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凌王……”男子看著衛凌霄,嚇得說不出話來,不明白衛凌霄爲什麼會現在就出現了。
“朝,抓住他們,本王要親手千刀萬剮!”已經跟在身後的朝聽命上前,短短二十招不到,兩人就被卸了手腳滾在地上痛呼。朝又及時的在他們嘴裡塞了破布,不讓他們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王爺。”
“現將他們帶下去,新婚之日,本王多讓他們活一個晚上,如果不說出背後的人,就告訴他們,什麼叫生不如死?!毙l凌霄漸漸的將眸中的殺意收斂,今日是他娶懷中之人的日子,他自然不會去做那些不吉利的事情。
“是?!背淅涞目戳说厣蟽扇艘谎?,敢在這個時候觸王爺的黴頭,果然是活膩了。兩人很快被朝從側面的窗戶帶了出去,這種事還是不要隨便讓人知道的好。
寧爾嵐早已回過神來,從衛凌霄的懷中退了出來。走到桌前坐下。
“這次的事情,是本王疏忽了?!?
天已經黑了,屋子裡點上了燭火,將屋子照亮,微皇的燈光下,嫁衣已經有些凌‘亂’的寧爾嵐安靜的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擡眼看向衛凌霄。
“王爺,蓋頭臣妾已經自己掀開了,這杯‘交’杯酒,我們還是喝了吧?!?
衛凌霄幽深的黑眸看著她,她今日比往時更美了。遠山似的黛眉,秀氣‘挺’翹的鼻子,一雙清澈的大臉帶著瀲灩的‘波’光看著他,微嘟的紅‘脣’似在向他呼喚……
鬼使神差的,他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前,將她手中的酒杯拿住,圈住她的手臂,仰頭將酒喝下,如今,這個小‘女’人,是他的了,任何人都不能夠再覬覦!
寧爾嵐眼含笑意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從來都承認衛凌霄天人般的面容,他的五官就算是用顯微鏡看也挑剔不出任何的瑕疵,身穿紅‘色’新郎裝的他給他本身的神者般的氣質增添了一分人氣,至少她覺得,此時此刻的他看起來是真實的,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人。
“王爺俊美無匹,臣妾甚是歡喜。”
衛凌霄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何,以前不喜歡別人對他的容貌有過多的評價,他畢竟是個男人,難道還要像‘女’人那樣以貌取人?
可,今日聽到寧爾嵐口中的話,他突然覺得,其實長得俊逸,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王妃是歡喜本王?”衛凌霄扶住她嬴弱的腰身,剛纔那不知道死活的人居然敢碰她的腰!他決定那隻手要剁碎了拿去喂狗。
感覺到天人般的俊顏離自己越來越近,寧爾嵐的呼吸不自覺的變得急促起來。似乎在期待什麼,又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燭火“噼啪”作響,孕育了一室別樣的氣息。
終究,在雙‘脣’即將觸碰到一起的那一刻,她還是將臉轉開了。
原本漸漸淪陷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低下頭,掙脫開他的手,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紊‘亂’的氣息變得平息。
“時間不早了,王爺還是快些洗漱歇息了吧?!闭f完,她走到屏風後,拿出銀針對著心悅她們刺了兩下,原本昏‘迷’過去的幾個丫鬟緩緩的轉醒了過來。
懷中美人離去,衛凌霄感覺很不爽,極度的不爽!這個彆扭的‘女’人!明明,明明她就已經爲自己沉‘迷’了,卻偏偏要剋制自己。他亦是知道這個小‘女’人還沒有對自己放開禁錮,但就算是知道,中途被打斷,他還是覺得很不爽!
“小姐……奴婢這是怎麼了?”心悅模糊的睜開了雙眼,根本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是我剛纔讓你們把屏風擡到這裡來,好了你們去備水給王爺洗漱吧,時間不早了。”
幾個丫鬟會意,都起身去準備了。
寧爾嵐將擰好的‘毛’巾拿到衛凌霄的面前,可他卻沒有接,雖然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神‘色’,但寧爾嵐卻能夠感覺到,男神不高興了!
無奈,誰叫人家是男神?那就由臣妾來伺候您吧!
寧爾嵐拿著錦帕細細的爲某男神擦拭著臉,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很想用力!
等到心悅她們退了下去,寧爾嵐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房間裡只有一張‘牀’!他們要怎麼睡?你小榻看著雖然能夠躺個人,但要在上面縮一個晚上,想想都不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兒!
