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背隽丝驮?,朝的面癱臉有些不太好看。
寧爾嵐腳步不停,依舊往嵐閣的方向走去?!澳阋猜劦搅??”
“是。屬下一進門就聞到了?!背脑挿浅5目隙?。
寧爾嵐脣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她還以爲,是她產生幻覺了……在剛進到關甫然屋子時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屋子裡燃著香料,但對於氣味敏感的她還是很快就撲捉到了。
如果如關甫然所說,他一整晚都是在客院裡,屋子裡又怎麼會有血腥的味道?
“王妃,要不要屬下將客院都看管起來?”朝對衛凌霄一直都是重新異常,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爲危險在王府中出現。
“不要,就像往常一樣派人看著王府就行。”寧爾嵐搖搖頭,有些事情在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回到嵐閣,衛凌霄坐在兩個熟睡的孩子身旁。在聽見寧爾嵐的腳步聲時,側首看了過來。
“回來了?!?
“恩?!?
“如何?”
“沒有發現人。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衛凌霄眉心微攏,但也沒有再問,順著寧爾嵐到牀上躺下了。
翌日一早,衛凌霄用完早膳之後就跟朝到書房去了。
“王爺,暗衛有發現。”衛凌霄正在書房聽朝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門外邊有人通報道。
“讓他進來?!?
身著普通王府侍衛服的暗衛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包袱?!巴鯛?,屬下在客院後面的園子裡發現了這個包袱。”
朝走上前將包袱打開。裡面是一件染血的夜行衣,還有……一把已經有些陳舊的小木梳。這個木梳有些眼熟,似乎……跟王妃常年帶在身上那把……一模一樣……
“是什麼?”衛凌霄久久沒有聽到迴應便皺眉問道。
“王爺,是一件染血的夜行衣和,一把木梳,很像王妃的那把……”朝心裡雖有疑慮,但絕對不會隱瞞衛凌霄。
衛凌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把梳子還在。也就是說,這把梳子絕對不會是自己身上的這把。
“是跟本王身上的這把一模一樣的嗎?”
昨晚衛凌霄和那黑衣人對戰,不過他並不記得是否傷了對方。昨晚暗衛追蹤黑衣人到客院就發現對方消失了,今日卻又在客院發現了這樣一件夜行衣,甚至還有寧爾嵐常年帶在身上的梳子!
“是,屬下在回王府後在王妃身上看見過?!?
寧爾嵐跟衛凌霄和好之後,知道他一直將那把梳子帶在身上,她心裡感動,也將自己的那把梳子拿了出來。告訴衛凌霄,他們有著兩把一模一樣的梳子。
“王爺?”沒有聽到衛凌霄的迴應,朝有些擔憂的喚道。他有些害怕,害怕王爺像當年一樣失控。
“昨晚你跟王妃在關甫然的屋子裡確定是聞到了血腥味?”
“屬下可以確定,王妃也跟屬下說了。王爺……或許王妃是另有思慮……”
衛凌霄伸手打斷了朝的話?!澳銖慕裉扉_始就暗中看著關甫然,一有異樣就來告訴本王?!?
“是?!笨匆娦l凌霄還是正常的,朝心裡呼出一口起來。
寧爾嵐而是來到了客院,不過關甫然已經出府了。孫豪去陪兩個孩子練功,在後園裡。
“王妃?!彼藕蜿P甫然的丫鬟上前行禮道。
“恩。關公子已經出去了?”寧爾嵐面色無異的問道。
“是,關公子早上就出去了。”丫鬟看著寧爾嵐,有些奇怪。雖然她可以看出王妃王爺跟關公子的關係不一般,但王妃昨晚和今天似乎有些奇怪。
“沒什麼,本妃只不過是來看看關公子這裡是不是還缺什麼,你下去吧?!?
“是。”
丫鬟退下之後,寧爾嵐獨自走進了關甫然的屋子。
屋子收拾得很乾淨,跟一般的客房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寧爾嵐直接走到牀邊,在牀上摸索著,看了看。突然,眼神頓住了。在接近牀位的地方發現了兩滴已經乾涸的血跡。
因爲墊被的顏色是紅綠色的,所以並不是很明顯。但用手摸上去,那手感是完全不一樣的。她敢肯定,這是血跡。
“我說,你沒事到我的牀上去摸什麼?”關甫然一走進來,看見在牀上摸索著的寧爾嵐,眼神極快的閃過一抹精光,雖然漫不經心的走上前道。
寧爾嵐手上的動作一頓,並不因爲被現場抓包而感到尷尬。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向關甫然。她的眼神很認真,眼眸很亮,很亮。
“牀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你昨晚根本就不是在王府裡。關甫然,你不要騙我?!睂帬枍沟穆曇袈犉饋砗芷届o,可她自己卻能夠感覺到其中的顫抖。
“昨晚不小心撞到牀頭櫃的,你這疑神疑鬼的樣子是要幹什麼?幹什麼?你不會懷疑我就是昨晚的黑衣人吧?寧爾嵐,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课谊P甫然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你居然懷疑我!”聽著寧爾嵐漸漸變得嚴厲的話語,關甫然也收起那玩世不恭的模樣皺起了眉頭。他要生氣了!
