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蓮妃那孩子肯定想著你回來了,找你鬧事,我便來你這裡,想問問…”寧元席想到昨晚對裴顏的行爲做的太過分,又怕蓮妃真的來鬧,便是訕訕的望著裴顏說道。
“呵呵,您還真是體貼我啊,呵呵呵,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萬分的榮幸呢?”裴顏望著眼前的寧元席,一臉的譏諷。
“你,我是怕蓮妃鬧,惹得宮中不安寧,你別得寸進尺!”寧元席望著眼前這個人的臉,心中的怒火也蹭的冒起了。
“哦,原來如此,原來我在外面多次遇到刺殺,多次都幾乎命喪黃泉,盡是你不想讓我活在這世上,想除了我來讓你的宮闈乾淨是吧?”裴顏佯裝惱怒,衝著寧元席便是喊道。
“這個……一路上有人在追殺你麼…還害得你差點命喪黃泉?”寧元席望著眼前這個鮮明亮麗的人,無法想象出她在逃難之時遇到了多少的困難和危險。
“我會騙你麼?對啊,是啊,你不就是覺得我在騙你麼,我的話你何時有相信過呢,連疑刀這個潛伏在我身邊的殺手的話都能比我這個曾經的枕邊人的話可信度都高,對麼?”裴顏的眼神暗了暗,竟是說不出的淒涼。
“疑刀是…疑刀是殺手?”寧元席望著裴顏,似是不相信一樣。
“陛下若是不相信,便派人去審問,這事情便是可知曉了!”裴顏望著寧元席,想著寧元席快快去詢問,這樣自己的計劃便是實行了第一步。
“下令,朕要親自審這疑刀!”
“疑刀,你可能告我我你的真實身份?”大牢之內,寧元席讓暗衛將疑刀從牢中牽了出來,跪在面前審訊到。
“我,我只是一介草民,並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啊”疑刀望著寧元席,一臉的冤枉。
“你若是老實告訴我,我便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老實回答,朕便是將你頭砍下了掛在那城門之上!將屍體拋到荒地讓野狗啃食!”寧元席望著眼前的人,便是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我說,是一個人,要小的將裴顏的包袱從衣櫃裡拿出,挑幾條肚兜,將裴顏的內務分別放入了我的,莫啓和餘金的行李中,再將我從宮中尋得的凌宇延寫給寧元澤那帶著曖昧和勸解寧元澤投靠自己意味的書信放入了寧元澤的包袱之中,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都讓您生出芥蒂,從而治他們於死地。”疑刀聽到寧元席那不像是笑話的樣子,竟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那,你也是殺手,被人派來追殺裴顏的?”寧元席望著疑刀惡狠狠的說著。
“這,小的的確是殺手。”疑刀見什麼也瞞不住了,便是都說了出來。
“你說,這僱你之人是誰?”聽完疑刀的罪行,寧元席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個人的幕後兇手到底是誰。
“這人…這人便是蓮妃娘娘…”疑刀擡頭望了望寧元席,竟是將蓮妃供了出來。
“來人,將疑刀壓入重型牢房嚴加看管,若是跑了,我要了你們的狗命!”望著牢中的莫啓和餘金,寧元席也將他們放了出來。走出大牢,回想起疑刀說的話,想到疑刀說這幕後之人竟是蓮妃,心中大怒,往蓮妃的寢宮走去。
“蓮妃呢?!人在哪裡?給我出來!”蓮妃聽到寧元席來的聲音本是高興極了的,但是又聽到寧元席的話語中不安和憤怒的語氣,生生將蓮妃嚇到。
“蓮妃,我問你,你是不是僱了人去追殺裴顏?還要那殺手將裴顏的包袱從衣櫃裡拿出,挑幾條肚兜,將裴顏的內務分別放入疑刀,莫啓和餘金的行李中,再將疑刀從宮中尋得的凌宇延寫給寧元澤那帶著曖昧和勸解寧元澤投靠自己意味的書信放入了寧元澤的包袱之中,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冤枉啊陛下,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齷齪之事,我一個女子,沒錢沒權又不能出宮,哪裡能夠去僱什麼殺手啊!還請陛下明鑑!”蓮妃聽到寧元席的話心中大驚,想到疑刀將自己給賣了肯定是裴顏的計謀,便是死咬著不承認,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好不悽慘。
“你起來吧,興許是那人想要殺了裴顏,然後陷害到你的身上,是我多慮了。”寧元席望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蓮妃心中一軟,便是將蓮妃攬到懷裡,爲她擦乾了眼淚。
“這沒用的東西!竟然這麼簡單便將我給賣了!”等到寧元席走後,蓮妃便是氣得將桌上的東西都噼裡啪啦的摔了個痛快。
“蓮妃不要生氣,如今該如何做纔是最要緊去想的,這事情擺明了就是裴顏告訴的,我們如今已經被裴顏盯上了,要想著如何去消除我們在裴顏眼中的嫌疑。”碧流望著自己的主子,竟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說著。
