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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爺投漢了!(萬字大章)

劉恪讓人打開城門,趕著小驢車,衝了出去。

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反正東胡人已經(jīng)被打的士氣低迷,無以爲繼,趕緊趁亂殺一波,擴大戰(zhàn)果。

現(xiàn)在多殺一個敵軍,後面西平縣就會更容易一些。

而且歸義軍的士卒們,僅僅滿足於守城是不行的。

痛打落水狗,是所有漢軍必須要掌握的技能。

城門大開,露出門洞之下的驢車。

斜陽映照下拉長的影子,直接穿過了城下的數(shù)千東胡將士。

狂奔中的劉恪,棋盤連飛,小巧精緻的棋盤,在他手中,卻是中之必死的殺人利器。

但凡命中,便有東胡士卒連連倒地。

劉恪單驢入汝南,棋盤儲備不夠。

因而,打到現(xiàn)在,手裡的棋盤,都是從西平縣中世家豪族家中取用的。

門板都給你拿了,拿幾個小棋盤,能算得上什麼大事?

既然是世家豪族之物,多半沒有便宜物件。

所以,更離譜的場景就發(fā)生了。

隨著一個個棋盤拋出,驢車速度愈來愈快。

迎擊的東胡人,在臧禮的調(diào)度下,以最快速度收攏陣型,組成盾陣。

一手持刀,一手舉盾。

這樣的圓陣,用來對付孤身衝陣的猛將,最是管用。

哪怕是如同典褚一般的猛男,也難以找著突破口。

一個不甚,還容易陷入層層包圍之中,難以脫身。

可惜面對劉恪,並沒有什麼用。

畢竟經(jīng)過剛纔的留客樁大擺錘,東胡士卒的士氣,已經(jīng)跌落谷底。

能正兒八經(jīng)成陣的,僅有少部分人。

其他那些孤零零不成陣,甚至都有些怯戰(zhàn),想要跑路的東胡士卒,纔是劉恪的目標。

柿子要逮著軟的捏!

劉恪的武力值還是沒能刷多高,但因爲【殺豬】天命在,拿著棋盤矛,還是能耍些精妙把式。

只見他的棋盤矛,擡手之間,便挑出了一個極爲詭異的角度。

就擦著前方兩名東胡士卒的長矛,幾乎緊貼著縫隙的瞬間,點在了一個東胡士卒腦袋上。

輕輕一點,看起來彷彿都沒用什麼力氣。

但那東胡士卒的腦門,卻如同被重物砸擊,沉重身軀,直挺挺倒了下去。

有機敏的東胡士卒,想要趁此良機,將手中長矛捅出,逼停驢車。

只見得,兩支長矛同時捅來,驟然間掛著風聲,迅猛無比,同時砸落。

可劉恪的驢車駕駛技術(shù),已經(jīng)是跨越時代的級別了,驟然間一個加速,再借上一個漂移。

甚至一邊漂移還能一邊繼續(xù)加速。

下一刻,驢車便如風一般,直接急速掠過。

快,簡直太快了。

乃至於更多的東胡士卒,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愣是被他繞了出去。

而那兩支長矛,卻只能捅了個空。

高速驢車之中,精妙點中東胡士卒的棋盤矛,不沾半點血跡,卻殺戮無數(shù)。

加之時不時飛出的棋盤,更是神鬼難擋。

你結(jié)成陣了又怎麼樣?

我繞著你的陣型走,就在外圍遊走殺散兵!

本來這些不成陣的散兵,就是最容易對付的。

再這麼一番窮追猛打之下,直接徹底喪膽!

劉恪現(xiàn)在也就比較害怕齊射,但潰軍根本不存在齊射這個東西。

至於偶爾的流矢,靠著【自駕遊】的天命,也能堪堪解決。

“撤軍,撤軍!!”

臧禮快速下達著命令,讓親信瘋狂搖動令旗,打出旗號,想要撤走。

腳步聲、兵刃的撞擊聲、喊聲交織在一起。

東胡士卒相互之間壓擠著,一時之間,原本的陣型,被完全打亂。

曾經(jīng)威風的大旗,現(xiàn)在只是隨風搖擺。

旗號是打出來了,但顯得格外無力。

“走哪條路?”

“向哪裡撤?”

