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李斯,已經(jīng)成爲大秦的左丞相了,他不是寒門出身的麼?
在看看王翦,那也是落魄貴族出身的,可是如今已經(jīng)成爲上將軍到了。
除了這些出身不好的,那些出身好的,則成就更高。
比如那個馮逍的父親馮去疾,比如更厲害的嬴政。
這位一統(tǒng)天下的大帝,也不過纔不到五十歲。
跟別說如今不過堪堪跨過二十門檻的馮逍,竟然都成爲一部尚書了。
這到哪裡講理啊?
難道還不是因爲這些廢物一般的貴族,把控著知識。
自己學不好,還不讓別人學,纔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
好在范增的腦海裡,還有著幾分理智,並沒有和項富立即翻臉。
“你覺得給你一本兵書,你能馬上帶著項氏一族興旺發(fā)達麼?”
“不……不能!”
面對著范增地質問,雖然面色不太好看,項富也只能無奈的回答著。
誰讓這是自己和項羽請回來的大神呢,含著淚也要支持啊。
跟別說,此時自己還說錯了話,惹得人家不高興了。
“那麼給你一本兵書,你能夠立馬在幾天之內(nèi),練出一支強大的軍隊麼?”
“也……也不能!”
看著項富和周圍的項氏族人,范增沉重的幫這羣豬隊友分析起來。
“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要和嬴政這個暴君一戰(zhàn)定生死了。”
“如果勝利了,那麼所謂的項氏兵法什麼的,對於我們來說,根本不重要了。”
“因爲我們項氏一族的目標都已經(jīng)放眼整個天下了,一本兵法算什麼?”
“萬里江山纔是我們的追求。”
“同樣的,如果我們失敗了,那麼項氏一族很可能也就沒有什麼未來了。”
“因爲勝利者的暴秦,是不會給我們再次逃跑的機會。”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僅僅是我們,如果一旦失敗,那麼就是景、屈兩家也跑不了。”
看著自己已經(jīng)說的如此慘烈了,在場的衆(zhòng)人依然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
范增不由心裡稍感安慰,有時候腦子少也不是沒有好處。
起碼他們從不胡思亂想的同時,也對於恐懼沒有多大感覺。
“既然大家都沒有了未來,那麼那本兵書,給誰不給誰,有什麼區(qū)別麼?”
“而且一本兵書,能夠給我們換來更多的物資。”
“增強了我們的實力,增大了我們勝利的機會,這怎麼能算劃不來呢?”
聽到范增的話,剛纔氣憤的衆(zhòng)人,不由一陣愧色,項富更是雙目泛紅起來。
“範先生,您也知道,我們都是一幫粗人。”
“如果說了什麼見怪的話,還請您諒解,別和我們這幫粗人見怪。”
“動腦筋地事情,我們幹不來,有時候或許沒有想到一些問題。”
“如果要是惹您生氣的話,您儘管打罵,我保證沒人敢不服氣的。”
“項氏的未來,我們就都交到您的手上了!”
聽到能夠用項氏一族的兵法,給項氏增加實力,增添一點勝算的機會。
頓時項富的心裡也沒有任何的念想了。
其實從項梁死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對於未來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項氏和大秦,兩者之間只能存在一個。
而且很大可能,存活地是大秦這個龐然大物。
而如今有了范增這個智者的存在,不斷的給項氏一族增添勝利的機會。
所以已經(jīng)坦然面對命運的項氏一族,基本上就已經(jīng)將命運交到了范增的手裡。
面對項氏躺平的姿態(tài),范增感動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應該說是感謝大家的信任呢,還是說不愧是項氏,心真大啊!
他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外來人。
就因爲幾分名氣,結果項氏就敢將一族的命運交到他的手上?
范增只能說,幸好自己不是那種邪惡的人,否則還不講項氏賣個精光蛋。
說實話,出賣這種人,估計有點良心的人,都會感到心痛吧!!!
一場原本應該發(fā)生地爭議,結果以項氏幾位族老的討?zhàn)埗K結。
而也想通了的范增,心裡也沒有了任何的怨憤。
一切的合作又再次回到了軌道之上。
但是在這一片皆大歡喜的氛圍當中,宋義的內(nèi)心裡卻在煎熬著。
跟隨景氏來到山陰之後,景陽雖然面上說得非常好聽。
可是一旦涉及到非常隱秘的東西,那麼立即就會將所有非嫡系排除在外。
幾番行爲下來,不僅僅是宋義一個人,就是其他景氏的庶系和旁系,都看得異常明白。
但是哪怕大家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可是景陽和屈楚,卻力壓衆(zhòng)議,執(zhí)行著之前的安排。
所以除了知道項氏近期將有兩項活動,其中一項涉及到數(shù)千人規(guī)模之外。
宋義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地消息。
坐在房間裡,宋義都有些坐臥不安的感覺。
問題是景陽擺明著,將自家非嫡系的人都排除在外,那麼其他人也都沒有辦法說什麼。
“砰!砰砰砰!!!砰砰!!!”
聽到了這熟悉的節(jié)奏,宋義的身軀先是一僵,然後異常驚訝地站了起來。
打開房門,看著門外漆黑的夜色,宋義都有些發(fā)矇。
“客人,您要的水來了!”
還是來人的話將宋義驚醒,宋義這才退開兩步,將來人讓了進來。
一個相貌普通的店小二,端著一壺水走了進來,身後的大門就那麼隨意地敞開著。
看到如此場景,宋義就準備擡腳上前關門,卻發(fā)現(xiàn)那個小二對著自己做出了阻擋的手勢。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宋義卻順勢轉身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天王蓋地虎!瑤池西王母!”
來人走到了宋義的跟前,裝作倒水的樣子,低聲的說了一句暗號。
聽到來人的話,宋義面色不變,裝作舉手捋著鬍鬚的樣子,低聲對應起來。
“二月春風刀,剪出美人腰!”
說實話,如果不是現(xiàn)場的氣氛,異常的寂靜和緊張。
恐怕宋義和接頭的羅網(wǎng)人員,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實在是這樣的接頭暗號,著實有些搞笑和不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