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元澤戀戀不捨的往門外走去,一步三回頭,裴顏看著寧元澤這個(gè)樣子心裡也有些難過,但是她的脣角仍然揚(yáng)起一絲笑意,對他揮了揮手。直到寧元澤的身影消失在皇宮內(nèi)的重重亭臺樓閣中,裴顏纔回過頭來,可是不知什麼時(shí)候,寧元席卻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後了,“很是郎情妾意嘛,朕瞧著,朕似乎成了棒打鴛鴦的了。”
“皇上,我以爲(wèi)我的嘴已經(jīng)夠損了,沒想到你的嘴比我還不積德。我跟王爺不過是主僕之情,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shí)候無依無靠,如果不是王爺收留我,我現(xiàn)在沒準(zhǔn)死在了哪個(gè)荒郊野外也不知道,哪有鴛鴦一說?”
寧元席並不打算接過裴顏的話茬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隨朕來吧。”裴顏不知所以的跟在他的身後,只見寧元席讓跟隨在身旁的宮人退了下去,帶著她往一座裝修的豪華富麗的宮殿走去。
推開雕刻著繁雜的花紋的木門,一股百合香的味道撲鼻而入,讓人倍感清新,引入眼簾的是一層層精緻的牀帳,上面繡著各色花樣,一陣清風(fēng)吹來,隱約可以看見牀帳後面的牀榻和青緞引枕。裴顏一看就知道這裡必定是寧元席的寢宮,但她依然不動聲色的說,“皇上,這兒是什麼地方?真漂亮,簡直像仙境似的。”
寧元席坐在紫檀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你裝什麼糊塗?依你的才智難道看不出這裡是朕的寢宮?這天下的女子都是一個(gè)樣兒,榮華富貴、山珍海味,是她們夢寐以求的。況且,只要得到朕的恩寵,可謂是雞犬升天啊
。”
裴顏一邊把玩著寢宮裡擺設(shè)的各種古玩玉器,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皇上,我一直覺得這個(gè)世界上沒有什麼事兒是絕對的。皇妃的身份說出去雖然體面,但是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紅顏未老恩先斷,這宮裡的女人無不是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與其這樣,倒不如嫁一個(gè)情投意合的男子,日子雖說可能過的並不富裕,但至少心裡踏實(shí)。”
寧元席聞言撫掌大笑,“朕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言論,哈哈……”裴顏撇了撇櫻脣,心裡暗自詆譭他,本姑娘是郭德綱啊?有這麼好笑嗎?
寧元席並不在意裴顏的反應(yīng),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難道你當(dāng)真不想留在朕的身邊作朕的寵妃?”
裴顏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撫摸,“皇上,你也太自戀了吧?你以爲(wèi)你是大衆(zhòng)情人?你又不是人民幣,憑什麼想讓人人都喜歡你。榮華富貴雖然有吸引力,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仍然是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寧元席有些挫敗,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天底下還有女人會這麼直白的拒絕他,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伸出臂膀一把將裴顏拉到懷裡,親吻著她小巧的耳垂,裴顏只覺得一種酥麻的感覺在身體的每個(gè)毛孔中蔓延,讓她幾乎沉溺下去,她咬了咬嘴脣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她的臉頰上已經(jīng)飛上了一層紅暈,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用冷淡的語調(diào)說,“皇上,你精蟲衝腦了是嗎?宮裡等著你寵幸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你根本沒有必要把時(shí)間浪費(fèi)在我
身上。”
寧元席擡眉一笑,“是嗎?如果你真的一點(diǎn)兒感覺都沒有臉怎麼紅了?誠實(shí)一點(diǎn)兒,別違揹你的心了。”
裴顏心想寧元席應(yīng)該是沒有見過她這樣的女人,覺得新鮮,更有句話說,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自己一直這樣恐怕他會一直糾纏下去,如果自己主動一些,或許他也就沒有興致了,想到這裡,裴顏展眉一笑,萬般風(fēng)情此刻盡顯,一時(shí)間,世間萬物都失去了顏色,寧元席看的不由得怔住了,裴顏反客爲(wèi)主,伸出纖纖素手撫摸著寧元席棱角分明的臉頰,吐氣如蘭,帶著些許魅惑的氣息,“你真的那麼想得到我嗎?”
寧元席隨即似乎明白了裴顏的用意,輕輕含住了她的櫻脣,“那是自然,否則朕何苦把你從元澤手裡要過來呢?”
裴顏攀上了他的脊背,迎合著他的親吻,寧元席正欲解開裴顏身上的薄紗,卻被裴顏輕輕推開,她的手指隔著寧元席的衣衫打著圈圈,她媚眼如絲,嬌柔的一笑,“皇上,幹嘛這麼著急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不我們先吃點(diǎn)東西,聊聊天怎麼樣?”
寧元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慾火,“你想聊什麼?”
裴顏赤裸著圓潤的雙足,跳下了牀榻,從桌上端來一盤葡萄,摘下一顆放在口中,深紫色的葡萄在她的脣間透露出更加晶瑩的色澤,寧元席的眼中燃燒起濃濃的火焰,裴顏暗自一笑,忽略了他瘋狂的眼神,淺淺一笑,“我能不能知道皇上爲(wèi)什麼要把我留在宮裡?不要說謊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