各自買了一套衣服,兩個人一個花了兩萬三,然後又去隔壁的洗頭房把髮型簡單的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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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洗頭房的妹紙一直對我勾勾搭搭,說要不要進去裡屋做頭髮,保證舒服,我想那應該是有另外一層意思的吧?
不過我經受住了誘惑,沒有做出背叛小狐貍的舉動。做完頭髮,妹紙還很不高興,說哪有我們這樣的客人,進洗頭房就是做頭髮也不幹其他的。
我就納了悶了,進洗頭房不做頭髮,難道我還要修腳啊?真是無稽之談。
買完衣服、做完頭髮,看看時間已經是夜裡九點多。我跟冷門道長兩個人大模大樣的走向新林賭城。
保安看了我們一眼,這次,他沒有再阻攔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