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子很漂亮,想必也不便宜吧,一看就是上供的好貨色,”蓮妃慢慢走到桌邊,看著桌子上面再普通不過的布料,問了一句:“不知道,皇上給妹妹買的也是這樣的布料嗎。”
樊瑾小聲的說道:“不是,不過這些料子都是皇上挑的,我出身不是很好,不會分辨這些布料的好壞,在我看來是一樣的,”樊瑾故意說的委屈的不行,她哪裡是不懂,而是故意挑了這些便宜的貨色給了蓮妃。
“怎麼,這些布料不喜歡,該不會是嫌朕買的廉價吧,你這種人,只配用這種布料做衣服,回宮後,你還回你的冷宮住著吧,”寧元席冷冷的說道。
樊瑾伸手扯了扯寧元席的衣袖:“皇上,你答應樊瑾的,不讓姐姐會冷宮的。”
蓮妃看著這出姐妹情深的戲碼,冷冷的說道:“這不正是妹妹想要的結(jié)果嗎,怎麼,現(xiàn)在居然還在皇上面前裝的好像爲我著想一樣。”
樊瑾背對著蓮妃,露出了一個賤人的笑容,背對著寧元席,委屈的說道:“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是樊瑾把您帶出的冷宮啊,你我一直互相服侍皇上,我怎麼會這麼想呢,姐姐,你誤會我了,”樊瑾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轉(zhuǎn)身撲進寧元席的懷抱。
“注意你的分寸,不要一次次的觸犯我的底線,”寧元席帶著樊瑾離開房間,門被重重的關上的瞬間,蓮妃看見了對面的裴顏,一臉心痛的看著自己。
蓮妃關上門,背靠著大門緩緩的蹲了下來,她不想再回那個冷宮,那裡的夜好漫長,那裡的牆磚好冷,她再也不想和寂寞作伴,老死在裡面。
夜深人靜,裴顏在寧元席在一樓的時候,又從窗戶的地方跑到了蓮妃的房間,把身上所有的銀票鄭重其事的塞進了蓮妃懷中。
蓮妃詫異的看著裴顏,問道:“你這是幹什麼,給我這麼多銀票。”
裴顏認真的說道:“以後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銀子自然也是你的,這是我所有身家了,如果你跟我離開,這些就是我們以後生活的錢財,如果你不離開,我想這些銀票足夠你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好好過日子了,看他的樣子,也肯定不會給你多少銀子的,你拿好,我走了,”裴顏走之前,把一張紙條塞進了蓮妃的手中,急匆匆的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蓮妃看著懷中的銀票,她是見過大錢的,但是手中沉甸甸的銀票,她相信,這些是這個男人所有的家底,他居然會因爲幾面之緣就這麼相信她,蓮妃不知道該怎麼辦,把紙條緊緊的握在手中。
“裴顏,你是不是瘋了,你把我們的銀票全拿去給了那個女人,你究竟想幹什麼,”莫啓看見裴顏鬼鬼祟祟的回來,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想折騰那個女人,也不必把所有的銀子拿去給她啊,如果她帶著離開,那他們該怎麼回去啊。
蓮妃顫顫巍巍的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什麼時候想通了,就通知他,他帶著她浪跡天涯。
蓮妃把紙條撕得粉碎,打開房間的門,看見
裴顏正望眼欲穿的看著她,蓮妃心虛的把房間門關上。
裴顏經(jīng)過和蓮妃的幾次接觸,知道了樊瑾的來歷。
雖然蓮妃沒有說皇宮的背景,只是說了是大戶人家,不過她也已經(jīng)知道了大概。
樊瑾和自己長的很像,所以有人,有了私心,想讓樊瑾接近寧元席,趁機得到寵愛,然後找機會讓得寵的樊瑾,把蓮妃救出來。看來蓮妃身邊還是有一個很有能耐而且很忠心的人,想起小魚,她就怒從膽邊生。
憑什麼蓮妃作惡多端,到頭來,還能靠著一個忠心的人翻身,而小魚,同樣對自己忠心耿耿,最後卻沒有善終,裴顏一定不會放過蓮妃的。
“莫啓,我們先不著急離開,就在這裡,等著祭祀開始,我要和寧元席身邊的兩個女人做朋友,再找機會報仇,”裴顏緊緊握住雙拳,小魚的仇,終於要報了。
凌宇延雖然一再的勸說,讓裴顏離他們遠點,可是裴顏什麼都不聽,依舊我行我素,吃飯的時候,也不跟他們在一起吃,二十跑到寧元席他們的桌子上面吃,每天還主動邀請寧元席帶著這兩個女人一起出去遊玩,慢慢的樊瑾,對裴顏的態(tài)度也不像之前那麼反感的,覺的這個男人還不錯,像個小狗一樣很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只有寧元席,始終默不作聲,就任由裴顏每天粘著他們,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他們一行人終於在這個齊雲(yún)鎮(zhèn)落下腳,等待著祭祀開始。
這一日,裴顏帶著寧元席和他的兩個女人去聽戲,因爲她來的時間比較長點,所以對這裡的情況比寧元席瞭解的多點,在加上寧元席幾乎每天都呆在客棧裡面監(jiān)視著他,根本沒時間出來遊玩,引起了樊瑾的不滿。
