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衛青身前,低頭行禮,說道:“主人,這東西放在你胸口的時候會有些疼,請忍一忍。”說罷一手繞到衛青身後,摟住衛青後背,另一手將這東西貼在衛青的胸口上。
滋的一聲,衛青的胸口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煙霧,衛青疼的連聲呻吟,身體禁不住向後縮。琪木格早有準備,將衛青緊緊摟定毫不放鬆,另一支手拿著那東西按住衛青的胸口,嘴裡連連安慰:“放心,沒事的,一會兒就會好。”
趙月如在一邊看著琪木格那姿勢實在和衛青太過親密,琪木格的胸口幾乎頂著衛青的嘴脣處,心中不喜,上前一步,坐在衛青身後,用身體頂住衛青的後背,示意琪木格放開摟著衛青的手。
琪木格直起身形,那高聳的胸口離開了衛青的嘴邊。衛青感覺趙月如的前胸抵著自己的後背,那一**房顫顫微微的壓在自己的背上,正是得其所哉,整個身體靠在了趙月如的身上。
不一會兒,琪木格已將那東西拿下來,只見那東西原本色估淡黃,現在卻已成微紅之色,而衛青胸前那烏青的腫處居然已經消退下去,只有一些細微的紅色痕跡,這片刻之間居然能復原到如此程度,實在是個奇蹟。
琪木格又行了一禮,說道:“主人,已經好了。”
說罷自去屋角將這東西再重新收起。
趙月如側臉向衛青看去,見衛青面露微笑躺在她的胸前正自得意,大是羞澀,手在衛青背上用力一掐。衛青一咧嘴,急忙直起身體。
他訕訕的正要說話,外面卻傳來石遷的聲音:“衛參將,馬將軍叫你速去呢!”
衛青應了一聲,整理下衣服急忙出帳。一出帳就是一愣。
只見石遷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從上到下一塵不染,想是剛剛換上的,那頭髮也特別的束過,還在頭上戴了一朵大紅英雄球。
衛青看著石遷那一身打扮心中好笑,問道:“石兄這是要去相親嗎?”
石遷嗨了一聲,答道:“周邊的父老鄉親聽得漢軍大勝,不日即將渡河北攻,攜酒肉來勞軍,馬將軍忙不過來,讓咱們都去幫忙呢,咱平日裡不注重儀表也就罷了,這父老鄉親來了,哪能不好好收拾收拾,讓鄉親們有個好印象呢?”
衛青嗯了一聲,跟著石遷往中軍帳走。石遷一路上樂的不停得不得得不得的說著,衛青卻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他的心裡並不是很高興。
現在渡河,準備十分的不充分,甚至連河對岸金軍情形都不瞭解,父老們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萬一渡河失敗,對人心士氣的打擊都很大。只是現在整個漢軍無論士卒將校都急於渡河,看現在父老們的表現,也同樣是十分的企盼,他再怎麼有不同意見也無法出口,只能暗中祈禱這一次渡河能夠成功。
馬超的大帳內,人聲喧擾,軍官們、周邊的父老代表們正自聊的熱火朝天,帳門外放著一排排的生豬活雞,人聲、豬嚎、雞叫,就如同正在趕一個熱鬧的大集一樣。衛青剛一進門,一個長髮白衣的老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叫道:“可是衛青將軍?”衛青正要答應,旁邊閃過白不信來插話道:“不是,他是石綠,衛青今天有任務,來不了。”
那白衣老人十分失望,放開抓著衛青的手,喃喃的說道:“怎麼會來不了。聽說衛將軍奇謀神斷,我們都等著見他一面呢。”
白不信向衛青眨了眨眼,跑到另一邊去招呼客人了。
衛青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要不是白不信插話,他可能就答應了,但看這架勢,帳中人衆人人都等著看衛青,他要是一應聲,只怕就不用想出帳了。
石遷見一衆鄉親無人注意自己,心中發急,咳嗽一聲,大模大樣的走向帳中,來回走動。
衛青站在帳邊一時找不到馬超在哪裡,只見人影繽紛,晃來動去,耳朵裡聽著的都是“渡河”“渡河”的話語,其中以方纔問他是不是衛青的那老人的聲音最大,他連連大叫:“早日渡過河去,殺光金狗,平復大漢江山!”說的鬚髮怒張,神態十分威猛,看起來不象是來勞軍的,倒象是準備加入第一批敢死隊的。
有人在身後拉了一下衛青的衣服。衛青回頭看去,正是馬超。馬超全不似高興的模樣,他向門外一指,示意衛青跟他出去,衛青跟著馬超走到門外,卻見馬超轉了個彎,來到帳角偏僻無人之處。
衛青看著馬超,越看越奇怪,心中暗想什麼時候馬超也學會玩兒私聊了?他好奇心起,一本正經的拱手說道:“末將聽候馬將軍吩咐。”
