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爾嵐看著被拖出去的行‘女’官,又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金‘毛’,平靜的眼眸中一片暗沉,這或許就是皇權鬥爭下的犧牲品。金‘毛’被人帶了下去,不管那毒有沒有解‘藥’,它的結局只有死。這樣,行‘女’官纔會全無翻身可能。
似乎這些貴人天生就有***的本事,等到皇上皇后離開後,便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的,該套近乎的套近乎,該恭維的繼續恭維。
眼神淡掃卻發現剛纔來跟老夫人搭話的那位夫人臉‘色’有些刷白,眼神時不時的看向行‘女’官被拉出去的方向。
收回自己的視線,寧爾嵐‘欲’回到自己位置上,可卻被人攔住了去路。“就算毒不是你下的,可這跟你肯定也脫不了關係,我的金‘毛’沒命了我一樣會讓你償命!”蕭金陵疾言厲‘色’的看著寧爾嵐道。
寧爾嵐無奈的想要伸手扶額,她下次出‘門’一定要看過黃曆。
“蕭小姐,即使你讓我償命,你的愛犬也不會好起來。”
“你!”蕭金陵一氣,伸手又要往寧爾嵐的臉上打去。
這一次,寧爾嵐沒有躲開,而是抓住了她的手。平靜的眼‘波’泛著絲絲冷意看著眼前這個跋扈的嬌小姐。“蕭小姐,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纔在你第一次要動手的時候手上好像有什麼抖落了下來,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我想不僅僅是我,皇上皇后也會很想知道你身上到底藏了什麼。”
她抓著蕭金陵的手,身體慢慢的靠近,遠看還以爲兩人在咬耳朵說悄悄話,但近旁耳力好的衛子銘和衛凌霄卻將兩人之間的摩擦看得一清二楚。
蕭金陵一雙杏目瞪圓,臉上驚訝的顏‘色’顯而易見。沒想到她自認爲做得隱蔽的事情居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再有第二次,我想我不會再幫蕭小姐你保守秘密了……”說完,寧爾嵐放開蕭金陵轉身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既然人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情敵,再經過這樣的事情,她們之間的樑子怕是結下了,剛一到皇城就來了個不那麼好對付的麻煩,可嘆。
“你剛纔跟蕭小姐說了些什麼?”剛回到位置上,寧國安便沉著臉低聲喝問道。
“沒什麼,蕭小姐是在問我今天的宴會好不好玩。”寧爾嵐不以爲意的輕聲回道。
“你,罷了,回去再說。”寧國安還想再說什麼,可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說話的時候,也只得將心裡的話忍住。
“三妹妹真是好本事,不僅沾染了凌王,現在連二皇子也不放過!”寧雙‘玉’卻沒有寧國安那樣的顧忌,剛纔蕭金陵說的話她自然也聽進了耳裡,沒想到寧爾嵐這麼不要臉,去勾引凌王就算了,居然還要勾引二皇子!
“三妹妹,我們今日剛到皇城你就得罪了威震將軍的‘女’兒,這今後可要小心著些……”寧傾煙的眼神淡淡的從某處收了回來,看著寧爾安好心的說道。
“沒錯,你這個喪‘門’星,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你出來,那可是威震將軍的唯一嫡‘女’!今後你就不要出‘門’的,好好在自個兒院中反省!”老夫人今日可是受了不少的氣正愁著沒地方發泄呢。
“祖母教訓的是。”寧爾嵐也不爭,不過是過過嘴癮,她可不想這個時候跟她計較,又給自己多一個頂撞長輩的不孝名頭。
半個時辰之後,漸漸有人開始離席,完全沒有存在敢的寧家也不願再繼續待下去。帶著一家人來到衛凌霄和衛子銘面前告別之後準備離開。
“三小姐今日受了驚嚇回去可要好生的歇息。”衛子銘看著寧爾嵐,臉上帶著淡淡的歉意和暖人的關心。
“謝二皇子關心。”
看到衛子銘眼中只看見寧爾嵐一人,寧雙‘玉’心中恨意橫生。但臉上還是扯出一抹柔媚的笑容來。“二皇子,好久不見,您進來可好?”
衛子銘溫和笑意不變,點點頭。“多謝二小姐關心,本殿一切都好。”
“那雙‘玉’就放心了。”見衛子銘對自己如此的溫柔,寧雙‘玉’心底一喜,看來二皇子還是很看重她的!
