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fēng)後面的人沉吟著,他等著這麼些年,他已經(jīng)恨透了不能夠見光的日子。或許,可以通過這次事情將兩方的關(guān)係挑撥了。
“這或許是一個你拿到兵權(quán)的好機會。”
“當(dāng)真?”
“你去將事情鬧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激怒了項陽帝,他自然就會讓人捉拿衛(wèi)凌霄。”到時候衛(wèi)凌霄的人肯定不會白白的看著衛(wèi)凌霄被抓。兩方人馬就會打起來。只要將兵權(quán)拿到手!接下來的事……
“我要怎麼將事情鬧大?直接殺到衛(wèi)凌霄那裡去?”
“你可以激怒衛(wèi)凌霄讓他當(dāng)先出手。”
“激怒他……他這輩子怕是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女人跟孩子……”赫達眸中露出一抹森冷的光,他已經(jīng)知道該怎麼做了。
使者館內(nèi)。
衛(wèi)子銘將要睡下的時候,有暗衛(wèi)有事稟告。
“讓人進來。”暗衛(wèi)這個時候來件他,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王爺,查到明召王的消息了。”暗衛(wèi)走進來沉聲道。
“查到了?”衛(wèi)子銘眉心一跳,整個大秦要說他最忌憚的人是衛(wèi)凌霄,那麼第二個想要馬上滅了的就是那皇叔明召王了。他同樣知道明召往沒有死。可卻一直都查不到他的下落。
如果突然在這個時候說有了他的下落,衛(wèi)子銘不心驚纔怪了。
“說。”
“他們查到消息說明召王現(xiàn)在在南蠻,只是一直沒有現(xiàn)身,所以暫時差不多具體的地方。”
“他在南蠻?”他到南蠻想要幹什麼?這是衛(wèi)子銘唯一想要知道的。他多少也知道這個皇叔,絕對不是會輕易罷休的人,不然當(dāng)年被趕到西邊的時候也不會隱忍那麼多年。
“繼續(xù)查,一定要查到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是。”
在暗衛(wèi)退下之後,衛(wèi)子銘又是一整夜都睡不著覺。
項陽帝的生辰宴也快到了,寧爾嵐今日想要帶著兩個孩子到街上去看看,感受感受南蠻國的風(fēng)土人情。雖然現(xiàn)在他們的處境很危險,但也總不能都是們在院子裡,她看得出來,兩個孩子一直在眼饞著外面的熱鬧。她看了實在不忍心。
一早用了早膳之後,她就將一些白色的藥粉灑到了他們的身上,這些藥粉是用來追蹤的,只要他們身上有這些藥粉,她訓(xùn)練出來的鳥兒就能夠找到。
“母妃給你們的東西都收好了嗎?”
兩個小包子知道一會兒可以出去,都高興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荷包點點頭。“都收好了。”
“一會兒跟著母妃,千萬不要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門外,衛(wèi)凌霄已經(jīng)在馬車上等他們了。
幾人上了車,就往熱鬧的街道行駛而去。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不少商鋪都開門營業(yè)了,這裡怎麼也是南蠻國的國度,自是一片繁華的景象。
馬車停放好,他們陸續(xù)下了馬車,要不是身上的氣質(zhì)無法掩蓋,身上只穿著普通百姓布衣的他們看起來還真像是普通出街遊玩的一家人。
“孃親,你看他們手上的面具好奇怪……”
“那個是老鷹的木雕嗎?怎麼那麼大?”
