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之前寧傾煙從明姨娘和老夫人那裡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想到了這個計策,不僅能夠將寧爾嵐拉下馬,就連文氏也要跟著一併去死!
所以在蕭金陵到寧府來鬧事的那日,她便將人請到了自己的院子,將她的計劃說了出來,蕭金陵行動更爲方便一些,所以她負責去將人給找來,而她就負責府內的佈置。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都認識蕭金陵,不然又怎麼會輕易的暴‘露’?
爲今之計,只看能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這件事情不‘波’及到她。
“小姐。”這時,清影和靈兒將一個丫鬟押了上來。
“奴婢之前看清月鬼鬼祟祟的到小姐的房間裡,後來將她抓了起來,將她關在小廚房,後來詢問才知道,這丫頭做了一些齷齪的事情,還請小姐定奪。”兩人將被綁住的清月押著跪了下來。
清月被堵了嘴,此時臉上都是害怕的神‘色’。
“讓她說話。”
靈兒將她堵在嘴上的布拿開。
“三小姐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三小姐饒了奴婢吧……”
“你做了何事要我饒你?”
“奴婢,奴婢不該背叛小姐,將,將那東西放到小姐的屋子裡……”
寧爾嵐輕輕擡了擡眉,從身上拿出一個形狀古怪的荷包放到清月的面前。“你說,是不是你將這個荷包放在我的屋子裡的,記住,我要的是實話,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清月看了眼荷包,搖了搖頭。“不是的,荷包不是奴婢放的,奴婢,奴婢發放的是半塊‘玉’佩,是半塊‘玉’佩。”
“胡言‘亂’語!我可從未什麼見過什麼‘玉’佩!”誰曾想,寧爾嵐一聲厲喝,讓清月更是害怕起來。
“是‘玉’佩,是大小姐讓奴婢放在三小姐的屋子裡的,三小姐饒命啊,奴婢只放了那半塊‘玉’佩,別的真的什麼都沒有再放了……”清月以爲寧爾嵐是不相信她說話的,又忙辯解道。
寧爾嵐從下人手中接過半塊“祖傳之寶”的‘玉’佩放到她的面前。“你說你放的可是這個‘玉’佩?”
清月立馬點頭道:“是,是,奴婢放的就是這個,奴婢放的就是這半塊‘玉’佩。”
“是大姐指使你這麼做的?”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指使你做過這樣的事情?切莫在這裡挑撥我與三妹的感情!”寧傾煙放開老夫人,臉上仍然顯得鎮定的看著清月怒斥道,說完還轉向寧爾嵐含淚道:“三妹,你一定要相信大姐,大姐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奴婢分明就是在挑撥啊。”
“大小姐,你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奴婢只要將事情辦成了就會把奴婢升做你身邊的大丫鬟,這分明就是你指使奴婢乾的……”清月看著也不像是有太多心思的,見寧傾煙不承認,還憤怒的較真起來了。
寧傾煙真是恨的要上去撕爛了清月的嘴,但又苦得不能,只是氣得攥緊了拳頭。“三妹,你千萬不要聽這個丫鬟胡‘亂’的說,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這裡挑撥我們姐妹的感情!”
看著到了這個時候還一臉義憤填膺的寧傾煙,寧爾嵐真想伸手鼓掌,這演技,真心不是一日兩日就可以練得出來的。
“那大姐說,她是受了誰的指使,來破壞我們姐妹倆的感情?”
寧傾煙被寧爾嵐的反問愣住,這個時候問這些的確有些要她怎麼回答。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了蕭金陵,蕭金陵被她這眼神一眼,整個人都跳腳了起來。
“你看著我做什麼?這又關我什麼事?當初可是你找上我的!”一句急急爲自己辯解的話,卻成了整件事情的最大漏‘洞’。說完後,蕭金陵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這個時候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道:“是,這件事的確是我跟寧傾煙主使的,那又怎麼樣?寧爾嵐,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得上凌哥哥嗎?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商‘女’就真的了不起了?我苦戀著凌哥哥那麼多年,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就可以成爲她的王妃了!而你!卻從中橫‘插’一腳下來,搶走了我的凌哥哥,簡直不可原諒!”
看著蕭金陵幾近瘋狂的面容,寧爾嵐微微蹙了蹙眉頭。“你說你戀慕凌王已久,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凌王最喜歡吃的是什麼?平日裡最愛做的消遣活動又是什麼?這些你知道嗎?”
