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顏滿不在乎的說道:“上次,我要帶你私奔,你怎麼對待我的,”裴顏用手指狠狠戳在蓮妃的身上,聲嘶力竭的說道:“我跟個傻子一樣等在這裡一個晚上,你卻和那個不愛你的男人在客棧纏綿,這裡的夜晚,是不是很冷啊,那天比今天還要冷,我的心都被你傷透了。”
蓮妃哽咽的說道:“我知道錯了,我現在不是跟你出來了嗎,我們現在就走,私奔,離開這裡,好好過日子。”蓮妃用祈求的語氣求著裴顏,不要這樣對待她,她再也經不起一點點打擊了。
裴顏看著捂著頭使勁哭泣的蓮妃,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最後又加了把火說道:“我現在有了新歡,我要帶著她離開,我們要結婚生孩子,你好自爲之吧,也許可以回到那個不愛你的男人身邊,孤苦無依的過一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有。”
蓮妃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要,我不要自己過一輩子,我不要,你帶我離開,你們爲什麼都要這樣對待我。”
小春看著眼前跟瘋子一樣的女人,拽著裴顏說道:“我們走吧,她是不是個瘋子啊,真是嚇人。”
裴顏看了一眼已經癲狂的蓮妃,扔下一句:“她就是個瘋子,也是個傻子,哈哈。”
蓮妃抱著頭,吶吶自語一些只有她自己聽的到的聲音。
她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小時候和寧元席青梅竹馬的在一起,小時候,寧元席不止一次說要來蓮妃嫁給他當老婆,慢慢長大,蓮妃的一顆心已經全部給了寧元席,但是他卻和蓮妃越走越遠,他做了皇帝,而她成了他無數後宮女子中的一個,爲了爭寵,爲了讓寧元席完成小時候只愛她一個人的承諾完成,她到處跟人爭寵,害了很多人,手上沾著很多別人的鮮血。
結局呢,她被關進了冷宮,再次出來,還是一樣的下場,甚至更慘,她以爲這一生都不會在愛了,可是她卻對這個男人動了情,在開始幻想著他們的未來的時候,這個夢想又破碎掉了。
一切都完了,這就是報應。
樊瑾躲在暗處,遠遠的看著石橋上面的一切,聽的不太真切,只是看見裴顏似乎是說了什麼,然後蓮妃就變的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在吶吶自語什麼,甚至還跨坐在了石橋的欄桿上面。
樊瑾看的看不清楚蓮妃的神色,不過看她的動作應該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跳下去尋死。
樊瑾在暗處,乾著急:“怎麼還不跳下去呢,想什麼呢。”
蓮妃坐在欄桿上面,看著河水流過,黑色的夜晚,月亮黯淡,沒有星星,明天也一定是個雨天,她呵呵的笑了一聲,縱身跳進了河水中,樊瑾衝到石橋上面,黯淡的月色下面,看不清楚石橋下面的情況,只是聽見有幾聲噗通聲後,就安靜了下來,
蓮妃被奔流的河水,捲走了,帶到了遠方,她想離開的心願終於完成了。
樊瑾哈哈大笑一聲,看見地上還有蓮妃的包裹,打開來看,居然還有情書,肯定是那個男人寫給蓮妃的,樊瑾想把信一同扔進河水中,讓它
和蓮妃在一起。
樊瑾把信揣進懷中,因爲她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就是帶回去,給寧元席看,沒準能一下就絆倒那個男人,一石二鳥的好事。
樊瑾回來的時候,寧元席已經焦急的等在房間裡面,看見她回來,趕緊上前問到:“你幹嘛去了,擔心死我了,已經讓人去找你了,還有,蓮妃去哪了,知道嗎,東西都不見了。”
寧元席只是去見疑刀了,回來後,不見樊瑾和蓮妃,甚至蓮妃把所有的衣服首飾都帶走了。
樊瑾黯然神傷的坐到牀上,問道:“皇上,你是不是很喜歡姐姐啊,這是姐姐的東西,都是你送給她的,她全部都帶在身上。”樊瑾把手中的包袱遞了過去,又拿出那封沒有署名的信:“這是您寫給姐姐的情書,也被姐姐貼身保存著,姐姐真是太幸福了,可是爲什麼,這麼好的姐姐,爲什麼會被那個男人害死。”樊瑾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從指縫中看著臉色鐵青的寧元席。
寧元席從來就沒有給蓮妃寫過任何的情書,打開一看,字跡也不是自己的,上面纏綿悱惻的句子,就是他看著,也是臉紅心跳:“無恥,”寧元席狠狠的撕掉手中的信。
蓮妃究竟想幹什麼,他給她的還不夠多嗎,哪個妃子進了冷宮還能出來接受寵幸的,她還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寧元席在憤怒中,根本就沒聽見樊瑾說的話。
“她人呢,讓她現在來見我,”寧元席使勁拍著桌子,這次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了、
“皇上,姐姐已經被那個男人害死了,”樊瑾哭成了個淚人,撲進寧元席的懷中。
寧元席震驚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你說蓮妃是被誰害死的?”
