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這麼多些天過去,宮裡並未傳出任何關於調查太子毒發(fā)的消息,倒是封鎖了城門,除了一些特定的商販,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弄的欒陽城裡的人人心慌慌的,直到皇帝壽宴的前一天,宮裡才傳出是太子殿下飲食相剋導致的餘毒發(fā)作,於是皇帝下令處理了東宮負責太子殿下飲食的人,之後這些事情就好像這樣揭過了一般,欒陽城中巡邏的禁軍也悉數收回。
於是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當然這並不包括無憂等人,無憂和司徒傾羽都明白,雖然明面上皇帝已經解決這件事情,但暗地裡肯定是依舊咬著不放,畢竟在皇帝壽辰之際,這樣追查下去實在不好。
更何況在昨日,玉衡連趕了七天七夜,跑死了好幾匹快馬,將一份東西從聖雪嶺送到了無憂的手中,這下她就不再擔心了,這才叫東暮皇帝放棄了追查,只有這樣兇手纔會放下戒備繼續(xù)作案不是?畢竟幕後之人想破壞各國之間的關係,那麼明天的壽宴將是最好的機會。
但不管上位者們如何想,欒陽城中的商販們逐漸恢復了生機,又恰逢皇帝的壽辰,四方的貴族皆來朝賀,這麼好的賺錢機會自然是不會錯過。
正好納蘭家新造了幾艘豪華的大畫舫,倒是可以趁著天氣還不是很熱投放出來,於是便提前將活動安排好,將廣告打出去,這些都是開陽跟無憂學的。
這不,還沒到那一天,五艘大畫舫有四艘都被租了出去。
開陽又想到如今司徒太子在東宮養(yǎng)病養(yǎng)的差不多了,於是就將剩下的那一艘最大的大畫舫留了下來。
開陽心想,無憂和司徒傾羽一起出遊,自然是要配上最好的設施。
於是開陽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無憂點頭答應。
而無憂卻是哭笑不得,她能不答應嗎?
想著司徒傾羽整日悶在東宮也不好,於是在這壽辰的前一日就帶著司徒傾羽等人前往欒陽湖。
這欒陽湖面積十分大,乃是欒陽城數一數二的好地方,湖邊風景秀美,氣氛十足,乃是遊玩和私會的不二之選。
今日不同往日的是,以往湖上的寥寥幾艘小船,如今被五艘十分豪華巨大的畫舫代替,倒是引來了不少遊人商販的駐足圍觀。
其中那艘最大的畫舫上,一男一女對立而作,手中各持著黑白棋子,身邊的天璇和卷福安靜的觀看,倒是消失了好幾天的茹兒,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沒個完。
“小姐,我跟你說,現在外面?zhèn)鞯目蓛戳耍@可都是茹兒的功勞?!?
無憂沒好氣的看了某個正在邀功的小丫頭一眼,將手中的棋子放下。
而司徒傾羽則是無聲的笑著,看著無憂的臉龐,若有所思。
這些天關於無憂和他私定終身的流言,在欒陽城裡鬧的是沸沸揚揚,就算他不出門也會有人告訴他。
剛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只是十分氣憤的以爲是無憂的敵人刻意抹黑她而傳出的流言,正當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壓制時,下人告訴他,如今百姓們傳的全部都是對無憂的溢美之詞,以及兩人多次的相救之恩,是才子佳人般的佳話,這才發(fā)現是無憂自個兒讓人傳的,對此司徒傾羽的心就好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
“你少來了,要不是天璇救場的及時,我的名聲還不知被你敗成什麼樣子!”無憂沒好氣,心中無比慶幸當初自己派的是天璇和茹兒一起去辦這件事情。
話音剛落就引來在場除茹兒在外的人一陣發(fā)笑。
“小姐,茹兒後面也是補救了嘛!”茹兒委屈的跺了跺腳,好吧,這事的確剛開始被她差點搞砸了,不過也是費了她不少心思的好嘛?
“行了行了,知道你這回用了心,我家茹兒兒的確是長進了不少?!睙o憂繼續(xù)打趣道。
“小姐!”茹兒聽出了無憂口中的打趣,面上雖說是十分委屈,可是心裡頭卻十分開心,心想一定要將她得了誇獎的事情,告訴天樞那根沒趣的只懂得板著張臉的木頭,也好讓他眼紅一下,如此一想,茹兒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十分嘚瑟的形容,倒是忽略了幾人捂住嘴卻不停的發(fā)笑的聲音。
“其實這件事我能解決?!币慌跃镁脹]有說話的司徒傾羽突然有些悶悶的發(fā)出聲。
司徒傾羽心中覺得還是十分對不起無憂,畢竟這種事情應該是由他來解決,而不是無憂犧牲自己的名聲。
無憂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朝他赫然一笑,剛想說話,就被一聲尖叫聲打斷。
只見離他們這艘大畫舫不遠處的另外一艘畫舫上,有幾人掉入到了湖水中,尖聲求救,而那艘船也是搖搖晃晃的,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依稀能看到有人在上面打鬥。
“什麼情況?”
無憂皺了皺眉,不管他們那邊出了什麼情況,可他們乘坐的船是納蘭家的,那她就不得不管。
“是千嫿公主租的船?!碧鞓泻吞鞕酂o聲的出現在了船上。
天樞遠遠的看了一眼,便記起來了這是西門千嫿租的船,開陽老早就跟他說了幾艘畫舫的歸屬,省的衝撞了他們主子還不知道是誰。
“千嫿?”無憂倒是不知道是什麼人租了這其餘的四艘畫舫,見那艘畫舫搖晃得越發(fā)厲害,必定是有高手在那邊打鬥,不由得有些擔心。
“別急,千嫿公主身邊肯定跟著暗衛(wèi),短時間之內是傷不到她的?!彼就絻A羽自然是知道西門千嫿的身份,所以並不意外,見無憂擔心的模樣,只是心下十分疑惑,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溫聲的安撫道。
“嗯,將船開過去看看。”無憂聽了司徒傾羽那似乎帶了魔力的話,心下也安穩(wěn)了起來,西門千嫿武功不低,應該是傷不到的。
兩船離的有些距離,用輕功飛過去是很不明智的。
天樞應了一聲,退到了畫舫中,命人將畫坊開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尖叫聲越發(fā)刺耳了起來,而畫舫中打鬥的人的身影也清晰了。
只見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緊緊糾纏著一名紫衣女子,不過一息之間,兩人就過了幾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