東胡將士面露恐慌,四下張望,想要尋找一個能指揮他們的人。

但很多上級士官或已戰(zhàn)死,或已逃竄。

那些還能找到自己所屬上級的士卒,勉強能急匆匆地,形成一個小隊伍。

但更多的,還是如無頭蒼蠅般的士卒。

就像附近林間同時被驚起的鳥羣,四散而逃。

大路已經(jīng)被擠得滿滿當當,士卒們推搡著,想要儘快逃離。

但在這種混亂中,更多的東胡士卒跌落道旁,摔倒在地。

雖說只是摔倒而已,還是倒在比較寬闊的道旁。

縱然後頭還有人被推搡過來,倒在地上的士卒,也能及時站起身來,以免被踩踏。

可他們心中更多的是崩潰。

就說不要攻城吧,好好的圍城多好,何必去攻城?

給人家留客樁當靶子打

不對,是當成魚釣!

這時候,就可以看出,臧禮雖然能力不錯,有些統(tǒng)兵之能。

但在撤軍方面,還是欠缺了一些火候。

不僅沒有在士氣大跌的第一時間下令撤軍,而且慌亂之中,也沒有下達具體的撤軍方式。

而且那些潰逃的東胡人心裡,竟是升起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要真是那常敗將軍李景績帶領(lǐng)他們就好了。

反正同樣是打不過吃敗仗,李景績起碼能帶著他們一起跑路啊!

“願降,願降!!”

投降聲四起,最尾端的臧禮見此,索性也跟著一起投了。

得,發(fā)揮苦肉的作用吧。

如果後續(xù)歸義軍勢頭良好,蒲前光的四萬多兵馬無可奈何,甚至大敗一場。

那他就真投了。

劉恪一個人就成功收降了數(shù)千東胡人,將守城戰(zhàn)打到這般大勝,放到史書上,也不多見。

只是東胡人投降,還需多加慎重對待。

種軒自引一騎而來,悄聲道:

“陛下,如今我軍身處於蒲前部腹地,和荊州的東胡人不同。”

“這些東胡人是兵敗潰散之下,被迫投降,並不一定真心臣服。”

“若是再有反覆,發(fā)動叛亂,西平縣有危啊!”

劉恪頷首,種軒說的不錯。

現(xiàn)在他們能面對近萬的東胡人,做到固守,那麼面對數(shù)萬的蒲前光主力大軍,說不定也有一戰(zhàn)之力。

而收編了這些東胡人,要是這些東胡人是真心投降倒好,若是突然反水,西平縣容易被人從內(nèi)部攻破。

即便不反水,只是有內(nèi)鬼暗探,將城中的佈防情況,透露出去,他們也不好守城。

劉恪點頭道:

“正如種卿所說,歸義軍不過是孤軍一支,前景可憂,這些東胡將士,很難真心爲你我效力。”

“但若是能成功收編,這些人都是可戰(zhàn)之兵,而且其中並非全是東胡人,還有著大量漢人。”

“這些,都是可以信任的。”

種軒的想法確實沒錯。

但對於一支敵境中的孤軍來說,用降兵補員,彌補兵力不足,也是很正常的做法。

種軒也清楚,思索一二,還是勸說道:

“陛下,末將不是說信不過他們,只是其中泥沙俱下,真心之人,二心之人,難以辨別。”

“蒲前光縱然率大軍來此,可如今又有陛下坐鎮(zhèn),輕鬆迫降東胡先鋒兵馬,斷然不會輕易攻城。”

“爲今之計,只能固守西平縣,等待援軍。”

“此時收降這些東胡士卒,無外乎徒增變數(shù),還請陛下三思。”

劉恪斟酌一番,種軒就是怕東胡降卒反覆無常,從而引發(fā)內(nèi)亂。

但他是喜歡二五仔的。

畢竟二五仔能激活呂奉父,這個亂軍之中開無雙的猛男,賊好使。

而且他其實也有分辨二五仔的辦法。

只是之前收編的大批東胡士卒,例如魏成憲所部、休屠弼所部,都是獻城有功,帶著功勞來的。

不方便用。

“將他們先投入大牢。”

【牢獄之災(zāi):你在大牢裡就跟回家一樣】

不能高估這些東胡降卒的道德底線,說不定其中有些人,連家人都敢背叛。

但這個天命帶給劉恪的,自然而然的一種親切感,只是附贈。

重點在於,讓他有了對“家人們”的瞭解。

瞭解這些東胡降卒的性情之後,很容易就挑選出其中有可能反覆的狗東西。

即便有少許看漏了的,最多也只能傳遞消息,不可能率衆(zhòng)叛亂。

相較於剩下那些真心投降,能夠補充戰(zhàn)鬥力的生力軍,簡直血賺。

只是種軒的眉頭依然緊皺,不解道:

“西平縣的大牢,裝不下這麼多人啊!”

