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妃問這個作何？”
“林側妃懷孕了。”沈暢跟在衛凌霄身邊，自然也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寧爾嵐並不避諱跟他說這些事情。
聞言沈暢神色一頓，雖然他知道衛凌霄的很多事情，可不代表這些房中之事他也知道，所以神色一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寧爾嵐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便繼續道：“那孩子我懷疑有問題，所以會有此一問。”
聽了寧爾嵐的解釋，沈暢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如果說林煙煙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那不是直接在說有人給衛凌霄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這事要是宣揚出去了衛凌霄的臉可是要丟到姥姥的家了。
“這個……王妃的說的藥老夫是聽說過的，但具體的也不是太清楚，還需要回去查看過去醫典才知道。”
“那就有勞沈大夫了。”
“沈大夫昨日給王爺喝了什麼？那股子藥味倒是挺濃的。”寧爾嵐看沈暢不說話，便輕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昨晚衛凌霄身上帶藥味的事情她可沒那麼好糊弄過去。
聞言，沈暢的眼神閃了閃，不敢看向寧爾嵐的方向。“這個……老夫看王爺最近操勞過去，就開了一劑安神緩解疲勞的藥給他……”
“是嗎，沈大夫真是有心了。”寧爾嵐看他不願說也不勉強，反正那藥是在王府裡抓的，到時她到庫房一問就知道到底是抓了什麼藥了。
沈暢剛離開，那邊就有人來說衛凌霄回來了。
還沒迎出去，老遠的就聽見了花如雪的聲音，真是一隻甩不掉的花蝴蝶。
衛凌霄走在前面，顯然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沒有理會她。一對好看的劍眉都皺在了一起，想來是知道了林煙煙懷孕的事情。
“王爺回來了。”
聞言，衛凌霄擡眸看了寧爾嵐一眼。見她面無異色，一直懸著的心有一半落回了肚子裡。
“林側妃懷孕了，今後王妃可要注意了，這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子嗣可輕慢不得。”花如雪走進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吩咐著。
“送聖女回客院。”衛凌霄頗有些不耐聽到她的聲音，讓人將她送回去。
花如雪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見的場面又怎麼會就這麼離開，當然軟磨硬泡的不願意走，可在衛凌霄的話又哪裡是她能夠違背的，最後還是被送了回去。
兩人也回了嵐閣。
“嵐兒，林煙煙肚子裡的孩子……”先撇開別的不說，他現在最在乎的是寧爾嵐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的心情。所以剛一進屋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握住她的手急聲道。
“我知道，你在那段時間裡並沒有去過她那裡。”寧爾嵐願意選擇相信他，衛凌霄知道林煙煙的幕後勢力，面對一個從一開始接近自己就帶著不良目的的人任由是誰也不會喜歡得起來，更何況還是在她坐下了那樣的事情後。難道還要說某日某夜的某個晚上衛凌霄醉酒誤入了煙閣把她給吃幹抹淨了？
在她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小，幾乎等於零，因爲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醉酒的衛凌霄是什麼樣子的。什麼酒後失德的事情不可能在他身上發生。
“我已經然朝去調查了。”衛凌霄面色沉然，他是不喜歡林煙煙甚至可以說昭武帝和太后在利用她，他這些年留她下來亦是在反利用，關鍵的時候會傳一些假消息過去。暗地裡怎麼樣只有少數的人知道，林煙煙明面上還是在他凌王府名下的。如果真的出了醜聞，被世人當做笑柄的還是凌王府。
“那如果……”寧爾嵐看著衛凌霄，沒有講話說完。以衛凌霄的聰明想來會想到她要說的是什麼。如果那個孩子最後證實是衛凌霄的呢……雖說她相信的，但也要有個萬一的設想。
不過想到這個可能，她感覺全身如同墜入九寒的冰窖之中。她不認爲自己可以大肚大接受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涼之處，不管你有多恨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瓜分，你都不能多說一個不字，因爲這樣會犯了這裡的忌諱。
