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給爹爹送來賀禮自然是要叩謝的,但至於給蕭小姐你叩謝,怕蕭小姐還沒有那個資格吧。”‘玉’嬌顏一樣不喜歡蕭金陵,跟文華郡主一樣是討厭的人。
“你,你以爲(wèi)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說道我?不過是個不受寵,連下人都不如的,還真以爲(wèi)自己是什麼嫡出小姐了不成?況且寧爾嵐是誰,不過是一介商‘女’,還真以爲(wèi)自己是什麼金貴的人不成?”蕭金陵哪裡受得了‘玉’嬌顏的諷刺,口中說出來的話更是刻薄。
“蕭金陵怕是你忘記了,爾嵐現(xiàn)在可是有品級的郡主,而你不過是一介白身,別說她要向你叩頭,你見了爾嵐可還是要給她行禮的!”
寧爾嵐看著‘玉’嬌顏,知道她是在幫自己,但她卻不想因爲(wèi)自己的關(guān)係讓‘玉’嬌顏樹立更多的敵人。“蕭小姐,既然來者是客,蕭小姐自然要明白這爲(wèi)客人之道。想來威震將軍也跟蕭小姐說過,這在別人家做客該如何吧?”
“你,你不過是看過一些醫(yī)書,懂得一些醫(yī)術(shù)救了那小病癆,真以爲(wèi)自己能夠翻了天了。你想要嫁給凌哥哥,你做夢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蕭金陵握緊了拳頭,那模樣,只要寧爾嵐再刺‘激’兩句她就真真要衝上去動手了。
而就在這時,一身青‘色’紗衣的寧傾煙從後面走了過來。“蕭小姐,原來你在這裡,剛纔祖母還唸叨著怎麼沒見著你呢。”她不著痕跡的扶住了蕭金陵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心底暗罵她蠢笨,難道看不出寧爾嵐是在故意‘激’怒她的嗎?如果她真的在這裡動手了,接下來的事情少了她就不好辦了。
“蕭小姐,你且忍一忍,難道還怕等會兒沒有她的難堪嗎?”在靠近蕭金陵之後,寧傾煙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聞言,蕭金陵總算是冷靜了一些,重重哼了一聲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寧傾煙柔笑著看向?qū)帬枍梗蛩A烁I恚p語道:“三妹,剛纔祖母一直在找蕭小姐,大姐這就帶她過去,先失陪了。”
“大姐跟蕭小姐過去便是。”寧爾嵐不在意的道。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小‘花’園內(nèi),‘玉’嬌顏才輕嗤了一聲道:“爾嵐,你那大姐看著就知道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寧爾嵐輕挑了挑眉‘毛’,‘玉’嬌顏平日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卻沒想到心思如此的細(xì)。的確,寧傾煙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爾嵐,再過不久你就要嫁給凌王了,到時候想要找你怕是更難了。”她在汴京很少有什麼朋友,如今是真心的喜歡寧爾嵐,卻沒想到她那麼快就要嫁人了。
“看你這話說的,我嫁人也不是到什麼外地去,都還是在汴京內(nèi),你想要見我自是來尋我便是。”
“小姐,凌王來了。”心晨從前院的急急跑了過來,雙眼發(fā)亮的道。
寧爾嵐微訝,以衛(wèi)凌霄的身份來說,根本就沒有來參加寧國安生辰的必要,最多差人送些賀禮過來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
“她來便來了,你跑的那麼急作何?”
“小姐,凌王難道到咱們府上來,你怎麼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這自然是到前院去的……”話還沒說話,心晨也覺得這麼做好像不太好,都怪她,剛纔一聽說凌王來了就興奮的跑了過來,也沒有來得及細(xì)想。
“你這丫鬟倒是‘激’靈,你們家小姐的確是該到前院去的。”誰知,‘玉’嬌顏怪笑一聲,拉著寧爾嵐就往前院走。
寧國安的生辰宴會自然是不能夠跟宮宴相比的,所以男賓‘女’賓區(qū)都是分開的。寧爾嵐去前院也見不到衛(wèi)凌霄,只不過她作爲(wèi)寧家的嫡出小姐,自然是不能不‘露’面的。
幾人這邊剛走到前院,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文氏臉‘色’有些難看的坐在椅子上,而老夫人則是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屋內(nèi)的一些夫人小姐們臉‘色’都有些奇怪。寧爾嵐看著這些人有些眼熟的,記得是之前來過寧府向她求醫(yī)的,但她一個人也沒有治,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林姨娘那件事情之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有上府來了。
“參見心寧郡主。”買有位份和封號的夫人小姐見著寧爾嵐走進(jìn)來,不得不起身行禮道。
“各位夫人小姐都起來吧,不必如此拘禮的。”寧爾嵐含著淡笑讓人都起身。
又看向文氏和老夫人,微微蹙起了眉頭走上前,對她們微微福了一禮,畢竟是長輩,如果在府中她們還對她行禮,就會顯得她不僅拿喬,還很不孝。“祖母,孃親,怎麼了?”