看著寧爾嵐在知道真相後平靜發問的樣子,蕭金陵瞬間覺得自己就是在譁衆取寵的小丑,爲什麼,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可以這麼淡然自若!“我,我,凌哥哥喜歡吃……”
“你不知道。你說你戀慕一個人那麼久,卻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你的戀慕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瘋狂嗎?縱使你是真的戀慕王爺,那也不是你以此爲陷害別人的藉口。我相信王爺是不是喜歡上你這樣的人的。”很多人總喜歡拿喜歡誰誰誰作爲做某些事情的藉口,她覺得很可笑。
“你,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蕭金陵被寧爾嵐這麼說了一氣,便大喊起來,或許她自己也知道,其實寧爾嵐說的並沒有錯。
“來人,蕭金陵構陷心寧郡主,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之後再送到皇后宮裡去。相信皇后會好好的懲戒她的。至於,你……”衛凌霄幽冷的黑眸看向寧傾煙。“你不是很喜歡用你這雙手去陷害別人嗎?那便就十指的指甲拔去,再打三十大板,本王不想要在任何場合再看見你。”
聞聲,寧傾煙跌落在地上,臉‘色’灰白一片。怎麼會,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的不留情面,竟要將她的十指指甲拔去!那樣的痛楚絕對不會亞於打三十大板的!
“凌王,竟如此絕情!我到底有什麼不好,我有什麼比不上這個‘女’人!你竟然要如此對我?就連那愚蠢的蕭金陵也只是打了三十大板而已,可你卻要生生的將我的十指拔去!”寧傾煙看著衛凌霄控訴,眼中的戀慕早已變成了狠絕。
衛凌霄轉開落在她身上的眼。“因爲,你是庶‘女’,一個連臺面都上不了的庶‘女’,本王就是要告訴那些有歪心思的人,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就算是費盡心機也不可能得到。”
庶‘女’兩個字無疑是對寧傾煙對大的刺痛,她這輩子嘴痛恨的就是庶‘女’的身份。衛凌霄是故意的,寧爾嵐這著他完美的側臉,早在之前,她就知道了這個男人說話不僅毒,還絕對的一針見血!
“寧老夫人,是非不分,連同外人污衊自家人,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今後就在祠堂內靜養吧,寧府的事‘交’由寧夫人處理了便是。”
寧國安一直在一旁看著,今日發生的事情想必是超出了很多人的料想,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衛凌霄居然還是處置了老夫人。可見凌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寧爾嵐是將要嫁給她的王妃,在她身上動土,那就等於是在他的身上動!
氣恨了看了自家老孃和寧傾煙一眼,上前就給寧傾煙一個大大的耳刮子。“不孝‘女’,有些東西也是你能夠肖想的?你們沒有聽見凌王的話嗎?還不快將人拖下去!”
“王爺,今日之事真是有勞您了,各位,千萬不可爲了剛纔的事情掃了各位的興致,晚宴將要開始了,各位快些移步到宴會廳去吧。”事情到了這裡也就差不多了,再讓事情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定早前嫁妝的事情也要傳到衛凌霄的耳朵裡了,所以他忙出來打圓場道。
寧爾嵐冷淡的看了寧老夫人一眼道:“祖母累了,方嬤嬤扶著祖母回去歇著吧。”她實在不想看到這個老太婆,會反胃!
“至於你們這些人,都送到大牢裡去吧,大秦的律法會將你們如何便是如何了。”
幾人一聽都慌了,他們得罪的可都是權貴,如果就這麼被送進去,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心寧郡主饒命啊,心寧郡主您開開恩啊……”
一衆人上前綁了,塞了嘴,都將他們拖了下去。
“娘,如果您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吧,這裡有‘女’兒就行了。”
文氏搖了搖頭。“我是這個府上的‘女’主人,自然要去招待賓客的,娘沒事,先進去了,你緊跟著些。”文氏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衛凌霄淡聲道。本來快嫁的‘女’兒是不能跟未婚夫見面的,今日也算是無可奈何的。
“‘女’兒明白。”
‘花’園裡只剩下寧爾嵐和衛凌霄兩人,心悅和朝他們已經退到了一邊。
寧爾嵐來到衛凌霄身前,擡眼看著這個神一樣的男人,‘脣’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王爺,你這未婚夫君,倒是甚得妾的歡心。”
衛凌霄以爲她還是像過去那般說些客套的話,卻不想她居然會這麼說,一時之間,‘脣’角再也抑制不住的上揚。
陽光淡淡的打落在他們的身上,形成一圈美麗的光暈,淡淡的暈開,暖風微揚,吹起鬢角的髮絲,這畫面竟是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