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淮陽展現(xiàn)出的能力,能做的事情應(yīng)該更多。
劉恪總覺著有些沒察覺到的地方,只是實在沒有頭緒。
“身邊還是少個出謀劃策的人啊”
嶽少謙和簫元常倆人的智略剛好90,而且明顯不是以計謀見長的人才,難不成問計典褚?
劉恪往一邊望去,典褚身上幾十處傷,胡亂拿水清了清,就帶著一營兵馬,和東胡俘虜大眼瞪小眼。
似乎是有些無聊,典褚正數(shù)著俘虜人數(shù)。
不是一個個數(shù),而是一行一列,有方法的數(shù),54的智略發(fā)揮的很不錯。
劉恪不禁搖頭,看來54果然不能和自己的60相比。
哦不,打完這一仗之後,他又成長了一丟丟。
軍中將士恨這座戲臺已久,付之一炬肯定大快人心。
解決了俘虜問題,劉恪忙裡偷閒,問向簫元常:
打跑了張淮陽,也只能疏通糧道,運送糧草還要一些時日,哪有餘力養(yǎng)著這些人?
不過在劉恪心裡,這都不是主要原因。
這會兒,張淮陽已經(jīng)明白放火的漢軍是從哪兒鑽出來的了。
穴攻自古以來便是一種作戰(zhàn)方法,其目的無外兩種,一種是挖地道進城,另一種是破壞城牆。
不對,沒湊齊。
他也只能歎服,真不愧是皇帝。
要說這瓊州,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水不缺糧。
“這臺可不能拆,戲還得接著唱。”
典褚接了軍令,也不二話,帶著弟兄,手起刀落,湊齊了腦袋。
而且這四千多人肯定不會投降,如今還是東胡強勢而漢弱,自然得花費糧食養(yǎng)著。
東胡大軍圍城,城中斷糧,結(jié)果皇帝反倒是大興土木建起通天臺,換誰誰不失望?
讓他們親自來拆,說不定比賞賜都解氣。
簫元常不言,心中羞愧。
“至於這第四”
通天臺是假,明修通天臺暗修地道纔是真啊!
他望見城外的戲臺,還有許多沒有處理好的事,不是閒談的時候:
“陛下,東胡人搭建的戲臺,先拆了吧。”
是人就喜歡聽讚美,劉恪也不例外。
劉恪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簫元常:
“那你就說說,是哪四勝!”
“朕還是喜歡你之前十日一諫,踹飛化成雨的不羈模樣。”
“一出手,便是斬殺左賢王乞顏構(gòu)或是長驅(qū)直入大營,逼得東胡大軍極爲被動,此乃大局勝!”
還得是化成雨靈機一動,把路邊惡狗的腦袋砍了,湊足了數(shù)。
只是城外的禁軍基本沒有察覺,部分原地休整,部分還在打掃戰(zhàn)場。
——
話分兩頭,東胡大軍也不算慘。
戲.
簫元常心中一緊,果然如此。
張淮陽收攏了大多數(shù)潰軍,手中仍有近九萬兵馬,只是稍顯狼狽,士氣低沉,且丟了些輜重物資而已。
無論哪一種,都是在攻城時,攻方所用。
他眉飛色舞,一邊笑著,一邊道:
“朕初臨戰(zhàn)陣時說的,可不是笑話哪!”
一下子就省出了不少口糧,比他費心費力搞糧草,可快多了。
“其三,陛下久在宮苑之中中,大興土木,朝中以嶽少保、楊太師爲首等文武,卻沒有任何鬆懈。”
“元常啊,你說朕這一仗打的如何?”
劉恪望著跪地不起的東胡俘虜們,睜大了眼:
“哪有什麼俘虜,斬獲胡首一萬四千一百九十。”
“蕭愛卿既通經(jīng)史,又善勸諫,可爲兩面鏡子。”
其他屬性沒變,智略足足成長了兩點。
他是個善於總結(jié)分析的人,即使吃了一場敗仗,也得弄明白到底輸在了哪兒。
總不能說皇帝算錯了吧?
張淮陽命令一下,士卒們立即在營將的帶領(lǐng)下,有秩序的散開,去河上取水了。
東胡南軍,是滅漢的主力部隊,每個人手裡都沾著漢民鮮血。
反正兩者沒區(qū)別。
不過失望了,也失算了。
“俘虜東胡崗哨、探馬、潰軍等,共計四千三百二十員。”
劉恪雙眼微瞇,走到戲臺上,拄著劍,稍稍昂起下巴,望向城內(nèi),眼眸之中目光閃爍:
“其二,洞悉張淮陽心思,東胡人城下搭臺唱戲,實則不過是在陛下面前演戲,陛下將東胡一切動向,都看得一清二楚,此乃心勝。”
總結(jié)失敗經(jīng)驗,才能防止重蹈覆轍。
仍保存了有生力量,無傷大雅。
【統(tǒng)率:61武力:62智略:62理政:60】
“陛下縱覽天下,每次出手,必然打在東胡人的痛處。”
“反觀東胡,張淮陽雖治軍嚴明,爲人穩(wěn)健,但胡漢混雜,有所斬獲倒還好,一旦攻勢受阻,或遭逢夜襲,必然心生間隙,此乃御下勝。”
他頓了頓,面色一變:
“以銅爲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爲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爲鏡可以知興衰。”
簫元常憋紅了臉,把之前自己一月三諫的事情拋之腦後,大拍龍屁:
“陛下這一仗,有四勝。”
“武力沒漲,看來砸砸小兵沒什麼提升,就這麼點武力,還容易砸空,還是得找?guī)讉€猛男,近距離切磋切磋棋藝。”
“穴攻,穴攻啊……”
劉恪遙望天空,身影挺直,目光如炬:
簫元常一時間沒會過意來,依然十分嚴謹:
大漢禁軍就五萬,俘虜四千多人,爲了看守俘虜再分散戰(zhàn)力,實在不明智。
簫元常這才明白過來:“陛下算得真準!”
自登基以來他就沒說過幾句實話,但總得有幾句話是實話。
“去河邊取水,先清洗傷口,好生修整一番!”
54的智略還得一行一列數(shù)俘虜,而聰明的62則會這樣說:
“俘虜?什麼俘虜?朕怎麼沒看見。”
他其實不是個什麼諍臣,一般情況下不怎麼勸諫,只是那一陣子真的太失望了。
“哈哈哈!”
他一行一列認真數(shù)了兩遍,只有一萬四千一百八十個腦袋,少了十個。
“寇敢持兵戈凌我者,必戮。”
簫元常捋了捋長髯,那雙明亮的眼裡全是四個字,陛下聖明:
他連嘆數(shù)聲。
簫元常拱手,神態(tài)極其認真:
“其一,陛下召請六丁六甲,殺假天師,使得百姓歸心,視大漢爲正統(tǒng),此乃德勝。”
而且條件極爲苛刻,想要挖一條能夠利用起來的地道,極其困難。
甚至穴攻在兵書之中,已經(jīng)被歸爲一種需要精研的戰(zhàn)術(shù)。
沒有多年下功夫去研究,根本掌握不了挖地道的精髓,不僅挖不好地道,還會把自己人給埋進去。
“漢軍又是從哪裡找到這種擅長穴攻的人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