“今日多謝凌王對三妹妹出手相救。”寧傾煙來到衛凌霄的桌子盈盈一拜,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和真誠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不必。”衛凌霄卻是連頭都沒有擡,只是輕吐二字淡聲道。
似乎已經習慣了衛凌霄冷漠的模樣,寧傾煙也不覺得羞惱,又是一拜之後回到了寧國安的身邊,一家人在道別過後便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被黑暗籠罩的皇宮更顯壓抑,寧爾嵐腳步不自覺的加快,想要快些離開這個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牢籠。
回到寧府,已經滿身疲憊的寧國安和老夫人也無心再多說什麼,讓各自都回院子裡去了。
寧爾嵐先是去給文氏請安,看了看小彩馨後纔回到自己的院中。
“小姐看上去怎如此的疲憊?”心悅看著神‘色’蔫蔫的寧爾嵐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累。”寧爾嵐站起身準備去沐浴,可剛站起來她卻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什麼往下流,溫熱的,漸漸的往自己的‘腿’間留去……
額間瞬間垂下三條黑線,這是,大姨媽初來的節奏!
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葵水用的都是草木灰加細棉布,那東西她可不想放在自己的身上,讓心悅放了水清洗之後讓她拿了不少綢布和棉‘花’過來。
“小姐,來葵水了不是要……你拿綢布和棉‘花’做什麼?”葵水對於‘女’子來說是較羞於啓齒的事情,心悅說完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
“做衛生棉……”寧爾嵐想著前世衛生棉的模樣讓心悅幫忙縫製。主僕幾人一直忙活到夜深才完工睡下。
這邊是睡下了,另一邊卻燈火通明。
得知寧國安回自己的院子安歇了,等待在屋中的林姨娘也準備洗漱睡覺,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時候還會過來。
“娘,可是睡了?”寧雙‘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微微紅暈的問道。
“這不準備睡下了,看你笑得那麼開心,可是遇到了什麼事?”自己的‘女’兒她最是瞭解,心裡有什麼事都寫在臉上了怎麼也藏不住。
被林姨娘看穿心事,寧雙‘玉’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哪有什麼喜事啊,娘就是會瞎猜。”
“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今日的皇宮宴會可與那些高‘門’少爺搭上話了?”因爲身份太低不能去參加宮宴,林姨娘在院子裡生了好些時候的氣,好在剛搬過來,屋子裡還沒什麼東西,也沒砸壞什麼。倒是苦了幾個伺候的丫鬟被好一通罰。
“娘,你怎麼能那麼問。”寧雙‘玉’細白的臉上更是紅的能滴出血來。
“真遇上了?是哪家的少爺?”看寧雙‘玉’的表情,林姨娘心裡一喜,她就知道憑她‘女’兒的才貌害怕沒有公子看上嗎?
“娘,哪有什麼公子,二皇子可不是你想的那麼輕淺。”
“什麼,二皇子?你,你真的得了二皇子的眼?”之前在汕城的時候林姨娘就讓寧雙‘玉’使計去接近衛子銘,能夠嫁給二皇子那也不比凌王差,就算是做妾那也是頂好的。
“娘,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女’兒比誰差?”腦海中恍然閃過衛子銘對寧爾嵐溫柔的笑臉,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林姨娘自然也看得出她的變化。“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哼,還不是寧爾嵐那個小賤人!居然還想要勾引二皇子!”
“什麼?那賤人不是跟凌王……”這段時間林姨娘只所以沒有打什麼歪主意,其一是因爲被禁足過後學乖了些,其二是趙姨娘那個賤人馬上就要生了,要可要做好準備!還有就是,在她看來既然寧爾嵐去勾引了凌王,那她‘女’兒跟著二皇子自然也不會有利益上的衝突,所以暫時就沒有理會,難道寧爾嵐她還不知足的想要去勾引她‘女’兒的二皇子?
“哼,那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怎麼會那麼快滿足,她就是見不得‘女’兒好,娘你一定不能放過她,如今又是到了皇城了,‘女’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了身份?”到了皇城,她越發的感覺到嫡出和庶出,有地位和沒地位之間的區別,或許在寧府裡還會有人把她當成小姐,可出了寧府她就是一個沒臉面的庶出小姐!
“自上次的事情之後,不管我做的再好你爹也對咱們有了些戒心,這事辦起來更不容易了。”林姨娘臉上也染上了‘陰’沉的神‘色’,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如果冒然動手,再出現什麼差錯的話,寧國安會對他們更失望,倒是倒黴的可就是他們了!
“娘何時有那麼多顧慮了?趁現在咱們剛到皇城,爹和祖母都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時候……”想到這段時間寧爾嵐得志時的嘴臉她就恨,不就是讀了些醫書,會點醫術居然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林姨娘眼珠一轉自是明白寧雙‘玉’話中的意思。
“娘,你想想,就算‘女’兒得了二皇子的眼,可以‘女’兒的身份卻是連給二皇子做妾都不夠的。爲了‘女’兒和孃的未來,娘可不能因爲那賤人的變化就害怕了,那位置本來就是咱們的,都是那個病癆子半途搶了去,我們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
林姨娘被寧雙‘玉’這麼一說,‘胸’中一直壓抑的怒氣又漸漸騰了上來。不過這一次她倒是變了,臉上的神‘色’雖‘陰’毒卻也沒有了往日的咬牙切齒。
“娘自不會讓你被任何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