臧禮帶來攻城的兵馬,足有七八千人。

算上戰(zhàn)死的,潰逃的,剩下來投降的,也有三千人。

西平縣這種小縣城的牢獄,滿打滿算,也就裝個幾百人。

又不是交趾裡頭那座特意修築,名爲牢獄實則爲屯兵之所的大牢。

再怎麼擠一擠,也裝不下三千人。

“那就分批次,今天你蹲,明天他蹲,輪流來。”

劉恪乾綱獨斷,不容反駁的道:

“種卿不必說了,好生調(diào)教,嚴加看守便是。”

“其中必然有可用之人。”

種軒低頭不語,並未迴應(yīng)命令。

劉恪聽得沒有動靜,轉(zhuǎn)頭對種軒重複道:

“種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種軒沉默半響,終於還是點頭稱是:

“是。”

隨後著人吩咐道:

“你們一個個搜身,先將兵刃甲冑搜去,再.”

“另外在大牢便劃出一個營地,駐守進去,再把他們輪流關(guān)押進大牢。”

身邊的親信聽得雲(yún)裡霧裡。

輪流關(guān)押,還有這種方式??

而後劉恪又望向了臧禮。

【姓名:臧禮(上士)】

【年齡:36】

【統(tǒng)率:85;武力:81;智略:72;理政:68】

【特性:流寇】

確實是個可用之人,駐守一州綽綽有餘。

難怪作爲漢人,能受如此重用。

不過似乎還是因爲漢人的身份,遭受了一些不公正的對待。

聽說這臧禮,只是回去許昌報了個信,就被蒲前永固抓著撒氣,毒打了四十軍杖。

現(xiàn)在反水來降,也實屬正常。

劉恪想了想,下令道:

“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我打四十軍杖!”

“此人投靠東胡,幾折損我千萬歸義軍忠勇之士!”

臧禮:???

“是!”

早有歸義軍將士摩拳擦掌,匆匆上前。

他們之前和蒲前光交過戰(zhàn),可是在臧禮手上吃過苦頭的!

別管什麼降不降的,今天先報一報私人恩怨!

就在臧禮仍舊不明所以的時候。

劉恪湊過腦袋,輕聲道:

“還請臧將軍忍耐一二,受些折辱,也好再復投東胡,充爲我軍內(nèi)應(yīng)。”

臧禮整個人都懵了。

我當東胡人,汗王打我,我當漢人,漢帝打我。

完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什麼立場。

到底是東胡那邊的,還是大漢這邊的??——

幾天之後,蒲前光的大軍抵達了西平縣之下。

但他沒敢主動發(fā)動進攻,而是在城外尋了個適合之處,安營紮寨。

同時不斷收攏著潰兵,想要知道臧禮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七八千兵馬攻城,消耗歸義軍的有生力量。

結(jié)果全給你打沒了,還直接投降,給人家補充了有生力量?

很快便有人帶著四散的潰軍來報。

蒲前光見著眼前之人,還有幾分面熟,似乎在軍中頗有些勇武。

只是如今格外狼狽,頭上的辮髮完全散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兒,嘴脣發(fā)白,好像好些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來人,拿些肉羹來!”

蒲前光拍著桌案,強忍著一陣陣的惡臭。

他再怎麼嫌棄,也得知道情報啊!

這踏馬也太慘了吧,西平縣裡頭是有百萬虎狼嗎??

喝了肉羹之後,那潰卒才覺得身上有些暖意,見著了蒲前光,便覺得又有了主心骨。

當即鼻涕眼淚撲簌而下,完全止不住:

“將軍啊!將軍!!!”

蒲前光當即就有些撐不住,你咋跟哭靈似的?

不過他還是好言寬慰道:

“本將就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潰卒咳嗽兩聲,抹去眼淚,可一個沒撐住,又噴出一個鼻涕泡,就炸在了蒲前光身前。

蒲前光也沒抹去,反而用乾淨的衣袖,替這潰卒擦了擦,輕聲問道:

“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呃唔.”

