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馮逍那狠辣地手段,只是讓江南地區(qū),乃至於整個關東都爲之一靜的話。
那麼他緊接著,敢於違抗嬴政的命令,直接將項梁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就純屬於開始掘斷反秦勢力地根基了。
官場上的勢力,只是他們扶持起來的代表。
這個不行的話,那麼大不了換一個了,不過是花費的時間長了一些。
可是項梁地死卻完全不同了,那就是直接傷害到了這些貴族本身了。
沒看到項氏一族,因爲項梁的死,直接就差點垮了麼。
所以當項梁的死訊傳來之後,景陽和屈楚,甚至於連項氏一族都不敢輕易過去。
他們生怕經(jīng)常在外活動的項氏一族之中,有著大秦側反的臥底存在。
一旦他們出現(xiàn)在項氏,要是被來一個甕中捉鱉的戲碼。
恐怕整個江南地區(qū)的反秦勢力,基本上已經(jīng)殘廢了。
也是因此,見識到了馮逍狠辣、多謀的一面之後。
江南地區(qū)的所有反秦勢力得到了一個共識。
那就是絕對不能在像之前打算地那樣,等待著嬴政的自然死亡。
之前大家之所以等待嬴政自然死亡,固然是因爲對抗活著的嬴政,勝利的希望渺茫。
更是因爲,大家認識到,如果嬴政死亡之後,被儒家洗腦的扶蘇,堅持分封制的他。
肯定會將天下分封而制。
不要認爲什麼祖制會成爲扶蘇的阻礙,一個能夠硬頂活著的始皇帝的人。
會對於死的制度而感到敬畏麼?
這就是最早的“始皇帝而地分”的根據(jù),也是這個傳聞的源頭。
而如果要是扶蘇沒能繼位,那麼就更好。
因爲按照當時的情景,任何一個非扶蘇的公子繼位,哪怕是嬴政最爲寵幸的胡亥。
那麼必然會導致天下大亂。
畢竟扶蘇的身後,可是有著掌控大秦最多兵馬的蒙氏兄弟在支持。
可是無論是歷史上,還是如今,所有人都低估了扶蘇的迂腐程度。
而歷史上,雖然扶蘇沒有如這些人所期望地那樣,導致大秦內亂而起。
但是胡亥自身的無能,使得始皇帝死後,達到了同樣地效果。
趙高一個奸臣,就起到了巨大的破壞性影響。
然後給六國的起事,創(chuàng)造了一個良好的發(fā)展和壯大的氛圍。
可是這一世卻完全不同,嬴政早早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對於胡亥的繼承人地位地確立。
並且還帶在身邊教導了多年。
雖然談不上什麼明君,卻也比原本歷史上那昏庸和天真的程度,要高上無數(shù)倍。
更讓這些人忍不下去的理由,就是馮逍的出現(xiàn)。
直接打破了他們原本期盼的權利真空的出現(xiàn)。
雖然不知道始皇帝什麼時候死,但是按照馮逍的成長速度,以及如今的嬴政健康狀況。
哪怕嬴政能夠再堅持上十年時間,也足夠馮逍成長爲一個紫金樑、擎天柱了。
既然原本的期盼已經(jīng)落空,那麼就乾脆製造一個混亂算了。
所以這種情況下,無論之前的項梁,還是如今的范增,都選擇了對於嬴政的刺殺。
究其根源,還是馮逍自己所在成的結果。
因此,聽到范增的一番分析之後,景陽和屈楚兩人,都忍耐著心中的激動,向著范增確認起來。
“範先生,您確認嬴政這個暴君,會去到那個交易中心麼?”
看著眼巴巴看過來的兩人,范增在心裡頭將自己的估算又不忍心地增加了兩成。
“我只有八成的把握,再多就不能保證了?!?
說實話,范增自己都有些不忍心欺騙景氏和屈氏了。
但是奈何,項氏的實力太過於不均衡,所以,爲了項氏的未來,那麼就只能欺騙兩家的物資了。
誰讓這兩人,都是狗大戶的存在呢。
而同樣不知道範增爲了增加他的說服力,已經(jīng)將估算的六成提到了八成。
因此雖然范增再三謙虛推卻,但是兩人的面色幾乎忍不住內心的喜悅。
“那麼範老先生,剛開始所說的,需求我們兩家的幫助是什麼?”
心情好的情況下,景陽也不再計較之前范增的剝削行爲了。
只要能夠達到兩家的目的,其他的倒不是不能談。
畢竟范增和項氏,也是爲了增加事情的成功率不是麼?
看到景陽如此的上道,范增欺騙對方而產生地愧疚心理,就更加的難受了。
不過如此好欺騙的對手,要是不狠宰地話,是不是有些對不起自己地學識了嗎?
“景家主,你們二位在衢州的所有勢力,必須百分百地交接給我?!?
心裡想著,范增的嘴上也沒有辜負對方的好意,直接獅子大開口地,索要一個縣的潛藏力量。
“這……”
雖然也想到過范增的訛詐估計讓他們心驚。
但是沒有想到范增這已經(jīng)不是訛詐了,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搶劫了。
景陽和屈楚的雙眸同時急劇地收縮著。
因爲心情劇烈變動的緣故,使得兩人的眼白都少了許多,故而對比得有些面目可憎。
哪怕是兩人對面地項氏族人,此時都緊繃著神經(jīng)。
一個個都暗地裡做好了準備,要是兩人實在忍不住的話。
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將范增保護在身後。
絕對不能讓一個如此爲項氏勞心勞力的老人,受到任何一丁點地傷害。
倒不是說項氏沒有反抗的精神,實在是范增今天宰得對方太狠。
使得項氏一族的子弟們,都有些爲景、屈兩家感到心痛。
所以大家都做好了讓對方痛揍一頓的打算,就權當讓對方出氣了。
唯獨范增,一點都不虛地,硬生生地和兩位家主對視著。
彷彿剛開那大口開張的,並不是他一樣。
讓景陽和屈楚氣急而笑。
“範先生,你不覺你這話說得有些可笑麼?”
“或者範先生,乾脆拿我們兩個當猴耍著玩鬧呢?”
對屈楚那明晃晃地諷刺,范增的面色和表情沒有絲毫地變動。
一如既往地冷靜對待著兩人,直到屈楚將心裡氣憤地話都說完了之後,范增纔開口反問起來。
“兩位家主,你們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是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