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到底如何你自己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看來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是要在自己面前打死不承認了!衛(wèi)凌霄爲寧爾嵐想要隱瞞自己這個事實感到很生氣。
“事實就是,民‘女’只是一個打下手的,僅此而已。時辰不早了民‘女’還要歇息,王爺也早些回去吧。”
衛(wèi)凌霄突然勾‘脣’,‘露’出一個‘迷’醉人眼的笑容來。“如果本王說,本王今晚就在這裡歇息呢?”
衛(wèi)凌霄的聲音比之前更輕了些,如羽‘毛’在人心底撩撥,微癢不舒服,又能讓人難安。
“王爺?shù)街矣峦醺骺停矣峦鹾屯蹂约簳崆橄啻鯛斁退阍谕醺羲蓿嘈胖矣峦跻彩呛軜芬獾摹!睂帬枍构室馇饬诵l(wèi)凌霄的意思,可她不這樣還能怎麼樣!這個男人到底想要怎麼樣,三番五次的來招惹她到底又是爲了什麼?
“你知道,本王說的,是你在你這裡歇息!”衛(wèi)凌霄咬牙,似乎他的冷漠,他的威嚴他故意釋放的冷氣對眼前這個‘女’人來說是一點用都沒有,她仍舊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就好像……面對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很討厭這種認知。
“那民‘女’就讓小兔再收拾一間屋子給民‘女’……”寧爾嵐站起身,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去。
卻不想一把被衛(wèi)凌霄抓住了手。
衛(wèi)凌霄長臂一拉,將寧爾嵐拉到自己的懷中,手臂緊擁著她,黑瞳更是一錯不錯的看著她的眼。“既然你跟本王裝糊塗,那本王就實實在在的告訴你本王想要幹什麼。”
寧爾嵐心底一驚,她清楚的看見了衛(wèi)凌霄黑眸深處的‘欲’,望!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難道是因爲自己對他那麼冷淡他才一時對自己有了興趣,起了佔有的心思,但其實都是佔有‘欲’在作怪?
是了,這些皇孫貴族哪個沒有這樣的思想,覺得感興趣的吸引了自己眼球的,不管是人或物都想要佔爲己有,就像衛(wèi)子銘,或許她是對自己的醫(yī)術有了興趣,又或者娶她是想要拉攏寧家。可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與情愛無關。
想及此,寧爾嵐微驚的嬌顏被染上寒涼的淡漠代替。
“王爺也想要納民‘女’爲貴妾嗎?”淡淡的話語在那兩片紅‘脣’吐出,抱著她的衛(wèi)凌霄一時之間亦沒有反應過來。
“你要本王納了你?”衛(wèi)凌霄稍稍放開寧爾嵐,黑眸閃著一樣的光芒看著寧爾嵐似認真似嘲‘弄’的眼神,這種眼神,直覺的讓他很討厭。
“之前王爺說的沒錯。我之所以會揭榜就是想要逃避二皇子對寧府提出要納我爲貴妾的要求。王爺可知道爲什麼?”寧爾嵐微微掙扎,讓衛(wèi)凌霄放開自己,往後退開一步看著他道。
衛(wèi)凌霄飛入髮鬢的劍眉微蹙。“爲什麼?”
“因爲民‘女’想要的不僅僅是貴妾!做貴妾縱然在很多人看來已經是擡舉民‘女’了,但我卻心有不甘。”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衛(wèi)凌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語聲中帶了些許惱意,可他自己卻毫無所覺。
“正妻之位!”四個字,從寧爾嵐的嘴裡吐出,鏗鏘有力,讓人完全不會以爲太她是在開玩笑。她眼神清明,眸光泛著點點菸‘波’,好似霧靄‘蒙’‘蒙’,任何人事都看進她的眼底。
“正妻!”這一次,衛(wèi)凌霄的眉頭是深深的皺起了。雖然寧家晉升成爲了皇商,可要嫁給皇孫貴族爲正妻那還差的遠了。皇帝又怎麼會讓一個無身份品級的商賈之‘女’嫁給自己的兒子,這將會成爲一個天大的笑話。
“是,要娶便是妻,民‘女’是絕對不會與人爲妾的。所以請王爺莫要再來找民‘女’,民‘女’不過是一介白身,沒有王爺或是任何想要的東西。”
“你認爲本王接近你是帶著目的的?”衛(wèi)凌霄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寧爾嵐的正妻論的確給了他不少衝擊。而她後面說的話卻讓他極爲不悅!
“這民‘女’無從得知。既然給不起民‘女’要的,還請王爺離開吧。”她之說以會對衛(wèi)凌霄說這些話,也是想要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她。她也是個正常人,有七情六‘欲’,感情不是那麼好控制的,如果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沉淪了……
她膽小,害怕受傷,所以她不想有那樣的如果發(fā)生。還是將那種莫名的情緒扼殺在搖籃內的好。相信她剛纔的那一番論調可以嚇退所以身份尊貴的人。衛(wèi)凌霄,亦是如此。
“哼!”衛(wèi)凌霄看著寧爾嵐毫不留情的送客架勢,心中微‘亂’,側耳傾聽外面的響動,冷哼一聲轉身閃離了。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寧爾嵐垂眸掩蓋住眸底深處的那抹黯然。
“寧小姐,怎麼了?”