那潰卒連呼兩聲,終於是平靜了下來,道:

“我軍大敗啊!”

“本是攻城,那劉雉兒竟然還有各式守城器械。”

“尤其是一個超大型的留客樁,不僅能砸人,還能反覆使用。”

“上頭套著鐵索,哐啷一下,就能砸得一羣人仰馬翻。”

“我軍被砸得士氣大跌,根本反抗不了。”

“而那劉雉兒又趁著臧將軍撤軍的時候,悍然殺出,直接將我軍殺散。”

“臧將軍無奈之下,便帶著剩餘兵馬,投降了!”

蒲前光聽著聽著,腦門上就冒出了無數(shù)問號。

到底是什麼留客樁,能砸得人仰馬翻之後,還能重複利用的?

不過想到漢帝天生神力,勇武無雙,百般思索之下,還是接受了。

這可比雷霆天降、江河漲水,要合理的多。

“行,你下去吧。”

蒲前光稍微平復了一番心態(tài),便讓潰卒離去了。

他手中五萬兵馬,去掉分給臧禮的八千人,仍有四萬多。

此消彼長之下,西平縣內(nèi)的守軍可能約莫在一萬五上下。

但數(shù)字不是這麼算的。

汝南是蒲前部治理多年的地方,隨便調(diào)集一些郡兵,進行重整,兵員壓根不缺。

而西平縣中的東胡降軍,哪怕其中有不少漢人出身的士卒,那劉雉兒也未必會相信。

更何況,臧禮本就是老早之前,就安排好的苦肉內(nèi)鬼。

這時候投降,還真是個好機會。

這種反守爲攻的戰(zhàn)績,放在史書上也是罕有,在這樣的慘敗之下,臧禮的投降,幾乎不會引人懷疑。

而且還附贈了八千東胡將士。

可以說,是在用這八千東胡將士的性命,來讓臧禮取信於那劉雉兒。

代價極大。

但很顯然,收穫也是極大的。

蒲前光趕忙召來一個身手敏捷的親信暗探,吩咐道:

“你潛入城中,與臧將軍接觸一二,看看西平縣此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若是可以,取裡應(yīng)外合之計,你可代我定奪如何行事。”

這個親信和他有些姻親關(guān)係,且深受恩惠,絕不可能背叛。

而且爲人有些腦子,能夠依照時局,做出基本的判斷。

如果臧禮真能在城中有一番作爲,必然是裡應(yīng)外合,攻破西平縣,逼迫漢帝出逃的良機。

那麼他和全翼,後續(xù)在西平縣四周佈下的天羅地網(wǎng),就可以發(fā)揮作用了。

“是。”

夜幕降臨後,西平縣內(nèi)外都安靜下來。

城中的歸義軍士卒,面對東胡大軍,肯定是不敢主動出擊的。

而那邊的東胡大軍,也不知西平縣虛實,沒有在夜裡騷擾。

雙方很是和諧的過了一陣。

全城黑漆漆一片,只剩下巡夜哨卒的燈籠,在各處坊市巡走。

城東北角是大牢所在的地方,有大量東胡降卒。

臧禮的臨時住處,也在這邊。

只不過因爲是將軍,所以待遇稍微好一些。

找了處沒人住的府邸,讓他住了進去。

同樣,臧禮也不用去蹲大牢,平日裡四處走動,也不怎麼受限。

一個黑影摸了出來。

有個巡邏的士卒,好像注意到了什麼,輕喝了一聲。

但很快那身影就不見了,而後傳來了一陣老鼠叫。

“老鼠嗎?”

巡邏的士卒撓了撓頭,並未多加在意。

等他一離開,黑影又冒了出來,四處探著,很是專業(yè)。

腳下的厚底鞋,讓他的腳步聲很輕。

看其熟絡(luò)的模樣,顯然對這些坊市解構(gòu),格外很熟悉。

時不時,還會跟蹤起那些巡夜的士卒,聽著他們的交談聲,獲取更多的信息。

沒多久,這黑影就確定了臧禮的所在。

他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巷口對面是一個掛著燈籠的院子,此時大門緊閉,顯得有些陰森。

微弱的燈籠光映著他的臉,此人正是蒲前光派出的親信暗探。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露出一絲陰陰的笑意。

不一會兒,他便偷偷潛了進去,摸到在鯤燭前愣神深思的臧禮身後。

“臧大哥。”