馬超一臉的尷尬,居然對衛青的玩笑沒什麼反應,他搓著雙手,欲言又止,期期艾艾,結結巴巴,臉也憋的通紅。
衛青看著都替他著急,嘆了口氣說道:“馬將軍,有什麼話直說吧,再這樣子我都受不了了。”
馬超一跺腳,說道:“今天在大校場,吳將軍給我下了個命令,要我儘快把趙姑娘送出軍營去,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你說。”
衛青一時無話。他這才明白爲什麼馬超今天一早聽著吳明的命令臉上全是爲難之色。
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的,何況現在南河以南都已經沒有了金軍,再把趙月如留在軍中也實在不象個話,他只是拒絕去想這個事情,因爲他實在想不出辦法來讓趙月如繼續留在軍中,何況就算是有辦法,於情於理,都不能讓趙月如再這樣留在軍中。但是,當他親耳聽到這個命令時,仍有一些惘然之意。
如果是再早幾天吳明要求衛青把趙月如安置出去,衛青也不會如此爲難,但現在他和趙月如剛剛相戀,正是情深意濃之時,突然間要分手,而且這一分開,就不知何時能再相會,實在是於心不忍。但他也知道,再大的情由也大不過軍規國法,連吳明都不能帶著家屬從軍作戰,他衛青又怎麼能帶著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一路行軍?
衛青忍住心裡的感情,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就與趙姑娘說。她的家在趙家莊,不是很遠,現在這一路上到處都是我們的官軍,應當比較安全,她回得去。”
馬超心知衛青心裡十分爲難,但他也沒有辦法,正要出言安慰衛青幾句,卻見石遷衝出帳來,身後跟著幾個當地父老,幾個人一路的喧譁。馬超正好藉此機會解脫尷尬,上前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石遷連連搖手,一臉的緊張尷尬,嘴裡連聲說道:“認錯人了,你們認錯人了!”說罷轉身就跑,去勢如飛。
馬超心下奇怪,急忙攔住當地父老,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衛青見馬超忙於應付客人,心知這裡沒自己的事了,馬超叫衛青來不是讓他來幫忙,而是向他說趙月如的事情的。當下轉身往趙月如的帳中走去,一路走一路想著該怎麼把這消息告訴趙月如。
走了不遠,向旁邊一轉,衛青卻見石遷正躲在一個無人之處,蹲在那裡一臉的鬱悶。衛青心想這人是他帶入軍營的,萬一有什麼事情他可不能不管,於是來到石遷身邊問道:“石兄這是怎麼了?”
石遷見是衛青,他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想了半天,嘿了一聲,扭扭捏捏的說出了原由。
原來石遷衣著鮮亮的進了大帳,結果無人理睬他,他心中發急,就在大帳中穿來穿去,哪裡人多往哪裡走。正走的著急,忽然有一個當地人一把抓住了他,嘴裡叫道:“我認識你!”
石遷大是興奮,連連點頭:“唉呀,我也認得你。”
那人上下打量著石遷,叫道:“我記得你原來是一個盜墓賊!”
這一下事出意外,石遷大感面上無光,急忙掙脫了這人的手,叫道:“我哪裡做過這個!你認錯人了!”說著就往帳外跑,那人卻不依不饒,緊緊跟隨,一定要問個明白。這一下石遷更是驚慌,於是撒腿就跑,三轉兩轉的來到這裡,心中不爽,於是自己蹲在這裡生氣。
衛青聽了這個原因,幾乎笑出聲來,憋的臉都紅了。石遷看在眼裡,嘆息道:“衛參將,你要想笑就笑吧,這事兒想想也真是他孃的可笑。”說著說著自己先大笑起來。
衛青哈哈的跟著笑了起來。笑了半天,安慰了石遷幾句,告別石遷,慢慢往趙月如的帳篷裡走。
在帳篷外衛青站了好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說。猶豫半天,終於慢慢走進帳內。只見帳內趙月如正在和琪木格一起做著衛青的衣服,兩個人一邊做衣服一邊談笑著,居然好象一對好姐妹一樣。
琪木格見衛青進來,立刻放下手裡的針線站起,頭輕輕垂下,叫了一聲:“主人。”
趙月如的臉紅紅的,斜著眼睛瞧著衛青,拉了琪木格一把,笑道:“叫他衛青就可以了,我們漢人哪有抓了人就當奴隸的規矩,再說,他也不敢拿你當奴隸啊。”一邊說一邊瞧著衛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