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整個世界一片昏暗,白伊莎隱約感覺有人影在自己身邊晃動,大腦一片混沌,好像沉睡了千年。白伊莎努力睜開眼,卻模模糊糊看見整個世界一片慘白,自己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吧!可是白伊莎的耳邊卻飄來一陣梵音誦唱,似入仙境,飄渺無依。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yuǎn)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
聲音由遠(yuǎn)及近,由小至大,由模糊漸漸變的清晰,似是穿越靈魂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白伊莎漸漸恢復(fù)了意識,大腦漸漸變得清晰了。白伊莎感覺有人把她擡起又放下,是護(hù)士吧,難道自己傷的太重,是要往手術(shù)室送麼?可是爲(wèi)什麼這個護(hù)士像是個男的,而且還留了那麼長的頭髮。白伊莎還沒想明白,就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她無力地睜大眼前,怎麼感覺自己是在個小匣子裡呢?
哦,對了,自己和麻芙瓏不是跳進(jìn)棺材裡了麼,難道自己還在棺材裡?可是麻芙瓏呢?她又死哪去了?
她驚慌的胡亂拍著,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她這是個什麼情況?“護(hù)士,醫(yī)生……”白伊莎喉嚨裡發(fā)出了嘶啞的聲音……
“咚……”的一聲巨響,白伊莎像突然失去重心一樣,狠狠地墜地,疼痛讓她的意識更加清晰,她清楚地聽見周圍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各種男女的哭聲喊聲……
“丫的,老孃居然還真的在棺材裡,可是剛剛不是有人把老孃擡出來了麼?難道我死了?”白伊莎慌亂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啊……”疼痛讓她瞬間清醒,她沒死,她還活著……
“快開棺……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小心你們的腦袋!”白伊莎模模糊糊聽見了這麼一句,那聲音就像打鳴的公雞被人掐住了脖子,著實刺耳。
又是一陣腳步聲還夾雜著敲敲打打的聲音。“咚……”的一聲巨響,強烈的白光把白伊莎的眼睛刺得生疼,白伊莎趕緊用手捂住眼睛。
“安王爺??”一聲聲顫抖的呼喚讓白伊莎一頭霧水,她從指縫中看見了蔚藍(lán)的天空,再環(huán)顧四周,靠,自己還就躺在棺材裡!白伊莎趕緊坐起來,周圍人又是一陣驚呼。
白伊莎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等等……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這是在哪?怎麼越看這越像故宮呢?還有這些人的打扮怎麼這麼奇怪,一個個穿的還是古代的喪服!還有那迎風(fēng)招展的招魂魄,這、這、誰給解釋下啊,這是怎麼了?
“安王爺還活著,安王爺還活著……”看見白伊莎站了起來,周圍的人齊齊跪了下來“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白伊莎直接一頭栽進(jìn)了棺材裡,她想過被人弄出棺材無非是兩種人等著她,一種是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護(hù)士,還有一種是穿著綠衣的警察叔叔。可是現(xiàn)在這……難道是自己穿越了麼?迷迷糊糊間,白伊莎感覺自己又睡著了……
等白伊莎再次睜開眼,所看見的事實立馬驗證了她的猜想,她真的穿越了!這算悲催麼?不,不是,更悲催的是她現(xiàn)在是個男的,還是個王爺!雖然這個王爺長的貌美如花,勝過潘安,俊過宋玉,可她白伊莎是個姑娘吖,這讓她以後怎麼去泡帥哥啊!白伊莎悻悻的扔了銅鏡,在牀榻上擺了個大字。
算了,不想了。穿了就穿了
,反正這個16歲的王爺也是個極品帥哥,穿他身上自己一點也不吃虧。只是麻芙瓏呢?她們是一起跳進(jìn)棺材裡的,要穿越也是該一起的啊……
“王爺,該沐浴更衣了。”門外響起丫鬟的聲音。
白伊莎擡手聞了聞,一股嗆鼻的酸臭味,想想自己也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洗過澡了,在棺材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不死也該腐爛了。
哇塞,想不到古代的浴室裝修的這麼好,曼紗帳將浴室分隔成兩半,外面放著銅浴盆、銅壺、以及搓澡的浮石。而裡面是用整塊金絲楠木鑲嵌而成的浴桶,桶內(nèi)升起冉冉煙霧,充斥著幽幽暖香。
“王爺,奴婢們伺候爺沐浴更衣。”兩個長相清秀的藍(lán)衫女子開始扒白伊莎的衣服,不一會白伊莎便被扒光了衣服,兩個女子纖細(xì)的手指滑過白伊莎玉脂般的肌膚。白伊莎擡眼這兩丫鬟竟然脫起自己的衣服,白伊莎大叫一聲,嚇得兩個丫鬟不知所措。
“王爺,怎麼了?”丫鬟不解的問道。
“你們……你們幹嘛……”白伊莎指著丫鬟問道。
“伺候王爺沐浴啊……”
“那用得著脫衣服麼,真是有傷風(fēng)化,雖然咱們都是女人……”白伊莎手叉腰開始給兩丫鬟上政治課。
“王爺,你別逗奴婢們了,不是你要求奴婢們沐浴時要把衣服脫了的麼?”另一個丫鬟也附和道:“是啊,王爺,不是你說的麼,而且王爺怎麼會是女人呢?”兩個丫鬟掩面而笑。
白伊莎雙手護(hù)胸,咦,怎麼這麼平?這手感……靠!老孃現(xiàn)在是男人啊!”白伊莎嚇得閉上眼睛,衝丫鬟吼道:“都給老……子滾出去!