可惜她不是這裡原生態的女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自己的男人對自己不忠，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上的。
當初她接受衛凌霄的時候就有想過那些女人該如何處置。她說過，她從來都不是聖人。安分的她不介意養她們一輩子，不安分的終究會打發出去。只是沒想到這些女人居然沒有一個是正常安分的，這麼一遭下來，就還剩下林煙煙這半死不活的。
她可以理解衛凌霄過去的生活，在古代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還是皇家子弟說身邊沒有一個女人這是不太可能的，就是放在現代，一個條件各方面都優越的美男，說到這個年紀了還沒有談過戀愛什麼的都是極少的，更不要說更爲早熟的古人了。她在乎的是他的現在還有未來，而不是那看不見摸不著的過去。
卻不想衛凌霄聽了她的話眼神驀地變冷。“沒有如果！那絕對不會是我的孩子。”說到後面他看了寧爾嵐一眼，眼中已有淡淡的惱意。不過那抹惱意在觸及寧爾嵐那些有些發白的小臉時又柔和下來。輕嘆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
“我答應過你之後，再沒有碰過任何女人。”
寧爾嵐知道，他說的答應自己，是當初自己更她說的那些話，也就是要獨佔他的話。
“恩，我相信你。那段時間她被關在煙閣裡，根本不太可能接觸到外面的人。林尚書還一直被禁著，自身難保的人自然也不會在顧慮到這個女兒。我只知道我們在外時皇上倒是召見了她幾次。”寧爾嵐的聲音很輕緩，可越是說到最後她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不可思議，看事實又都擺在眼前，她不相信都不信。
這時，去調查的朝回來了。衛凌霄走了出去，一刻鐘之後才又返回來了。
他一雙深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寧爾嵐，只看得寧爾嵐心裡有些毛毛的他才幽幽的開口道：“朝說，林煙煙在短時間除了進宮見父皇，就在沒有見過任何人。”
“沒有再見過任何人……”寧爾嵐有些不敢相信，林煙煙肚子裡的孩子自然不太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這麼說來……那孩子就是……
這，這是不是有點，搞笑？
公公上了兒媳婦？上一世她在歷史書上也看到過這樣的事件，當時還覺得好笑又荒謬，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除了有些驚訝之外，更多的是……莫名的興奮！
不過林煙煙名義上還是衛凌霄的人，她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是不要那麼露骨的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應，衛凌霄臉色雖不好看，但也還算好的，至少不會對著自己放那凍死人不償命的冷氣。
“王爺，宮裡的孫公公來了。”外面響起了小丫鬟通報的聲音。
孫公公又來了？這兩日他倒是王府的常客。
衛凌霄讓熱將他帶到正堂，隨後起身也過去了。
寧爾嵐在屋中猜測這孫公公的來意。難道又是爲了花如雪的事情來的？這還有完沒完了。
“王妃，王爺請您到正堂去一趟。”約莫兩刻鐘之後，衛凌霄讓人將寧爾嵐帶到正堂。
衛凌霄來叫自己過去定是有事的，也不耽擱，梳理了一番後就帶著丫鬟過去了。
正堂內，孫公公在衛凌霄面前不敢坐，就站在屋子裡說話。
“奴才給王妃請安。”
“孫公公快請起。”來到衛凌霄身邊的位置上坐好之後她才輕聲道。
“王妃，皇上知道林側妃有孕，特讓奴才帶著宮裡的太醫過來爲林側妃看診。”孫公公見寧爾嵐坐好之後，直接將今日的來意說了出來。
寧爾嵐餘光看見衛凌霄太陽穴間跳了跳，便知他是惱怒了。
這昭武帝的消息怎麼那麼靈通，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古代有電話，一個電話過去就通知到了。
寧爾嵐看著孫公公笑笑道：“這事本妃剛想要讓人進宮告訴父皇呢，不知道是哪個最快搶了本妃這個喜慶？”她不過是尋個藉口要知道這話是怎麼傳到昭武帝的耳朵裡的罷了，昭武帝那麼多兒子，如果每一個兒子老婆懷孕了都去給他報備的話，那他也不用做別的了。況且林煙煙還只是一個貴妾。
“是南疆聖女讓人快馬加鞭入宮告訴皇上的，說是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子嗣，所以要格外的重視。”孫公公也不避諱，直接把花如雪給說了出來。花如雪既然明目張膽的做了這件事，自然不會怕被說。
寧爾嵐嘴角一勾，心中冷笑。真是有夠積極的！
“皇上知道林側妃身體一直不太好，一直在院子裡養著，這會兒懷的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所以要格外的注意。就讓奴才帶了兩個太醫過來看顧林側妃的身體。”
皇家的位置規矩是很森嚴的，一般情況下在嫡妻沒有產下嫡子之前是不會讓側室或者妾室先將庶子生下來的，這昭武帝是不是積極得有些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