臧禮被嚇了一跳,差點喊出聲來。

那暗探低聲道:

“是我。”

臧禮回頭一望,見著來人。

此人原本是跟他一起在泰山當流寇的盜匪。

尤其擅長偷雞摸狗,身子格外輕便,輕鬆一躍就能上樑。

他被收編之後,這個暗探也跟著一同投靠了蒲前部。

後來被蒲前光發(fā)掘,引以爲心腹,平日裡就幹著這些暗地裡的黑活兒。

臧禮見到這暗探,便知曉其來意,立即起身,關(guān)上了窗戶,拉上簾帳,同時低聲道:

“現(xiàn)在西平縣中有些動盪,只是我並無確認消息的辦法。”

“在確定之前,不好給蒲前光將軍傳遞信息,而且附近巡夜的士卒格外之多,我也不太方便。”

與此同時,臧禮卻在紙上寫起了字。

暗探眼神不斷閃動,在桌案上的紙張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只有這些?”

“怕是還不夠。”

“我聽說劉雉兒收降了大量我軍士卒,臧大哥有沒有把握讓他們發(fā)起叛亂?”

“這樣配合蒲前將軍的大軍攻城,裡應(yīng)外合,輕鬆便可拿下西平縣。”

雖說不少人的想法,都是圍困西平縣。

但這員暗探,知道蒲前光的一些計劃,又在看了臧禮提供的情報後,心中便有一些較爲勇敢的想法。

臧禮繼續(xù)寫寫畫畫,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投漢了。

從那些投降的東胡士卒中,就可以看出,漢帝極有識人之明,一眼便能看出其人心性品質(zhì)。

已經(jīng)有不少蹲過大牢的降卒,被割了腦袋。

臧禮親自去看過。

他作爲東胡的將軍,自然知道,其中一部分是蒲前部的死忠。

有一些,甚至直接就是蒲前部的族人,或是和蒲前部貴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繫。

這些人,自然不會真心投靠。

至於另外的一些,沒有太多徵兆,平日也是看著也平平,抗?jié)h意志不強的降卒。

臧禮原本還以爲,這部分人,漢帝只是寧可錯殺,不肯放過。

而感到有些心寒。

沒想到稍加拷打之後,還真踏馬是一心爲了東胡的忠勇之士。

死得好啊!

在這般的洞悉人心之下,降卒已經(jīng)被收編了個七七八八。

裡頭根本沒幾個死忠。

他臧禮如果想要做什麼,根本成不了事。

甚至臧禮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只怕都被漢帝監(jiān)控著。

對他心裡的什麼想法,瞭若指掌。

所以臧禮現(xiàn)在也很乾脆。

爺投漢了!

就算之後漢帝真要派他回到東胡軍中,做諜中諜,他也認了。

他就是漢人,他就是漢臣,不改了!

不是他不忠於蒲前永固,對不起蒲前永固的知遇之恩。

實在是雙方能力有差距啊!

他這要不完全忠於漢室,只怕第二天就被看穿了,哪有什麼苦肉計,完全是送上門的下飯菜!

所以臧禮現(xiàn)在,也是一心爲大漢做事,不斷忽悠著暗探。

他很清楚,西平縣其實最怕的是圍城,畢竟屯糧有限。

如果能讓蒲前光率領(lǐng)大軍來攻,反倒才能亂中取勝,有一定機會。

再不濟,城破了還能跑嘛!

臧禮特意留意過,漢帝的驢車,是可以載人。

自己跟著驢車一起溜,哪怕東胡大軍層層包圍,也是能夠跑掉的。

因而,這位暗探無比英勇的想法,正和了他的利益。

暗探仍舊覺得臧禮是自己人,於是繼續(xù)大著膽子道:

“現(xiàn)在那劉雉兒的注意力,應(yīng)該都在城外的大軍上。”

“城內(nèi)的降卒,無論是爲了生路,還是考慮自己的出身,都應(yīng)該有不少意動之人。”

“只需要臧大哥抓住機會,振臂一呼,便能裡應(yīng)外合起事。”

臧禮點了點頭。

那些三心二意的,確實挺多。

所以最近蹲完大牢之後被噶掉的,也挺多。

不過他沒有急著表態(tài),而是特意退讓一步,面露憂色道:

“可他們都被收繳了兵刃,幾乎沒有戰(zhàn)鬥力啊!”

