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芙瓏端坐在樟樹柳的體內(nèi),在這裡,她是能夠和樟樹柳進行心靈交流和感知的,但是她很很難阻止樟樹柳的思想和行爲(wèi),只能進行簡單的干擾,但是麻芙瓏卻像一個屏障那樣,在樟樹柳處於危險之中的時候,保護著樟樹柳,之所以樟樹柳現(xiàn)在還能清醒,也全是因爲(wèi)麻芙瓏已經(jīng)將差不多的毒素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所有樟樹柳雖然受到了嬰靈的控制,但是還能有自己作爲(wèi)人類的意識存在,只是這些,樟樹柳都還不知道。
簡單的休息片刻,老道四人又上路了,穿過茂密的森林,淌過一條不是很深的小河,三個人也算是翻山越嶺,終於來到了這個邊陲小村,坐落在羣山之中的小村子。
“還是家的感覺好!”,彌雅開始的像一隻新生的小鹿,奔跑在最前面。
白伊莎深深的呼吸著這裡的新鮮空氣,空氣清新,沒有城市的嘈雜,沒有市場的喧囂,一切都?xì)w於平靜。閉上眼睛,白伊莎彷彿覺得自己已經(jīng)置身於夢境之中,突然,白伊莎的腦子一閃,似乎有什麼電波穿過自己的腦子,一閃而過。白伊莎吃驚的睜開眼睛,四處張望,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
已經(jīng)是三個人有些距離,白伊莎趕緊的跑去追趕他們。
林子的半中央,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一個茅草屋巧妙的隱藏在其中,那正是阿呆和彌雅長大的地方?;氐搅死系胤?,一直昏睡的小梅也清醒了,這裡埋葬著她的肉身,在這裡,她可以短暫的以人類的形式出現(xiàn)。
打開門,走入進去,什麼都沒有變,依然保持著和以前一模一樣,炕、鍋,還有那兒時從山間捉來的琥珀,一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旁谀咀郎希m然有些淒涼,但是大家都在。
老道將行李放下,沒有管在那裡歡呼雀躍的孩子們,一個人徑直的朝後山走去,對他來說,那裡,是他永遠(yuǎn)的歸宿,他將在死後被埋葬在這裡。
後山立著兩個墓碑,一個是他師父的,一個也算是他師母的,因爲(wèi)那個女人是他師父曾經(jīng)最愛的女人,雖然沒有明媒正娶,因爲(wèi)那個時候沒有那個機會,她死在了師父的懷裡,也是師父一生最大的遺憾。
發(fā)現(xiàn)師父不見了,三人一齊的朝後山過來,他們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師父,那裡,那裡有他們最後的希望。
“師父,師父,師父”,三人依次的叫著老道的名字,看著老道跪在墓碑面前,磕了三個頭,而後,三人依次向前,同樣的磕了三個人。
旁邊,放著鐵鍬和鎬頭。
“該不是真的要挖墳吧!”白伊莎張著嘴,小聲的對彌雅說道。
“師父是挖就挖,你還是老實一點吧!”
