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這是怎麼回事?”無憂見西門千嫿這罵罵咧咧的樣子,想來是應(yīng)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卻依舊十分心疼,急忙扶著她在天璇剛剛拿出來的椅子上坐下。
西門千嫿猛的回過神,一雙好看的狐貍眼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
“哎喲,哎喲,好痛啊,無憂,還好你也在這邊,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只見西門千嫿成西子捧心狀,一張明媚大方的臉上滿是痛苦狀,惹得在場的人齊齊瞪眼,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無憂心中狠狠的鄙視了這個女人一下,可卻還是任命的拉過她的手把脈,見她不想老實(shí)交代,也就沒有再逼她,畢竟從小到大西門子玉和西門千嫿這對姐弟給她惹的禍?zhǔn)绿嗵啵坪鹾孟褚呀?jīng)習(xí)慣了幫他們這對狼狽爲(wèi)奸的姐弟善後了,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習(xí)慣!
“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無憂啊,我現(xiàn)在哪裡都難受,哎喲,你快幫我看看,誒,等等等一下,你先幫我把我的人撈起來唄!”
無憂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等你現(xiàn)在想起來,他們已經(jīng)被淹死了。
她老早就吩咐天璇叫人下去撈人了。
她看的分明,那黑衣男子似乎是隻想將西門千嫿搞死,所以下手的動靜雖然很大,但範(fàn)圍確實(shí)很小,並沒有傷及他人,不然這湖面上應(yīng)該都是浮屍了。
不過那人竟敢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她的面,想要?dú)⒌粑鏖T千嫿,當(dāng)真是觸及了無憂的逆鱗。
無憂這個人最是護(hù)短!
更何況那人還毀了她一艘船,簡直是不可饒恕!
“人呢?”
“沒撈到,想必是已經(jīng)走了。”天璇將西門千嫿船上的人都用小舟送到了岸邊,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畢竟整條船都?xì)Я耍文莻砘镂涔υ俑撸紱]辦法在湖面上停留,怕是早就走了。
“走了?王八蛋!打完本公主就想走,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看本公主下回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西門千嫿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把從椅子上站起來。
無憂只覺得額角突突突地跳。
司徒傾羽無奈的笑了笑,走到無憂的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幫她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
“你……你們這是?”西門千嫿老早就注意到了司徒傾羽,畢竟那一身出塵的氣質(zhì)讓人想忽視都難,見他公然的抱著無憂,最重要的是無憂還沒有拒絕的意思,周圍的人好像也司空見慣了一般,她張大了嘴巴,有些驚恐。
“司徒傾羽。”司徒傾羽淡然一笑,險(xiǎn)些晃花了西門千嫿的眼。
“哦哦!原來你就是那個無憂喜歡的人,不不不,是那個喜歡無憂的東暮太子!”西門千嫿回過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話音剛落,無憂和司徒傾羽倒是難得一見的一同紅了臉。
司徒傾羽心下十分高興,必然是無憂跟西門千嫿說的這些事情。
無憂正想著將這個小妮子介紹一下,就被前方的一陣動靜打斷了。
一條莫約有無憂腳下這艘畫舫三分之二的船正在逼近,只見那名黑衣男子正站在船頭,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個兇神惡煞的人,而他的周身更是佈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
天樞和天權(quán)相視一眼,皆看到了雙方眼中的凝重,這男人的功夫深不可測,就算他們兩個合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他。
西門千嫿則是像老鼠見了貓一般,分明是想逃的,可又十分硬氣的擋在了無憂的身前,無憂沒有內(nèi)力,這禍又是她惹的,怎麼樣她都要將無憂護(hù)好。
無憂心下一暖。
司徒傾羽則是微微皺了皺眉,等到那艘船駛得更近了之後,纔看清船上那個人的臉,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要不是臭著一張臉的話,也是一個遠(yuǎn)近聞名的美男子。
“是他?”
