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不振多爲心情抑鬱所致,而又與身體的狀況有著很大的關聯,雖然李太尉心情談不上好,但是身體每日的精氣神卻在交擊搏動的興奮中穩步提升,腦中的弦一直緊繃著,精神狀況自然很好。
午後的陽光明媚溫暖,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這片練武場中,傾斜在青青草地上形成斑駁的光斑。
“啊……嗯……”
“快起來!”
李太尉捂著肚子蹲在草地上任憑凌薇說什麼也不起來,額頭上佈滿了汗水,只是不知道是運動熱出的汗水還是捱打痛出的冷汗。
“你再不起來我就動手了。”凌薇威脅地說道,在訓練過程中一點也不留情面,李太尉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抗擊打能力強會不會早就已經見了閻王,瞧著凌薇一步一步地走近,李太尉空出右手伸出食指擋在身前,示意她別過來。
凌薇會錯了意,順著他的食指擡頭向天看去,“咦”了一聲,“哪來的風箏?”
一隻貓頭鷹形狀的風箏恰好從頭頂緩緩飄過,只不過此地風向不穩,這隻風箏左搖右擺似乎下一刻就會墜落下來。
“或許是前天晚上的那個瘋子發明了精密的偵查儀器安置在風箏上面來到處搜查你。”
“去!”凌薇歪著頭看著那個飄忽不定的風箏,眼中流光閃現,“你去把它摘下來。”
“幹嘛我去。”瞧著凌薇瞪過來的眼神,李太尉心中一顫,“我去就我去,劍,起!”
背上鞘中陽劍已經飛在他的身旁,李太尉跳了上去,心念轉動,已經御劍飛起,轉眼間來到風箏的旁邊,抓住風箏回到下面,李太尉還未細看風箏已經被凌薇奪了過去。
風箏上面有字,凌薇緩緩地讀了出來,面容卻變得無比難看。
“快來救我們,他們來了,是海盜,好多的海盜,爺爺他們都被殺了,只剩下我們這些女人,啊,他們來了。”
字數不多,表述的內容卻令人心中甚憂,在風箏上面寫信的明顯是位落難的女子,聽語氣還是位孩子,只是不知道這風箏已經在空中飛了多少個鐘頭,現在去救還來得及嗎?
李太尉搖了搖頭,“我們根本不知道海盜在哪裡?”
“我知道。”凌薇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往些年間我到處遊蕩時曾經去過他們的巢穴,只是本著不妄殺生的念頭沒有理睬他們,誰知道他們竟然這麼過分。”
李太尉心裡暗罵這個大小姐,難道你還以爲海盜是做慈善的?口裡卻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嗯。”凌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跳到陽劍的空處,李太尉心裡暖洋洋的,又是單指向天,“劍,起!”
陽劍載著他們兩個人升至高空,漸漸沒入低矮的白雲中,李太尉適當的降低了高度,從這裡看去,葫仙島百里景色盡收眼底,河流如一道白色的細線纏繞在青綠色的葫蘆上,青翠的蒼山如同一個地面輕微的凸起,與其它地方並無兩樣。
這些天凌薇也沒少讓李太尉載著她在空中兜風,自然已經不再懷疑他的平衡性,只見她偏著身子瞧著下面的地貌,憑著記憶說道:“往左拐,再往左拐,直走,好了。”
李太尉本領有限,御劍飛行的速度並不是特別快,如果能一日千里他早就飛回麗都,怎麼留在這裡受這等閒氣。就這樣飛了兩個時辰,腳下的青綠色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蔚藍,大海遼闊,從高空中更容易感知,一望無際,四面都是水。
又過了兩個時辰,天幕已經變得黑暗,如漆的夜空中點綴著寥寥幾顆寒星,慘淡的光輝灑在皮膚上帶起一絲涼意,高空中的秋風也沒有了白日時的溫柔,像一把把的小刀,從兩人的臉上劃切而過。
感知到身後的微顫,李太尉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嘲笑道:“功力這麼深厚爲何不運起劍氣護體,想讓我給你送溫暖直說。”