“樊瑾姑娘,這是你的,”裴顏他們在戲院裡賣弄坐定後,裴顏買了些這邊特有的小吃,分給了幾個人嚐嚐,味道還不錯,見樊瑾微笑的點點頭,吃的很開心。
裴顏對樊瑾一直就很關注,並不是想勾引她,而是覺的樊瑾在白天和晚上,對自己的態(tài)度明顯不同,白天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在一起,即使是寧元席在客棧,他也會厚臉皮的跟著進房間,到晚上才離開。
昨天晚上,裴顏去後院摘花給蓮妃,碰見了樊瑾來後院,他湊過去,嬉皮笑臉的把花給了樊瑾,誰知道樊瑾根本就不吃那一套,還把裴顏給的話扔到了地上,說懂啊:“你這個臭男人,究竟想幹什麼,每天都夾在我和夫君之間,你不會是個同性戀吧,真噁心。”
裴顏被說的一愣,白天的時候,自己也曾經(jīng)給樊瑾這些花,樊瑾還滿心歡喜的拿回了房間,這種白天和晚上的反差,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所以裴顏懷疑反擊也是雙重性格的人,白天是一個人,晚上是一個人,或者是這兩個人在交替的出現(xiàn),怪不得寧元席會迷上她,根本就和自己一模一樣。
看戲的時候,裴顏問道:“樊瑾姑娘,這幾天送你的花還喜歡嗎?”
寧元
席挑眉看著裴顏和樊瑾。
“不喜歡,全都扔了,我都有夫君了,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樊瑾巧笑嫣然的說道。
裴顏的表情僵持了一下,果然,人格又轉(zhuǎn)變了,還說的好像自己在勾引她一樣。
寧元席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看來兄弟和我的愛好相同,連喜歡的女人都是一個類型的。”
裴顏尷尬的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帕,還給了樊瑾:“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免得寧兄誤會了我們。”
寧元席黑著臉,拿過了那方手帕,上面繡著樊瑾的名字,這塊手帕還是自己送給樊瑾的。
樊瑾看著寧元席,有些慌忙的說道:“你從哪裡拿到的,這個手帕我丟了一天了,你這個小偷。”她說手帕被偷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fā)虛,手帕的事情,她根本就不記得,身體裡面的人格不停的轉(zhuǎn)換,根本就不記得那一個人格都做過什麼。
寧元席緊緊握著手帕,狠狠的扔給了樊瑾,也沒心情看戲了,大步流星的離開,樊瑾趕緊追了上去。
蓮妃慢慢從他的身邊走過,有些失望的沒有看他,原來這個男人也是個三心二意的男人,自己之前還對他抱有一絲不該有的幻想。
裴顏緊緊抓住經(jīng)過自己的蓮妃,說道:“你聽我解釋,這個是我爲了幫你出口氣,纔想出的辦法。”
原來裴顏在猜測樊瑾是雙重人格的時候,趁她善良的一面出現(xiàn),就騙樊瑾說,能用花朵給她的手帕薰香,樊瑾就把手帕給了她,她自己的人格轉(zhuǎn)換後,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所以纔有了剛纔那麼驚慌失措。
蓮妃撇撇嘴說道:“真的是這樣的嗎,你不會是喜歡上樊瑾了吧。”
裴顏說道,如果喜歡樊瑾的話,就不會讓樊瑾在寧元席身前出醜。
蓮妃感動的說道:“你不要再爲我做這些事情了,拿著那些錢離開這裡吧,你鬥不過樊瑾的。”
樊瑾跟寧元席解釋了半天,寧元席都無動於衷,他不害死在生樊瑾的氣,而是在氣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整天在他們身邊晃悠的男人,究竟想做什麼,而且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暴漏出來,他光是猜測他是和裴顏有關的,可是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皇上,您聽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手帕怎麼會在他那裡,而且那個男人經(jīng)常私下的接近我,我都把他打發(fā)了,”反面性格的樊瑾已經(jīng)感覺到了來自裴顏的威脅,她不清楚,寧元席爲什麼不讓那個男人離開,還有爲什麼那個男人會處處的針對她,樊瑾不想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
樊瑾故意去找裴顏,讓他一會過來找自己,然後樊瑾就安靜的等著裴顏過來,果然,裴顏準時赴約。
“樊瑾姑娘,你爲什麼把我喊道你的閨房,就咱們兩個,如果讓你夫君知道了,還以爲我和你有什麼不軌的事情呢,”裴顏輕鬆的坐在桌子前面,裴顏不知道樊瑾想幹什麼,不過肯定不會是好事,所以就故意比約定的時間來的還要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