“你說得對,我們該如何讓裴顏打消對我們的嫌疑呢?”蓮妃急急地問著碧流
“當然是主動示好,現在裴顏已經不住在那冷宮之中現在她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你爲何不給她送兩個手腳麻利的侍女去主動示好?”碧流望著蓮妃,一臉若有所思。
“我給她主動示好?這怎麼可能?”蓮妃一臉的不屑,想著給裴顏主動示好,身上就一陣不舒服。
“您現在可是佔的是下風,如果不想拉低身份來示好,恐怕這裴顏會向陛下說些什麼也不一定啊”碧流望著眼前有些暴躁的主子弱弱的說著。
“這倒是,那,你把我宮裡的兩個侍女挑兩個給她帶去吧,這裡還有些胭脂水粉,你也一併帶去,就說我的身體最近不太好了就沒親自去。”蓮妃望著碧流。
“是,我馬上就去辦。”碧流趕忙從院中挑了兩個做事還挺伶俐的丫頭,又帶上了兩匹貢緞和水粉往裴顏現在住的暖香閣走去。
“這不是碧流姑娘麼,快來快來,進來坐,這是什麼帶這麼多是作甚?”裴顏老遠便望見碧流帶著兩個丫鬟和幾個物什往自己的寢宮走來,心中一想便是知道這是要幹嗎,可是裴顏不戳破,看這蓮妃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就不坐了,連妃娘娘近來身體不適,聽說裴顏姑娘從冷宮中被放了出來,便是覺得心裡高興的很,估摸著這纔來院子,屋內的人手肯定不夠,便差奴婢來送兩個丫頭,這兩個丫頭是連妃娘娘宮裡頭的,做事挺麻利,便是想著留給您,這幾匹緞子,是蓮妃前些時候收到的貢緞,也一併送給裴姑娘,好讓裴姑娘制兩件衣裳,還有這胭脂水粉……”
“真
是多謝蓮妃,蓮妃真是有心了,這麼貴重豐厚的禮物,讓裴顏我真是不敢接受呢。”裴顏望著碧流,又打量了一下碧流身後的兩個姑娘,看那兩個姑娘站在那裡默不作聲,雖低著頭,但是也看得出老實,便是也放下了心來,再轉頭一想這兩個人是蓮妃宮中的,那麼……裴顏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蓮妃,這次,可是你自找的。
“裴姑娘,我們主子說了以後您有什麼缺的啊,吃穿用度方面啊,如果是缺了,就只管向蓮妃要,她現在可是真正的將你當做親姐姐一般呢,所以啊,裴姑娘,您可是要護著我們的蓮主子喲。”碧流見裴顏一臉的笑意,以爲是自己送的禮物讓裴顏感到高興,便趁火打鐵的將心中蓮妃的意願告訴了裴顏。
“那是自然,蓮妃不計前嫌,我以前那樣魯莽的做事竟是也不怪我,還待我如此的好,真是難得的善良女子。有這樣的妹妹,我何樂而不爲?”裴顏望著眼前話裡有話的碧流,心中一陣腹誹“看你那噁心樣子,還說的和真正的一樣,我呸呸,什麼善心的女子,把自己都給噁心到了。”雖說如此,但是裴顏還是強忍著噁心勁兒和那碧流周旋著打著哈哈。
“既然是如此,那麼便請裴顏姑娘能夠助蓮妃一臂之力,他日定當涌泉相報。這時間也差不多了,連妃娘娘還等著我給她覆命呢,我這也就不打擾了,裴姑娘您也好生的調教一下這兩個侍女,讓她們知道要給您做些什麼事情。讓她們早些上手也是好的。”碧流對著裴顏一面告辭一面說著。
“恩,蓮妹妹身邊的人,我哪裡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您就代我向蓮妹妹道個謝,說這做姐姐的如今也是窮苦的很,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送妹妹,只有將一片真心託付於她。”裴顏望著碧流,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蓮主子要的就是您的真心呢,裴姑娘就不要覺得很爲難吶。”碧流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裴顏望著碧流離開,心裡也是樂開了花。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裴顏一回到房內,便是一副冷清清的樣子望著眼前剛剛被碧流送來的兩個侍女。
“奴婢叫秋月,原是蓮妃閣裡的外房打掃的三等丫頭。”一個看起來老實,長相頗爲清爽的侍女站了出來,對著裴顏恭恭敬敬的說道。
“你呢?你怎麼不說話?”桃紅站在裴顏的身側,望著裴顏的,又望了望眼前另外一個不出聲的丫頭。
“我?哼,我是蓮香閣的二等丫頭,專門給蓮妃收拾內勤的丫頭,怎麼會被調到你這樣的人面前,還真是晦氣。”那個丫頭聽到桃紅問她,便是擺出一副不可自居首位表情漫不經心懶散地說著,話到最後竟是還嫌棄的望了望這宮裡。
“你既然被你的主子送到了這,邊就是我裴顏的人,我要殺要剮都是在我的一念之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別讓我看到你做事不用心,扒了你的皮。”裴顏瞇了瞇眼睛,望著眼前這個自大妄爲的丫頭,竟是心裡感覺到一樂,呵呵,想著這碧流也真是會挑人,挑一個這樣的人來,不是更加方便裴顏自己的計劃?雖然心裡樂,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聽了她的話很氣惱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