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古董羹

九九乘法表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古代中國的商周時代。在《周髀算經(jīng)》等古代數(shù)學(xué)著作中，已經(jīng)存在了一些與乘法表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然而，最早提供完整並系統(tǒng)地列出九九乘法表的文獻出現(xiàn)在中國的戰(zhàn)國時期。

據(jù)記載，戰(zhàn)國時期的數(shù)學(xué)家張丘建在其所著《算經(jīng)》中詳細記載了九九乘法表，並稱之爲(wèi)“方田”。

因此王月憫會這個並不奇怪，九九歌，在古代這基本上屬於算學(xué)必修課程。

楊憲與王月憫兩人，一個教，一個學(xué)。

彷彿都不知疲倦，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楊憲乾脆就把這當(dāng)成是來年開春私塾算術(shù)教學(xué)的預(yù)演了，將王月憫犯的那些錯誤，拿小本本記下來，好當(dāng)成反面教材使用。

王月憫則是一個求知慾爆棚的學(xué)生，像是一塊海綿，想要吸乾楊憲的一切。

咕嚕咕嚕——

人是鐵，飯是鋼。

這場教學(xué)，最終被王月憫肚子咕嚕作響的聲音打斷。

楊憲看了王月憫一眼，開口笑道：“基本的四則運算你差不多掌握了，就先到這吧。到時候，你離開揚州前，我送你一本我編寫的教材，伱看著自學(xué)就成。到時候有看不懂的，隨時書信問我就行。”

王月憫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她看了楊憲一眼，發(fā)現(xiàn)楊憲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疲態(tài)，而且好像還越發(fā)精神了。

明明自己纔是更加年輕的那個，怎麼身體狀態(tài)反而不如對方了。

王月憫不知道的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功績點的滋養(yǎng)，楊憲如今身體越來越年輕，越來越好。

雖然沒有實際操練過，但是單挑幾個王月憫這種小年輕完全不在話下。

“走吧，還愣著做什麼，吃飯去，正好今天中午準(zhǔn)備了好吃的。”楊憲開口道。

府衙大院內(nèi)。

王月憫跟著楊憲走了進來，她一進門就聞到了一種獨特的辛香味。

王月憫對嗅覺很敏感，可以確認這是她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

好奇的王月憫四處找尋來源，就見著遠處亭子中間的石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已經(jīng)切好的生食，中間還架著一個圓鍋。

不斷有熱氣從圓鍋上升騰而起，往這邊飄來。

王月憫可以確認方纔的辛香味就來自這圓鍋。

“古董羹？”王月憫開口問道。

火鍋，在古代被稱作古董羹，因食物投入沸水時發(fā)出的“咕咚”聲而得名。

周代的鼎器便是火鍋最早的雛形。

根據(jù)考證，最早的火鍋出現(xiàn)在戰(zhàn)國時期，當(dāng)時的人們以陶罐爲(wèi)鍋。到了宋代，火鍋的吃法在民間就已十分常見，南宋林洪的《山家清供》食譜中，便有同友人吃火鍋的介紹。

這玩意兒，作爲(wèi)蒙古人的王月憫以前經(jīng)常吃，用它吃的最多的便是牛羊肉。

原本還對楊憲方纔口中好吃的感到好奇的王月憫，立馬失了興致。

一樣?xùn)|西吃多了，就是這種反應(yīng)。

楊憲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管這叫火鍋，與你們講的古董羹雖然吃法一樣，可味道卻天差地別。就好像同樣是玉，有的價值連城，有的卻只值碎銀幾兩的。”

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從王月憫的眼睛可以看出，對於楊憲說的話，她顯然是不信的。

說話間。

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涼亭。

王月憫擡眼望去，只見那圓鍋中間隔著一塊彎曲的鐵皮，整個圓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太極圖。

左邊是乳白色的湯底，右邊則是一片火紅。

此時鍋底正“咕咚咕咚”往外冒著氣泡。 “這湯底倒是頭一次見。”王月憫心中想道。

她平日吃古董羹用的湯底，要不就是清水，要不就是肉湯。

眼前這個鍋底，左邊純白色鍋底上面漂浮的食材她倒是認識，是一些山菌。

而另一半，火紅顏色湯底上漂浮的紅色食材，王月憫則是完全沒有見過。

味道先不談。

香，是真香啊！

“你說的不同之處，指的就是這鍋內(nèi)的調(diào)料嗎？”王月憫開口問道。

楊憲點頭笑道：“不止如此，還有這湯也是，這可是熬了整整一上午的牛骨高湯。”【注：很多人會有明朝不能吃牛肉的錯覺。實際上，明朝是不禁止吃牛肉的，它只是嚴禁私自宰牛。】

見王月憫還有些不信，楊憲開口笑道：“你直接嘗一嘗，就知道二者之間的區(qū)別了。”

王月憫見楊憲信誓旦旦的樣子，拿起筷子，試試就試試！

王月憫看著滿桌切好的生食，一時間不知道選什麼好，最後還是夾了一片牛肉。

牛肉被切得很薄。

王月憫遲疑了一下，直接放進了紅湯鍋底裡。

可剛放下去沒多久，就聽得旁邊楊憲開口道：“熟了，再燙就老了不好吃了。”

王月憫聞言，連忙用筷子將鍋底裡的那片牛肉撈了出來。

一口下去。

鮮香麻辣的感覺，和牛肉本身的味道瞬間在王月憫口中爆發(fā)開來。

好吃！

王月憫眼睛一亮，幾乎沒有停頓，筷子不由自主又是夾了一片牛肉，放入紅湯鍋裡。

經(jīng)過方纔楊憲的提醒，這一次，她自己掌握了一下火候後，再次將牛肉放入嘴裡。

“呼呼呼——”

火鍋這東西，只要動了筷子，那根本就停不下來。

嘴裡那又燙又辣的感覺，讓王月憫忍不住張嘴呼吸。

期間她也試過旁邊那個山菌湯鍋，可在她看來味道遠不如紅湯鍋底好吃。

一旁的楊憲，此時也早已自顧自吃了起來。

他拿了個小碗，碗裡是自己調(diào)製好的蘸料，別看多了一個步驟，可吃起來絲毫不比王月憫慢。

這火鍋倒不是特意爲(wèi)王月憫準(zhǔn)備的，如他所說，確實是讓她恰好碰上了而已。

穿越一遭，能夠娛樂的項目已經(jīng)少之又少了。

在口舌之慾上，就更加不能委屈自己了。

其實從最早的雪花鹽、到後來的各類甜食、以及最近的冬天大棚蔬菜。

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也是爲(wèi)了這個。

大冬天，一頓火鍋下來。

楊憲與王月憫兩人身體也開始熱了起來。

一邊賞雪，一邊吃火鍋。

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