讓男神睡在小榻上?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畢竟男神殿下多次出手幫助自己,她不能夠忘恩負義??梢驮谏厦婵s一晚上,第二日會著涼生病不說,四肢肯定也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是要告訴本王,你打算就這樣站著一個晚上嗎?”此時已經脫下外袍,只穿著月白‘色’綢衣的衛凌霄看著眉頭糾結的某‘女’沉聲開口道。
“臣妾在想王爺今晚是不是需要個暖‘牀’的……”他們之前是有協議在先,這就算是假結婚了,如果自己跟他睡在一張‘牀’上,他不會覺得自己是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吧?
衛凌霄眼角微‘抽’,心電一轉便知道寧爾嵐是什麼意思,突然想要挑‘弄’起她來。
“本王的確需要一個暖‘牀’的,不知道王妃有什麼好的建議?”說著,他躺到了‘牀’上,用手肘撐著自己的臉,斜眼看著站在燭光下的寧爾嵐,‘胸’前的綢衣微敞,正好可以看見延伸直下的那些紋理分明的‘胸’肌……
黑髮已經鬆解開來,隨意的披散在外‘露’的身體上,平白的多了一份妖嬈的氣息。
寧爾嵐一回頭,看見的就是這樣旖旎的畫面,雙眼瞬間變亮,眼神看著衛凌霄微直……
王爺,其實‘色’,‘誘’什麼的,你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臣妾,臣妾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過暖‘牀’,僅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就可以了。進一步的深入,暫時還是不需要的,王爺以爲如何?”直到眼神有些僵硬,寧爾嵐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視線開口道。
“僅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恩?”衛凌霄眉梢微挑,突然覺得這個小‘女’人窘迫的樣子很,有趣。
對於這個問題,寧爾嵐覺得自己還是要將原則的。所以她堅定的點了點頭。“是的,不過,王爺放心,臣妾對王爺您絕對不會有不該有的想法的?!币簿褪钦f,王爺你不用擔心我會一時忍不住強了你!
聞言,衛凌霄頗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不會對他有不該有的想法,那他到想要知道什麼想法是該有的!
“本王且信你一回了,過來吧。”
“是?!边@語氣,怎麼有點怪……像是某主人在召喚眸中動物什麼的……
等到寧爾嵐躺倒爾嵐被窩裡,事實證明,真正做了暖‘牀’那個人的不是她。因爲此時的被子已經被男神‘弄’得暖哄哄的了。
這裡就有一個習俗,新婚的夜裡,婚房是不會有第二‘牀’被子的。
躺在‘牀’上的寧爾嵐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衛凌霄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他身上還帶有淡淡的清香味,拿到是沐浴過了纔過來的?
氣氛略微尷尬……
“王爺,明日,那個錦帕獻上臣妾的血便可。”這錦帕自然是新婚夜的落紅白錦,明日可是要呈上給皇后娘娘看的。衛凌霄雖已是王爺,但皇后終究是他名義上的母后。
想到這裡,她也不僅有些好奇起來,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衛凌霄的親生母妃是何人。
“那事你自不用擔心?!?
之前都是一個人睡覺的,如今‘牀’上多了一個人,不習慣肯定是有的,明明已經很困了,可寧爾嵐一閉上眼腦海裡出現的就是衛凌霄的身影,怎麼也睡不著。
衛凌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小‘女’人,在淡淡的燭光中,他能夠隱約看見她隱藏在錦被之下的妙曼身姿。只感覺小腹間有一股熱水緩緩的流遍全身,身體也變得燥熱了起來。
慌‘亂’的閉上了眼,心中暗自默唸內功的‘精’心口訣,可不論他怎麼念,腦海裡都是勾勒出她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他感覺燥熱稍稍平息了之後,寧爾嵐的呼吸已經漸漸的趨於平穩,想來是睡著了。
低嘆了口氣,他緩緩的靠近她,伸手將她輕輕的用進了自己的懷中,就像是在呵護稀世珍寶般的。低頭,聞了聞她的發間,這才覺得被擁在懷中的人是那麼的真實。
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他都夢到了這一刻,可每每夢醒來了之後,一切又都回到了之前,事實告訴他,那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可現在,這卻是真實的。
緩緩的閉上了深邃的黑眸,忘卻一切,漸漸沉入了夢鄉。
‘門’外,心晨把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想要聽聽裡面的動靜,可不管她怎麼聽,都感覺裡面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心晨,你在幹什麼?”心悅在小廚房燒水,以防主子半夜要用,回來就看見心晨做賊似的貼在‘門’上。
什麼都沒有聽到的心晨沮喪的跟這心悅離開。嘴上還抱怨道:“夫人臨行前跟我說小姐房中肯定會有動靜的,這證明王爺寵愛了小姐,可我剛纔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心悅被心晨的話羞紅了臉,雖然沒有經歷過,但也能猜想到那些動靜是怎麼來的。“一天正事不幹就想著這些……”
隱藏在暗處的朝,聞言也疑‘惑’的皺了皺眉,他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