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顏被扔到牀榻上,外衫被輕易去除,她驚慌,反抗,最終,也只剩下那一件勉強可以遮擋風(fēng)光的布料。誘人的曲線卻也同時被完美的體現(xiàn)出來。
裴顏有些絕望,她知道自己這次要栽了,覺得頭疼,又好像昏了過去。下一秒再睜開眼睛,一雙美目怒瞪寧元席,聲音冰冷。“寧元席你別給臉不要臉。”
寧元席愣了一下,剛剛還溫順的好像小綿羊的人,怎麼一下就好像掉冰窖裡了,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真以爲(wèi)你是皇上你就無法無天了?”裴顏這時候已經(jīng)是腹黑人格代替了正常人格。腹黑人格再不出現(xiàn),裴顏可就要失身了。
見寧元席不說話,裴顏迅速穿好衣服,“我說皇上,你說你後宮三千佳麗,哪個不是傾國傾城,何必非要跟我過不去呢?你說我一沒勾引你,二沒誘惑你,我好好的你幹嘛總是有沒事挑逗我,兔子不吃窩邊草知道嗎?你怎麼老想吃我啊。”
“朕又不是兔子。”寧元席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這女人竟然把自己比作兔子。
“好好好,皇上你不是兔子,不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不過就是皇宮外的一個野丫頭,皇上沒必要想著摘野花!”
寧元席看著裴顏,突然覺得這女人對他來說很陌生,他從來都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他剛剛以爲(wèi)裴顏已經(jīng)放棄了放抗,誰知突然又這般強勢。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寧元席反而更加在意起裴顏,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或許是他總是得不到,或許是裴顏太過於神秘,也或許他真的對她有那麼一絲情感,說到底,他還是想得到她,佔有她。他希望沒人會見到裴顏剛剛那個嬌羞的樣子,哪怕現(xiàn)在這幅冷冰冰的模樣,他也不希望被其他人見到。
“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裴顏,你爲(wèi)什麼不能接受我?”寧元席說出這話的時候甚至還夾雜了一些落寞,裴顏此時雖然生氣,但也聽出了這句話的情感。她看著寧元席,幽幽的嘆了口氣,“皇上,我就是一普通女人,享不了這深宮裡的福,高牆大院並不是我想要的歸宿,皇宮固然繁華但沒有我想要追求的東西在。”
“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朕都給你。”寧元席這時候真?zhèn)€美色當(dāng)前忘乎所以。
“我想要我愛的人只與我一人廝守終老試問皇上能給嗎?”裴顏看著寧元席。丹鳳眼略顯妖嬈,眼神卻清澈無比,帶著一點點憧憬。
寧元席被裴顏的美色一時吸引,情不自禁親吻她,裴顏這回真的怒了。躲開了寧元席,冷哼道,“我道皇上還算是正人君子,原來也不過精蟲上腦不能自制。”不等寧元席開口,“一國之君難道只知行歡享樂嗎?”
其實寧元席是有些委屈的,他也只是在裴顏面前這樣而已,可是就是因爲(wèi)在她面前這樣,纔會被裴顏毫無情面的指責(zé)。可每次裴顏說他,他都反駁不了,打心底的反駁不了。
但是他還是會嘴硬,會狡辯,會找藉口。“朕如何做是朕的事情,你敢教訓(xùn)朕?”
“你也就會拿這點壓人了,
你是皇上,所以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皇上呢?你還有什麼權(quán)利去這麼做?也幸好你是皇上,纔沒人敢說你。難道你就想當(dāng)個暴君,當(dāng)個昏君嗎?”裴顏每次見他這樣子都想對他說教,她覺得他太欠教育了,沒人教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學(xué)。
寧元席無語,卻還是死不承認(rèn)。
裴顏也不理會。坐在一邊倒了杯茶水,自顧自的喝著。
寧元席見裴顏不罵他了,一時還有不習(xí)慣。‘靠,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以後你每日都來御書房伺候朕。”寧元席要走,裴顏開口,“我一小小女官,又怎能天天去御書房工作。”
“朕說讓你來,你便來,不要再廢話了。不早了,朕要回去休息。你自己對照,把那些書錦整理好了再回去。”說完,人也不見了。
裴顏也不急著整理,反而坐在那思考。如果剛剛不是她出現(xiàn),按照正常人格這次肯定就被吃了,這皇宮大院人心險惡,寧元席又把她安排在身邊,這以後一個不留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白天,就由她掌管身體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保命要緊。這晚上再給正常人格時間吧。
腹黑人格想的會多一些,她至少知道怎麼做能保住性命,她更清楚太軟弱在這深宮只會叫人欺負(fù)。正常人格的裴顏實在不夠強硬,爲(wèi)了自己活命她也不能把身體交給正常人格。
下了決定,這纔開始著手整理書錦。
她也順便研究了一下地圖,以及書錦上面的內(nèi)容。
回去琉璃閣時,天已經(jīng)漸亮。看見小魚還在廳裡等著她回來,頓時感動不已。此時已經(jīng)是正常人格了,她叫醒小魚,“我的好妹妹,你怎麼在這就睡了。”
“姐姐,怎麼這個時辰纔回來?”她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差點被皇上強暴的事情,只好忽略那部分,“整理書錦,比較麻煩,倒是你,怎麼不回去睡。”
“我本想等姐姐回來,誰知道這一等倒把自己等睡著了,姐姐不要怪我。”小魚低著頭,裴顏抱著她,聲音有些哽咽,“小魚,答應(yīng)我,以後別再等我了,該睡覺就回房間去睡,也別等我吃飯了。以後我要去御書房伺候皇上了,這回來的時間可就說不準(zhǔn)了,你以後別等我了,知道嗎?”
