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人走到了那棵大樹下時,猛的,有一隻白‘色’的小老鼠竄了出來,飛快的躲進了叢林裡。之後再也沒有什麼響動了。
那個人退後一步,又看了看四周之後。便轉(zhuǎn)身回到了黑衣人的身邊。“主子,只是一隻白老鼠。”
那全身穿著黑衣的人,一雙外‘露’的眼睛掃視了四周一圈,才緩緩的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瑾哥兒抱著樹幹的手都要麻了,看見他們走了之後剛想要呼出一口氣來,想要到樹下去,可隱哥兒卻急急的低聲道:“別動,屏住呼吸!”
就在瑾哥兒剛屏住自己氣息的時候,剛纔離開的那個人又拿著劍飛身回來。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真的是沒有任何異動的時候才稍稍放鬆了警惕。
“主子,真的只是一隻老鼠,沒有人。”
那個全身黑衣的人跟在自己屬下的身後走了回來。可見他們剛纔不過是故意讓他們以爲(wèi)隱藏在暗處的人放鬆警惕。
“恩。”在確保了沒人之後,兩個人才算是真正的放心離開了。
他們是走了,可他們的舉動卻給兩個包子上了一課,所以他們也沒有著急的下來,而是爬到了大樹上,看見那兩個人真的是往山下走了之後才從樹上下來。
“那個人好奇怪。”瑾哥兒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低低的說道,就像是在跟隱哥兒說悄悄話。
“恩,他的指甲和手怎麼都是黑‘色’的。”隱哥兒剛纔也注意到了,那個全身都用黑布包著的人,他‘露’在外面的手和直接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好惡心。
“小白,小白……”瑾哥兒小聲的呼喚著,剛纔好在有小白,不然兩個人說不定就真的發(fā)現(xiàn)他們了。
一隻通體純白的小老鼠從林子裡鑽了出來,乖巧的跳到了瑾哥兒的手上。吱吱喳喳的好像要跟瑾哥兒說些什麼,可惜瑾哥兒不懂鼠語。
“我們快走吧,天黑的話我們就看不見路了。”
瑾哥兒把小白鼠放到了地上,兩人繼續(xù)跟著它在山上走著。
兩人沒有走多久天‘色’就黑了下來,兩人想到衛(wèi)凌霄當(dāng)初教他們的一些在野外生存的常識便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歇息,打算到天亮之後再繼續(xù)尋找。
兩個包子晚上睡著睡著便覺著有些冷了,小小的身體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好在進山之前他們買了禦寒的襖子,不然這會兒肯定要被凍哭了。
兩個包子一心單純的想要出來找自己的母妃,卻一時間忘記了在漢陽城內(nèi)派人到處尋找他們的衛(wèi)凌霄。
“王爺,還沒有發(fā)現(xiàn)兩位小王爺?shù)男雄櫋!背哌M來屋子低聲說道,現(xiàn)在整個院落都被南蠻的禁衛(wèi)軍給包圍了,朝也沒有出去,卻能夠得到暗衛(wèi)傳來的消息,看著的確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們身上一直都撒有追蹤的‘藥’粉。”衛(wèi)凌霄知道,在到南蠻之後寧爾嵐不放心兩個孩子,就會在他們身上落一些‘藥’粉以防萬一。
“兩位小王爺是換了衣袍離開的。”
“換了衣袍?”衛(wèi)凌霄眉峰一挑,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驕傲。他的兒子果然越來越聰明瞭。出‘門’還知道僞裝不讓人盯上了。
“繼續(xù)尋找,不要錯過一絲蛛絲馬跡。”
“是。”
“王爺,今日在王爺趕到之前七公主跟兩個小乞丐起了衝突,還差點想要了兩個小乞丐的‘性’命。”秦去打聽兩個孩子的下落,便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心裡總是覺得這兩個小乞丐或許跟偷溜出去的小王爺是同兩個人。
“赫貞認(rèn)識他們,就算是僞裝過的,聲音也能夠聽出來。放她下來審問。”
“是。”
在院落外,赫深看著赫貞被掛了半天之後,終於被放了下去。心裡也呼出一口氣來。
“去尋找凌王妃的人有什麼消息?”
“禁衛(wèi)軍在城內(nèi)尋找了大半天,可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凌王妃的蹤影。”
赫深皺眉凝思,本來他是想要細(xì)細(xì)詢問赫貞這件事情的,可還沒有等到他去問赫貞就被衛(wèi)凌霄給帶走了。
他感覺他們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局。除非找到一個突破口,不然就只能夠這麼一直僵持著。
“七公主的人呢?那些人也不知道嗎?”他不相信這件事情光憑赫貞一個人就能夠辦到,自己的妹妹是什麼德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六皇子,胡清冉說有要事要見您。”有人上來通報道。
“胡清冉?”赫深對這個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
“是胡將軍的兒子。”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在一旁提醒道。
赫深這纔想起來,兒時那個時常圍著赫貞轉(zhuǎn)悠的那個小子。這個時候他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赫貞的事情跟他有關(guān)?