凌薇奸計被識破可愛地吐了吐舌頭,“誰稀罕你的衣服。”說著又給李太尉披了回去,李太尉也不在意,聳了聳肩膀默默地又提快了些速度。
一個時辰之後,前下方的黑暗中突然閃現出火光,離得近了火光漸漸越來越盛,隱約看到下方是一個小島。
“就是這。”凌薇平靜地說道:“這裡就是周圍海域的海盜的老巢,他們平日作惡多端之後就會把戰利品送回這裡自由交換,剩下的就會被送到島國進行交易買賣,那些姑娘應該就在下面。”
“好,我們這就下去。”
落在一片樹林中,拐過幾個彎就來到了一處海盜們的聚集處。只見上百個海盜圍著幾個篝火聚在一起,吃著烤肉,大咧咧地喝著烈酒,互相吹捧自己的戰績。
“我今個一刀斬下了三個腦袋,你說我厲害吧。”其中一人拍著胸膛高叫道。
“趙老大果然厲害,僅次於我,我今天搶了一箱銀子。”一個瘦個故作聰明。
“你算個屁,老子今天抓了三個小妞。”另有一人站了起來炫耀。
“啊哈哈……”衆人笑倒一片。
這人惱羞成怒,“你們不信?老子抓的人都在船上關著呢,晚上享用過後就把她們賣給島國,賺大發了,哈哈哈。”說罷狂笑不已。
別人都當他吹牛,自然一陣嘲諷,氣得這個海盜黑黝黝的臉變得通紅,只見他把手中的酒碗往地下一摔,“你們別走,我這就去提過來一個,讓你們看看我殷大棒子的厲害,哈哈哈。”說罷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這時正在跳辣舞的一位女海盜快上幾步攬在他的肩上,扭動著腰肢把潤厚的嘴脣貼在了他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豐滿火辣的軀體摩擦著他的身體,一口熱氣吐在殷大棒子的耳朵上,“親愛的,我相信你,我跟你去。”
殷大棒子哈哈大笑,攬著女海盜的腰肢,在其他海盜羨慕嫉妒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李太尉與凌薇悄悄地隱藏在黑暗中跟了過去。
殷大棒子說的船就在不遠處,繞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就到了,海盜船規模不大,甲板上有幾個海盜舉著火把,其中一人大聲吆喝道:“是誰?吆,大哥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接著就聽到殷大棒子的暴喝聲,“你們這羣小兔崽子,不好好地給我看船竟然偷偷地玩起了骰子,欠揍。”
五六個海盜賠著笑對殷大棒子一陣吹捧,殷大棒子全部笑納,朗聲交代下一些事情,就摟著女海盜進了船艙。
隱藏在草叢中的李太尉瞧著那兩個人的身影從視野中消失,挪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身體,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凌薇。
凌薇粗略地估計上面的海盜人數不過十五人,以雷霆之勢直接將他們斬首大有可能,對李太尉點了下頭,接著騰空而起,轉眼間已經落在了甲板上。
幾聲悶哼過後,甲板上的五名海盜還未發出訊號就已經被凌薇豎掌劈斷了喉嚨,此時李太尉也已經落在甲板上,直接小心翼翼地衝進了一個艙室,凌薇則去了另外一個艙室。
這些海盜的戰鬥水平真不咋的,無聲無息地李太尉已經幹掉了七個海盜,來到了船艙的深處,只見前方的艙室中燈火明亮,艙門大開,殷大棒子的引叫聲與少女的哭聲從內傳來。
李太尉自然不能再等,已化爲一道殘影衝了進去,瞬間將艙內的局勢看的清楚。
殷大棒子正在撕扯按在身下的一名少女的衣服,一眼看去少女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褲衩,而在艙室的另一角還綁著兩名少女,那兩名少女被那女海盜逼得正在舔她的腳。
李太尉衝進來後直接撲向了殷大棒子,手中屈指彈出隨手拿來的骰子,殷大棒子暴喝一聲拾起身旁的狼牙棒對著身前猛砸下去,但卻陡然停了下來歪倒在一邊,心口處的洞口流淌著鮮血。