“你認(rèn)識?”無憂擡頭問道。
司徒傾羽搖了搖頭,“只是見過畫像,近日有一批武林人士潛入了皇城,父皇怕會危及皇城裡的人,就命我去調(diào)查了一下,領(lǐng)頭的正是眼前這個人,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剎嶼門的少主,顧夜白。”
“剎嶼門?倒是巧了。”無憂心下一鬆,今日的事倒是可以好好了解。
天樞天權(quán)天璇等人也是心下一鬆。
司徒傾羽見此正想詢問,就被那已經(jīng)上了船的顧夜白打斷了。
“陸千嫿!這回看你往哪裡跑!”顧夜白死死地盯著西門千嫿,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死她。
陸千嫿?!
無憂狠狠地瞪了一眼西門千嫿,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絕對是西門千嫿先招惹的人家。
那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西門千嫿被無憂瞪得縮了縮脖子,明明她比無憂還要大一歲,可每次都被無憂治的死死的,真是搞不懂。
“顧少主!不知顧老幫主的腿腳恢復(fù)的如何了?”無憂輕輕地推開攔在她面前的西門千嫿,緩緩的走到顧夜白的面前。
司徒傾羽亦步跟上,如果他方纔還有疑惑的話,現(xiàn)下聽了無憂的話也明瞭了。
倒是西門千嫿心驚的很,十分擔(dān)心顧夜白會傷了無憂。
顧夜白皺了皺眉,想了想似乎並沒有見過眼前說話的女子,他也知道就是眼前的這名女子的手下從他的掌下救了西門千嫿,自然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看,更何況無憂還知道他的身份。
而無憂說的話倒是讓他十分疑惑,在這個天底下知道他父親腿腳受傷的人不多。
那麼她的身份?
“納蘭神醫(yī)!”只聽得顧夜白身後的一名男子突然出聲。
無憂看了看,覺得他十分眼熟。
可顧夜白一聽他手下的話猛地回過神。
“原來是納蘭小姐,納蘭小姐對家父的救命之恩顧某沒齒難忘!”只見顧夜白的態(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zhuǎn),他朝著無憂深深地鞠了一躬。
兩年前,無憂偶然遇到了被仇敵傷了腿的顧門主,加上顧門主的性格十分對無憂的口味,就幫他治好了腿,那時(shí)身爲(wèi)少主的顧夜白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直到無憂走了纔回到剎嶼門,所以並沒有見過她,而顧夜白身後的那名男子倒是在剎嶼門中見過無憂。
無憂聽到顧夜白口中的救命之恩也是思索了片刻,在武林中士的眼中,腿沒用了就跟已經(jīng)死了沒兩樣,這救命之恩倒也說得過去。
“顧少主客氣了,只是今日顧少主毀了在下的一艘畫舫是何意?”無憂淡淡的道,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眼中的憤怒,不僅是畫舫,還有西門千嫿的事,她也要一併算算。
顧夜白有些慌神,突然想起來了無憂除了神醫(yī)聖手外的另一個身份,東暮首富!
今天欒陽湖出租的畫舫好像就是納蘭家的。
要是他提前知道,他定然不會那麼衝動,畢竟無憂和別的大夫不一樣,她給別人治病從來不收錢,都是憑心情而論,她若是對那個人有好感自然會不由余力地出手相救,反之就是有金山銀山她也不屑救的。
換個角度來想,無憂會差錢?簡直就是笑話!
又加上無憂和他的父親從剛開始的病患關(guān)係升級爲(wèi)忘年交的關(guān)係,他也常從父親的口中提起無憂,就憑這幾點(diǎn),他也是不敢得罪無憂的,江湖人重恩情,若是做了忘恩負(fù)義的事,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這……是顧某的不對,顧某所造成的損失會以十倍賠償,還請納蘭小姐不要……生顧某的氣……”
顧夜白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跟別人道個歉,雖然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卻也是卻也是真真切切,要是讓他老子知道了這件事還不把他打個半死。
無憂感受到了顧夜白真誠的歉意,也不好在說什麼,但她想起剛剛西門千嫿差點(diǎn)命喪他手的時(shí),心裡又不舒坦了,若是她今天不在,是不是西門千嫿就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