白伊莎的心裡在打鼓,在現(xiàn)代是不能挖墳的,這是很晦氣的事情,再說一些非??植赖氖虑榫陀泻芏嗍前l(fā)生在墳地裡面的。白伊莎的周身感覺冷颼颼的,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籠罩在心頭。
阿呆將工具遞給二人?!皫煾?,真的要挖嗎”
“挖吧,剛纔已經(jīng)稟告了我的師父,他老人家不會在意的,他老人家也是也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的”,老道撤到一邊,讓開了地方。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挖了起來,小梅這個丫頭,剛剛獲得肉身,變成人形就高興的不得了,不一會的功夫,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這時,突然聽見有人在大呼救命,三人也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豎起耳朵,聽個究竟。
這個聲音越來越近,其中還夾雜著很多其他的聲音,這是彌雅和白伊莎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咦,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阿呆問道。
“是啊,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時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哎呀,你倆別想了,是小梅啊,兩個豬腦子”,白伊莎教訓(xùn)著阿呆和彌雅,首先的跑了出去。
阿呆和彌雅,聽白伊莎這麼一說,也大徹大悟一樣,反應(yīng)了過去,趕緊的扔下手中的工具,跑去追趕白伊莎。
“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事”,老道說著,也跑了出去。
不遠(yuǎn)處,小梅正在拼命的奔跑,邊跑邊不停的說“怎麼這麼命苦,剛剛變成人形,卻又遇到一羣殭屍,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還是鬼好,想跑多快就跑多快”,後面,四五個殭屍在後面追趕著小梅。
小梅拼命的跑著,或許是剛剛變成人形,還不穩(wěn)定,小梅有些體力不支,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腳,摔了出去,疼的小梅只叫喚,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怕疼的時候,後面的殭屍已經(jīng)圍了上來。
還好彌雅他們的及時趕到,一腳踹開殭屍,將小梅拉了過來。
“你能不忙省點心,亂跑什麼”,白伊莎怒吼道。
“人家好久沒有現(xiàn)在這個身體了,開心嘛”,小梅有些委屈,撅著嘴說道。
阿呆和彌雅擋在二人的前面,看著眼前的殭屍,攻了過去,二人和殭屍一招一式的打了起來。
不料打完之後,已經(jīng)倒下的殭屍又起來了。
“怎麼打不死啊,怎麼辦!”
“快給他們貼咒符”。彌
雅拿出一張咒符,貼住了一個殭屍,對阿呆說道。
阿呆也同樣的去做,不一會,所有的殭屍就被固定住了。
“哼,叫你們追我,叫你們嚇我”,還不解氣的小梅,上去,一次踹了每個殭屍一腳,殭屍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活像一個不倒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稍後趕到的老道見此情景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在林子裡面轉(zhuǎn)悠,然後就遇到他們了”,小梅抹著眼淚,委屈的說道。
“行啦,看你還亂跑不了,沒受傷就好。”彌雅安慰小妹說道。
“遭了!”老道,突然想到什麼,丟下一句話,趕緊的往回跑。
大家也不知道又出什麼事情了,趕緊的跟在後面跑。
眼前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很吃驚,在大家的面前,墳?zāi)挂呀?jīng)不知道被什麼人什麼時候所挖開了,裡面的屍體已經(jīng)不見,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棺材躺在那裡。
老道跪在那裡,看著空空的墳?zāi)梗奈站o了拳頭,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規(guī)勸老道,只能站在一旁。
老道起身,整理了一下心情,對三人說道“這完全是嬰靈策劃好了的,我們上當(dāng)了,但是我們不能放棄,我們要加緊時間練習(xí),拯救蒼生就交給你們了”,三人聽著老道的話,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
嬰靈這裡,旁邊放在老道師父的骸骨,嬰靈張開嘴巴,露出一排整齊的長牙。慢慢的走下臺階,來到屍骨的旁邊,嬰靈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屍骨,說道“別來無恙啊,無崖子。”
躲在暗處的樟樹柳看著嬰靈在對一具屍體說話,心裡一動,慢慢的退了出去,他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要一一查明。
各個小鎮(zhèn)上面不斷的有動物和殭屍出沒,不出幾天的時間裡面,已經(jīng)有大片的城鎮(zhèn)成了嬰靈的地盤,勢力擴張的速度很快,就連當(dāng)?shù)氐膱?zhí)法機關(guān),已經(jīng)再也不能不把他當(dāng)回事了。
縣城中,縣衙裡面,縣老爺坐在那裡,焦急的等待著前線來的報告。
“不好了老爺,我們損失慘重,已經(jīng)抵擋不了多長時間了?!?
“一羣蠢貨,平時養(yǎng)你們是幹什麼的,就是死也要頂著,上面馬上就會派人過來了,一個一個的太不中用了?!?
“不是啊老爺,他們實在是太厲害了,老虎,獅子,還有,還有殭屍,他們都太厲害了,我們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不怕刀,不怕槍,就連大炮有的時候也打不死他們的?!?