“帶他過來。”
“是。”
沒多久,胡清冉就被人帶了上來。還依舊是那副文弱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久病不愈的人,不過他的步伐卻很穩(wěn)健,這證明他的身體其實並沒有問題。
此時,他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匆匆的走到了赫深的跟前。
“六皇子,不知道七公主現(xiàn)在怎麼樣了?”胡清冉一到赫深的跟前就關(guān)心起赫貞的情況來。
他在破廟被赫貞趕走了之後心裡一直都在擔(dān)心,怕赫貞會把事情做得太過了,會連累到她。在回到府上之後他一直都坐立不安,沒想到,還沒過多久就聽到了赫貞被衛(wèi)凌霄給抓起來的消息。
赫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胡清冉臉上的神‘色’,心中不由暗歎。看來這小子心裡是真的有赫貞的,不然在這種情況下會有誰還巴巴的到這個地方來自找麻煩?
“你知道衛(wèi)凌霄爲(wèi)什麼要抓赫貞嗎?”赫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爲(wèi)什麼……”胡清冉臉上有一刻的僵硬,在想著到底要不要將赫貞讓他做的那些事情說出來。
“赫貞如今已在衛(wèi)凌霄的手上了,你以爲(wèi)你們還有什麼能夠瞞得住他的嗎?”赫深看胡清冉猶豫不決的樣子就覺得來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敢肯定這件事情胡清冉肯定也參與了。如果早在赫貞跟他說的時候他就來告訴自己,或許事情就不會到這一步!
“六皇子……是,是那日公主她……”胡清冉聞言心裡一震,赫深再怎麼說也是赫貞的親哥哥,有什麼事情一定會站在赫貞那一邊的。便咬咬牙,將那日的事情說了出來。至於大漢那一部分,胡清冉雖然避重就輕,但赫深豈是笨的,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們真是膽大妄爲(wèi)!”赫深覺得很生氣,不僅氣他們的自以爲(wèi)是,更是氣赫貞何時變得如此的惡毒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
“也就是說,你們把凌王妃給抓到了破廟去?可現(xiàn)在凌王妃卻不見了?”聽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赫深也猜到了大概。可是寧爾嵐?fàn)?wèi)什麼會無緣無故的不見了?難道是寧爾嵐逃了,卻沒有聲張,衛(wèi)凌霄想要借這件事情挑起雙方的矛盾?
不,不會,衛(wèi)凌霄這一次之所以會到南蠻國來就證明他的目的不是想要跟南蠻鬧翻,不然直接出兵就夠了,又何必那麼大費周章?
而且看他今天的樣子根本就不似做假,如果寧爾嵐已經(jīng)回到衛(wèi)凌霄身邊他是不會那麼失控和瘋狂的。
“凌王妃不見了?”胡清冉一驚,他還以爲(wèi)是赫貞將寧爾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不知道?”赫深瞇著眼睛看著胡清冉,想要看他是不是在說謊。可胡清冉的眼中除了驚訝和擔(dān)憂之外就再沒有別神‘色’了。
“不知道,那時候公主讓我離開,我還以爲(wèi)……”
赫深沉眉不語,看樣子寧爾嵐不是自己逃了就是被其他人給劫走了。不過看如今的狀況,是被人劫走的可能‘性’更大!
那會是誰?衛(wèi)子銘?還是……別的人?
看赫深不說話,胡清冉那叫一個急啊,現(xiàn)在赫貞還在衛(wèi)凌霄那裡不知是死是活呢!
“六皇子,七公主她到底該怎麼……”
“你想不想救貞兒?”赫深猛然擡頭,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道。
“呃,想,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將貞兒救出來!”胡清冉的話很堅定。
赫深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最後劃過一抹狠絕。“好,那本殿就用你去將貞兒換回來。”
“什麼?換,換回來?”胡清冉一愣,沒想到赫深會這麼說。
“不願意了?還是害怕了,剛纔你不是說一定要將貞兒救出來的嗎?我只要將你送到衛(wèi)凌霄跟前,你說整件事情都是你策劃的,現(xiàn)在寧爾嵐是被你給藏起來了,讓衛(wèi)凌霄用你換貞兒回來,這樣貞兒不是安全了?”其實赫深也不知道這麼辦法到底可不可行,但只要有希望,總是要試一試的,只要換回了赫貞……胡清冉……就當(dāng)他是爲(wèi)國捐軀吧……
“可,可是……好,我願意代替貞兒。”胡清冉想說什麼,可以一想到赫貞或許現(xiàn)在正在衛(wèi)凌霄那裡受盡屈辱,他就覺得‘胸’口難以自制的‘抽’痛。
赫深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當(dāng)下便吩咐人進來商議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