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激,寧爾嵐放緩自己的神色。“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也不是說要你把什麼事情都告訴我??墒?,有些事情關係到你的安危,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親人,就不應該瞞著我?!?
“寧爾嵐,我還不知道你!你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證明你已經懷疑我了!你就是懷疑我是昨晚的黑衣人,對不對?這些年來我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就這樣回報我?”關甫然卻不聽寧爾嵐的解釋,他生氣,他很生氣。他太瞭解寧爾嵐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帶上了防備!他頓時覺得很受傷。
“關東煮,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看著關甫然完全不講理的樣子,寧爾嵐也不禁冷下臉來。這件事情不是平日的玩笑,如果不弄清楚,就會像是他們之間的一道鴻溝,會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是我歪曲還是這根本就是你的本心想法!好,好啊,你說我是昨晚的黑衣人,證據,證據在哪裡?寧爾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關甫然氣紅了一張臉,話落之後,整個甩袖轉身走了出去。
寧爾嵐皺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追了兩步?!瓣P甫然!”
可關甫然早就走遠了,哪裡還聽得進她的喊叫。
“王妃,暗衛在客院的後院發現一件染血的夜行衣,還有,您一直帶在身上的梳子。”朝走進客院,看見神色不太好的寧爾嵐沉聲道。
寧爾嵐深吸一口氣,漸漸的將身上的情緒收斂?!巴鯛斠呀浿懒耍俊?
“是?!?
“帶本妃去看看?!?
寧爾嵐來到衛凌霄的書房,在看見那件夜行衣和梳子時,眉宇間閃過一抹戾氣。這把梳子是這五年來自己一直帶著那把絕對沒有錯。
可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凌霄……”她擡頭看向衛凌霄。
衛凌霄將她擁進懷中,在她耳邊低喃道:“嵐兒放心,我相信你。”
“凌霄……”寧爾嵐反手將衛凌霄抱住,但胸口卻依舊堵得難受。
“那些想要挑撥我們之間關係的人,本王絕不放過!嵐兒,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可好?”衛凌霄低首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淡聲道。
寧爾嵐手上摩挲著那把梳子,閉上眼睛靠在衛凌霄的懷裡。王府裡攏總就那些人,客院更是隻有關甫然和孫豪兩個人住著。夜行衣埋在客院的後園,再加上關甫然昨晚的表現,傻子都能夠想到是怎麼一回事?
關甫然將梳子放在夜行衣裡,是想要挑撥她跟衛凌霄的關係。這把梳子她跟衛凌霄一樣,都是隨身攜帶的,那麼重要的東西又怎麼會輕易的送人。
除非那個人對她來說非常的重要,尤其是這種女子閨閣裡的東西,就算是要送,也只會送給心愛的男子!
這挑撥離間的手段並不高明,可卻是管用的。
五年前因爲她一些無心的話,不就讓她跟衛凌霄錯過了五年嗎?
“好,凌霄,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我在乎,關心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寧爾嵐在衛凌霄懷中深吸一口氣,等到她再一次睜開雙眸時,眼中已是一片堅定。
再說,衛子銘。在舒貴妃失去了蹤影之後,他就失去了跟對方聯繫的人。
現在昭武帝跟之前有些不一樣的,在寵幸了之前的那位美人之後,又寵幸了好幾個美人。
都將她們升爲了貴人。
最重要的人,從此以後昭武帝沒有再偏寵任何一個人。幾乎算是對那幾位新人是雨露均沾。就連皇后都沒有話說了。
現在他的人已經肯定那兩個孩子是在凌王府中了,沒有了衛凌霄的把柄,他手上又沒有雄厚的軍權,他要拿什麼跟衛凌霄鬥?光靠朝中的那些是會說話放屁的文臣?到時候別人一記鐵騎下來,一腳就能踩爆了他們的腦袋!
衛子銘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