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都米里斯提附近的一處跑馬場,卡豪和阿勒兒兩人在光禿禿的黃土地上閒聊,卡豪手裡拿著自己的一頂頭盔,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頭盔,想到了一個關於頭盔的古老傳說。卡豪對阿勒兒說:“傳說,這頂頭盔是戴在黑暗魔王阿卜尼諾手下四個暗靈之一的雅提庫勒的頭上。阿卜尼諾和四個暗靈奴僕被太陽之神消滅後,只有這四個暗靈奴僕的頭盔倖存了下來。這四頂頭盔分散在各地,據說一頂在西方,一頂在諾菲託頓的密林中,一頂在東方的巴戈波利亞,還在一頂就落在我們這裡,圖拉宜哈,掉在我們世代居住的發祥地上。”“傳說四個暗靈奴僕頭盔掉落之地,往往預示著該地域的民族必將擁有統治一方的實力。暗靈奴僕的頭盔是統治力的象徵,這個傳說是不是昭示著我們卡布諾尼人有稱霸一方的光明前景呢?”卡豪問身邊的阿勒兒。
阿勒兒對這個傳說不太感興趣,不鹹不淡地說:“這不過只是一個傳說,只不過是一個傳說。”
卡豪對阿勒兒的回答有點不以爲然,他說道:“傳說有時也預示著未來,傳說未必都是假的。”
聽了卡豪的話後,阿勒兒笑了笑,他當然希望自己的民族變得越來越強盛。
卡豪和阿勒兒邊走邊聊,一匹快馬不期而至,來到卡豪和阿勒兒的面前,下來的一個傳令兵傳達了金國君主邁卡威的口令:“傳諸貝勒親王到米里斯提,君王有要事與諸貝勒親王面商。”
“得,君王看來有重要的大事要跟我們商量,看來君王要有大的行動了。”卡豪對阿勒兒說。
阿勒兒回話說:“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
阿勒兒和卡豪騎上馬,策馬向米里斯提駛去。
貝勒和親王齊聚米里斯提,米里斯提,貴爲金國之都,它雖然不能與帝國之都曼蒂蘭斯特媲美,但作爲卡布諾尼人的都城,它也有很多別具一格的風格特色,人口超四十萬,是金國第一大城市。米里斯提的核心是沃梅赫金殿,金國高層的許多大事都在這裡產生,進而決定,並付之實施。這次,金國君王邁卡威又有重要的事與貝勒親王面商。貝勒親王們聞之後紛紛趕到沃梅赫金殿,前往議事大廳,在那裡邁卡威正等著他們。
金國君王邁卡威的麾下,有四親王十六貝勒。四親王是智親王艾敏博葛、睿肅王洛瑞什、旗王阿勒兒、貝勒王拓善跋。十六貝勒是杜達爾、費朗、阿里札、藤山、崎山、達勒善、莽泰、卡豪、多玄裡、索克麻、克蘇哈、費東廷、遏隆爾、蘇納海、特尼庫柏、亞克薩。在四親王中,阿勒兒的年紀最小,他之所以擁有親王的王爵是因爲阿勒兒曾率金軍遠征帝國建立的殊勳所得。在當年阿勒兒率八萬金軍遠征帝國中同行的還有貝勒王拓善跋和莽泰、卡豪、藤山、崎山和達勒善五位貝勒。
邁卡威見貝勒親王們都已到位,關上門,開始了召開會議的目的,商討金軍如何打破帝國在淩河至塔子山一帶的防線。金國君王邁卡威對這條防線一直保持著高度的關注,金軍在這條防線上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未有新的進展了,在這條防線的前沿駐紮著帝國的三旗軍,在他們的背後則有帝國重兵把守的莫亞比茲。淩河城、弗玻裡聖、威川脫克和莫亞比茲,構成了一個四邊形的防禦體系,在這個四邊形的防禦體系裡,淩河城最爲突出,它如同一顆釘子一樣釘在了金國的邊境上,也“釘”在了邁卡威的心裡。邁卡威對淩河城的存在一直放心不下,日日夜夜想著怎麼把淩河從帝國的地圖上抹掉。對邁卡威來言,拔掉淩河這個防禦據點,也會使帝國在北方的防線出現一個致命的缺口,使金軍在北方的戰局迎來新一輪的發展階段。而如果聽任鑲紅旗在這一帶築壘前進,這必然會逐步吞噬金國的國土,這是邁卡威最不能忍受的。所以,邁卡威認定金軍不能任由鑲紅旗在淩河一帶發展,必須要給予其堅決的打擊。
那麼,金軍該採用什麼手段來對據守在淩河城的鑲紅旗軍以毀滅性的打擊,並以此毀掉淩河城呢?這就是金國君王邁卡威召見貝勒親王齊聚沃梅赫金殿的原因。
邁卡威當著在座的貝勒親王們開門見山地說:“我這次召諸貝勒親王到此,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最近我從前線得到一份情報,說鑲紅旗在淩河城一帶構築堅固堡壘,逐壘推進,以此來逐步吞佔我們的國土。爲此面對著帝國軍隊的築壘進攻,我想聽聽在座的各位,有何良策可阻敵深入?”
邁卡威的開場白引起了貝勒親王的小聲議論。智親王艾敏博葛說道:“鑲紅旗軍的築堡推進,是帝國對付我們的一種策略。早些年就聽說莫亞比茲的埃西霍要用築堡的方式對付我們,不過,我只能說這種進攻的方式可不高明。”
智親王艾敏博葛的話一落,貝勒杜達爾發言道:“是呀,用這種方式想對付我們,實在也太小看我們了,直接率軍把它們都除掉,不費多少力氣。”
“不光要把堡壘除掉,對淩河城的鑲紅旗也決不能心慈手軟。”貝勒卡豪說道。
邁卡威一聽卡豪把話說到了要害,就把話挑明瞭,說道:“我們該怎麼對付據守在淩河城的鑲紅旗,這是我今天召你們來的原因。”“衆所周知,我們以前對淩河一帶的防守的攻城一直未能取得進展,這也許跟我們以前所採取的進攻方式有關。這次我們在一起商量該採用何種於之前不同的進攻方式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我們攻城解的問題。”邁卡威把問題攤開了,擺在貝勒親王的面前,冀望他們能出謀劃策,提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觀點,來解決之前攻城難的問題。
在這當口上,睿肅王洛瑞什開口了,他說道:“以前我們攻城,兵馬屯駐在敵城之下,不停地對守城發動攻勢,若連攻不克即率兵退去,這種攻城方式在敵人的堅城利炮面前效果不大,我們遲遲未能在淩河一線上取得突破,奉行這種短效進攻是最主要的原因。所以,我們現在要改變以前的這種打法,把攻城改爲困城,派兵把守城圍住,使守城的官兵得不到外面的援助,久而久之,守城官兵的鬥志必然會逐漸減退,到時我們再攻城,必能收穫成效。”
睿肅王洛瑞什的這番話,邁卡威頗爲贊同,把攻城改爲困城,在金軍長久的困城下使守城官兵的信心產生動搖,鬥志逐漸減退,而長久的圍城必然導致城內軍民的糧草難以爲繼,使得守城官兵無以爲炊。到時金軍趁此進攻,攻破城池的把握必定會大大增加。邁卡威知道,金軍在淩河一線徘徊太久了,必須得找到新的進攻方式突破這條帝國意圖死守的防線。因此,邁卡威下定了決心,改變金軍的戰術打法,捨棄原先攻城的老套路,試用攻城的新手段——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