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人的拳頭對轟。
傅言的手臂都麻了。
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太小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甚至,連對方的半分力氣都比不上。
“呼!”
傅言看著他。
一個橫掃過去。
但還是被擋住了。
從頭到尾,國院裡面的軍人高遠,都只是在防守。
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動過真的。
“小心了。”
忽然,傅言聽到了這三個字。
在看到了拳頭轟過來的一瞬間。
他一個歪頭,躲了過去。
下一秒,拳頭出現在了高遠的腋下。
但是,高遠的手肘突然回縮。
夾住了傅言的手。
下一秒,拳頭來到了面門處。
傅言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他頭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他很清楚,這一拳要是下來的話,他百分百要暈過去。
畢竟,自己的身體無論如何鍛鍊,都比不上他。
“呼!”
傅言呼了一口氣。
輕微地喘著氣。
“不錯,一個尋常人,居然能夠在高遠的手下撐住了三分鐘。”
趙營長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趙營長,您真的是,在挖苦我,如果動全力的話,我連三秒鐘都撐不過去吧。”
傅言苦笑著說道。
但是,他還是有另外一個問題。
他忽然嚴肅地問道:“既然,我們華夏有這麼強大的軍人,爲什麼,地下世界還是如此的猖獗?”
他的話。
讓趙營長愣住了。
但下一秒,趙營長卻笑了出來。
“小夥子,你要知道,蟑螂,是滅不絕的。”
只是一句話,傅言就知道他要表達的了。
“好了,賀老,您該帶他過去了。”
趙營長笑著說道。
“哈哈,小傅啊,怎麼樣?過癮了嗎?”
賀館長笑著問道。
傅言笑了笑,道:“此生無憾了。”
他做了一件可謂是驚天的大事。
去挑戰一個現役軍人。
這可是巨大的殊榮。
而且這個軍人還是國院裡面的人。
這要是說出去,他能吹噓一輩子。
“不錯,看來,你很滿足。”
賀館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對於傅言居然敢直接挑戰高遠,還是很驚訝的。
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普通人,敢在這方面挑戰國院裡面的軍人。
要知道,國院裡面的軍人。
放到外面,各個都是兵王級別的存在。
他們身上的功勳,數都數不過來。
他們保護的,就是國家的安全,是國家最高權位的存在。
這些人,是國之巔,也是國之本。
“等會進去之後,先不要急著說話。”
賀館長囑咐道。
傅言點頭。
他清楚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人。
所以他清楚自己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面。
看到了傅言如此的明白事理,賀館長也是點了點頭。
他對傅言,算是越來越喜歡了。
畢竟,這年輕人確實很不錯。
門被打開之後。
傅言看到了一個個陌生的面孔。
他們不會出現在電視熒幕上面。
但是,他們做的,卻不比電視熒幕裡面的那一位少。
因爲他們都是爲國爲民的存在。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看著傅言。
傅言頓時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這種感覺,可不是那種小學生被老師叫去辦公室的時候。
而是無數的上位者在看著一個來自底層的人。
這時候,傅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他經常出現在了民衆的視野裡面。
他被譽爲最親近的人。
他被譽爲真正爲國爲民的好領導。
傅言頓時肅然起敬。
他站直了背。
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目光,卻十分的堅定。
“不錯的小夥子。”
聽到了這一句話。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笑容來。
“哈哈哈,我說老趙啊,你板著個臉是什麼意思啊?不知道這小夥子可是我們國家的人才啊?他可是敢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拒絕了千萬年薪的年輕人啊。”
一個老人大笑了起來。
可那被叫做老趙的老人可就不悅了。
“哼,秦德,你可別說老子,老子就是一個帶兵打仗的人,什麼叫板著個臉,老子就這麼一個臉。”
趙老冷哼著說道。
“都行了,半截子入土的人了,也不怕在後輩面前丟臉。”
一個老人拍了拍桌子,喝道。
“不是,劉老總,你這是要說嗎?是誰天天孫女長孫女短的?”
額?
這話說的這老人有點啞口無言。
別人是女兒奴,他不是,他是孫女啊。
只要孫女一哭,他什麼都軟了。
看到了這些老人似乎和尋常人也不一樣。
傅言也放下了心來。
“傅言?”
忽然,那一位開口了。
“到!”
傅言大聲喊到。
“哈哈哈,你不是軍人,沒有必要這樣。”
那位笑著說道。
和藹可親,這是傅言的第一印象。
“傅言啊,很抱歉,你最近的事蹟,我們看到了很多,我代表,全國人民謝謝你,留在華夏,拒絕了千萬年薪,更是謝謝你,以中院的冥,發表了哥德巴赫猜想,更是謝謝你,讓文壇煥發出新生。”
聽著這位的話。
傅言也忍不住有點嘚瑟。
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傅言,最近,我們調查過你,可是,我們並沒有查到,你的父母是什麼人?”