暗探卻道:

“何需如此麻煩!”

“那些歸義軍士卒,都是農(nóng)人,能有幾分戰(zhàn)陣經(jīng)驗?”

“而且我軍一旦大舉攻城,那些甲冑齊全的士卒,必然會登上城頭抵抗。”

“餘下留在城中的,又還剩多少人?甲冑齊全,精幹勇武的,又有幾人?”

“雖說都是些降卒,但也是經(jīng)歷了正規(guī)訓練的將士。”

“有臧大哥帶領(lǐng),必然能成事。”

臧禮不得不承認,暗探的分析能力很不錯。

乃至於王略提前施展的苦肉計,也不錯。

如果他真的一心歸屬於蒲前部,這麼一來,很容易成事。

裡應(yīng)外合之下,西平縣十有八九就被攻破了,漢帝只能被驅(qū)趕出汝南,駕著驢車跑路。

可惜,你臧大哥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漢臣了。

跟著漢帝多好啊,現(xiàn)在及時投靠,指不定還能混個復國之功呢!

不過臧禮仍舊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表露的太明顯,繼續(xù)誘導道:

“可時間不好確定。”

“雖然我已經(jīng)投降,但漢帝仍舊心有疑慮,畢竟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魏成憲反覆。”

“我能知道的情報有限,只靠你從中聯(lián)絡(luò),必然會有延遲,很難裡應(yīng)外合之下,同時發(fā)難。”

暗探冷峻的臉上泛起微笑,道:

“這又有何難,若是要裡應(yīng)外合,時間就不能拖太久。”

“拖的越久,臧大哥和其他將士們暴露的可能性,便越大。”

“蒲前將軍也是這麼個想法,如果要攻,便儘快,時日必然在三日之內(nèi)。”

“三日之內(nèi),最早就是明天,若是看見西南方向有三叢烽火,便是我軍全力攻城。”

“臧大哥可立即行動。”

臧禮面露猶豫之色,道:

“你可以代蒲前將軍決定嗎?”

“畢竟只是圍城的話.”

暗探露出堅定的神色:

“蒲前將軍已讓我全權(quán)決定,此事應(yīng)當不難。”

“再說了,臧將軍看見了烽火再行動,平日裡隱著便是。”

“縱然蒲前將軍決定按兵不動,臧將軍應(yīng)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幹咱們這行的,不能光靠消息,還要在分析的同時,隨機應(yīng)變。”

“現(xiàn)在我的判斷,便是裡應(yīng)外合,必然有機可乘。”

“只要臧將軍和那些降卒能有一番作爲,那以城內(nèi)歸義軍兵力,絕對不足以抵擋我部大軍。”

臧禮做出一副極爲謹慎的模樣,思慮再三,才應(yīng)道:

“好。”

暗探望了臧禮一眼,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這事兒要能成,他可得居頭功!

能以這種內(nèi)應(yīng)方式破城,還是破的由那劉雉兒駐守的城池,可不一般啊!

他穩(wěn)了一手激動的情緒,淡淡道:

“我這就去告知蒲前將軍,臧大哥萬萬要保護好自己!”

臧禮等著暗探離去,又陷入了沉思,想著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將這件事告訴給皇帝。

其實他反水,對戰(zhàn)局的影響,也不算太大。

不過肯定能在蒲前光發(fā)動總攻的時候,做出一定防備,再暗算一手。

比如那至今讓他存有心理陰影的留客樁。

那麼個龐然大物,趁著蒲前光大軍來攻的時候,直接施展開來。

能造成多大殺傷?!

對城內(nèi)的各種資源,也有一定的調(diào)配作用。

能將有限的守城資源,用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

“這也算是一番功績吧?”

鐵了心投靠漢室之後,臧禮也在考慮著怎麼建功立業(yè)。

至於轉(zhuǎn)過頭來直接對付東胡人,對舊主下手。

他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作爲前泰山賊寇,道德底線是很低的。

再說了,那四十軍杖他也是實打?qū)嵢滔铝耍ü涩F(xiàn)在都還在隱隱作痛呢!

什麼,你說漢帝也讓人打了他四十軍杖?

那打的沒問題啊!

打的好啊!

他之前投靠東胡,爲蒲前部做事,就是該打!

“臧將軍做的不錯。”

忽然又從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臧禮猛然從深思中回過神來。

暗探還沒走?