樊瑾就把自己經常看見蓮妃和裴顏在一起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說是今天晚上,想來房間看看蓮妃的傷勢,結果看見蓮妃急匆匆的離開,她擔心蓮妃有什麼事情,就跟在後面,結果看見蓮妃去了石橋那裡,跟那個男人爭吵了幾句,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把蓮妃推進了河中。
寧元席一掌劈碎了圓桌,推開樊瑾就朝著對面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裴顏完成了對付蓮妃的任務,已經回到房間,安穩的躺著,想睡覺,可是凌宇延一直不肯離開,還不停的說教,他不知道裴顏今天晚上去幹什麼了,只是過來通知裴顏,神石已經大概有了下落,所以一旦拿到神石,就帶裴顏離開,不能再在這裡做停留了。
房間裡面的兩個人還在說話,房間的門被突然的踹開了,寧元席怒氣衝衝的進來,指著牀上的裴顏說懂啊:“我今天要你的命。”
凌宇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上去攔試圖靠近裴顏的寧元席:“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別這麼衝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寧元席的侍衛都被派出去尋找蓮妃和樊瑾了,現在不在身邊,寧元席根本不是凌宇延的對手,被凌宇延推搡出了房間,來到了走廊上面。
“你別攔著我,裴顏說
不定就是被你抓了起來,你他媽的還跟我在這說誤會。”寧元席的火氣早就在遇見他們的時候就被挑起了,只是一直沒有證據,不願意在這裡撕破臉,今天他一定要爲蓮妃報仇。
即使他不愛蓮妃,但是她從小和寧元席 長大,青梅竹馬,即使沒感情,現在她被人害死,他身爲一個男人,也有責任殺了害她的人。
凌宇延一直試圖壓下寧元席的火氣,但是寧元席跟吃了槍藥一樣,一點就炸,裴顏的事情,再加上蓮妃的死,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凌宇延還想勸說什麼,寧元席一拳就把凌宇延打倒在地。
凌宇延站了起來,吐了口血沫,擦掉嘴脣上面的血跡,看著被侍衛攔住的寧元席,狠狠的回敬了一拳。
兩個男人開戰了,凌宇延不準身邊的侍衛幫忙,說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跟他們都沒有關係。
裴顏見兩個人沒說幾句,就已經打起來了,而且拳拳見血,趕緊跑過去拉架,看見地上是蓮妃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對面的樊瑾,猜想著寧元席可能是聽信了樊瑾的什麼話,所以纔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了。
是她大意了,居然被樊瑾這個狐貍精跟蹤了,肯定是被看見了,她本來還覺的這是一張完美的犯罪,誰都不會想到是因爲她而死的,就連寧元席也第一時間覺的是他的錯。
樊瑾,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礙事了。
裴顏故意來到兩個人中間,寧元席一拳打在了裴顏的頭上,她一下子就撞到了門框上面,腦袋上面立刻就開始冒血。
凌宇延不顧寧元席的拳頭,趕緊撲過去,護著裴顏,侍衛們都圍城了一個圈,不讓寧元席再看見凌宇延和裴顏,但是也不動手,只是不停的閃躲,卻又困住寧元席。
“哥,你在幹什麼,”寧元澤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哥哥已經失去理智的在跟人打架,一點九五之尊的樣子都沒有了,完全就是個流氓的樣子。
失去理智的寧元席在聽見弟弟的聲音後,稍微有些冷靜了下來,看見是凌宇雙和弟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寧元澤看著郎中進了房間裡面,查看牀上那個人的傷勢,也帶著哥哥進去了。
寧元席冷冷的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裴顏,問道:“這個人死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再補兩圈。”
凌宇延的眼睛因爲憤怒,已經變的通紅,一字一句的對寧元席說道:“如果她有一點閃失,我發誓,拼死也要踏平你的國家。”
寧元席愣住了,凌宇延一向爲人很謹慎,會用自己的妹妹和親,卻爲了一個男人,要不自量力的踏平他的國家,真是太可笑了,從來沒聽說過凌宇延有這種性取向。
“她怎麼樣,有沒有事情,”凌宇延焦急的問著郎中。
只見郎中捻著鬍鬚,摸著脈,搖搖頭說道:“不好治啊,她傷的很嚴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寧元澤拉了一下哥哥:“哥,咱們先出去,有什麼事情,等他醒來問清楚在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