老夫人擡眼看了眼寧爾嵐,眼中的嘲諷更甚了。“你如今倒是知道‘露’面了,之前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同樣是身爲(wèi)寧府的小姐,也不看看你大姐是怎麼做的,你都敢了些什麼!”
原來是這個老不休又在找機(jī)會顯示她的威嚴(yán)和地位,想來剛纔她也對文氏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不然文氏又怎麼會這般?
屋內(nèi)的其它夫人小姐都嫁妝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畢竟寧爾嵐如今是有品級的郡主了,這寧家的老夫人還敢這麼公然的落寧爾嵐的面子,這不是在打忠勇王妃的臉嗎?
自覺得罪不起忠勇王妃的人,都想要瞬間把自己給隱形了。
蕭金陵看寧爾嵐被諷,臉上明晃晃的‘露’出了冷笑。
“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剛纔有人在府外鬧事,被不少驚擾了不少賓客,老也這讓老夫人您過去處置那些人呢。”這個一時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毫不避諱的跪在院中大聲道。
“什麼事情那麼大驚小怪的?沒有看見有那麼多賓客在嗎?”老夫人正在說寧爾嵐,這時被人給打斷了很是不悅的道。
“不是的老夫人,老爺在前院等著您呢,你快些過去看吧,那人說是三小姐的生父,一直在那裡吵吵鬧鬧的……”
丫鬟口中的“三小姐的生父”瞬間讓這出不知如何的戲瞬間吸引了衆(zhòng)人的眼球。這短短的六個字就能夠引人遐想。
“什麼生父不生父的,三妹的生父就是爹爹,難道還有被人不成?是哪個‘混’的在那裡瞎說‘混’編的,一定讓爹爹好好的懲治他!”寧傾煙一臉不忿的上前道,還故意將“生父”兩字來來回回的咬緊了好幾次。生怕別人忘記了似的。
聽了那丫鬟的話,文氏全身變得僵硬起來,臉‘色’也瞬間白得嚇人,握著寧爾嵐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寧爾嵐察覺到文氏的變化,也不由得疑‘惑’起來,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秘密?不過她相信她娘。“孃親,你放心,不管發(fā)生什麼事,你都是‘女’兒的好孃親。”爲(wèi)了讓文氏不那麼緊張,寧爾嵐含笑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丫鬟口中的話。
“喲,寧夫人這是怎麼了?這臉‘色’怎麼那麼白的嚇人,不會是……害怕自己做的什麼虧心事被別人知道了吧?”蕭金陵剛纔就一直將視線落在母‘女’兩人的身上,此時看文氏變幻的臉‘色’,就知道這個痛處是戳對了!
“蕭小姐慎言,我娘身子本就不好,臉‘色’不好不過是常事,何必大驚小怪。”
寧爾嵐對心悅使了個眼‘色’讓她把那丫鬟帶下去,可蕭金陵又怎麼會輕易的讓她把人帶走。
“寧老夫人,看來是有人想要污衊寧夫人的清白啊,既然如此,寧老夫人還是過去看看吧,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不明不白的反倒更讓人猜想。”蕭金陵還不等心悅有所動作,便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大聲說道,那聲量,就怕連院外的都要聽見了。
“是啊,這事關(guān)‘女’子清白的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好,老身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敢污衊寧夫人的清白,這就跟寧老夫人您一起過去看看。”說話的是上次來求醫(yī)的王老夫人,因爲(wèi)沒有得到寧爾嵐的醫(yī)治,醫(yī)治懷恨在心,自然是很喜歡看到寧家出醜的!
“反正我也是無事的,也跟去看看吧。皇后娘娘讓我送禮來,如果回去知道寧府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才更好說清楚些。”說完還站了起來,來到老夫人的身邊,作勢就要扶她起來。
寧爾嵐看著蕭儘量,‘脣’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她發(fā)現(xiàn),原來霸道跋扈的蕭小姐,這張嘴可是變厲害了不少……
“這,這怕是不好,這畢竟是家裡頭的事情……蕭小姐和各位夫人小姐們就先在園中賞賞景,祖母很快就會回來的。”寧傾煙卻不贊同的皺起了眉頭,看著老夫人頗有些焦急的道。
可她越是這個樣子,那些人就越是想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這樣的勸誡反倒是更煽動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寧爾嵐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跪在院中的丫鬟,這丫鬟看起來可是很眼生的。
“老夫人,老爺讓您快些過去……”那丫鬟適時的再次開口道。
老夫人也在糾結(jié)和思考,到底要不要現(xiàn)在過去。
“祖母,三妹再過不久就要嫁給凌王了,連嫁妝都準(zhǔn)備好了……這檔頭要是再出個什麼事,怕是不好。”寧傾煙故意在“嫁妝”兩字加重了音,已經(jīng)被看似擔(dān)憂的話,卻生生的挑起了老夫人這陣子壓在心口的怒火。
老夫人怒瞪了文氏和寧爾嵐一眼,扶著寧傾煙站了起來。“走,去看看到底是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