李太尉隔空一掌用真氣將那名少女送到門外,自己卻再也不敢往前行一步。
女海盜兩隻手掐著那兩名少女的脖子,滿眼盡是嫵媚,聲音如同妓院裡的女老闆婉轉嬌嫩,“帥小夥怎麼不往前走了,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李太尉聳了聳肩膀,“我是一名殺手,受僱來要他性命,任務已經完成,還撿了個小妞,收穫不錯,我走了,你慢慢享用。”言罷向門外走去。
女海盜纔不信他臨時編成的謊話,用命令的語氣冷聲說道:“給我站住,你要再敢妄動一步我就要了這兩個丫頭的小命。”說著手中的力度加重了幾分,將那兩名少女的臉憋得通紅。
李太尉還真不敢再走一步,萬一這喪心病狂的女海盜真的掐死那兩名少女,凌薇肯定會發火大罵自己無能,還會找機會把氣發在自己頭上,李太尉竟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女海盜將他的反應全部看在眼中,柔聲嬌笑道:“你只要從了我我就放過這兩個丫頭,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脫掉衣服讓我看看你的身材。”
男子漢大丈夫怕啥?李太尉正想依言脫掉衣服,那邊的凌薇已經把持不住了,撞破女海盜身旁的艙壁一掌將她打翻在地,旋即送過去一股陰柔真氣將她制服。
凌薇的臉色卻沒有因爲這一套連貫的動作而有所自滿,相反卻有些不太好看,因爲她的出手還是慢了一拍,女海盜快她一步將手裡的那兩個少女變成了青蛙。
凌薇給了她幾個巴掌,命令道:“快把她倆變回來。”
女海盜顯然心裡還有幾分底氣,不急不躁地說道:“先放我離開這裡,否則的話她倆就只能做一輩子的青蛙。”
凌薇對自己的陰柔真氣也是極度自信,將手掌抵在她的胸口,緩緩地催動女海盜體內的陰柔真氣變得凌厲起來,口裡說道:“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陰柔真氣開始躁動起來,在她全身上下開始遊動起來,溫柔細膩卻又凌厲無比,猶如萬千把小刀,慢慢地切割她的血肉,而且接著在每一處傷口塗抹上極品金創藥,這是要她一遍遍地經歷凌遲,而且永無止境。
李太尉經歷過這種痛楚,但顯然那時候凌薇留了幾份情面,沒有像這次這樣下狠手,只見女海盜滿身抽搐在地上打滾,口吐白沫,裸露在外面皮膚上的血管全部向外崩起,似乎下一刻她就要炸體而亡,但她卻死咬著牙關不肯說出饒命兩字。
李太尉不得不暗歎她的毅力,不得不對她高看了幾眼,這種痛楚他是真的扛不住,如果是他遭此酷刑的話肯定是除了自己的小命自己原意放棄一切,咦,不對!她肯定是以爲自己一將青蛙變回少女就會被殺死,而只要強忍著則還有一線生機。而且傳說中的巫師死後種下的魔咒都會被自動解除,莫非……李太尉心中瞭然。
“唉。”李太尉嘆息一聲,“既然她不顧自己的死活那我看也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一劍宰了算了。”說著將陽劍對著女海盜刺了過去。
“饒了我吧,我把她們變回去還不成嗎。”女海盜痛的臉上早已分不出是淚還是汗。
凌薇收回陰柔真氣,女海盜老實地將那兩隻青蛙變回了少女,然後閉上了眼睛,顯然她認爲自己會被殺死。但等了片刻也不見那兩人動手,疑惑地睜開了眼。
李太尉不殺她是因爲沒有殺對自己無威脅的女人的習慣,而凌薇,不得不說這女海盜的運氣好,凌薇近來也開始貪吃美味,但總是偷別人菜園子裡的東西臉上掛不住,自己種菜又沒有那份閒心,這正巧缺個女僕,這女海盜算是撿了條性命。
凌薇將女海盜帶到隔壁,像檢驗貨物一樣捏開她的嘴巴看看牙齒,脫掉她身上的衣服看看有沒有傷疤,檢驗合格後將她綁好放到船艙一處隱秘的角落裡,回來後瞧見李太尉面色不對,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三個少女都沒有發出求救的風箏,發求救風箏的少女還在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