“還在這裡哆嗦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滾!”縣老爺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哎呦老爺,這可怎麼辦啊,我們的小命馬上就沒了,我們還是趕緊跑吧”,縣老爺?shù)姆蛉?,哭天抹淚的對他說道。
“婦人之見,我要是現(xiàn)在跑了,我的官不就丟了嗎,還不容易爬到了知府的位子上,怎麼能說丟就丟了?!?
“哎呦,我的老爺,現(xiàn)在小命都要不保了,你還提什麼當(dāng)官啊,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和我回老家吧。”
“要回去,你回去,我再也不要過苦日子了?!?
“呸呸呸,這不都是你造的孽,要不是你貪污受賄,老天爺不會這樣的懲罰你,臨近好幾個縣城,爲(wèi)什麼偏偏就你遭殃,我看這日子沒法過了。”說完,女人哭著跑回了後面。
把縣老爺氣的夠嗆,坐在座位上,腿直哆嗦,興許也是害怕吧,也許真的是自己造的孽了,可誰是被以前的苦日子嚇壞了。
朝廷上面,接連的有事情稟告給當(dāng)今的皇上,不對,是剛剛登基的皇上,由於皇后的死亡,朝中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統(tǒng)領(lǐng)天下,後宮的所有太子都還非常的小,而且數(shù)量還不多,僅僅有四個還在吃奶的孩子,沒有辦法,衆(zhòng)人推舉當(dāng)今的宰相暫時代替皇上的職位,來處理國家大事。
“丞相,現(xiàn)在前方戰(zhàn)況如何了?!?
“不容樂觀啊,都是打敗仗的消息,對方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來我方的精英部隊,都絲毫沒有招架之力,彷彿神助。”
“這可如何是好啊丞相,現(xiàn)在國家的安??啥家稣棠税 !?
“請大家放心,老臣一定會拼死保護陛下的江山,定不會負(fù)衆(zhòng)望的。”
丞相端坐在龍椅之上,氣勢不減當(dāng)年,竟然沒有想到,還沒有坐足十日的時間,就出了這檔子事??梢丫玫凝堃危墒亲约嚎释鄷r了,怎麼能輕易的就鬆開手呢,不管什麼樣的敵人,自己一定要將他打垮,建立自己的王朝。
退潮以後,丞相就像真正的天子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排場和真正的天子沒有兩樣,左擁右護,保護的是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下子做到了天子的位子之上,心情就是不一樣,同樣的擁有後宮佳麗,自己的老婆子還哪有心思管,自己的家眷也已經(jīng)早就悄悄的搬了進來。
走到皇宮裡面,就連散步都是如此的輕鬆,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打扮,丞相的心裡是裂開了花,表面還要裝作是一本正經(jīng)的效忠著皇朝,明明是要建立自己姓的都城罷了。
突然
,天空轟的一聲巨響,下來一個閃電,差點劈到了正在行走的他。嚇得趕緊躲到了衆(zhòng)人的身後,衆(zhòng)人將其團團圍住,拔出刀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遠(yuǎn)處,山洞裡面,呆在自己的宮殿裡,嬰靈擺弄著手中的人偶。
“你可知錯,不是你的東西,還想要拿走,你可知罪?”
突然一個聲音闖入了丞相的耳朵,對丞相說道。丞相環(huán)顧四周,卻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人,沒有回答。
“這是天子的位子,是我父王的,理應(yīng)由我繼承大統(tǒng),好一個刁民,竟然可以肆意妄爲(wèi)?!?
又一個聲音這樣的說道。丞相像中了魔一樣的在人羣中左看右瞧,腦子裡面不斷的充盈著譬如造反、犯法,知罪的字眼丞相腦子一疼,暈了過去。
衆(zhòng)人見狀,一邊防備意外發(fā)生,一邊趕緊將丞相擡進了房內(nèi)。
山下,茅草房旁,阿呆他們正在做著刻苦的訓(xùn)練。
“你們要好好的按照我說的去做,首先要練好你們的基本功,要有覺悟,接下來我們才能組陣,才能發(fā)揮更大的威力?!?