卻見得劉恪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作爲一個合格的大孝子,劉恪對桓帝的【慣偷】天命,也是有一定應(yīng)用的。

反正他治理西平縣不如呂奉父,練兵也不如種軒。

躺著也不是個事兒,就索性挨家挨戶串串門。

萬一從哪家哪戶蒐羅到了私通東胡人的書信,這不就又能抄家了麼!

西平縣就又多了一批存糧,甚至還有金銀可以打造勳章,犒賞將士。

半路上發(fā)現(xiàn)了那個東胡暗探,他就一路跟著,一直到了臧禮府中。

就是那暗探的技術(shù),著實不咋地,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

“陛、陛下.”

臧禮下意識的就想將桌案上的紙張收起,畢竟上面確實有一些佈防信息,他寫出來用以迷惑暗探。

雖說不知道皇帝怎麼會突然出現(xiàn),但如果一個解釋不清,被皇帝誤會了,事情可就大條了。

他可是實實在在的大漢忠良啊!

“都說了你做的很不錯了。”

劉恪也是很詫異,本以爲臧禮是詐降,沒想到真降了。

看來大漢還是很得人心的,而且如果蒲前光主動來攻,確實能給當前的微妙局勢,帶來一定的轉(zhuǎn)折。

“陛下.”

臧禮還想說什麼,卻被劉恪突然發(fā)難,抄起燭臺砸在腦門。

劉恪的白板武力值著實不太行,偷襲的一敲之下,只是讓臧禮有些迷糊。

第二下,纔將之敲暈。

他熟練的將臧禮捆好,塞到榻下,又將桌案上的幾張紙收好,準備找機會拿給呂奉父看看。

說實話,他當樑上君子,饞世家豪族的金銀,只是一部分原因。

更多是想關(guān)注一下,被打完軍杖之後的臧禮,會如何行事。

如果臧禮是詐降,就能激活呂奉父了,呂夫子揍起二五仔來,著實爽利。

可惜臧禮是真降,那沒辦法,只能暫且苦一苦臧禮,忽悠一番呂奉父了。

次日,城頭。

“陛,陛下,這有點不妥吧?”

種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不妥?哪裡不妥?”

劉恪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城頭設(shè)宴,侍者小童忙不迭的送上酒肉。

一席酒宴就能保得一段城牆不失,簡直太劃算了。

而且格外激勵士氣。

兩軍交戰(zhàn),你們的老大在調(diào)兵遣將,我們的老大在吃肉喝酒,高下立判!

劉恪端著酒爵,抿了一小口道:

“之前收降他們時,你不是還不願意嘛?”

“現(xiàn)在砍了,掛牆上,你又覺得不妥?”

種軒探出腦袋,望了眼城牆。

現(xiàn)在西平縣城牆上,掛了好些個東胡降卒的屍體。

還都被扒了甲冑。

畢竟城中缺甲冑,這可都是能二次利用的珍品。

一個個屍體,全都一身單衣。

有的就像旗幟一樣,豎在城頭上,有的則是剩個腦袋,在城牆外懸著。

東胡人的辮髮有一點好處,掛起來容易。

辮髮散開,栓個磚頭一搭,別提多穩(wěn)當了。

這在劉恪當年唱的《狼居胥山行》裡,可是東胡大可汗的待遇。

“可汗如太陽,高高掛天上。”

乞顏思烈最後都沒享受到,便宜了他們。

這是種軒著實沒想到的。

你要收編就全收了,你要砍人就全砍了。

哪能砍一半收一半?

哪能分得清楚?

這麼砍,這麼掛,只會讓那些還活著的降卒,感到心寒啊!

都投降了你還殺?

而且現(xiàn)在城中的東胡降卒,是有著領(lǐng)袖的。

臧禮完全可以帶領(lǐng)他們。

不過話說回來,這的確挺爽的。

而且大多數(shù)歸義軍將士,也這麼認爲。

他們這些農(nóng)人專業(yè)的士卒,真就吃這一套,純純的亂殺。

東胡人欺負人,那就殺。

東胡人打他們,那就殺。

可不會想太多。

劉恪端坐在席間,叉著腿沒個正形,大大咧咧的喝著酒,看著城頭上的風景,若無其事地說道:

“小事而已。”

“城中那些降卒,朕都觀察過,留下的全是忠心之人。”

“雖說不一定能立馬上戰(zhàn)場,但絕對不會反水。”

“這些仍舊心懷貳心的,該殺的,自然是殺了,不該殺的,真心投降的,自然也得留。”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朕從來都分得清。”

呃,這麼理直氣壯的?