一到了街上兩個孩子就興奮起來了,東看看西走走的高興得合不攏嘴。
一家四口看似毫不戒備的在街上走著,可暗中卻是有很多人保護著的。衛(wèi)凌霄又怎麼會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讓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暴露在危險之中。
“嘻嘻,孃親,你看這個,這個面具是不是很好玩……”瑾哥兒跑到一家賣面具的攤位前,拿起一個面部猙獰的面具看著她笑道。
攤位前圍了不少人,大多數(shù)都是帶著孩子來看面具的大人。在他們圍過來之後,又有不少人圍了過來,這家面具似乎賣的很不錯。
寧爾嵐站在瑾哥兒和隱哥兒的身後,看著兩個孩子。而衛(wèi)凌霄則是站在外圍時刻注意著在人羣中的母子三人。
就在這時,站在瑾哥兒身邊的一個女子一臉驚訝的摸著自己的身上,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奇怪,我的錢袋呢?我的錢袋去什麼地方了?”女子的聲音很大,把所有買面具的人都吸引得看了過來。
似乎爲(wèi)了不讓自己被懷疑自己跟這個女人丟失的錢袋有關(guān),所有人都稍稍退後了些。
因爲(wèi)那個女人離他們很近,寧爾嵐也伸手將兩個孩子帶離了些。
“我的錢袋不見了,我的錢袋。”那個女人顯然是真的找不到自己的錢袋了,看她身上的打扮,應(yīng)該是比一般百姓的生活又要差一些。
“夫人,你找找看,是不是掉到什麼地方去了?”那面具店的老闆人還算不錯,看到女子那麼著急也想著幫忙找。
“不會掉的,我明明剛纔還摸到了的,是有人偷了,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錢袋……啊嗚嗚嗚……哪個殺千刀的啊……居然偷了我的錢袋……那可是我們半年的血汗錢啊……”發(fā)現(xiàn)找不到錢袋,那女人哇的一聲坐到地上哭了起來。
她的孩子跟在她的身邊,也不過三四歲的模樣,看自己母親這個樣子,也哇的哭了起來。
聽那哭聲,還真是哀轉(zhuǎn)久絕……
寧爾嵐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刺破了。不過如果真像這女人說的一樣那是他們半年來辛苦賺的錢,會哭成這般模樣亦是正常的。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沒有要上前的意思。有道是放任之心不可無。如果不是她心眼比較多,估計早就似在當(dāng)初林姨娘的手上了。
那女人哭了好一會兒,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突然站起來衝到人羣。“是不是,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錢袋,是不是你……”
女人一圈的問下去,寧爾嵐剛纔就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剛纔雖然稍稍退開了一些,但因爲(wèi)身後有人,所以還是在圈子的最裡面。
眼看著那個女人瘋了似的往他們這邊衝了過來,寧爾嵐拉住瑾哥兒和隱哥兒往後退。想要躲過那個女人。
可那個女人卻像是認準了他們一般,一把抓住隱哥兒搖了搖,一臉失魂落魄的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錢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啪嗒”一聲,一個東西從隱哥兒的身上掉了下來。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啊,是我的錢袋,是我的錢袋,好你個野孩子,居然敢偷我的錢袋!”女人蹲下身將那東西撿起來。雖然一臉的驚喜,再到瞪向隱哥兒的滿臉怒意。伸手就想要往隱哥兒的身上招呼過來。
隱哥兒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被人打。
他腳步一動,一個閃身就躲過了女人的手掌。
女人想要上前再打,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抓住了手腕,那股力道太大,幾乎要將她的手腕給捏斷了。
等她回頭看見一個宛如天神一樣的男人時,腳上一軟,就跪了下來。繼續(xù)放聲大哭起來。“殺人啦,殺人啦……偷了錢還要殺人啊……”女人的哭聲不是一般的大,寧爾嵐懷疑是不是在第二天街也能夠聽見她的哭聲。
衛(wèi)凌霄嫌惡的甩開女人的手,臉色黑得幾乎要滴出黑水。他剛纔不過離開了那麼一會兒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在晚些回來會如何?
隱哥兒乖巧的跑到寧爾嵐的身邊,擡起頭眨著大眼看著她。:“孃親,隱哥兒沒有偷他的錢袋。”大大的眼睛裡全都是真誠和堅定。
“孃親相信你。”寧爾嵐拍拍他的小臉,沒有錯過他眸中的不安。孩子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至親的人不相信自己,這種不被認同的感覺很不好。
隱哥兒再不濟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錢袋,就是她沒有跟衛(wèi)凌霄相見之前,孩子們都不會放在眼裡。
她在物質(zhì)上從來都沒有讓他們吃過苦。
“沒事吧?”衛(wèi)凌霄的黑眸中閃過一抹自責(zé),要不是他剛纔離開了,說不定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寧爾嵐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有些事情既然要來,就算他們想要躲也是躲不掉的,還不如正面的面對。
“這家人怎麼這樣啊不僅偷了錢,還想要打人……”
“就是就是,看他們的樣子不是我們南蠻人吧……別國的人也想要在南蠻這麼囂張也不問問我們到底願不願意。”
人羣中爆發(fā)出兩道極爲(wèi)不平的聲音,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在爲(wèi)這個哭泣的女人討公道。可是卻將所有的苗頭都指到了寧爾嵐他們的頭上。
“你們胡說,我弟弟纔不會偷別人的錢。”瑾哥兒比較沉不住氣。平時他跟隱哥兒打打鬧鬧是一回事,但是看著隱哥兒被人欺負又是另一回事。有著強大的保護弟弟意識的瑾哥兒覺得很生氣!“什麼胡說!剛纔大家都看到了錢袋是從那孩子身上掉下來的,難道錢袋還能夠自己長了腿到你們身上不成?”那女人看衆(zhòng)人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哭聲也就消停了一些。指著瑾哥兒大聲的反駁道。“你是壞人!你冤枉弟弟,我要教訓(xùn)你!”瑾哥兒說著就想要衝出去。被衛(wèi)凌霄撈到了懷裡不讓他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