按照老道說的話,每天三人,加上一個飛來飛去的小鬼,做著刻苦的訓(xùn)練。每天要跑十公里,挑100桶水,倒立2個小時,這樣練下去,怕是等到白伊莎回到都市,早就變成了一個superwoman。
大家不敢怠慢,大家都明白,接下來的戰(zhàn)鬥是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戰(zhàn)鬥,是馬虎不得的。
看著大家賣力的幹著,老道的心裡還在爲(wèi)師父墳?zāi)沟氖虑橹鄙匣稹?
“陛下,有事情稟報!”,大殿外面的樟樹柳,拱著手,對嬰靈說道。
“進來吧?!?
“報告陛下,已經(jīng)將周圍的村落全部佔領(lǐng),現(xiàn)在我們也正在攻打都城,我們的士兵又多了很多,離統(tǒng)一天下爲(wèi)時不遠(yuǎn)?!闭翗淞b作非常開心和興奮的樣子,對嬰靈畢恭畢敬的說道。
“做得好,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對了,你把那個東西拿下去,妥善保管,不要出任何差錯?!?
“陛下,這只是一具屍骨,有那麼重要嗎?”樟樹柳遲疑的問道。
“他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屍骨,他的存在同樣決定著你我的命運,拿下去,在必要的時候拿把火燒了?!?
聽到這話,樟樹柳用眼睛斜著看了看那裡的屍骨,然後帶著屍骨退下了。
樟樹柳的手裡捧著這具屍骨,屍骨竟然發(fā)著異樣的光芒,樟樹柳能夠明顯的感到他的分量,沉甸甸的,心裡也是,住在樟樹柳心裡的麻芙瓏也站了起來,彷彿外面有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強大力量在尋找著自己,藉著樟樹柳的眼睛,她也看到了一切。
樟樹柳的心裡犯嘀咕,拿著屍骨朝後山走去,那裡,纔是他的地方。他知道,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監(jiān)視著他,他不照做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麻芙瓏的心頭一緊。
與此同時,老道就像收到了召喚一樣,突然察覺到了危險一樣,看著天空,心裡一緊,七上八下,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丞相,你這是怎麼了,好些了沒”,牀旁邊的公公說道。
“快閃開!”,突然的推開太監(jiān),丞相說道。剛剛?cè)雽m沒幾天,身邊突然多了很多女氣的太監(jiān),一下子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哎呦,摔死老奴啦!”
“曹公公,你這是幹什麼啊?!?
“老奴這不是關(guān)心丞相您嗎,這皇子還小,現(xiàn)在上下都指望著你呢,我肯定要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丞相您哪”,說著上前就要攙起丞相的胳膊。
“我沒事,你放心吧,剛剛太醫(yī)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是說丞相今日太過勞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丞相摸著自己的腦袋,腦子裡面回想著自己暈倒之前聽到的奇怪聲音,現(xiàn)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突然想到當(dāng)朝的法師,趕緊的差人去請了過來。
皇宮很大,請法師過來也不是一時的事情,丞相索性又躺會了牀上,最近確實沒怎麼睡覺,身體很累,這都是佳麗們?nèi)堑牡湣?
很快的進入夢鄉(xiāng),連同的也真的如夢了。
出了一身臭汗的阿呆、彌雅還有早已經(jīng)攤在地上的白伊莎,歪歪扭扭的走進屋子,還有親自做飯,現(xiàn)在他們都開始想象在客棧的美好生活。
“你去做飯!”,彌雅對小梅說道。
“你知道的,我們鬼是不用吃飯的?!?
“鬼什麼鬼啊,你現(xiàn)在不是有肉身嗎,快乾活,要不沒飯吃?!?
“那你也不能欺負(fù)一個鬼啊?!?
“在不幹活,我就挖了你的墳,看你還敢不敢了。”
一不小心說出了挖墳,彌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空氣一下子變得很凝重,除了老道之外,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將水瓢舉到半空的彌雅。
一不小心說走了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彌雅,再也不作聲了,拿起地上的工具,就去外面拾柴了。心裡想著,這下可慘了,最不該說的話,被聽到的話竟然從自己的嘴裡冒了
(本章完)