種軒無語,也不知道皇帝哪裡的自信,當真不會出事麼?

不過兩君臣並沒有繼續(xù)對話,因爲遠處出現(xiàn)了東胡人的身影。

蒲前光率部來攻了。

種軒皺了皺眉,現(xiàn)在降卒讓城中有些混亂,著實不是個好的對敵良機。

不過東胡人已經(jīng)來攻,也沒有辦法,他只能諫言道:

“還請陛下仍是如之前一般,讓呂主薄在城中講學,同時照顧一番那些降卒。”

“城中決不能出事,如若不然,東胡人裡應(yīng)外合,西平縣只怕有失!”

“嗯。”

劉恪輕哼一聲,擺了擺手:

“朕知道了,你去佈防吧。”

隨後他就喚來一員小卒,將臧禮昨夜的寫寫畫畫,遞了出去:

“你將這些東西交給呂主薄,就說臧禮叛逃了。”

“是”

那小卒也是雲(yún)裡霧裡,只能按吩咐做事,去往縣衙之中。

不一會兒,蒲前光就率部來攻城。

他在得了暗探的情報之後,就立即準備動兵。

當然,以他的能耐,也不會輕易因爲臧禮的一面之詞,而動兵。

儘管臧禮的行事動作很真實,暗探也足夠信得過。

蒲前光仍舊留了一些心眼。

直到看到城頭上掛著一堆堆屍身、腦袋。

蒲前光才決定準備攻城,同時給臧禮制造機會。

畢竟事態(tài)已經(jīng)很明顯了,那劉雉兒雖然收降了大量東胡降卒,但並沒有給與應(yīng)有的信任。

反而大開殺戒。

這纔多久?

距離這些人投降,也就幾天的時間。

幾天的時間,就算日夜觀察,甚至加以重刑逼問,又能看出什麼呢?

蒲前光認爲,漢帝這麼一通殺戮,是爲了立威,威懾降卒,同時爲歸義軍提一提士氣,報報仇。

但毫無疑問,這個做法,有些意氣用事了。

有恩無威,失之懦弱,有威無恩,使人疏遠。

漢帝這麼一通亂殺,威是立下了,但肯定會讓降卒離心離德。

即使不敢出聲發(fā)泄出來,心裡也會疏遠。

至於臧禮就更不用多說了,他帶著人投降,手底下的人卻被這麼濫殺無辜,只會感到離心離德。

之前蒲前光還隱隱覺得,臧禮有一定可能,會假戲真做,真心歸降大漢。

畢竟他本人就是漢人,而且老早前還是個賊寇,賊寇顯然是沒什麼底線的。

而經(jīng)過這番亂殺之後,蒲前光可以肯定,臧禮是自己人,絕對不會真心投靠漢室。

這番殺戮,只會讓臧禮心寒。

暗探昨夜的計議,很有可能成功,甚至會因爲這樣的離心離德,讓更多的降卒,參與到裡應(yīng)外合之中。

除非城牆上掛著的,全是蒲前部死忠。

漢帝全部殺對了。

但這根本不可能。

漢人有一句話說得好,人心隔肚皮!

你當是這些降卒是朝夕相處的家人嗎?連睡覺喜歡擺出什麼姿勢都一清二楚?

兩軍初一交戰(zhàn),西平縣上的守軍士卒,便落入了下風。

蒲前光的兵馬調(diào)度,遠強於臧禮。

其手下兵馬,也全都是精銳。

還有云梯、衝車這些比之飛梯,強出許多的攻城器械。

而且讓劉恪都覺得有些難辦。

這蒲前光當真不愧爲一員良將,知道避虛就實,沒臧禮那麼頭鐵。

他所在那一處開著宴會的城牆,壓根就沒人來攻。

以至於除非直接將留客樁扔出去,不然都難以有什麼發(fā)揮。

只能扔著少量的重門板,來威嚇一番附近的東胡士卒。

但好在攻城終究是有難度的。

即便佔據(jù)些許優(yōu)勢,蒲前光也不能直接率部,強行破城。

雙方戰(zhàn)至黃昏。

蒲前光見著雙方士卒已然疲乏,便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立即喚來親信道:

“你去高處,點燃三叢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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