這位的話,讓傅言嘴角露出了苦笑。
他擡頭看了看他。
那發白的細發,佈滿皺紋的臉上,出現的只有真誠。
“回首長,傅言從小,無父無母。”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愣了一下。
“傅言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聽買我的人說,那時候我是在福利院被賣的,父母,不知道,從小到大,就沒有父母。”
傅言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在場的老人。
誰家沒有兒子,女兒。
他們很難想象的到,一個被賣了孩子,活這麼大,是受了什麼樣的罪過。
又或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才讓他活到現在。
“傅言之名,是祖上傳下來的,當時,我的身邊只有一封信,老院長臨死前告訴我的,那封信上,寫著傅言兩個字,是先祖的名字。”
傅言也是無奈。
面對這些首長。
他必須要拿出一個理由讓他們信服。
而且,他確實是被父母賣掉的。
還沒有懂事的時候。
可是,他認識人的時候,又被拐賣。
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在遇到贊助人的時候,他的人生是灰暗的。
所以,他在看到了泰戈爾的那句話的時候。
充滿了無盡的動力。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現在,他明顯還處於調查之中。
而先祖有一個叫做傅言的人,很正常。
他的名字是這樣,也很正常。
能夠完美的避開所有的坑點。
“看來,應該是真的。”
“不錯,這小夥子一看就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那位看著傅言,心中也是一陣陣刺痛。
這些年來,國家在不斷的打擊罪犯。
可是,有了光明的地方,一定會有陰影。
那些陰影,卻解決不掉。
這纔是華夏最難過的地方。
不只是民衆心痛,他們也心痛。
“傅言,你對國家做了這麼多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要求?”
聽到了首長的話。
傅言看著在場的這些老人,中年人。
他微微一笑,對著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感謝各位首長能夠讓我來到這裡,我沒有什麼要求,傅言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知道,雙手得來的,纔是真的。”
傅言的話,讓他們也是露出了讚賞。
並不會覺得做作。
爲什麼?
因爲他們都覺得,你有要求提出來,國家不會虧待你。
但是你這麼說的話,那後果還是得你自己來承擔。
畢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這也是他們心中所想。
傅言既然這麼說的話,那就代表著他放棄了所有要給到他身上的獎勵。
“傅言,你這樣,會顯得我們不夠大度,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只要你,不害國害民,那麼,國家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律,是我們的底線。”
他開口後。
傅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足夠了。
其實來到這裡的時候。
只要國家需要的話,他還是願意說出來。
但是,時空郵寄人,他是絕對不能說出來。
他不知道時空郵寄人會不會帶來災難。
但是,他知道伏羲的預言。
所以,爲了能夠避免所有對於華夏有災難的這個事情上面,他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傅言,你還記得你給賀館長的那個伏羲之謝嗎?”
忽然,一位老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傅言。
“知道的。”
傅言點頭。
“沒錯,伏羲之謝,是真的,預言,也是真的,只是,我們現在只想要知道,你是如何得到的。”
聽到這句話。
傅言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在知道是國院之後,他和高遠對戰時。
並不是一心一意的。
因爲他需要時間去想對策。
時空郵寄人不能暴露,就只能換一種說法。
“說來,其實也很奇怪,我不知道,在場的各位首長信不信,但是,小子信了。”
傅言說著,停頓了一下。
他們都愣住了。
什麼情況?
“我在睡覺的夢中,夢到了泰皇伏羲,但是,卻不知道那個夢是什麼,泰皇伏羲也很模糊,可我卻能夠聽懂他說他是伏羲,並且還說,華夏有難,睡醒之後,我只當是一個夢境,可沒有想到,有一個包裹就放在我的家中,直到,我的一個下屬,告訴我,那是伏羲之謝,並且拿來古書,我才發現這個問題的。”
傅言很認真地說了出來。
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作爲無神論者的他們,此時也懵了。
這種離奇的事情,都能發生?
“所以,這就是前因後果?”
那位首長問道。
傅言點了點頭。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
似乎都能看懂對方的意思。
隨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先回去,等有什麼事情,我們再叫人找你。”
“隨時配合國家的要求。”
傅言認真地說道。
之後,就離開了。
傅言出了這裡之後。
忽然覺得,這裡的空氣確實很新鮮。
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感覺很舒服。
“小夥子出來了?”
看到了傅言出來。
趙營長走了過來。
“趙營長,您好。”
傅言連忙說道。
“哈哈哈,不要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訓練基地看看。”
趙營長髮出了邀請。
“不了,趙營長,謝謝,我懂得保密條例的,而且,我的家人還需要做手術,我得回去一趟。”
傅言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趙營長點頭說道。
傅言道了謝之後,就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
趙營長點了點頭。
“小趙啊,你覺得這小夥子怎麼樣?”
忽然,一個老人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林老,這小夥子,真的很不錯。”
“是啊,很不錯,我們國家,又出了一個不錯的人才咯。”
老人笑著走了,臉上洋溢著的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趙營長肅然起敬。
這位老人家,不進會議室,但卻是國家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