兩丫鬟嚇得連連退下。白伊莎感覺自己呼吸加深加快,心臟都快從心腔裡跳出來。這可怎麼辦啊,想她白伊莎可還是一黃花大閨女啊,這以後可怎麼辦啊?雖說死的她見的多了,可現(xiàn)在是活生生的人啊,還是她自己啊!她可以不洗澡不脫衣服,難道讓她也不上廁所嗎?這不是要活活逼死她嗎?這也太坑爺了啊……
白伊莎深深吸了一口氣,唉,不想了,既然已經(jīng)如此了,那她也只好接受了,白伊莎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我是男人我怕誰,我是男人我怕誰……”接著繼續(xù)發(fā)揮她跳躍的強項,只不過這次很不幸,一頭栽在了木桶邊上,直接撞成了一棵歪脖子樹,疼得她直接問候祖宗。守在門外的丫鬟聽此聲響,欲推門進(jìn)來,被白伊莎厲聲喝止住了。丫的,想進(jìn)來佔便宜,門都沒有!
白伊莎沐浴完畢便開始在王府裡瞎轉(zhuǎn)悠。這王府還大得很啊,比得上公園了,亭臺樓閣,瓊樓玉宇,無不精巧別緻,花園中的奇花異草讓白伊莎大開眼界。
石頭堆砌的假山上潺潺流水,假山旁藤蘿架下繫著一個鞦韆,鞦韆旁是一個很寬的石榻,上面鋪著錦羅玉緞,躺上去安逸舒服,上有藤蘿蔽日,下有花香撲鼻,讓白伊莎如臨仙境。想不到這16歲的娃娃還怪會享受,白伊莎連連讚歎。
“王爺,瑀王爺派人來報,晚上過來拜訪!”看著躺在石階上瞇著眼的白伊莎,不,她現(xiàn)在是安王爺,宋成小心翼翼的回稟道。“瑀王爺?誰啊?不認(rèn)識?”白伊莎看著投落在自己身上的陽光的斑影,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宋成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這還是以前的那個安王爺麼,
連自己的哥哥都不認(rèn)識了麼?不過說來也怪,自從上次王爺和平王爺?shù)巧竭[玩墜崖後,平王爺至今下落不明。安王爺雖被找回,可回來之後一直昏迷不醒,沉睡了半月之久,太醫(yī)都說沒得救了,皇上只好忍痛下旨將安王爺下葬,可偏偏在途中,王爺突然醒了,可卻像是誰都不認(rèn)識了,還經(jīng)常語出驚人,弄得自己也不明所以。自己和王爺雖是主僕,可自小和王爺一起長大,關(guān)係比親兄弟還親,可是現(xiàn)在的王爺對自己就和陌生人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了?
“宋成?呆了還是傻了?”
宋成回過神來,恰好迎上了王爺充滿笑意的眼睛,他趕緊低下頭去,低聲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白伊莎從石塌上起身,隨手摘下一片藤蘿葉,拿在手中把玩。思索了良久,緩緩開口道:“宋成,你跟著本王多久了?”
“王爺忘了麼?屬下跟著王爺已經(jīng)十年了!”宋成盯著白伊莎手中的葉子,似乎陷入了回憶。
白伊莎扔掉了手中的葉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是你家王爺,我叫白伊莎,今年大四,我是來自一千年後的人,我是和我朋友盜墓的時候穿越了,靈魂附在了你家王爺?shù)纳砩希乙R上想辦法回到我的時代去,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是不是也穿越了,我朋友叫麻芙瓏,你有沒有聽說過啊……”
白伊莎一連串莫名其面的話讓宋成不知所措,王爺?shù)降资窃觞N了?難道是中邪了?趕明找個法師給王爺做個法。
“喂喂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看著一臉癡呆的宋成,白伊莎真想給他一拳。
“王爺,你到底是怎麼了?爲(wèi)什麼自從遇難後,你說話和行爲(wèi)變得異常奇怪,讓屬下很費解!”
“我知道我說這麼多你一定很難理解,總之就是我、不、是、你、家、王、爺!明白?”白伊莎一字一頓的說道。
宋成還是一臉迷惑,不,是更加迷惑。
白伊莎氣的握緊雙拳咆哮道:“都跟你說了老孃不是你家王爺,老孃是法醫(yī),剖過的死人比你見過的活人還多!”
說完這句,白伊莎自己都愣了,她居然和一千多年前的古人談?wù)摲ㄡt(yī)!
宋成呆了好久,突然雙手合十默唸道:“管你是哪路神仙妖孽,求求你饒了我家王爺吧,你若在此胡鬧下去,明日我就去請法空大師收了你!”
白伊莎瞪大雙眼,指著宋成的鼻子大罵道:“收你妹……我告訴你,姐姐我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三好青年,熱愛祖國人愛人民,自小老師就教導(dǎo)我們,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給我個支點我就撬地球,給我個鏟,我就挖牆角,給我把刀,我就把人剖……以下省略一萬字……
於是整個下午,白伊莎從猴子進(jìn)化講到了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從單細(xì)胞生物講到了謝霆鋒張柏芝離婚,看著唾沫橫飛的白伊莎,宋成終於相信眼前這個人,不,應(yīng)該是這個魂,真的是來自另一個時空。
宋成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腦袋,怎麼感覺自己頭暈眼花了。白伊莎看見宋成的小動作,吐了吐舌頭,想她白伊莎除了有剖神的封號外,還有一個侃爺?shù)姆馓枴_@可不是蓋的,每次麻芙瓏買東西就會喊上她,一進(jìn)店就開始和老闆各種侃,侃到最後,往往東西就不用付錢了,直接送她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