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雖然作爲開場白的發言人,但是後面的活動,他還是需要參加的。
這不,已經被拉著走了。
何銘也跟著去了。
他本來就是學生會的。
跟著去倒也不奇怪。
“大哥,你確定股票能漲?”
何銘還是有些難受。
“把你這心啊,就放回肚子裡面去吧。”
傅言哭笑不得地說道。
他已經不知道回答了何銘多少個問題了。
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問題寶寶。
動不動就得問一下。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得住他的盤問。
“唉,要是不行的話,你放心,我還是能讓你吃飽飯的。”
何銘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地說道。
“你和叔叔阿姨拿錢了?”
傅言眉毛一挑。
“真的,我真不該和你一起學心理學,我什麼都沒學到,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了,我覺得我讀書真的是浪費我的天賦。”
何銘真的難受。
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你這麼變態。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過傅言的眼神。
他感覺自己就沒穿過衣服一樣。
“錢先拿著吧,到時候,你記得多給點阿姨和叔叔,別賺到錢就亂花。”
傅言沒好氣道。
他到底有多不值得信任啊。
都解釋了八百回了。
心累。
唉。
何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反正,只要和傅言有關的,他老爹老媽都不會袖手旁觀。
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老爹老媽纔是傅言的親爹媽。
自己就是撿來的,被貍貓換了太子。
不過,這也奠定了兩個人的兄弟情。
傅言自小沒有多餘的兄弟朋友,身邊也只有他和葉筱筱。
感情當然不是別人能比擬的。
不過,傅言最意難平的,是自己心中的懦弱。
那份明知對葉筱筱有別的想法的感情,卻不敢和她說。
他一直都認爲,自己是泥沼裡掙扎的人,而葉筱筱,是那完美無瑕的公主。
兩個人地平線,隔了十萬八千里。
這個所謂的宴會上面。
一如以前一樣。
傅言一向不參加,這次參加了之後,感覺並沒有多好。
甚至他只想要離開這裡。
他發現,自己根本不適合這種地方。
“看來,還得自己創業。”
傅言看著遠處都在交談攀附的學長學姐,不由得呢喃一聲。
“想什麼呢?”
何銘端來了一杯紅酒,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創業的話,做什麼好?”
傅言淡淡地說道。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要準備畢業了,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啊,這股票漲了的話,你可以去做心理治療師啊。”
何銘建議道。
“有個方面的想法,但是,心理治療師要獨自開店,還需要拿到開店資格證,需要準備的東西有點多。”
他回道。
“這倒是,害,你想太多,好像也沒什麼用啊,想那麼多做什麼?你還沒畢業呢。”
何銘咧嘴笑道。
“你啊,還是趕緊把學分修滿吧,我真的開了心理研究所,少不了你要來的。”
傅言瞥了他一眼。
頓時,何銘感覺萬般壓力壓在身上。
難受。
太難受了。
他比葉筱筱大小姐還不如呢。
他現在已經掛了三科,重修一科了。
他覺得自己來學心理學是來找虐的。
關鍵,他還特別喜歡。
並不是誰逼他的。
“行了,我也該走了,你走嗎?”
傅言看到差不多之後,擡頭問道。
“走,早就想走了。”
何銘放下酒杯,兩個人走了出去。
傅言這才走出去。
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影。
他看了看旁邊的何銘。
剛要開口的時候。
忽然聽到了何銘說道:“那個,大哥,你先走,我有點事情要做。”
這話一出,傅言眉頭一皺。
點了點頭。
隨後,就看到了他走向了一個女生。
噗呲!
傅言搖頭笑出了聲。
何銘喜歡那個女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對方正好也喜歡他。
只不過,這兩個憨憨就喜歡拖著,也不說表白。
也沒個名分什麼的。
就好像一切都在順其自然。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自己。
小時候的經歷,可真的是讓一個人卑微到骨子裡。
連喜歡的姑娘,都不敢開口。
自嘲的笑了笑後。
傅言迎面走了過去。
“親,您有一本來自過去的信件,請您查收。”
傅言已經做好了要收取信的準備了。
結果,一個過去的信件,讓他懵了一下。
過去?
自己的過去能給自己寫信?
不能吧?
他看著手中的信件。
是大的信件。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寄過來的。
上面,沒有郵票,沒有寄件人,什麼都沒有。
一切平淡如常。
“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傅言呢喃一聲。
還是有點想不通。
這真的不能怪他。
未來的信件他受到了,現在來了一個過去的。
這換誰都懵啊。
傅言帶著信件,回到了家中。
打開之後,上面居然是一封用側理紙寫出來的信件。
側理紙,可是明朝時期的紙張啊。
他打開一看。
上面行楷字體入目,傅言有點驚訝。
過去的信件,是側理紙也就算了,居然還是行楷。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真的懵了。
分不清這到底是個啥。
“不管了,倒不如看看是什麼人寫的吧。”
傅言對於行楷還是有了解的。
所以,並不存在什麼看不懂的這種事情。
他雖然學的是心理學。
但是,一個以全國狀元的身份考進的華大。
怎麼可能會一點能耐都沒有呢。
入目。
三橫。
行楷。
【久別君心,信以問兄其好?】
【一封書信,久別經年,未曾見君,卻已思君。】
【一別數十載,兄可還好?】
字裡行間,透著疑問,透著尊重和思念。
這種學問,在明朝,應該不會很奇怪。
但是,爲何會這麼寫呢?
這個信寫給他,又是爲何呢?
他好奇,這真的是太好奇了。
傅言耐著性子,雖然行楷看起來有點難。
但好奇心拉滿的他,根本管不上那麼多。
先看完再說,不看完,他今天什麼都不用做了。
【一如君所言,雖是陌生,卻早已成爲了知己,文已寫好,不知何時,能讓君所見。】
這句話一出,傅言眉毛上挑。
他頂不住了。
他要看看落款的人是什麼人。
可接下來的幾個字,讓他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