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青也沉默了。一時間屋子裡靜悄悄的。
趙佶嘆息道:“現(xiàn)在,你們應當明白了,雖然趙佗很偏激,但他的確是有苦衷的。”
衛(wèi)青和趙月如仍然雙雙沉默不語。但他們的眼神卻不對頭。那不是同情的眼神,而是。。。。。。震驚、焦急的眼神。
趙佶仍然在說著話:“怎麼都不吃了?難道吃好了?衛(wèi)將軍,請到屋裡再休息一會兒,月如,來幫叔叔收拾一下碗筷。”
趙月如和衛(wèi)青都不說,不動。但他們的額頭都流下了汗。
趙佶站起身,在趙月如和衛(wèi)青身上各推了一把,兩個人僵硬的仰面倒下。
門開了,趙佗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哥,這殭屍散沒問題的。”
趙佶笑了笑:“總是小心爲好,這個衛(wèi)青可是個將軍,而且武功高強。”
趙佗哼了一聲:“任他多高的武功,也一樣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他惡狠狠的看著衛(wèi)青。
趙佶將趙月如和衛(wèi)青又重新扶坐起來。
“兩位,我方纔只說了趙佗的苦難,可還沒有說我的苦難,我想兩位也在想,爲什麼我要下毒吧?”
“大哥,”趙佗低聲說道,“有必須說嗎?”
“有必要,”趙拮答道,“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的侄女,一個是我侄女的情人,我趙佶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侄女千里迢迢的來投奔我,而我卻一見面就要把她和她的情人殺掉,我當然要說。不但要說,而且,我要詳細的說。”
趙佗嘆息一聲:“大哥,恕我不想再聽了,聽一回,我就哭一回。我去門外坐著,你說完了叫我好了。”
趙佶點頭。
趙佗走出門去,還細心的關好了門,以防他坐在門外不小心聽到趙佶那悲慘的講述。
趙佶看著趙月如那惶急的表情,起身到一邊的櫃子裡,十分小心的拿出一幅畫。
畫上,一個英俊高大的男子旁邊依偎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女人的懷裡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孩子。
“我的妻子。”趙佶指著畫說道,“我不會畫畫,這是根據(jù)我的描述由畫師來畫的,他畫的很準確,很象我的妻子。”
他看著衛(wèi)青,慢慢說道:“我猜,你一定在心裡有許多問題,比如:爲什麼不是由畫師看著我的妻子作畫,而是根據(jù)我的描述作畫?就算再大的門戶,再嚴的規(guī)矩,也不會這樣讓畫師作畫。我的妻子發(fā)生了什麼?這些你應當都很想問,是嗎?”
“還有”,趙佶指著畫中的小孩子,“你們再看看,我的孩子是不是很可愛?”說起“孩子”二字,趙佶的眼睛亮了起來,但這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可惜,無論多可愛,”我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長這個樣子,因爲我妻子死時,他還沒有出生。”
他嘆息了一聲,對著趙月如說道:“侄女,你聽的糊塗了,是不是?別怪我心狠,也別怪我說的不清楚,現(xiàn)在,我給你講一講我的故事。”
他慢慢坐下,講了起來:“我與你爺爺一向不睦,所以年青時就已經(jīng)遠走他鄉(xiāng)了,那一年我才二十歲,距今已經(jīng)有三十年了。”趙佶慢慢的陷入回憶。。。。。。
“男孩兒,我敢保證是個男孩兒!”方大夫摸著鬍子笑瞇瞇的說。趙佶的臉上也樂開了花。他的妻子趙方氏更是高興的不得了。趙佶跟著雜技班子來到這裡,雜技班主支撐不下去了,上吊而死。其他人四處流落。趙佶算是這些人裡混的不錯的,現(xiàn)在居然有三間瓦房,還有幾畝地,現(xiàn)在他的妻子懷孕了,居然是男孩,趙家算是有後了。
“好好休養(yǎng),不要再幹重活,莫動了胎氣。”方大夫叮囑趙方氏,“你已經(jīng)六個月的身孕了,不能不注意。”
趙方氏連連點頭。趙佶上前一步,輕輕把一錠銀子放在方大夫手邊,然後扶著妻子慢慢出門。
“秀兒,記著,一定要聽大夫的,這幾個月不要再洗衣服,也不要再做飯,等我來做。”趙佶一邊走一邊叮囑妻子。
趙方氏的臉上現(xiàn)出笑意:“你做飯?那飯還能吃嗎?”
“爲什麼不能?”趙佶也笑呵呵的回答,“你可以坐在一邊教我啊,你動口,我動手。”
趙方氏正要答話,冷不妨一個菜根飛來,正中額頭,她“唉呀”一聲,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