想來是這邊的響動驚到了睡在隔間的小兔。
“沒事,只是在想著小郡主的病,一時間還睡不著。”
“小郡主的病重要,但寧小姐也要注意自己身子。”
“恩。”
寧爾嵐回到‘牀’上躺著,緩緩閉上了雙眼,強迫自己摒除腦中的雜‘亂’思想,漸漸沉入了夢香。
卻不想,在她睡著之後,剛纔離開的那抹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了屋內。緩步靠近她,伸出手輕輕的在她白‘玉’盤似的容顏上摩挲著,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正妻之位麼……真是一隻狡猾的小狐貍……”
晚上睡得並不安穩(wěn),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昏沉。
“寧小姐可是醒了?”小兔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看著寧爾嵐已經坐了起來,便上前伺候她洗刷。
“恩。”
“昨日小郡主吃了寧小姐開的‘藥’後沒那麼難受了,王妃說要好好感謝寧小姐。”
“小郡主有皇恩庇佑自然能夠漸漸好起來。”寧爾嵐並沒有被小兔套進話裡,正面給忠勇王府允諾。
剛用了早膳,寧爾嵐放下手中的筷子準備到小郡主那裡看看,不曾想院外卻響起了一個丫鬟的聲音。
“寧小姐可用了早膳了?”一個有些微胖,圓臉看著‘挺’有福氣的丫鬟走了進來,對寧爾嵐福了福身道。
“寧三小姐,這是王妃身邊伺候的秋蘭姐姐。”小兔見狀便開口解釋道。
王妃身邊近身伺候的人,寧爾嵐自然不會拿喬,站起身虛扶了秋蘭一把。
“秋蘭姐姐不用客氣,不知王妃讓姐姐專程過來一趟可有什麼事要吩咐?”
作爲王府裡得臉的奴婢,秋蘭自然要比別的丫鬟尊貴些,如此也順著寧爾嵐的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王妃說蕭家的大小姐和文華郡主來府上拜會,說是寧三小姐跟兩位貴人的年紀差不多,說是讓過去陪著說說話。”
“原來如此,那我一會兒便過去。”寧爾嵐眸底的亮光微閃,這兩個人這個時候來這裡幹什麼,如果是來探病,那是不是巧了些,她剛到王府第二日這兩人救眼巴巴的趕過來了。
秋蘭跟在忠勇王妃身邊多年,自然更會看人臉‘色’一些,雖寧爾嵐臉上不顯,但心中定有思量,便繼續(xù)道:“蕭小姐和文華郡主平日裡也少到王府來,倒是蕭小姐一年中也來上一兩次,王爺年輕時隔威震將軍也是好友。”
如今她暫留在王府內,在汴京貴圈中自然傳開了。秋蘭這麼說也是要自己不要在這些人面前‘混’說了小郡主的病。
“想來蕭小姐也文華郡主是來陪王妃說話解悶的,那我便有幸去湊個趣兒了。”
秋蘭見她明白自己的話,也就含笑點點頭,領著她出去了。
忠勇王府的芙蓉廳內。
文華郡主安坐在忠勇王妃的下首,她今日來穿了一身素青‘色’雕‘花’掐金絲,繡著五彩百合長裙,烏黑的髮鬢上斜‘插’著幾根鎏金簪子,額前綴著一顆瑩白的珍珠,讓原本眸中帶著少許戾氣的她柔和的幾分。雖然沒有公開,但貴圈裡的人都知道忠勇王府的小郡主病了許久,但卻不知道是什麼病,王府也不準任何人探望,倒是吊起了不少人的胃口。不過這事有當今在後面護著,倒也沒有人敢置喙。所以文華郡主今日來,在著裝上就素了幾分。
她雖也霸道跋扈,但有些禮儀還是知道要注意的。
但坐在她下首的蕭金陵就在這方面怠慢了許多,忠勇王妃的眼眸淡淡的劃過蕭金陵身上的衣裙。今日不知爲何,她還特意挑選了一件正紅‘色’的蜀錦束腰長裙,蜀錦柔軟的質地和流光的觸感讓她看起來比往日更明‘豔’了幾分。
“蕭小姐這身衣裳看著倒是明麗。”緩緩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忠勇王妃颳了刮茶麪輕飲了一口後緩聲道。
聞言,霄金陵面上一喜,這忠勇王妃是在誇讚她。看來今日穿這件衣裙來是沒有錯的。她站起來對忠勇王妃福了福笑著道:“多謝王妃誇獎,這衣裙是家父讓人從境外送回來的,說汴京內蜀錦難得,他那剛好得了一匹就給金陵送回來了。”
坐在一旁的文華郡主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嘲諷,果然是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這家教可真是有夠讓人恥笑的。
聞言,忠勇王妃臉‘色’略沉,這蜀錦一年進貢到宮中的也不過十匹,如今還沒有到進貢的月份,可這蕭金陵就先穿上了,如果讓當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