“那……好吧。姐姐你晚上吃飯了沒有?我去給你熱熱。”
“不用了,你快回房間去睡吧。”終於催促著小魚回了房間睡覺,裴顏做在梳妝檯邊,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丹鳳眼,柳梢眉,套用白雲(yún)大媽那句經(jīng)典臺詞‘柳葉彎眉櫻桃口,誰見了裴顏都樂意瞅。’不過她卻有些迷茫了,不知道這樣的美色在這皇宮,更何況是個好色的皇帝身邊到底是好是壞。
裴顏的正常人格也是極其聰明的,她是明白的,寧元席不過是沒有吃過她這種口味的,想嚐嚐新鮮的,可是今晚的事情多麼危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迷迷糊糊躺在牀上倒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只是覺得頭疼,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小魚休息不好還在睡覺
,裴顏也沒叫她,想到以後要去御書房每日伺候著寧元席她就覺得頭大,這下洗漱好,準(zhǔn)備出門,腹黑人格佔據(jù)身體,嘴角泛起一個弧度,有些邪魅,整理好衣衫,去了御書房。
皇上,裴顏我來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呵……
裴顏小口吃著精緻的點心,一邊看著寧元席,忙著批改奏摺的寧元席完全沒有理會裴顏。裴顏觀察著他,適時的倒好一杯茶,溫度剛剛好,送到寧元席手邊。
寧元席擡頭看了一眼裴顏,裴顏微笑,寧元席喝了一口茶又繼續(xù)批改奏摺,裴顏便站在一邊爲(wèi)寧元席磨墨。
“啪”。寧元席把摺子一扔,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寧元席見裴顏狐疑的神情,不知出於什麼想法,把奏摺扔給她,“你看看。”
裴顏拿起奏摺,大致看了一下,某大臣仗著位高權(quán)重霸佔了另一官員的某妻妾,又列舉了一些此官員貪污受賄之事。裴顏頓了頓,“皇上,生氣沒用,消消氣。”
“裴顏,你說說,朕才登基多久,就有這種事情。”裴顏跟著嘆氣,“就這位列舉的事情之多,應(yīng)該是在皇上還沒登基前就開始了,如果屬實,那麼也只是說這人在皇上登基之後也沒有收斂。現(xiàn)在生氣沒用,彆氣壞了身子。”
“什麼時辰了?”
“皇上,快中午了,怎麼了?”裴顏拿了茶杯,要去倒茶。
“你等下叫御膳房把飯菜送到這來吧。”然後頓了頓,“你也跟朕一起吃。”裴顏點頭,添了茶,這纔去了御膳房。
寧元席肚子都已經(jīng)餓了,按理說這時間飯菜早應(yīng)該做好送過來,這裴顏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奏摺看的並不順心,竟然還讓他餓肚子。
裴顏這時候纔剛剛回來,輕聲對著寧元席說,“皇上,吃飯吧。”
寧元席瞪了裴顏一眼,也沒說什麼,跟著走了過去,飯菜都已經(jīng)擺好,還有兩道他沒見過的菜。寧元席先是狐疑,隨後坐下,拿起筷子先嚐了嘗。
裴顏盯著寧元席的表情,坐在那也不動筷子。寧元席挑眉,“這菜,你做的?”
裴顏白眼。“你怎麼知道?”
“這兩道菜我從未見過,味道有些奇特但也還算不錯。”見寧元席這樣說,裴顏鬆了一口氣,“皇上覺著好吃就好。”
寧元席看著對面的這個女子,著淡藍(lán)色水袖衣,一支翠玉簪子挽住一頭青絲,可能由於忙碌垂下一縷碎髮,本就天生麗質(zhì),這般看起來更顯一絲嫵媚。這女子不止漂亮,還聰慧有自己的想法,甚至還會下廚。寧元席真的越來越好奇裴顏了,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嗎?
裴顏發(fā)現(xiàn)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吃,擡頭對上寧元席一雙炙熱的眸子,“怎麼,皇上?飯菜不合口?”
寧元席回過神,心想裴顏就像只妖精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蠱惑他。定了定心神,“菜很好吃,只是想不到你還會做這些。”
“其實,我也只會幾道菜而已。”裴顏對著寧元席笑,露出一口貝齒,夾了幾塊肉給寧元席,“皇上多吃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